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安少爷,你要知道,这一笔下去,如果出了什么事,季清绫可是要恨你一辈子的!”单牧爵举着笔,不让安承羽拿到,帅气的脸上噙着一抹淡笑,口气轻轻悠悠的,很是满意看到安承羽在听到话之后瞬间的犹豫,而他,就此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了他的大名。
没有一丝停顿和犹豫,他就不怕出了事,她也会恨他一辈子吗?还是……她对他怎样,他都不会在意?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
清绫一声不吭坐在那里,双手紧紧攥着,抵在唇边,时不时拿牙齿咬着手指关节,关节咬得通红,她丝毫不觉得痛。
如此磨人的分分秒秒,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她几次都这样坐在空旷静寂的走廊内,和时间做着斗争。
可是每一次,她都斗不过时间,这一次,会不会仍然是?
“没事的,叔叔他吉人天相,你放心吧……”安承羽坐到她身边,伸手环住她的肩,脑海中蹦出那张报纸上的事。
报纸上的事他已证实过,均属实,那次的车祸,几乎把她们家撞得家破人亡,倾家荡产,只是,在这车祸之前,似乎还发生了什么,出车祸的地点时间,都会让人引起怀疑。
或许,他还得好好查查。
手术室的走廊内又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单博文带着一行人急急赶来。沈伯与雪姨见到,忙迎了上去。
“董事长……”
“发生什么事了?”单博文望了沈伯一眼,又望向倚靠在墙边只淡淡看了他一眼的单牧爵,继而望向坐在长椅上的清绫。
“单叔叔……”清绫才站起身想要走向他,手术室的门叮地一下开了,她就此站在那里,望着从里面鱼贯出来的医生,不能挪动脚步。
安承羽上前牵住她的手,被紧紧握住,攥得生疼。他不禁蹙了下眉头,转头望她。
“季小姐,手术很成功……”主治医生走到她面前,摘下口罩对着她说道。
仿佛所有的人都大大吁了口气。
“只不过……”医生的话,又让所有的人才掉下去的心似乎提了上来。
“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以前也开过类似的颅脑手术,我相信季小姐应该……”医生顿了下,没再说下去。
是的,她知道的。
就如上次一样,或许一个星期,一个月,又或许一年几年,而上次,她等了他两年零八个月,这次呢?
“他有很强的求生意识,应该会醒来的……”安东优过来对她说道。
清绫轻轻点了下头:“谢谢……”至少,她还有一份等待的希望。
季建辉进了重症监护,待到一切全部安排妥当,单博文他们都回去,清绫才像想起什么般朝四周望了下。
“在找谁?”转身时,安承羽从护理站过来。
“没……”
“他早就走了。”安承羽站在她身边,望着里面的季建辉,轻声说道,她还能找谁?
清绫没料到他说得那么直接,转头望了他眼,没再说话,都说要断了那份念想,可为什么每一次,都下不了决心?
“未婚夫是什么意思?你和他订婚了?”安承羽一脸严肃望着她问。
清绫回答不出,因为她也没有料到单牧爵会说这样的话,只是因为想为她签字才这么说?当然,她不会以为他是想气安承羽才如此说的。
“清绫,我不觉得你嫁给他会幸福,不管你多爱他……”
“承羽……”
“你别说话,我知道,我那天的举动吓到了你,对不起……”
“不是的,应该是我对不起……”清绫忙说道,安承羽将手抵在她唇上,阻止她往下说。
“我只是想说,我始终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会等你的话他隐在嘴边,没有说出去,他不想让她有负担。
“有什么事,你就找我……”他轻拥她,在她额头印上一吻,转身时,又顿住,从口袋里掏出她的手机,“刚才手机掉了……”
清绫从他手里接过,呆呆望着他走向电梯的身影,她知道安承羽是个好男人,可是怎么办,她不爱他。
她打开手机,一不小心按到了通话键,里面的通话记录顿时跃入眼帘。清绫望着屏幕上显示的“单牧爵”三个字傻眼,怪不得他会突然之间出现在医院,原来她情急之下,把电话打给了他而不是单博文。
她这是怎么了?
手机突然传来震动,清绫看了下,又有些发怔。
居然是单牧爵给她发的短信:汉爵,888,有事说。
有什么事?关于未婚夫?还是什么?
位于金域兰庭音乐茶座隐蔽的包厢内。
有人从怀中取出一份陈旧的报纸,推向前。
“替我查这起车祸。”
对面的人接过报纸,在看到报纸上的标题时,细长的眼顿时眯起,他将报纸放下,脸上带笑:“安少,你认识这人?”
安承羽执起茶杯慢慢饮了口:“这车祸是怎么引起的,还有……”他又取出一份档案袋,“是不是这起车祸和这件事有关联?”
对面的人怔了下,小心取过档案袋,打开看,看到里面的内容时,脸色变了变,但随即又迎上一张笑脸。
“安少,您看,这车祸都是十年前了,这十年前……”
“你开个价吧……”
“这不是钱的问题,这十年前的事,我们还真的无能为力……”
安承羽笑了笑,人往后靠向沙发内,转头望向窗外:“听说,贵弟因为输了钱,最近被地下钱庄的人盯上……这道上,我也是认识点人的……”他漫不经心开口,掏出指甲錣磨指甲。
“安少爷,不是我不肯查,实在是……”面前的人一下子为难起来。
“三百万吧……”
“安少爷,真的不行……”
“再帮你把你弟欠下的钱给还了!就这样说定了,一个星期内,我等你消息……”安承羽自顾自说完,拿起一边的外套,不顾身后的人还在哀嚎着,他戴上墨镜头也不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