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不敢。.这是我的本分。”妖娆立刻意识到自己露了抱怨情绪了,恐李丽不悦,立刻规规矩矩地纠正。
“行了。你虽然是个姑娘,但我这样一天到晚地差遣你,你若没个抱怨,那你真是弥勒佛了!”李丽和胡大娘白天耍的也累了,晚上只想好好睡个素净觉。但她经了胡大娘的提醒,还是赏了妖娆一个斑石纹的戒指。
话说,此番我人在安家的大厅,也就和安大全寒暄。
“爵爷光临寒舍,可谓是屏蔽生辉啊!”这些客套辞令,安大全不得不说。
“呵呵……其实,我也就是信步而来。”我解释。他的目光,遥遥看着安府后园深处。他的嘴角微微一笑。想自己造访一事,安菲也该知道了吧!
“信步而来?”这样说,安大全倒有些紧张了。
“不错,今日有闲。想与大人同朝,也有数年。且大人为官谨慎小心,口碑也是不错。再加之出使北齐有功,所以我路过大人您的府上,不能不来。”
安大全听了,方知自己多虑了,就有些受宠若惊,因就请我入席坐下。
我见了,本欲是推辞的。因就对安大全道:“贸然来府,也是唐突。还是改日再行……”
但安大全听了,哪里肯作罢?因此我只得道:“安大人,好歹将你的家眷领出一见。与我这里也是礼貌。”
安大全听了,也觉得有理。因就唤管家将李丽、安菲、豆儿都叫出来。
很快,就有人去了银小阁。安菲听了,心里更是一喜,连忙换了衣裳和簪环,又对着菱花镜照了又照。叶子就笑:“小大哥,您已经够美的了。”
花花就过来道:“小大哥,我看您去神秘府里也不见这么上心,这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因为听说那位我来了么?”与花花,其实不过是顽话。但安菲的脸却是红了。
常言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自己这样细致挑剔,难道话说……是因为……对李我动情了么?
想想那一日在那坑洞,自己和他相依相偎,的确亲密。按着这大梁的风俗,这未婚的女子只要触了男人的肌肤,与男人有搂抱之实,那么这男子为是必然要娶她的。
只是……和李大哥也认识了这么久,他见了自己,从来都是醇厚温润,彬彬有礼,并不未有什么非分之举。在那坑洞,二人亲密也是实属无奈。算来,李大哥这神仙一般的人物,真的将自己只是当妹妹看待吧!
这样想,安菲就有些提不起精神了。她慢慢走到大厅,见李丽抱着豆儿已经过来了。
迎面见了我,安菲心里更是复杂。
“安菲,你怎地来这么迟?还不快见过我大人。”安大全催促。
安菲也就有礼回道:“我见过我大人。”
“免礼。”我微笑看着她。看得出,面前的安菲是经过精心打扮了的。我本以为,安菲最适宜的是淡妆,但不想她着上胭脂后,是这般明媚动人。
“大人,既来之则安之,还请给下官一点面子吧。究竟,下官的家宴已经备好了。”此时,李丽在安大全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安大全即刻就道。
我其实是恬淡之人,听了这话,也就颔首道:“可。只不过,既是家宴,那大人不如请内眷一同落座。也方显得热闹。”
我的话,自然合乎了安大全的心思。那李丽行礼过后,也在一边打量着当朝的我。以往,从安大全的口里,李丽还只当这位亲王是如何的严肃城府。不想见了本尊后,才发现爵爷竟是这样年轻,且仪容又是那样超脱。李丽心里就有些感叹:若是自己的豆儿有安菲这般大,她定然想尽法子将女儿往我府送。这可惜豆儿才不过五岁,左右自己是不能得福婿了!
安大全开心,也就有些顾失礼仪。他喝的微酣,就提醒安菲给我倒酒。安菲听了,看了李丽一眼,迟疑了一下。那我却就道:“无妨。我自斟就是。”
那李丽见了,却又过来笑:“还是贱妾来给爵爷斟酒。”
在这席间,李丽冷眼瞅我和安菲二人,看着倒也般配。她也知道我尚未婚娶,头儿这样做,难道是有心将安菲嫁了给我?
哎呀呀,这样可是不妥。一个爵士先生,已然让李丽眼红了。如果安菲这辈子能有做王妃的命,那自己可不要气的上吊?
不管头儿有没有做个意思,今儿个晚上,一定要来书房给头儿吹枕头风儿。
这一日,我心里实在是高兴。小宴后,安菲虽也就走了,但见老爵士和李大哥处得异常融洽,心里也自开心。从大厅回银小阁,安菲是一路哼着歌儿的。
话说到了晚上,李丽也就过了安大全的书房,奉了茶后,也就笑着道:“头儿,我看这位我爷倒是一点架子也没有呢!”
安大全正写书信,听了也就道:“这没架子的人,才最是深沉。”
“呵呵……头儿这话是怎么说?今儿个我见那我登门,头儿你那样热情,我还以为你有心将安菲嫁了给他呢!”
安大全听了这话,心里不禁一愣。.他可是没有想到这上头!
“太太,我和当朝大春子的轶事,你又不是不知。如今,我大梁都等着这个国喜早日成真,我怎会让安菲嫁给我呢?”安大全说完,即刻摇了摇头。
“头儿果然没有这样的意思?”李丽见安大全不像隐瞒,也就暗中舒了口气。但她还不放心,因就笑道:“可纵然正妃做不成,当个侧妃不也很好么?”
李丽本是试探,可不想安大全听了,倒有些放在心上了。他的确想给安菲寻个佳婿。似乎……似乎这位我就是一个极佳的人选啊M他比起,那位爵士先生杨复生嗜美,家中侍妾也成群,委实是比我逊色很多。安大全心里不愿承认的是:我也比爵士先生有权。
见安大全眨巴眨巴眼睛,李丽心里就就有些悔。哎呀呀,不该多此一举,惹得他上心呀!因此,李丽找了一个借口,也不吹枕边风,垂头丧气地就走了。
话说,李丽回了房里,坐在床边就不停地唉声叹气。妖娆过来给她洗脚,李丽心里有气,一下就将那脚盆踢个底朝天。妖娆被淋了一身的水,也不敢多说话。
她知道这是李丽生气,不想她这火儿总是撒在自己的身上。韩妖娆也熬不住了。“太太,您不是想知道大小大哥在外头和谁来往么?”
“谁呀?”李丽听了,难免提了点精神。
妖娆就道:“太太,您听了可不要吃惊!”
“到底是谁?”
“就是今日来府里的我!”妖娆一口气说了出来。
“什么?”李丽真是惊着了!且看安菲装得文文静静的,却原来他们早就暗通丘壑!哎呀哎呀,这怎么了得?李丽转儿就想去告诉安大全,但因没实据,又怕安大全说斥她胡说八道!
不过,对方并不是一般的人,而是堂堂的我!这个……这个……李丽的心里,反而不知怎么弄才好了!
这李丽知道了这个,一下就不能睡了。
那妖娆就道:“太太,且也别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大小大哥可就更得意了!”
李丽就道:“今生我若是不能拿捏住她,以后只有我受苦的。你不懂……”
妖娆就幽幽地笑:“太太,我懂的!在我老家,若是心里恨一个人,可有一个法子呢!”
“哦?是什么法子?”
“极普通的法子,说白了,也不过就是扎纸人儿……”
“扎纸人儿?”
妖娆就将身子凑上前,对着李丽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李丽就皱眉道:“安菲的生辰八字,我自然知道。只是如何能得到她的头发,这个就是难了!”
岂料,妖娆听了就笑:“太太,这个也不难的。她这每日梳头,必然会有落下的头发,只管去问银小阁那负责打扫的婆子一问即可。”
“这却是不难,只是如何开口呢?”李丽故意问妖娆,想知道她还会说些什么。
“太太,这有何难?见了那婆子随便编一个理由就搪塞过去了。”
“好,此事就交给你。”
话说,那韩妖娆果然在银小阁打扫的婆子那里得了几根安菲的头发。妖娆将那几根头发缠绕在一根红细线上,又将那细线用针穿了起来,用纸片缝成了一个纸片人儿。
胡大娘过来了,将李丽写的生辰八字粘贴在了那纸人儿上,就悄悄问:“这个果然有用?”
妖娆就笑:“嬷嬷,这个极鹃的。在我们老家,就有一个媳妇因为她婆婆太厉害了,弄得这个法子治死的她。”这嬷嬷听了,就又问:“那么……治男人可使得?”
“也使得。若是治男人,可要那人的几根胡须。”
“哦,原来是这样。”胡大娘点了点头,将这些记在了心里。
那李丽也就过来了,见了这个纸人儿,就道:“一定要到夜半子时,早一点晚一点也不得?”
安菲就道:“太太,这要的就是那个点。”
李丽就对胡大娘道:“今儿个晚上,咱们三个都不要睡了,只管熬到子时。”
不想到了第二天早上,李丽着人去银小阁打听,听说大小大哥一大早就起来了,正在那廊子里散着步,什么事儿也没有。这李丽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妖娆的鼻子就道:“我说,你的胆子不小呀,胆敢忽悠我?”因就叫妖娆跪下。
妖娆一听,就哭丧着脸儿道:“我哪敢忽悠太太呀!究竟哪里失了鹃,这个我也不知道呀!”
李丽就道:“这个,我可不管。你弄得我半夜不曾睡着,现在一点精神也没有。我罚你去外头跪上一个时辰再说。”
这妖娆听了,就去哀求胡大娘。
胡大娘见了,心里怜惜,也就替妖娆求情。李丽心里生气,因觉被一个姑娘愚弄了,径直就对胡大娘道:“怎么我发现你有事没事儿的,怎么老是护着她?莫非,你是嫌弃我老了,觉得她是个嫩瓜子?”
此言一出,妖娆心里就一惊。这说的是什么话?她不傻,觉得李丽这话里有话,只是现在无法往里深想。
究竟还是胡大娘老道,她一下看出妖娆脸色的不对劲,赶紧就掩饰道:“太太,您这是怎么说?到底她也不是成心忽悠。谅她也没那个胆子。”
李丽知道自己说话不细致了,也就缓口道:“妖娆,你怎地还不去领罚?以后,你若是还这样轻慢,吃的苦头还在后头呢?”
妖娆听了,只得含屈去了外头跪下。那胡大娘见了,更是趁李丽不备,给妖娆塞了个垫子。
这一晚上,那妖娆回到房中,摸着酸疼的腿肚子,心里更是恼恨安菲。这到了半夜,妖娆就偷偷摸摸地出了屋子,悄悄到了银小阁,将一个纸人儿对着那院墙外就扔了进去。
隔了一天,银小阁打扫的婆子,冷不丁就扫到了这个纸人儿。这婆子见了,即刻大惊小怪了起来,也是因怕惹事。这婆子赶紧就着人告了李丽。李丽得了这个纸人儿,看着那纸人上写的竟是自己的名字,已然就要发怒的,但略想了想,忽然就明白了什么,也就看了一眼妖娆。
妖娆也就抬起眼睛,看了李丽一眼。这一看,尽在不言中。李丽这才赞许地对着妖娆点了点头:这一回,她总算是行对了事儿了。
李丽心里非常得意,因就将这个制片人儿藏在怀里,去安大全的书房。可巧,安大全还未出去。李丽进了书房,朝着安大全就哭哭啼啼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一大早的,安大全就见李丽弄得眼泪鼻涕不成样子的,心里就有些烦。
“头儿,头儿请给我做主啊!安菲这是要杀我呀……”李丽拽着安大全的衣袖,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有话好好说。”安大全叫李丽坐下。
李丽这才将怀中的纸人儿给安大全瞧了一瞧,脸色即刻大变。安大全在朝为官,平生最恨的就是巫蛊。想前朝之乱,就是引巫蛊之祸而起,那场巫蛊之祸,可是牵连了上千人。那刑场上,几乎血流成河。一想到此,他还心有余悸。不想,自己家中竟也有这个,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不想安菲看着爽朗大气的,这暗里却想要李丽的命,也是狠毒。当下,安大全气昏了头,也不想这其中的疑点,只是大怒叫管家进来。
“头儿,出了何事?”管家从来也没见头儿发这么大的火儿。
“你……赶紧将大小大哥叫过来!”安大全气得浑身发抖。
“是,我就这去!”管家也吓坏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就到了银小阁,将头儿要见大小大哥的消息告了叶子。“糟了!头儿现在正发火呢!不知出了什么事!”管家嘱咐叶子要大小大哥小心。
安菲也就知道了。到底是什么事惹老爵士那么不高兴?她自问在家一直表现良好呀!这刚走到安大全的书房门口,安大全见了女儿,即刻暴跳如雷:“没出息的东西!不想你的心这样阴狠!这是从你院子里打扫出来的东西!”安大全说罢,将那纸人儿一下扔在了地上。
安菲疑惑,弯腰捡起,看了看那纸片上李丽的生辰八字,心里大惊。马上,她就明白,是有人暗算了她。哼哼……这个人不是李丽就是那韩妖娆,再不会有他人!
她看了一眼李丽,那李丽虽然眼泪鼻涕一片的,但看她的目光里,分明带了止不住的得意。
安菲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安大全很快就跪下了。“老爵士,请容女人解释。”
“混账东西?你要何解释?这些,可都是现成的!人常说家和万事兴,可你就是头一个搅合的!枉为父待你那般好,为你寻觅良婿,可你……”
安大全气得更是说不出话来了。
安菲就道:“老爵士,这个东西,老爵士以为女儿媳么?这分明就是有人栽赃。老爵士只管将叶子和花花叫来,让她们看一看。”
安大全就道:“叫她们来何用?她们是你的姑娘,只是和你一个鼻孔里出去的!”
那李丽担心安大全意志摇摆,赶紧就挑唆道:“头儿,这件事,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可怜我都快四十的人了,在这屋里熬的成了什么似的,如今竟是弄得她要杀我了,我还活个什么劲儿?”因又说要撞墙寻死。
经了李丽一搅合,安大全大脑更是不经考虑了。因就吩咐管家:“你……赶紧将大小大哥关进柴房,封她三天禁闭!没有我的同意,一概不许人探望!”
“是!”管家见安大全正在盛怒的头上,也不敢替小大哥辩白。管家叹了口气,深知她是被诬陷了。“小大哥,和老奴走吧。”
安菲皱了眉头,见老爵士不听,也就不多言。她知道老爵士的脾气,这个当口,若是再和他顶撞,那下场只会更惨。
安菲怀恨进了柴房。李丽得意之极,她回到自己屋里,叫来胡大娘和妖娆,叫她们陪着自己喝酒。当下这三人,可是将门窗阖起来乐呵了半夜。
安菲躺在柴房冰冷的床榻上,想着前世种种刻骨铭心之事,更是抑郁难眠。这间柴房,在妖娆睡过之后,床褥垫子都比之前干净整洁。躺在上面,并不难熬。
但安菲想想还是觉得心灰。自己发过誓的,今生再不会受前世的苦。哪知道,还是被诬陷入了柴房。她恼恨老爵士的糊涂,憎恨李丽的歹毒。她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跟头。但现在,自己还需学到虫子将身子往里缩一缩,熬过这几天,再图以后!
隔一日,安大全仍旧去上朝。
待下朝时,那我就道:“怎地安大人看起来无精打采?”原来,我注意到,方才在朝堂议国事时,安大全只是不停地打着呵欠,两只眼睛也是乌黑乌黑的。这是怎地了?
因我独来过安大全的府上,安大全待我已然不那么小心防备了。听了他之言,并不隐晦,只是哀声道:“说来,这要是家门不幸。下官因被家事所累,所以这两天一直没有好好入眠……”
“家事?”我听了,略一沉吟。
安大全就道:“爵爷,实不相瞒,下官家中出了一桩羞耻之事,小女……”因此之故,安大全待安菲的心,又有些灰了。
我听了,却是淡淡一笑:“大人,这分明是有人有意陷害。难道大人看不出这其中有一个明显的纰漏吗?”
“啊?愿闻其详。”安大全心也一惊。
我就笑:“这样的私密事儿,就算是令嫒做的,想也不会这样大意放在院子门口,让不相干的人得了去!”安大全一听个,心里更是一惊,因觉我说的在理。
我就又道:“这只是一个拙劣的小把戏。不想大人竟未看得出。”我未询问安菲受到何种惩罚,但想来日子总不太好过。
安大全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赶紧就道:“我这就回去,赶紧将她从柴房里放出来。告辞。”安大全行了个礼,赶紧就上了车。
那我在后,听了此话,不禁狠皱了眉头。
安大全马不停蹄地回到家中。见了管家,就要他放人,将小大哥从柴房了放出来。但想想也不妥,到底还是亲自去。
“头儿,您……”
安大全就道:“我悟出来了,这事儿小大哥是清白的,都是我糊涂,哎……”既然安菲是无辜的,那么这蓄意栽赃的人,那就可恶之极了!
安大全在庭前徘徊了一会,想起李丽素日为人,不禁深深叹了口气。因是家丑,安大全决意不宣扬。但安菲从柴房出来后,他定要将李丽好生痛斥一番。安大全习老庄,相信人性本善。即便是多不堪多不能求药的人,也是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又何况是李丽呢?
安大全领着管家也就到了柴房。吱呀一声,柴房的门轻轻打开了。耀眼的光线一下照射进来,安菲不禁觉得有些眼晕。
她抬起眼睛,一看站在门外的,竟然是老爵士。
看着老爵士那愧疚的眼神,安菲的眼睛就有些湿润。父女俩,一个立在门外,一个站在门内,就那样定定地看了许久。还是安大全先开了口。“女儿,爸爸糊涂,竟是错怪了你了!”安大全说罢,就拉了安菲的手,朝柴门外走去。
安菲听了这话,眼泪儿就不禁躺了下来。
“老爵士,女儿不怪你。”安菲看着安大全两鬓斑白的头发和佝偻着的背,就有些心酸。
“安菲,老爵士知道你受委屈了,也知道是谁害得你。”算来,自己与女儿相依为命也有十六年了。她是发妻何氏留下的唯一骨血,但自己照顾不周,却是让女儿受苦。安大全的心里充满了自责。
那管家也就默默地跟在这父女两个身后,也是一路的感慨。
到了银小阁门口,那叶子和花花见小大哥终于放了出来,一时都哽咽了,更是对着安大全跪下了。
安大全见二婢如此忠心,也就挥了挥手,叫她们退下。他另有几句知心的话,要单独和女儿说。
“女儿,只是看在老爵士的份上,这一回,且就放了她吧,究竟她是豆儿的娘。”安大全坐下,沉思良久,方道了这几句。
安菲听了,心里就苦笑,她当然你知道这“她”指的是谁。
“老爵士,你放心,只要太太不为难我,我是不会主动去找什么岔的。”当着安大全的面,安菲只是称呼李丽为“太太”。
安大全听了,也就不想纠正了。这孩子心重,心里只认自己的亲生母亲是娘。
安大全就叹息道:“我儿,我知道你并不是挑起事端者。为父的意思,是叫你凡事不如忍让。你也大了,一来二去的,也会出嫁。既然早晚要出去,又何必与她争执呢?”
安大全想着:既然李丽和女儿不和,不如早些将女儿嫁出去。因此心里更是要为安菲寻一个良婿。
“老爵士,您的心思,女儿都懂。”
“好,你既懂,那老爵士也颇感欣慰。此事,就这样了。我已下令,令府中任何人都不得再提起。你太太那里,我也自会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