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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一定要查?如果十年前的案子还有什么疑点,那也已经是过了十年了,所有的证据材料找起来都比现在的要难上加难,而且,说句不中听的,令堂已经过逝,哪怕再翻案,有比你现在将要进去来得重要吗?”冷元勋提醒她,“季小姐……”
冷元勋还想说什么,忽听到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三人忙都朝着门口望去,却是单牧爵提着一袋子东西进来。
显然没有想到里面还有另外两人,他微怔了下,随即仍像是没事人一样换了鞋子进来。
“单总?”冷元勋忙打着招呼。
单牧爵不冷不热,将手中的东西往茶几上一扔:“什么时候问询室搬到这边来了?”他将手中的车钥匙随手扔下,又脱了外套,转头望向清绫,“还没做饭吗?我肚子也饿了……”
“哦……我去做……”被他如此一说,清绫才猛然记起她回来是要做饭的,她忙拿起他刚扔下的袋子,里面买了很多的东西。
“不好意思单总,有打扰之处还请见谅,但是有些问题,还是要请季小姐协助我们做进一步调查的……”冷元勋不卑不亢,在这道上混了几年,早已学会了如何应对各种脸色。
“坐吧。”单牧爵说了声,随后朝着厨房走去,清绫虽然正拿出菜准备着,但却一直注意着客厅内的动静中,这会听到他过来,她忙打开水龙头洗起菜来。
单牧爵望了她眼,拿了两个杯子,走近她,身子倚在她身后,双手越过她冲着杯子,这样的姿势,简直就是抱着她了。
清绫的心不禁怦怦乱跳起来,毕竟还有人在,他这样亲密的动作,如若让人看了去,她怎么好意思?
“你……你怎么来了?”她不敢转头,只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正吹拂在她脖子处。
“去了别墅没看到你,所以就想你可能过来这儿了……”他轻声道,洗好了杯子正想离去,她却突然转身。
“等等!”清绫以为他手拿走了身子也离开了,一想到那个股份的事,她有些着急,猛然转身,却没想到他还没离开她。
如此抬头,与他咫尺相近,她吓了一跳,整个身子向后去,却已无退路。
“那个……那个10 %的股份,是怎么回事?”她微拉离他,问着。
单牧爵挑眉,她还是知道了?他没解释,只是转身找茶叶:“茶叶放哪里了?”
清绫找来给他,又问:“他们如果要20 %,你也给吗?”
他终于停了手边的动作,转眼望她:“我说了这事不用你管,我不会让你进去,你只要照顾好阮歆瑶就是!”说完,他拿了水瓶出去。
清绫怔在那里,他的话还在耳边:你只要照顾好阮歆瑶就是!
是啊,她怎么一时之间头昏会想着他会是为了她而做的这些?他不会让她进去,那是因为阮歆瑶的关系,因为阮歆瑶需要她的陪伴,他不能让她在有生的日子里留一丝遗憾,所以,他什么都听她的,包括和她结婚,对她好,不惜一切救她,是不是?
她不想想那么多,可是有时候,对一个人越在乎,就越会想得多。
单牧爵回到客厅时,冷元勋正在打电话:“我知道了,你先帮我看着,我尽快回来……”
“冷检察官很忙吗?”单牧爵将手中的茶推至他面前,“如果不是那么着急,就喝杯茶再走吧……”
“谢谢单总,季小姐她不肯说一些关于此案子的事,我们真的很难展开调查……”冷元勋望着他说道,这案子不算大,在一般的商业案子中可以说是很常见的,但上面却对这案子并不重视,不知是不是因为太多见了,上司并不支持他们去查此案,而是将另外的案子全都压在他们身上。
单牧爵淡淡笑了下,拿过茶杯轻晃着,眸子低垂:“冷检察官在道上也是挺出名的,这种案子都属于小案子吧?对你来说,应该并不难……”
“单总说笑了,我也不懂什么商业之道,但就牧升这次突然把一直和安森合作的诗诺挖过来……”冷元勋顿了下,“就我个人觉得,像牧升这么大的企业,还没有必要去挖别人的墙角吧?”
冷元勋的话让单牧爵抬眼望了下,笑容未退:“大企业也是靠和别的公司合作而来,而国内的市场对于牧升来说,只不过是刚刚起步,想要找个靠谱一点的合作公司,当然也得像买东西一样货比三家,诗诺刚好合了牧升的味口,而牧升提出的条件又刚好合他的意,为何不一拍即合呢?”
“这也是常理,但安森居然都不维护自己的合作伙伴,这着实让我感到诧异。”冷元勋如是说。
“这也没什么,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人之常情。”单牧爵抬眼望向他,“就如冷检察官你,如果有这样的机会让你晋升的话,你难道会不肯?”他慢悠悠说着,眼盯着冷元勋的脸色,后者在听到他的话时,抬眼望他。
“单总说的是,人之常情嘛……那单总,多有打扰,如有事,还会再来的……”冷元勋随口附和,一张脸也绽开笑,却是和他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他站起身,朝着单牧爵伸手。
“冷检察官客气了,还得请您多费心了……”
单牧爵起身,对着他如是道,表面都是客气有礼,但心里都各想着心事。
望着面前的门合上,单牧爵仍然站在那里没有动,冷元勋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安森有意放走自己的客户,而是让牧升自动跳入设计好的坑里?
那个创办清辉的幕后人,和安森一起联合起来,其最终目的是什么?是想搞垮牧升?
如果真是冲着他的股票而去,那就毋庸置疑了。
“他们走了?” 身后,突然传来清绫的声音,单牧爵忙回过神来,转头望她。
清绫一直心不在焉做着菜,厨房间内炒菜油烟机的声音高过了客厅内他们谈论的声音,尽管她全神贯注想要听,但还是一句都没有听到。好不容易做好一个菜,她忙关了油烟机,边洗着另外的菜,边隐隐听到客厅传来的声音。
“还得请您多费心了……”那是单牧爵的声音,清绫忙丢下手中的菜跑到厨房门口望着,果然,冷元勋他们都离开了。
“嗯,做了几个菜了?”单牧爵走近她。
“哦,再等一下,马上就好……”清绫一听,忙又钻入厨房间去,开始快速做起来。
单牧爵站在门口望了会,绑起的马尾,随着她的动作一翘一翘,他的脑海中,不禁浮起那一年,第一次见到那个纯稚却爱笑的女孩,坐在秋千上,笑得灿烂无比,连那周围的美景,都被她比了下去。
她像是周身带着光环一样,将他所有的视线紧紧栓住,他的目光中,再无其它,只剩下她。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无法明了。
或许,他就是被那一刹那的笑容所吸引了,可是,明明应该还有比她更美的笑容的,为何他像是鬼迷了心窍般,只将她的笑容深深烙在心底呢?
他不明白,哪怕过了十多年,到现在,他也仍然想不懂。
这么多年,身边从来没有缺过女人,而她,一直就那么不远不近,在他能看得见,碰得到的地方,可是,他对她从没有好脸色看。
他知道她喜欢他,而他或许就如她所说的,他仅仅只是丈着她喜欢他来伤害她。
他不想伤害的。
他一直以为,她是清绫,是真的清绫,他觉得自己的感觉没有错,第一次见面的她,寒假晚上突然碰到的她,小木屋里的她,他一直没有认错,可是,殊不知,从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错了。
她站在那儿,笑着说,她叫季清绫。
而他,从此就记下了。这个名字,像是烙铁般,深刻在心坎上。
17岁的少年,也会有了朦胧春动的时候,他从来都是那么冷淡,对于一直追随着他的女孩冷眼相待的,却是对于她,主动写起了信发起了邮件。
爷爷很满意,甚至还跟他说,老季家的孙女,一定是很优秀的,所以,你不能有半点的差池,你也一定要非常非常优秀,才能配得上她,你也一定要非常非常的小心,才能不让她被别人追走。
他是真上了心,每次收到她回过来的邮件或是信,总感觉话语中有股俏皮存在,也总能激起他心底深处微微涟漪。
这是从没有过的。
以往的寒假,没多少天,他总是在外打工,不回家,但这次,他想她了,决定回来看她。
当他在客厅中见到她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股并不是她的感觉,虽然,还是那张美丽的脸。
可是,那么多的人,都叫着她清绫,他又觉得应该错不了,或许,是自己弄错了?
那一天,他没多少胃口,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
吃完饭,她带他上楼,看她的房间,他在另外一边看到了同样布置的闺房,开着门,里面的东西没有她房间内放得整齐。
出于好奇,他问她:这是谁的房间。
她笑着说:我妹妹心绫的,她比较调皮,不爱收拾,大大咧咧的,所以你看,都那么乱……
他的心突然像是被蛰了下,装作有意无意问着:那她人呢?怎么没见到她?
她带着他去她房间:她呀,最爱玩了,约了同学出去了吧?你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