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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柒姑拿着抹布不厌其烦的擦着她面前的柜台。
单筱柒往沙发上一靠,疲惫的说:“想你了,回来看看。”
柒姑却狐疑的看着她:“不像啊。”
单筱柒瞪了瞪眼睛:“我来看你,你还挑三拣四的,那我走了。”
柒姑笑了:“好,你来看我,我高兴,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单筱柒闭上眼睛:“随便吧,没什么胃口。”
话音落下,单筱柒突然感觉身边多了一道气息,睁眼一看,柒姑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边。
一把抓住单筱柒的右手,柒姑开始搭脉。
“干嘛?”单筱柒不解。
柒姑示意她别说话:“嘘,我看看你是不是有了。”
翻了个白眼,单筱柒猛地把手抽了回来:“哪那么快。”
“嗯?”柒姑喜上眉梢。
意识到不对,单筱柒赶紧站了起来:“我上次给你的瓶子呢?”
提到这个,柒姑走上来狠狠地敲了一下单筱柒的后脑勺。
“干嘛!?”单筱柒吃痛,捂着头不满,“我一回来你就打我。”
柒姑道:“活该。你说你找个什么瓶子不好,非要找个酒瓶子,那只女鬼吸多了酒气醉的一直说胡话,恍三天才缓过劲而。”
单筱柒恍然,怪不得在医院的时候它一动不动的,原来是喝醉了。
“哈哈哈哈。”忍不住乐了起来,单筱柒摇头,当时是随便找了个瓶子,却没想到这一点。
“还笑。”
“忍不住嘛。”
和柒姑吃了顿午饭,临走的时候柒姑从厨房里拿出来一个黑色的坛子。
“什么东西?”单筱柒问。
柒姑神秘的说:“这个可是秘方,你和以珩每天早晚各喝一碗,保准生儿子。”
皱着眉头,单筱柒吐气:“柒姑,我们可没那么多的闲工夫,再说了,生男生女你规定的?”
柒姑摇头:“你不知道,女主阴,男主阳,你体内煞气本就凝重,如果是个男胎,就可平衡煞气,否则会出大事的!这坛子里的东西可花费了我半生的心血,为保万无一失,记着,每天早晚各喝一碗,一次都不能落。”
“有这么夸张吗?”
“少废话,拿着!”
柒姑一脸的郑重其事,单筱柒拗不过她,只能抱着坛子上了出租车。
元公馆。
刘伯正准备做晚饭,见单筱柒抱着一个坛子回来了,很是好奇。
把坛子放在了桌子上,单筱柒看着它为难,谁知道柒姑在里面加了什么,反正她是绝对不会喝的。
“这是什么?”刘伯好奇。
单筱柒摇摇头:“不知道。”
刘伯更纳闷了,少奶奶带回来了一个自己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想了想,单筱柒掀开罐盖子往里看了看,发黑的液体,闻着只是一股中药的味道。
“刘伯,你找个地方把这个放起来。”
“好的,少奶奶。”
安排好坛子的去处,刘伯继续做饭。
端着杯子,单筱柒一边喝一边往厨房走,见刘伯做了好多菜,便问:“今天就我们两个人吃饭,你做这么多干嘛?”
刘伯回头高兴的说:“今天少爷回家吃饭。”
“噗。”
单筱柒一口水险些喷到锅子里。
“咳咳咳,咳咳咳。”呛的难受,她一边擦着嘴巴,一边往客厅走去。
他居然回来吃饭?
“少奶奶,你没事吧?”
“没事,咳咳,没事。”
天一擦黑,元以珩准时回来了。
刘伯等在门外,接过元以珩的外套和公文包把他迎了进来。
元以珩解开领带,见饭桌上摆满了饭菜,但是却不见单筱柒,便顺口问:“她人呢?”
刘伯看了看二楼紧闭的房门:“少奶奶在午睡。”
元以珩眉头微蹙:“什么时候了还午睡?”
刘伯偷偷笑了一下:“可能是太累了吧。”
元以珩回头看了刘伯一眼,刘伯赶紧躲开:“我去端菜。”
卧室里。
单筱柒悄悄的打开了一道门缝往外看,元以珩正坐在桌边慢条斯理的吃饭。
深吸一口气,然后再慢慢吐出来,单筱柒蹑手蹑脚的下了楼。
闭佐吸,她踮着脚尖往前走,生怕一个不小心惊到元以珩,但是她这么大一个人走过去,元以珩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到?
“少奶奶,你去哪里啊?”
“嘘。”
刘伯看了看单筱柒提着拖鞋的手,然后点点头:“嘘。少奶奶,吃——饭——了!”
单筱柒翻了个白眼,刘伯你要不要这么萌?你都嚷嚷出声了现在又压低声音有用吗?
“我去收衣服。”单筱柒挺直了身子,声音也放开了,把鞋子往地上一扔,穿上就往外走。
然而,她刚走到门边,身后就传来了刘伯的声音。
“少奶奶是要收床单吗?我看天黑了,怕沾了露水,所以先收起来了。”说着,刘伯示意元以珩身后的沙发,“叠好放在沙发上了。”
单筱柒无奈的咬了咬牙,看来,是一定要面对元以珩的了。
不过,她为什么要不好意思?明明是她喝醉了不醒人事,被元以珩趁人之危,元以珩才应该没脸面对自己才对!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没脸见他呢?又不是自己霸王硬上弓的。
想明白了,单筱柒立刻转身大步往餐桌旁走去。
看着大摇大摆的单筱柒,刘伯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少奶奶的脸变得比昙花都快。
坐好,端碗,吃菜。
单筱柒边吃边点头:“刘伯,你做菜的手艺又上了一层。”
刘伯把汤端了上来,若有所指的说:“是少奶奶的心情不一样。”
最后的菜端上,刘伯也离开了,原本还算热闹的气氛一下子沉寂了下来。
就这样干坐着吃饭, 就这样干坐着,单筱柒感觉身上好像有蚂蚁爬过似得不自在,忍不住干咳了两声:“你今天不忙哦?”
元以珩点头:“嗯。”
紧跟着,又是一阵沉默。
寂静中,立钟的钟摆咔嗒咔嗒的走过,平时轻弱微细的声音在这个时候突然变得响亮了起来。
果然,还是很尴尬。
想了想,单筱柒坐直身子,看着吃饭的元以珩正色道:“有件事,我觉得咱们还是应该说明白了。”
元以珩放下手里的筷子,对上单筱柒的眼睛,等她继续。
单筱柒昂了下下巴,严肃的说:“我虽然你名义上的妻子,但是我们之前是有过合约的,可合约上没说……那个那个的一条,你这是趁人之危!”
元以珩眼睛一瞪,这个女人是在反咬一口吗?
见元以珩瞪眼睛,单筱柒继续说:“不过,我决定原谅你了。但是,这件事你就当做只是一场梦,我也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着脸上好像写了“我很大度,你应该内疚自责”的单筱柒,元以珩冷笑,如果他没记错,昨晚可是她先挑起来的。
“你表个态吧。”单筱柒道。
元以珩眯了眯眼睛:“单筱柒,你是真的忘了?”
单筱柒皱了皱眉头:“什么真的假的?怎么?敢做不敢当?”
被单筱柒鄙视,元以珩冷哼了一声,站起身往单筱柒走来。
单筱柒一惊,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你干嘛?”
不等单筱柒躲开,元以珩已经挡在了她的面前:“单小姐的记忆力好像很糟糕,看来,我需要帮单小姐回忆回忆了。”
“唔。”
被元以珩堵在沙发里吻住,单筱柒整个人都蒙了,而元以珩却在吻上单筱柒的时候,在闪过一丝惊异之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很温热。
单筱柒的身体里传出的温度,让他感觉到的是透心的暖意,是他在别的女人身上前所未有的感受。
这种暖,他感受的不多,但却让他有种越来越依赖的错觉。
突然,元以珩睁开了眼睛,眼里的温柔一瞬即逝,立刻放开了单筱柒。
气息彻骨。
“想起来了?”元以珩冷冷。
看着元以珩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单筱柒感觉自己有些微微颤抖。
她……想起来了。
好像的确是她先挑起来的。
即便如此,他也是自己的丈夫啊,可他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就好像,自己不过是一个不知廉耻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一样。
哈,单筱柒苦笑,是啊,即使有了夫妻之实,他们依旧是各取所需的关系而已。
她除了比他的那些女人多了一个红本子之外,又有什么区别呢?
抬起头,单筱柒一看,元以珩正看着她身边今天洗的床单。
赶紧拿起来,单筱柒道:“元总,对于发生不愉快的事情,适当的选择遗忘更有益身心健康。”
蹙眉,元以珩望着单筱柒飞快上楼的背影,眼睛中闪过一丝不经意的凌厉。
刘伯在院子里打扫,见元以珩披上外套往外走,赶紧迎上去:“少爷,您……您今晚不留下来吗?”
元以珩:“不了。”
单筱柒站在卧室窗边望着元以珩的背影,感觉心口上一重,低头看去,自己的手不知不觉得捂在了心口上。
皱了皱眉头,单筱柒伸手把窗帘拉上,转身往床边走去。
坐上车,元以珩没有立刻发动引擎,而是握着方向盘沉思。
眼睛看向副驾驶座,上面是今天让唐子谦去药店买的伤药。
眉头紧蹙,元以珩拿起药盒塞到了收纳箱里,开车离开。
夜空中,一团几乎要和夜融为一色的黑气盘旋着,在元以珩的车子开走的瞬间直扑向了元公馆的大门。
“嘭。”
刘伯站在院子里突然听到异响,放下手里的东西往大门走去,可刚几步就感觉到一股阴冷的风扑面而来。
猛地,刘伯的身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