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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玩到很晚才回家,我到了家就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明天还要不要立案,他仍然说立。
我当然明白单博文的用意,不看僧面看佛面,况且他们是兄弟面,别说兄弟之情伤不起,就是两位老爷子,或许也不同意他这么做。
果不其然,第二天还没上班,就接到了他的电话,让我先不要立案。
我问他发生什么事了,他说单老爷子找来了。
我立即赶去他们家,单老爷子,季老爷子正把他叫进了书房内。
我等了半天,他才出来,脸色挺难看的,对着我做了个手势,我们就离开了。
车上时,我问他:怎么说的?
他一脸烦躁:能说什么,不让我查呗,让我放过一马!阿仁,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要放吗?
他突然之间转头问我。
说实话,如果我是他,我可能会放,毕竟是几十年兄弟,人之常情,当然会有人骂我。可是比起家人这些心理战来说,还是自己心里难受一点为好。
可是,他是季建辉,是铁面无私的包公,除非不让他知道,让他知道了,就没办法挽回了。
立案还是推迟了几天。
那几天,我看到那名叫姬娜娜的女孩一直来找他,有时打来一个电话,他就出去了。有时是直接找到院里来。
我开他玩笑:“怎么,这次动情了?”
他面色有些凝重,对着我摇了摇头说:“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挑眉,想不出这么一个女孩还是什么厉害的角色,但真当听他说了后,我还真觉得人生就是这么戏剧的。
他说:她是泽颖集团卓伟泽的女儿。
“卓伟泽?可是,她不姓卓啊。”
“对,她姓姬,跟着母亲姓,但是之前都是姓卓的,就是不久之前改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抽着烟,对我说着,从前都没看他抽过烟。
“那为什么?为了那件事?”
建辉没有回答我,他或许对那个女孩没有那种男女之情,但是我能看出来,他把她当成自己女儿般对待,怎么说也有点不舍。
尽管那女孩还是找他,打他电话,单博文也不惜一切打通这儿的人脉,还有祥瑞。
这案子还没开始,整个检察院早已满城风雨了,我一直觉得不太平,总有种暴风雨来临的前兆,我跟建辉说,要不,咱们缓缓。
但建辉坚决摇摇头:已经不能缓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想想也是,哪怕我们现在收手,但是我们已经暴露了,他们为了杜绝后患,也不会饶了我们的。
于是,正式开始立案调查。
但是,上面不批。
夏明汉是个关口。
他告诉我们,这几家大公司,万一有事,会影响整个城市的GDP……
我很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挺婉转的说法,在试图劝我们不要再插手管这件事,但是,建辉坚决不肯。
我劝了他,也没有一点效果,他很执着,一家公司一家公司,将他们所有的罪证都找了出来。
我的预感越来越不好,果不其然,真出事了。
那名叫姬娜娜的女孩跳楼了。
那天有个同事叫我,说网上闹疯了,都在说你的搭档的好事。
我还有些莫明其妙,还真以为是什么好事,忙上去看,一看就傻眼了。
那么多照片,说是建辉和那女孩睡了。一张张,全都清清楚楚。
我马上找建辉,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建辉已经被人闹得不行,大批记者一直追着他,还有一些闹事的。
他连家都不敢回,生怕给他们带来什么不好。
我让他暂时住到我们家来。
看到他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这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十岁。
我问他,到底有没有发生那件事,他摇头,说阿仁,你应该相信我的,我不是那种人,娜娜也不是那种孩子。
是的,我相信的,那就是有人在动手脚。
“那怎么会拍到照片?”
建辉烦躁地摇了摇头:“中午时,她打了个电话,说是有事要和我说,我说我没空,自从知道她是卓伟泽的女儿后,我就很刻意地拉开距离,但是,她在那端哭,说,真有事找我,我没办法,就去了。”
“约在一家去过一次的小餐馆,环境挺好,人也少,她给我倒了酒,说,不帮忙也没事,毕竟这是你的工作之类的话,我也没在意,这几天因为立案的事弄得有些神情疲惫,于是拿起杯子就喝。”
“可是没有想到,杯子里是放迷药的,我只记得后来迷迷糊糊,没多久就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宾馆里,这也还好,但一转头,看到她的脸时,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再看了下被子下面,我想,完了。”
“娜娜也吓死了,在我醒来一会后,她也醒来了,随后坐在那里呜呜哭。我穿好了衣服问她,是我喝多了她扶我来的吗?她说不是,她也喝了,也醉了,不知道怎么来的。当时,我就有些奇怪,拼命回忆之前的情景,发现除了记得喝了半杯酒外,其它都没有印像,可是,她也醉了吗?我又问她喝了多少,她说只喝了两口……”
“我后来觉得有点不对劲,是不是被人摆了一道?但我又害怕自己在醉酒的情况下真的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但是她看了下被单,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明白她的意思,也瞬间一放了心,于是和她迅速离开了宾馆,我还叮嘱她,在我出去一小时后再出来,但是,还是发生了……我有心,从宾馆出来后就去医院查了血,果不其然,他们在酒里下了迷药……”
建辉叹口气跟我说着,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内心却是真正害怕起来。
建辉的事情,一夜之间,在网络媒体疯狂转载着,点击量超过上百万,我们想尽办法想要遏制,但还是阻挡不了这势头。
第二天,夏明汉就找了我,当然,也找了建辉,说这是关系到生活作风问题了,让他写份检讨过来,如果再这样下去,那就只有停职查办了。
夏明汉对我还是挺客气的,说老季弄成这个样子,你也要担起一定的责任,不能让搭档如此堕落下去,他又跟我提起那桩案子,说不要太执着,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很明白,他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他们只是拿建辉开刀,让我们不要再去查那几家公司。
我答应了,我说我们不会再去碰那案子,但是,也请你还建辉一个清白,他是被人陷害的。
但我想法太简单了,我以为,我和夏明汉相处时间不久,那么建辉和他至少也有五年了吧,怎么说也是下属一场,你作为一个上级领导,不该庇护一下吗?
我又一次想错了。
建辉的事情越演越烈,丝毫没有收场的余地。尔后,那个女孩跳楼了。
她以她的死亡来向这个世界证明,她是清白的。可是她忘了一件事,不,应该是从来没弄懂一件事,那就是人心。
她的死,更加速了这件事情的演变,建辉被停职隔离审查了。
我知道想要救建辉,只有把那些证据补齐,建辉已经找到了一部分的证据,关于牧升的,甚至关于单博文本人的,还有卓伟泽的。
但我没有想到,建辉的女儿被绑架了。
那天,嫂子哭着打我电话,说女儿不见了,还接到了勒索的电话,让我快去!
那个时候,季老爷子因为之前建辉的事情住院了,只剩下嫂子一个人。清绫姐妹们也在准备中考。
我不知道两姐妹知道不知道,因为事情太快太突然,因为不会关注太多,媒体虽然开始盯着建辉,幸好没有盯着两姐妹。
我接到嫂子电话就立马赶了过去,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让我一定救救她们,一时之间,我也竟手足无措。
一直到嫂子心脏病发,我送她进了医院。
我感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即报了警,也不敢告诉建辉,生怕他着急。
但是,他还是知道了,从院内出来,直奔医院,让我一定救救两姐妹。
当时,他抓着我的手,两眼望着我,仿佛所有的希望 都寄托在我的身上,我感到重重的压力,但是,也在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她们。
可是,传来的噩耗,就像是当头一棒,把我们全都打得晕过去。
姐妹中的一个居然出了车祸。
那天晚上,我在院里,一夜没有睡,查找着资料,想尽办法要把建辉救出来,我接到警局朋友的电话时,天才蒙蒙亮。
警局的朋友说在XX地段发生车祸 ,有个女孩被车子压扁了,让我去看看是不是我在找的人。
我当时一句话没有说直冲下楼去,开车的时候,手脚都在颤抖着。
但是我绝没有想到,我会看到这么恶心肮脏的一幕。
我开得很快,生怕来不及,当我到那里的时候,看到救护车已经到了,正准备要开,我也顾不着许多,立马就打开救护车的门。
有很多医生正围在一起,我还看到了夏明汉,我一度以为他们正在抢救伤者,想都没想,就想看伤得到底怎样了,可是,我看到了什么?
他们没有为患者止血,却是在剖膛开腹,挖取人心。
而那些人显然没有料到还有一个我,全都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