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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像平日的凌锋,即使被她给气得要跳脚,他都未曾如此的失常,让她觉得很帅气,很合她的心意。
“先去休息室吧。”关彻看着肉麻的两人。
“嗯。”凌锋脱下外套,覆在她的身上。
“我去拿些食物和药。”关彻理智地注意到何月身上湿透的衣服,和手臂上的淤青。
“谢谢了。”凌锋感激地道,一心都在何月身上,拥着发抖的女人,往休息室走去。
关彻摸着下巴,“难得会跟我道谢,呵呵。”果然是爱情的魅力呀!
换下湿透的衣服,再换上干净的运动服,何月端着热热的牛奶,小口小口地喝着,就如一只迷失的小猫咪般,蜷成一团毛球,蹲在角落,可怜兮兮。
看着这样的何月,他的心不断地纠结着,强忍着怒气,他拿着吹风机,温柔地吹干她湿湿的头发。
何月舒服地眯着眼,他纤长的手指穿梭过她的头皮,麻麻的,似按摩一般。
“怎么掉进去的?”他轻柔地开口,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双眼要火大地凸出来了,连嘴都要喷火了。
“我没事。”她不打算去找那个推她入水的人算帐,那个人也只敢恶作剧,而她在高中时期被推入水中后,就一直努力克服恐惧感,认真学习游泳,如今派上用场了。
“啊!”她的头皮被人狠狠一扯。
“不好意思。”他被她若无其事的口气给激到,力道一下子无法控制,不小心扯痛了她。
“嗯。”她知道,他很生气、很懊恼,她却不想他太担心,“其实,我学过游泳的,这点深度还是能应付的。”刚开始只是被人惊吓到,没有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就马上如鱼得水般自救。
凌锋关掉吹风机,静静地不说话。
“你不用太担心啦。”何月不适应他不说话,冷着脸的样子。
凌锋拿起药,药是关彻留下的,没多做打扰就离开了,将双氧水轻轻地擦在她的手臂上,她疼地轻哼了一下,他停了一下,动作更为柔情。
她毫不紧张的话惹毛了他,让他很不爽,下手时动作有些重,可她疼得皱起脸的模样,他又有些心疼,只能轻轻地涂抹着。
他的眼神、他的手,都好轻好轻,除了开始那一下的痛,接下来就如羽毛一般,轻刷过她。
他相当气闷,却没有发泄的管道,她伤成这样,最心痛的便是他,她却一副事不关已的态度,让他真的很想敲敲她的脑袋。
好!她不说是吧,那他自己找,他一定可以找出是谁干的!他做人有一个原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旦犯了他,他便十倍奉还,但这件事先放在一边,还有一件事。
“我想起来了。”擦完药,他将药放回药箱中,盯着她看,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东西。
比如,为什么当初这么喜欢他,为什么到后来相遇,对他却百般的折腾,为了别有用心地让他记住她?还是真心讨厌他?
“嗯。”她也不在意,反正如他所说,都过去了。
“为什么?”
“什么意思?”何月看着他,她听见他问的问题,可她不明白他的用意,为什么要这么问她呢?
“我……”差一点,他就把自己心中所想全盘托出,他及时地住嘴。
但她却明白了,望着之前为她担心受怕,在得知过往以后,心有疑云的凌锋,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心情,是开心他想起她是谁?还是难过他对她的质疑?
这两种想法就如火星撞地球般,也如雨后春笋般袭上心头,他不开心,她亦没有多大开怀,一瞬间,他们陷入了沉默。
她缓慢地站起身,他一直维持着擦药时的蹲姿,像一个臣服者,可笑的是,他也许不会是个臣服者。
“我想,我们最好分开一段日子。”她开口了,因为心很痛,所以她需要时间,时间可以帮助她理清思绪,还有隐隐作痛的心,尽管不能完全止痛,但起码不会如此刻疼得让她窒息。
他如沉默的羔羊,对于她所说的,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喜形于色,面无表情是最适合他现在的表情,她瞧不出他的心思。
他关上了他的心房,她也没有去看窗户是否禁闭,而是提出了另一个她觉得对他们都适合的提议。
“我送你回家。”他开口。
她没有拒绝,没有过多的力气假惺惺矫情,她现在确实需要回去休息,回到自己的家里,曾经静寂过,又热闹过,但现在适合她的,只有她自己的公寓。
男女之间的爱情,很奇妙,当他们相爱时,可以如胶似漆;当他们争议时,就不再如从前一般。
有些人会大打出手,也有些人如凌锋和何月这般,冷静地分开一段时间,等无理的脾气远离了他们,再好好谈谈,解开心中的困惑。
这便是传说中的热战和冷战。
热战速战速决,冷战就如接锯赛一样,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尽头,何月在第二天就恢复了正常,调理好了自己的心情。
身为女性的自觉性,她选择等着凌锋来找她,接着她会告诉他,高中时期是迷恋,后来相遇是没好感,之后的之后则是比喜欢还多很多的感。
他,应该会懂吧?
时间会治疗一个人的情伤,也会将一个人的激情给褪去,从一开始的郁闷到现在的淡然,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何月也不再等待,她一向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
梁青青刚生完孩子,喜得一子,宋翔开心地逢人便说,在医院,她没有碰到凌锋,她几乎每天上完班都会去看看梁青青,这样的机率却还是没有碰上,他在忙什么呢?她有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会想东想西,想的却都是他。
将一份请假单扔在了总裁办公室里,何月拿起简易的行李,飞往日本。
宋翔是绝不希望在此时看见她的请假单,他要照顾妻子,还要处理公事,一人当两人用,连得力秘书都临时逃跑,他大概会发疯。
不过这一次,何月想当个任性的人,不想一直做个完美的秘书,她有些乏累了。
当飞机起飞,当她看到那近在咫尺的白云,她的心却没有随着高度而变化,飞机停在了日本,她下了飞机,现在不是旅游旺季,人不是很多。
陌生的国度、陌生的语言,一一充斥在她的耳边,没带行李箱,就一个旅行袋,没有多少东西,很轻就如她的心一样,没有了重量,只是轻浮着,找不到重心。
手机被她关机了,她不想在此刻还有扰人清闲的电话。
接下来,去哪里呢?
她突然想到“东京爱情故事”,心里一动,身随心动,用着流利的日语交代去向。
不同于台湾的天空,日本的天很蓝,她的额头抵在窗……
第10章(2)
很少会有事情能让凌锋感觉困扰,但是有个人就是有本事让他感到困惑和矛盾,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不禁思考便问了她,那种感觉似乎将她当成了一个有着心机的女人,高傲如她,她没有生气,心平气和地对他提出分开一段时间。
就是她该死的不辩解,该死的冷淡,该死的提出这种要求,大男人的他怎么能不气?怎么能先屈服?
在男女游戏中,他从不是屈服的人,即使在她的面前,他低过头,可这一次,他不想先低头。
他等着她,等着她能主动来找他,知道她和梁青青是好友,所以在梁青青产后的每一天,他都会去看她,名义上是看她,实际上却是去看某个没良心的女人,怎知那个没良心的女人,一次也没有让他碰到!她是无意还是存心的?
“喂,拜托你不要表情这么狰狞好吗?”梁青青看着脸色一天比一天差的凌锋,心中更是郁闷到了极点,这一对闹情绪,怎么闹到她这里了?
“不好意思。”吓坏刚生完的梁青青,宋翔大概会把他给赶出去,表明以后凌锋勿进,所以为了私心,他只好忍辱负重。
“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