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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罢、罢!”和尚大叹三声,不再看她,低头执笔疾书。
一会之后,他吹干墨迹将纸折好放入封套,回头低声唤来一个小沙弥,将信递了过去,郑重叮嘱道,“速将此信送入宫中。”
洛瑶心下惊悸,她入此室,话不过寥寥,这和尚竟将一切都看透。
“谢大师成全。”她诚心伏首,深深叩拜。
有了这封信,以后她再无婚姻束缚烦恼。
翌日,洛瑶用完早膳,就有人前来引她去见昨夜面具男子。那人似乎掐着点来的,这让洛瑶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某人监视下。
心略略不快,脚步便有意无意慢了下来。好在前面引路的人并不催促,她心头才舒坦了些。
毫无意外,再见昨夜的面具男子是在僻静的独院中。
重复仔细诊察他手脚之后,她问,“手脚完全使不上力是什么时候?”
宁易非闭了闭眼睛,“六年前。”
洛瑶默然,拿银针放了点血验看一番,随后又详细问了他几个问题。再然后,他不言,她不语,略一沉吟便执笔写起方子来。院子本就幽静,此际更加寂寂无声。
待让人拿了方子去取药,他才问道,“小神医,我这算什么病?还能不能治愈?”
洛瑶忙着收拾药箱,闻言顿了顿,偏头古怪打量他一眼,冷嘲道,“若我一口说能治好,你信吗?至于什么病?阁下应该很清楚,这不是简单病症,而是冰火相克两重毒。”
诊断完毕,再联系之前狭道相逢的事,她心里隐隐有个大胆猜想。这个人,便是当时在贺兰山中段堑家中她拒而不见的客人。而瞧段堑对这个人的尊敬态度,两人以前十有八九是上下级关系。
再想到段堑的身份,两人相似的毒症,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想到这里,她心神略略震了震。
宁易非哑然,久久,“几成把握?”
洛瑶将药箱挎在肩上,嘲弄地将他上下打量片刻,“如果我全程医治,还能好运找齐需要的药物,大约有五成把握。”
全程?好运?药物?
她的前提条件还真多!
宁易非暗下苦笑,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我尚能活几年?”能否痊愈并没有这个重要,如果这残躯能拖多几年,他要做的事大概也做完了。
“不作死的话,还能苟延残喘个三五载。”
这话可真不客气。不过再不客气她说的也是事实,六年前就已经是眼下这模样,听着这些刺耳的“真话”,宁易非早就适应得无动于衷。
接下来两天,洛瑶每日又前来为宁易非诊断一次针炙一次。第三天山门一开,她立时便匆匆下山。
半个月后,安国公府派出的车马终于将少小离家养病的大小姐接回京中。
马车自北城门而入,途经汾阳大街时,仿佛心有所感一般,一路都乖守庭训的洛大小姐忽然将帘子掀出一条缝来。
此刻马车正路过一座雅致的茶楼,她仰头自细缝往外张望瞬间,正巧撞上二楼临窗而坐的人转眼掠来。
一双冷淡眼眸就这样撞入眼帘,洛瑶乍然一惊,这双眼看似病弱孤冷,实则暗藏狠戾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