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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栖进来跟她说明,她还当真怔了下。
安希羽很少过来找她,特别是公司这种地方,一般都是她和安承羽回去看她,或者是约在哪个地方。
清绫忙朝着会客室而去。
安希羽正坐在沙发里喝着茶,看到她进来,忙放了茶杯,也不寒暄句,而是开门见山。
“承羽刚才来电话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他……他在哪儿?说什么了?”这几天总是联系不到他,也不知道他躲哪里去了。
“不知道在哪里,但他说……他不想结婚了……”
清绫当真没料到安承羽居然会如此说,如果没有打击是不可能的,一个男人,那么爱你那么宠你一切都安排好将要娶你的时候,尽管你还有扭扭捏捏,但当真对方来了句说不想娶你了,心还是像被刀狠狠扎了下。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不是都商量地好好的吗?承羽他也不是孝子了,也不对因为斗气什么的说出这种话来,你们到底怎么了?”安希羽问着她。
清绫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说结就结,说不结就不结,她怎么知道怎么了?她什么都没有干,他这是做什么?
“清绫,是不是……你伤到他了?”
“伤?”清绫抬眼望向安希羽,她不明白她所谓的“伤”是指什么。
“你最近……都做了些什么?”
“他只是叫我不要选J.A.L公司的图纸,说是影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但是姐,那是我的工作,是他一开始支持我的,为何现在又要不支持?”清绫虽如此说着,但脑海中却闪过单牧爵的身影,他是因为……他而吃醋了?
“J.A.L?”安希羽有些惊讶开口,随后,嘴里喃喃吐出一个名字,“单牧爵……”
“姐你也认识他?”清绫听到她叫这个名字,有些惊讶问,看来单牧爵还真挺有名的,居然都认识。
“哦是……听说过……”安希羽忙应声,后又小心翼翼望着她问,“你……见到他了?”
“他是J.A.L的老板之一,我这次海选的图纸选中的就是他们家的,所以工作上会有联系……我不知道承羽是怎么想的,那天他要我放弃他们家的,我没有肯,我好不容易看中一张图纸,不想放弃……姐,承羽他……”
清绫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作为一个男人,安承羽或许会感觉到她的异样变化,她自己也难以相信会与一个男人见过几次面之后脑海浮现那种片段,虽然单牧爵确实是每个女子心目中特选的男朋友人选,但她这么一点羞耻心还是有的,更不会乱来的!
至于那次怎么会在单牧爵家里,她自己也一直闹不懂,西雅一直不出现,她也一直没机会问她。
“男人,总是会有些小气的,特别是要快结婚的男人,承羽他对你的心,我相信这么几年来,你也应该感觉到了,他既然是结婚前夕说出这样的话,必然代表他是真的生气了……”安希羽顿了下,随后望向她,“清绫,你就不能为了他,放弃一次?”
……
自从安希羽走后,清绫便一直呆呆坐在办公室,她想不通,为何都要她放弃?她乖乖跟他结婚就是了,为何要她放弃?如果他不喜欢她和单牧爵接触,那她以后不接触就是了,他们设计好了图纸,她可以派人去拿,那样还不行吗?为何一定要她放弃?
心情很糟糕,如同外面渐渐阴暗下去的天气,清绫不想回家,现在的她直想喝酒。
打了苏婧电话,说不在国内,她才想起今天是周末,打安西雅电话,这死丫也是一直关机,她都怀疑她是不是跟安承羽串通好了。
没办法,她只得一个人去。
没吃饭的后果就是,两瓶酒下去,早已有些云里雾里了。
耳边到处都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她的脑袋只嗡嗡作响,眼前也模糊起来。酒瓶里有她隐约的倒影,清绫望着,却像是有些不认识自己。
时间一点点流逝,她只是坐在吧台边,边倒着酒边望着面前的酒瓶子。
这一刻,外面的喧嚣似乎与她隔绝在两个世界中,与她无关,而她,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两年来,她从来不觉得孤独,或者说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因为安承羽从来不会让她有这种感觉。
可是现在,她第一次,觉得自己也有这样的时候,没有人可以诉说,伤心的时候没有人陪着,爸爸,妈妈,兄弟姐妹,朋友……她找不到人陪。
酒吧内人越来越多,夜生活开始了。
有人过来搭讪,拿着酒瓶子在她面前晃:“小姑娘,喝两杯吧?”
清绫没有反应,仍然趴在那里,望着面前的酒瓶,边上的杯子倒满了酒,没再喝下去。
酒保过来,对着搭讪的人做了个“请离开”的手势,搭讪的人望了眼趴在那里的清绫,讪讪地走了。
好半晌,清绫才又拿起杯子一口喝下,脑子里越来越糊,脸也越来越热,唯一的反应只有将更多的酒灌下去。
又有人喝多了过来搭讪,酒保依旧拦住,那人有些不服气,朝着酒保吼。没吼两句,就有两个穿西装样子的人过来,那人一看,更不服气起来,于是,吼声更大了。
清绫只觉得耳边太过吵嚷,也不管边上在干什么,只站起身,晃晃悠悠着朝洗手间而去。
人已经很多了,想要穿过去,不免会撞到人,被撞到的人先是要开骂,一看是女人,而且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女人,立马收起了骂声,改成一张色咪咪的脸。
“美人这是要去哪?哥哥我陪你去吧?”
清绫没有理会,那人便要伸手勾肩搭背起来,手一下子被人擒住,痛得他叫出声。
扭头看,是酒吧内的保镖,他的酒也瞬间清醒过来,这女的想必是有点来头,要不然酒吧内的保镖怎么会保护?
他立马求饶,连滚带爬而走。
清绫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四周围发生的一切,好像周围这些人或是事,全都是虚幻的,她朝着那条幽暗的通道走去。
其实这儿在她的记忆中来过没几次,但是她就是知道,洗手间在哪个方向。
通道还是挺大的,有几个女子在那里嘻笑。
她径直穿过去,却没想到撞到了一边的人。
那里的女子立马发火,清绫却仍然不管不顾朝前走去。
“喂,没长眼啊!道歉!”
她像是没听到,走到了洗手盆边,开启水龙头。
那几个女子看她没反应,以为是故意不想道歉,上前就围住她。
“听到了没有?我们老大要你道歉!”有女子画着夸张的眼影对着她叫嚣。
清绫掬水拍脸,想让自己清醒点。
看到清绫仍然没有反应,那几个女子瞬间火大,一把就将她按往洗手盆里,开大了水龙头,冲着她的脸。
清绫本能的反应就是挣扎,感觉呼吸不过来,就像是突然间掉入了水中的感觉,满头满脸全是水,四周围全是水声。
她双手撑着水盆,想要用力抬起头来,可无奈力气敌不过那三四个女子。
嘴巴里,鼻子里,全都是水,那种被闷着的感觉,快要窒息的感觉,无能为力的感觉,一下传遍全身。
脑海中电光火石,她仿佛看到了冲破桥栏下坠的车子,然后,砰一声,车子掉入水中。
额头被剧烈撞击了下,脑袋一下子嗡嗡作响,随后,身上那股压着她的力量消失了。
她的头能抬起来了。
可是,额头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她睁眼,看到镜子中,那散乱头发,苍白脸颊,还有额头上流下血的人。
喉咙口有那么一丝哽咽,她颤抖着手摸上镜子中的女子,哑着声音,嗫嚅着叫出声:“清……绫……”
单牧爵接到严绪然的电话,立马朝着酒吧赶去。
严绪然也是接到了东方的电话,说是酒吧内的女子似乎像是认识的,正一个人在喝着闷酒,东方叫不出名字,只说了大概的样子,他只得自己过去看。
原来是季清绫。
幸好一开始酒吧内人不多,要不然,像她这样的单身女子,还喝得有点醉意,定会招惹许多的男人觊觎。他吩咐了酒保,不要再给她酒喝,如果有人上前搭讪,让他挡开去。又对酒吧内的各保镖吩咐,必要的时候保护她,才打了单牧爵的电话。
单牧爵赶到的时候,并没看到吧台上的清绫,酒保说朝洗手间的方向去了,他又忙奔去。
结果看到了什么?几个疯女人正在压着她?如果不是他赶到了,那她会不会就此被压得断气?
他一把拉开那几个人,随后而到的保镖也立即拖走了那几个疯女人,转身再看清绫时,她正抬着头,望着镜子中的自己。
额头被撞破了,正有血慢慢流了下来,单牧爵忙掏出手帕,替她按住破了的额头。
“有没有事?疼吗?”他双眼焦急地在她身上巡视着,生怕还伤到了哪里,都怪他,这几天她没有联系,他应该主动联系她的,明知道她这几天心情不好,他却还放之任之,就为了他自己那该死的承诺。
清绫的眼慢慢聚焦到面前的人脸上,她大大的眼一眨不眨,只是望着他,随后,慢慢浮上泪意,越聚越多,一忽儿,泪水像是决堤的水,一下掉落脸庞,她嚅动着嘴唇,颤抖着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