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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总,这是什么意思?”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居然是站在景柔身旁一直默默护着她的景安。
万方露出了招牌笑容,温润地说:“景总不要着急,我这话并不是无凭无据地就将所有的责任推到景小姐身上。我是想,既然戒指也就是两个多小时前丢的,那么现在找也一定是能找回来的。只是这戒指最开始是从景小姐这边……所以,先从景小姐这边搜一下就好了。”
一听到搜身二字,不仅景安和景柔惊住了,就连在场的其他宾客也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将众人的神情看在眼中,万方又笑了,“大家何必这么紧张,我这样提议也是为了景小姐好。如果景小姐能当着众人的面接受检查,清者自清,也能够还景小姐一个清白,不是吗?”
景安看了看万方,又看了看吴婉君,暗自思忖。如今最好的办法也不过是这样了,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景柔,即便是回头没有人再追究,但只要是戒指的下落依旧不清楚,那么众人对于景柔就会心存怀疑。
即便是景安可以为了景柔不在乎一个庞大的华建集团,但他也无法不在乎在场的众人,除非景氏真的不想再混下去了。可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即便景柔是清白的,但人们也会先入为主,将所有的罪责都扣到景氏的头上。
如今想来,这景柔真的是一定要受委屈了。
景安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微眯的眸子转向景柔,那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认真,“小柔,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戒指的印象?”
也不知道景安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怀疑她,景柔心里觉得委屈,又有些愤怒,这些不安、孤愤的情绪都一股脑儿地冲到了头顶,她理直气壮地回过去,“没有!我没有偷那枚戒指!”
“好。”景安像是相信了景柔的话,转过头来面对万方的时候就轻松了许多,“万总,既然小柔说她没有拿吴小姐的戒指,那么我就相信她。但我知道,只有我相信必然是不足以证明小柔的清白,所以我同意对小柔进行搜身。”
景柔不可置信地看向景安。虽然她知道景安相信她,但是他可是她的男人啊,这个时候不应该站出来保护她,毫不质疑她吗?他居然会同意让他们来搜她的身!
像是察觉到景柔的心事,景安转过头抚摸着她的肩头,小声安慰道,“我相信你,你行的正、坐得端,那我们就要一个清白。”
这个时候她还能说什么呢?景柔咬了咬牙,默默地将所有的屈辱忍了下去,只等着事情真相大白时再向那些理亏的人讨债。倒是她要闹个天翻地覆,必定将此时的屈辱尽数奉还。
这话算是落定了,不一会儿就来了两个女服务员,众人都往外散开了些,为了方便搜身。而这个时候景柔发现,本来站在他们旁边的也就几个人,而现在已经有二十多个人都停下了自己原来的事情,跑过来看热闹。
这阵势大的就连在远处安安静静吃东西的景黎和殷冷都察觉到了这边的不对劲。
“哎,那边怎么了?这么多人啊,在围着看什么热闹呢!”
殷冷看都不看一眼,只顾着将餐纸将景黎嘴边的奶油擦干净,“别管闲事,吃的都堵不住你。”
景黎默,埋头吃东西。
而不远处的人群围了足足能有三圈,最中心的位置,站着局促又孤愤的景柔。此时一个女服务员正在从上到下小心地检查着她的衣服各处,而另一个女服务员则蹲在地上,认真地查找这她随身的手提包。
众人都屏气凝神,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等待结果。反观刚才愤慨的景柔和委屈的吴婉君,她们两个人大概是在场中最为淡定的两人了。
一个是肯定结果,一个是知道结果。
“找到了!”
众人的心咯噔一声,景安的心咯噔一声,景柔的心也停摆了。
“怎么可能!”景柔大声地吼了出来,忙把站在她身前的那名服务员推开,扑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手提包……
怎么可能在她的包里,她分明没有拿过啊?不可能!
众人皆了然地望向景安和景柔,而景安则是绝望地闭了闭眼。
就在大家都肯定了这件事情的结果时,蹲在地上的景柔却满脸厉色地站起来,愤怒地伸出手指颤啊颤啊地直指站在一旁委屈的哭泣的吴婉君,“是你!一定是你,你刚才把包还给我的时候,动了手脚!一定是你……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害我?”
谁知道一直在旁边哽咽委屈的吴婉君也愤怒了起来,“景小姐,你到底是何居心啊!酒会刚开始的时候,是你主动上来跟我搭话的,看你喜欢我的戒指,我还特意将它摘下来于你仔细端详。谁知道你居然起了如此歹毒的心,竟然不知羞耻地偷了我的戒指!”
“我没有偷!”
“你没有偷?难道是我偷的!刚才在洗手间里我看见你的包掉在地上,我看你是个残疾人,好心帮你把包包捡起来,你却诬赖我是我把戒指放进你包里陷害你。吴小姐,你也说了我跟你无冤无仇,我为什么单单要去陷害你……你真是太不可理喻了!”
相较于景柔和吴婉君的说辞,当然是吴婉君的说辞更加可靠。
吴婉君今天是第一次跟景柔见面,连景柔都说她们无冤无仇,看来也没有发生什么矛盾,吴婉君又有什么理由将自己外祖母送给她的戒指塞到景柔的包里来陷害她呢?
只是景柔现在也没有手指,即便是得到了戒指也没有什么用处,为什么要偷那枚戒指呢?这点确实可疑。但是众人只要一想到景氏最近的丑闻,便也对景柔不抱有什么好感了。兴许是听吴婉君说这戒指是中世纪时候的古董,乃世间极品,所以才动了歪心思呢!毕竟景氏早不比从前,败落到去偷东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让景柔最为悲愤的并不是戒指被搜出来,也不是吴婉君对她的诬陷,而是她居然敢说她是“残疾人”!
是,她的身体确实残破了,她心里清楚自己的处境,生活上也慢慢适应了没有手指的不便。但是却还从没有一个人敢在她面前说她是残疾人的!
“啊!我说了我没有偷,是你诬陷我,是你!”
自从景氏夫妇自杀,景氏衰败,景柔又失去了手指,她当初去美国疗养时精神就已经有些不稳定了。而现在更是受了刺激,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竟然当众尖叫出声。
那喊声之大,完全盖过了空气中那悠扬动听的钢琴曲,以至于把不明真相的钢琴师都吓到了,琴声的尾音变调,随即戛然而止。
这下子好了,在场的所有宾客都察觉到了这边的异样,连处于大厅斜对角最边边角落的人都开始往这边张望,还有人直接端着酒杯走了过去。
而此时在休息区的殷冷正打算带着已经吃完东西的景黎离开,两人都从沙发上起来的,却发现了这边的异样。
“别多管闲事。”
景黎犹疑了一下,小声地说:“刚才……好像是景柔的声音。”
闻言男人蹙了蹙眉,往那边看了一眼。这下子那边围的人更多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热闹。这事情难道是跟景柔和景安扯上关系了?按理来说景氏现在正在风口浪尖处,无论景柔和景安有多么高的傲气,这个时候最应该低下头来做人的便是他们两个了。在场的这些人物,哪一个他们不等着巴结,又怎么会特意惹出事情来招惹呢?
“事有蹊跷,也不知道这景安又在耍什么花样,我们过去看看?”倒不是说殷冷有八卦癖好、凑热闹的爱好,而是最近景安已经被他逼到墙根上了,这个时候做出这么反常的举动,倒真是让殷冷有些不放心,生怕景安在耍什么花样。
而这恰窍了景黎的心意,要知道她那好奇的小心肝儿啊已经飞到那人群内圈儿去了,“快过去吧。”她生怕慢了一步,热闹就没得看了。
“只能站在外面,你这个肚子不能挤到。”
“知道了,有你在我看谁能挤我。”
这马屁拍得好啊,殷大boss被拍得心满意足。
两个人刚走过去,还没靠近人群,就听到了景柔那尖锐的嗓音歇斯底里,在整个微微嘈杂但又极为静谧的大厅中格外的刺耳,“是你!一定是你放到我包里的,我有还给你,是你陷害我的。景安,是她陷害我,你把她抓起来。”
后面还有景安少有的训斥声,“小柔,别闹了!方总,吴小姐,真是对不起。小柔在她父母去世的时候受了些刺激,现在情绪有些不稳定,希望你们能够谅解……”
此话一出,本就在窃窃私语的的众人瞬间喧哗一片,“原来不仅是个残疾,还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