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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萧暖暖捣乱,萧北寒飞快地决定了设计师人选,选择她的原因嘛,设计风格很重要,简约大方而且……不暴露;设计师更重要,健谈耐心而且……性别女。
设计师助理给两人量好了尺寸,就立刻告别,这一下午的心惊胆寒,他们真的不想体会第二次,明明结婚是大喜事,这男的怎么这么严肃?
话说这一夜,萧北寒睡得不踏实,梦里总是颜雪染身穿抹胸婚纱的样子,有些东西蠢蠢欲动,叫嚣着蹦出来,他只能凭着尚未苏醒的理智强行压下来,心道自己真是没事儿找罪受,明明不是心狠的人,嘴上却不肯服软。
事事不遂人愿,他懊恼地翻身,敲碰到一旁的温香软玉,颜雪染僵了一下,回过头望着他,亮晶晶的眸子全无困倦的样子。
“有事?大晚上不睡觉,顶着俩眼睛照明吗?”
颜雪染有太多疑问,白天没敢问出口,这会儿屋里黑漆漆的,看不到萧北寒的表情,反而有勇气问出口,“北寒,股份的事情,你怎么没说过?”
“我说过了,说投在别的地方。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拿了你的钱,难道留着发霉吗?”
“哦,可是暖暖说,你是为了……”
颜雪染有些问不出口,他们兄妹的关系一直很好,说萧北寒为了自己算计萧暖暖,怎么想都觉得不现实。自己当初说分手的时候,一个理由都没给,走的那么决绝,萧庆安的死因又守口如瓶,让萧家人摸不着头脑,无论怎么说,萧北寒都不应该护着她。
“她傻你也傻吗?我只想利用你。X-cherry里,妈有35 %的股份,暖暖跟你各30 %,还有5 %给了李姨,现在暖暖只管设计,经营都交给李姨。李姨不懂法律跟会计,只凭着一腔热情做事,我总不能看着自己家赔钱。”
“然后呢?利用我做什么?”
“公司业绩越来越好,制度也该规范起来,你是律师又有cpa两个层面的证书,法律跟会计你都懂,又是公司的大股东,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应该帮忙。”
“原来是这样。”
自己的利益?呵……
颜雪染说不清自己在期盼什么,可失望被黑暗笼罩,来的铺天盖地,让她无处可逃。她在奢望什么?奢望萧北寒会为了她而跟暖暖对立?
呵,真是天真!
自己不过是萧家的工具而已,鞠躬尽瘁,等累到半死不活的时候,再被人丢弃。
“你以为呢?李姨年纪大了,力不从心,需要别人帮忙,暖暖做不来,你先替着吧。”
“知道了。”
颜雪染平淡的应着,背过身,眼角划过一滴清泪,她像是一个木偶一样,毫无反抗能力,只能接受对方的安排。
总会还清的,等她还清了,就可以潇洒地离开了。
颜雪染这样想着,把头埋进枕头里。
萧氏集团的CEO由萧北寒担任,他自然清楚把一个公司规范化需要投入多少心血,他希望让暖暖亲眼看到,颜雪染为她的公司付出了多少,之后乖一点,不再跟雪染过不去。
如果暖暖还是死不悔改,他不介意颜雪染威胁她。
萧北寒看着她单薄的背影,瘦削的肩膀惹人怜惜,他伸出手,想要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最后还是不甘地收回来,撩起了被角,离开这间屋子。
这一夜,两个人各自失眠。
第二日,纪舒正在萧氏的专用停机坪上喝咖啡看风景,远远地就看见一对熊猫冲自己走过来,忍不住上前打趣道:“兄弟,你昨天可真忙啊!白天办证儿,晚上办事儿,瞧瞧这黑眼圈,啧啧,你真是发愤图强啊!”
萧北寒白了他一眼,平淡地说道:“我是坐飞机的,又不是开飞机的,还需要养精蓄锐?”
纪舒顿了一下,不怀好意地凑上来,对萧北寒高冷的样子司空见惯,此刻亲昵地搂着他的肩膀,促狭地笑道:“兄弟,你这话信息量略大啊!无论是飞机,还是养--精--蓄--锐,都让人想入非非啊!”
“是你的脑子长相奇特,24小时都能用下半身思考。”
颜雪染尴尬地站在原地,把头转向一边,用余光看着纪舒眉飞色舞地说话,心想两人打招呼的方式还真特别。
过了一分钟,纪舒总算想起了颜雪染,“嫂子,咱们见过的,我是伴郎。”
半?这是什么姓?!
颜雪染盯着面前的人,实在想不起来这是哪号人物,这几年刻意遗忘与萧北寒有关的人物,到现在,能记得的竟然真的没有几个了。
“不好意思,我不记得。”
颜雪染抱歉地摊手,看向萧北寒。
“你忘了也正常。他以前化得很鬼似的,后来当了人,大家都认不出来。”
“啊?”
这是兄弟的调侃吗?男人之间的友情都是这样的?
面对着萧北寒的调侃,纪舒一点儿也不在意,见颜雪染傻眼,自己瞅了瞅表,笑着说道:“嫂子,我是纪舒,也是北寒的伴郎。”
“哦,是你啊!抱歉,我这个人很健忘。”
苏皖也知道自己从前是什么风格,现在弄得人模狗样的,差距实在太大,可是颜雪染恍然大悟的样子还是让他有些挂不住,只好客气地说道:“哪儿能呢?嫂子你说话真委婉。现在八点半了,咱们先上飞机吧?飞荷兰要好久,助手已经在上面等着了。”
“辛苦了。”
颜雪染依旧客客气气,只有萧北寒斜了他一眼,冷淡地说道:“要不是我承诺他去荷兰期间,所有开销我全包,你以为他会来?为了自己吃喝玩乐,他什么事儿都能做的出来!你要是有时间,还是想想怎么对付你爸妈吧。”
提到父母,颜雪染的脸瞬间惨白,她不确定萧北寒会如何表现,父母态度又会怎样。虽然早就知道有那么一刻,不过真的坐上飞机,才开始紧张。
她好不容易按住颤抖的右手,可左手抖得更厉害,她声音波动很大,犹豫着问道:“我们不需要打个电话吗?至少给他们个心理准备吧?”
“打过去说什么?心理准备不会有,惊吓应该不少吧,而且比起当面坦白,通话更不容易得到谅解,你应该明白的。我在想咱们要不要直接跪下认错?要是这样,他们肯定舍不得生气。”
“可是……”
可是这么掉身价的事情,他萧北寒能做的出来?他那么骄傲……
萧北寒倒了杯香槟递过去,难得温柔地摸摸她的发,“别想太多,喝点酒,安心睡一觉,其他交给我。”
“喝这个可以助眠吗?我一直以为香槟的度数不高,毕竟这东西实在难喝,可比不上红酒。”
颜雪染在红沙发上坐着,呆呆地接过郁金香型酒杯,里面的气泡尚未消融,晶莹剔透得好看。
“明明是你不懂欣赏。算了,你喝吧,喝醉了就能睡着了,睡醒了就到了,你要是觉得度数不够,还有别的。只是你身体不好,不能多喝。”
颜雪染一口闷了香槟,才心事重重地说道:“喝得醉醺醺地去见父母?这样不太好吧,我爸还好,我妈的个性比较……奇特。”
“又不是没见过,再说了,哲学系的教授有几个不特别的?咱爸都受得了,我有什么受不了的?长辈都是有理的,他们想打就打一顿,想骂就骂一场。”
咱爸,真是个温暖的词,她不想受伤,只能拼命地拉开两人的距离,可他只用一个称呼,就让她所有的苦心白费。
颜雪染给自己续了一杯酒,一口喝下去,觉得浑身都暖和起来,连失重的感觉都变得不真实。
真好,再来一杯吧。
萧北寒眼看着她一杯又一杯地满上,喝尽,只想着纵情的灌醉自己,想着香槟这东西也不伤身,也没有阻拦。等纪舒走到客舱来,颜雪染已经被抱到沙发上,面色绯红,安静地睡着,高跟鞋在地毯上东倒西歪的躺着。
“睡了,还是醉了?”苏皖大喇喇的坐在沙发上,嚣张地翘着二郎腿,又点了一根烟,轻呼出一个圈,不在意地问着。
设好了自动模式,驾驶室有副手看着,他也能进来逛逛。
“有区别吗?她这样最好,他爸妈我对付,她醒了反而难受。”
“你又算计人家!我真看不懂你是怎么想的,对她冷言冷语的,却比谁都在乎她。千里迢迢送上门挨打,真是诚意十足!我就纳闷了,你这样的青年才俊有什么好担心的?高富帅,还特别痴情,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女朋友,已经做好了死磕的准备,关键是证都领了,她爹妈还能把你打出去?”
“那可真不好说。你没见过他妈,真不是个好对付的老太太,脑回路跟咱们不一样,关键是博古通今,才华横溢。”
颜雪染的母亲真是个奇葩人物,她要是真看谁不顺眼,能让你丢盔卸甲,只能苦兮兮地说‘对对对’、‘是是是’,然后她还光明正大地嫌弃你没有主见。她要是看对眼了,你就算再没品,她也觉得你是天性自然。
纪舒飞速地抽完烟,又灌了杯拿铁下去,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听萧北寒讲述着自己的境遇,想象着颜雪染母亲穿着巫婆的专属外套,阴森森地看着萧北寒,就忍不住拍着大腿狂笑,也懒得收敛自己的幸灾乐祸。
“不是吧?我突然觉得你好惨,我要是找老婆,一定要找胸大无脑的!”
“还好我也是学霸,所以苦的只会是我们的孩子。至于你,呵,祝你早日找到干瘪四季豆。”
“萧北寒,你真是恶毒!我此生最大的理想,就是每去到一个地方,都可以给一位美女打电话说:‘宝贝,你老公我来了!’”
“对了,暖暖要给你做伴郎礼服,回去记得找她。”
“听说她跟葛冰打得火热?虽然商业联姻很正常,不过那个人实在太厉害,胃口又大,跟他老爹一样,你小心点。”
“我知道,防着呢。”
“那就好,咱们聊点别的吧。按照你的吩咐,海岳已经被赶出纪氏集团,至于沐家,还需要点时间慢慢对付,但……你真要赶尽杀绝,做得那么狠?”
“你干嘛露出那个表情?我是商人,难道让我白给他一百万?他敢吞下我的钱,就要加倍吐出来,让她伤心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