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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整个下面忽然响起一声又一声惨叫声。
“娘的,是谁在打老子!”
“哎哟,是谁打老子!”
“娘的,是哪个在背后出阴招打人,敢不敢站出来和爷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就是!背地里使阴招,算什么英雄好汉!”
江心和江月打得不亦乐乎,叫喊的越是厉害的,打的越是多。
没过一会儿,原本落于下风的夏家护卫那边,已经占了上风。而魏明侯府的人这边,一边要应付着夏府的护卫,一边还要防着不知在哪里的人偷袭!
苏婉站在边上瞧着,手里端着一杯热茶,看的非常有趣。
一群纨绔子弟,既然今天遇到了,凑凑热闹也罢。
而且还是魏明侯府的人,她让江心和江月打得更是毫不留情。
“多朝他们身上肉厚的地方打,例如大腿、臀部,手臂等!”
“是,郡主!”
下面被打得最惨的一名护卫忽然抬起头来,手指指着苏婉站着的窗户这边:“少爷,人在那里!”
众位纨绔子弟们抬起头来,果然看到所有的子弹都是来自上面站在窗边男子两边的婢女手中!
而那些围观的百姓们,不知是谁忽然大叫一声:“天啦,弹弓的子弹真的是珍珠!”
这一声喊,瞬间整个延熙街的百姓们轰动了。
娘啊,居然有人将珍珠当弹子用啊,还是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
百姓们一个个眼红了,哪管前面到底是什么人在打架,这个时候不发财,更待何时!
更有百姓伸长了脖子冲着楼上的江心江月喊:“两位姑娘,快些,快些!”
百姓们一哄而上抢珍珠,夏府的护卫瞧着,连忙拉着丫环和嬷嬷向外退。因为本来就没有和魏明侯府的人缠斗,所以他们离开时,非常快速。
但是魏明侯府少爷和那一群纨绔子弟可就憋屈了!
话说双拳难敌四手,何况现在几乎整个延熙街的老百姓为了争抢珍珠一哄而上。
眼里哪里还有他们这些少爷公子哥儿,可是珍珠又是都打在他们身上的,百姓们过来抢珍珠,自然是向他们这边挤。
一边挤还在一边喊着:“这边,这边!”
“这里,在这里!”
“快多打些吧!”
百姓们心底哪个乐啊,楼上那位败家的公子哥儿啊,多败些吧,他们好多捡些。
甚至巴不得,天天都有这样的好事啊!
“阿婉倒是玩的很开心呢!”
温柔似水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苏婉瞬间浑身一僵。
然后,缓缓转身,倾城的小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国师怎么来了,莫非也想要过来凑凑热闹?”
“嗯,阿婉说的不错,确实是过来凑凑热闹!”
姑苏流云优雅地走到苏婉身边,视线落到窗外街道上面快要被挤成了肉饼的纨绔子弟身上。
“阿婉这一招玩的不错,即便是魏明侯得到了消息,告状到了御驾前,也毫无胜算!”
苏婉笑看着姑苏流云,声音浅淡疏离:“国师此话不错,单单一个魏明侯,确实没有半点儿胜算!”
“不过,如果再加上一个受宠的清妃,可就未必了!”
康华帝和魏明侯府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这会儿康华帝还没有除掉凤吟九,怎么可能不给魏明侯面子?
“你倒是想的透彻!”姑苏流云赞赏地看着苏婉,声音温柔,笑容清雅。
他穿着银白色的袍子,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盛开的银色牡丹花,华贵逼人,却又清雅出尘。
可是那双噙着笑容,却让人看不透半分的眸子,实在让苏婉觉得,这个人怎么看,怎么危险。
何况,两人曾经有过那样的交集,她又怎么可能对姑苏流云视而不见,或者完全平淡以对?
“说说吧,国师这次前来找阿婉,可是想到了什么对付恭亲王的好办法?”
既然是选择站在姑苏流云这边,若是姑苏流云想出了对付凤吟九的办法,她自然的顺着。
不然,她体内的点睛是会要命的!
至于怎么对付凤吟九,自然在她。
姑苏流云却忽然轻轻笑了笑,看着苏婉温柔地说:“谁说本座一定是为了对付白祁烨而来?”
苏婉微微一愣,不过瞬间恢复淡定从容,笑看着姑苏流云道:“是吗,难道阿婉猜错了?”
“嗯,猜错了!”
姑苏流云走近几步,眼底神色莫辩,望着苏婉,清雅俊秀的脸上神色温柔:“本座听闻你出府,特意过来瞧瞧你!”
姑苏流云特意过来瞧她?苏婉心中瞬间警惕起来,在大翰国潜伏了这么多年的一个人,如今又是他争权夺利的最佳时机,他会单纯地过来瞧瞧她?
除非她是傻子,才会相信姑苏流云的话。
不过脸上,神色依旧温和,看着姑苏流云淡淡道:“是吗?阿婉近来一切都好,不劳烦国师大人亲自过来走一趟,相信也知道阿婉的近况!”
言下之意,我每天都是活在你的监视中,你没有必要亲自过来跑一趟,实在浪费你宝贵的时间。
听着苏婉的话,姑苏流云眉头微微蹙起。
又在瞬间,快速松开。
“过来陪我坐一会儿吧!”
然后视线落到站在旁边,规规矩矩神色警惕的江心江月身上:“这里不需要人侍候,都出去!”
江心江月下意识看向苏婉,苏婉微微颔首。
魏明侯府那一群纨绔子弟一会儿从人群中解脱了,肯定会上楼来找她算账,她不担心这个时候,姑苏流云对她怎么样。
“你想的不错,一会儿他们肯定会上来找你算账!”
姑苏流云一边给两人斟茶,一边笑看着眉色温和的苏婉道:“而且,本座今日过来,也只是同你闲话家常,并不打算做些别的什么事。”
“所以阿婉,你不用草木皆兵的防范着本座!”
轻轻一笑,姑苏流云饮了一小口茶水,眸光宛如冬日平静的湖面一般透彻:“狩猎的时候,是不是玩的很开心?”
“还行!”苏婉神色淡淡,声音淡淡。
姑苏流云也不恼,他最是能够隐忍,如果连苏婉这样淡淡的态度都不能容忍,就不是姑苏流云。
只是,苏婉怎么也没想到,姑苏流云忽然问起她的婚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