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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顿了一顿,灿金的眸子含了些娇嗔的怒意:“你都记得我救过你,怎么不记得我们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白悠兮一惊:“姑娘,我们只见过一面吧,而且我是一只母狐狸啊,我们发生过什么了?”
美人将脑袋搁在白悠兮肩上,一头如绸的黑发散落到白悠兮颈间,微凉却能让人浑身颤栗,接着:“那夜,二皇子府上,月黑风高,莲花池内……”
黑纱飞舞,檀香飘然,阴风阵阵。
檀香味儿自美人身上散发出来,似有魔障让人心醉神迷,白悠兮似见到了梦靥,倏地一把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人儿,抬起霜迟剑抵着她纤细的脖子:“你到底是谁!”
美人被推倒在地,乌发散在金丝的衣裳上面。
再抬头,灿金的眼眶里居然含了晶莹的泪珠,鼻头红红,衬得肤色更加白皙,神情十分委屈。
泫然欲泣。
带雨梨花不过如此。
白悠兮心头一惊。
当初自己刚刚下山就被金环蛇咬伤,后来又在二皇子晚上被离奇治好,不知是听谁说的,那蛇应该是魔,而自己刚巧被盯上成了猎物,将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若真是眼前这个美艳女子……
那她可是救了自己两次,再怎么也算是救命恩人,而且看她除了长得好看了一些也实在不像厉害的魔物。
或者只是蛇妖,蛇族也出美人,当年蛇族那一车子美少年,白悠兮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白悠兮心有愧疚,望着还在暗自神伤的美人,走近了一点,伸出手:“对不起啊,你起来吧。”
一只纤长的手搭上白悠兮掌心,凉的没有温度。
美人站起又扑到白悠兮肩上,默默抱着白悠兮不做声,白悠兮心软了软,拍拍她的背,淡声道:“姑娘,你比我高一个头,这样趴着累不累啊。”
美人蹭了蹭白悠兮肩膀,压低了声音,变得沙哑而柔媚:“叫我妖烬,妖怪的妖,灰烬的烬。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的悬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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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内,看守神侍在一旁呼呼大睡。
白悠兮对面站了个彩衣金面具的美人儿,美人儿缓缓抬起右臂,宽大的衣袖展开,伸出一根手指,手指懒懒勾了勾,美人儿轻启红唇:“悬狸,出招吧。”
白悠兮持剑刺去,妖烬巧巧避开,顺手搂了把白悠兮的腰,带着她转了一个圈。
被妖烬抱到怀里,白悠兮总觉得不大自在,于是悄悄道:“喂,就算你打算输给我了,你认真点行不行。”
妖烬在白悠兮耳边嗤嗤地笑,于是放开她,指着一旁的神侍:“裁判都睡着了,等会儿我让你放点血,就算你赢了,如何?”
白悠兮作弊有点儿心虚,又想起妖烬是条蛇,还是警觉了起来:“你不是打算吃我吗,为什么要让我赢?你难道不想进神界?”
妖烬摊摊手,一把丢开手里的剑,踢到神侍那边,继而迎上白悠兮手中的剑,抵着自己的左肩就刺了进去。
“噗哧”一声,鲜红的血就从妖烬左肩渗了出来,白悠兮显然被吓到了,手里拿着的霜迟一动不敢动。
“嘘,别怕。”妖烬慢慢抓过白悠兮持剑的右手,从她手中接过剑柄,将剑拔了出来,那血接着就溅了白悠兮一脸。
妖烬顺势倒下,白悠兮急急抱过她,捂着她肩膀,愧疚感油然而生:“妖烬,你何必把自己伤的这么重?”
美人儿脸上毫无痛楚,依旧笑得慵懒无比,白悠兮觉得自己抱了一朵柔软的花儿,明明是朵邪恶的罂粟,偏偏妖娆的让人心神迷乱,却从不会怀疑她的光芒万丈,没有人能从她身上移开目光。
妖烬抬起手,用指腹温柔抚过白悠兮的脸颊,那指上沾了血,接着被她自己一点点舔掉。
“真是浪费啊……”
白悠兮觉得自己是瞎操心,目测这种伤对于这条蛇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你追了我这么久,真的就不想吃我啊?”
白悠兮觉得抱着这大美人在怀里特别累。
“想啊,不过不是时候。天下难得的玉狐,哪能像吃普通狐狸一样掏心剖肠的吃?”
剖心掏肠……
果真凶残。
“我觉得方才我就应该使一把力气,直接刺穿你心口。”
这世上哪有猎物抱着猎人担心的道理?
“嗤嗤,你舍不得吧,王府那夜,我们可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受重伤的妖烬突然勾住了白悠兮脖子,两人的脸抵在一块儿,鼻尖碰着鼻尖,白悠兮不自觉的望着妖烬红润的唇,脸蛋发烧,觉得自己浑身变扭得要死。
一条雌蛇,一头母狐狸。
白悠兮猛地推开了近在咫尺的美人,自己站起身,有些心神不定:“妖烬你够了,我又不是男子,你做这些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妖烬在地上懒懒翻个身,手肘撑着脑袋望着白悠兮,“想证明不论男女都逃不过我的美貌,你以为呢?”
“你真没意思,我不陪你玩了。”白悠兮拾起霜迟转身欲走。
“你那剑颇有灵气,我可是受了重伤,你就这样一走了之……”
身后又传来低低的抽泣声。
白悠兮发誓,若她是个男子,异性相吸,早就被妖烬榨得渣渣都不剩了。
不过白悠兮是女的,同性相斥。
蛇性纠缠,保不准她什么时候出来吃掉自己。
既然她有意相助,想来也不需要自己回报什么。
所以,白悠兮大而皇之地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