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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颗棋子?”苏锦修的声音很熊小,小到几乎自己都听不到的地步。.
纵然听不到,但是欧阳寂宇会唇语,他看的是清楚明白。“朕说到做到,念在当初的情分上,只要你要求,朕会满足你的,无论是太子还是岑佑霖,朕都会下旨让他们今生只娶你一个。”
“苏锦修的事情不敢劳烦皇上。”苏锦修说着转身打算离开。“请皇上告知太后,苏锦修,改天再和太后说话。”
“好。”欧阳寂宇答应着,他一眼都不看苏锦修的直接朝着太后的大殿内走去。
外面苏锦修愣在原地。自言自语的说道。“原来都是为了成全沐妃的养育恩,我在你的心中也只是一颗棋子。”
沉寂在悲伤中的苏锦修,并不知道,已经走入大殿的欧阳寂宇,就在不远处看着她。
她的痛,他要比她痛万分,明明深爱,却不能言明。
他爱她,在意她,胜过自己的生命,然而他却伤她至深。
“明明很在意,你为何要如此?”沐太后很是不理解的问道。
欧阳寂宇看着已经走远的苏锦修,寒风中,那纤细的身影每走一步,都牵动着他的心。“她很伤心。”
沐太后收回眼神。“哀家很不理解,看你的样子,并非是不在乎。一年多的等候,一年多的日夜煎熬,终于盼到了修儿苏醒,你却亲手把她推了出去。”
“修儿体内的毒没有完全清除。”欧阳寂宇一脸的痛苦。“祖父找过朕,解药还在他的手中。”
沐太后深深的呼吸着。“他是怕你爱美人,不爱江山。如今你祖父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修儿体内的毒你可有仔细查过。她自己可知道?”
“修儿不知道。”欧阳寂宇说道。“朕不打算让她知道,若是修儿知道,就她的性格就算是死也不会离开我的,况且若是知道很难说她和祖父之间不会产生什么冲突。如今祖父虽然年迈,但是不能否定他的能力,我不希望修儿有任何的不妥。所以……朕只能让她远离朕。”
沐太后很是不明白。“那你也没有必要把修儿推向其它的男子。一女子是绝对受不了自己心爱的男子把她推向其它人的。”
欧阳寂宇陷入了沉默。
他不再说话亦不看任何的人,在转身的瞬间。.
眼角的一滴泪快速的跌落,跌落至脚尖,在掉下来的瞬间,仿佛是有着千斤重,沉沉的砸的人痛到了骨头中。
“宇儿。”沐太后的声音中带着丝丝的颤抖。“你可以不要她,千万不要替她做主,做主让她跟在你以外的任何男子身边。”
欧阳寂宇停下刚刚抬起来的脚。
他的笔直的后背,僵硬的发抖。
沐妃接着说道。“我怕你将来会后悔,更怕修儿会绝望。希望将来你不会感觉到自己的孤独。”
“孤独?”欧阳寂宇疲惫的说道:“在遇到修儿之前,朕的心一直都是孤独的,寂寞的。如今她已经来过,朕的心就不会再孤独,无论她走到哪里,修儿会一直住在朕的心里,只不过……在她离开后,这一个心剩下的也就只有荒芜。”
“荒芜?”沐太后深思着。“多么寂寞的一个词,荒芜,荒芜。你的心中只剩下荒芜,那么修儿的心中会剩下什么,一片荒凉?她是你最爱的女子,难道你要让遗憾陪伴你一生?其实修儿有时候总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若是你告诉她其中因果,或许说不定会转机。”
“会吗?”欧阳寂宇仿佛是在自问,又像是在问她。
“不试试怎么会知道。”沐妃说道。“你的祖父要的只是修儿离开。并且,以你祖父现在的状况,他的日子也不会长到哪里。若是能让你祖父以为修儿就是离开了,或是让你的祖父以为修儿就是对你死心了。带到以后当你祖父仙归后,你再接修儿回来,这也不失为一个缓和的办法。总好过,彼此抱憾一生。”
欧阳寂宇震惊的看着沐太后。“太后为什么不趁这次机会为青王爷谋一次爱,这个念头一直都存在在太后的心头,只不过太后因为一些原因没有表露,如今是一次机会,为什么要放弃。”
“是啊。”沐太后的脸上扬起一抹微笑。“青儿对修儿的爱或许不会少于你一丝一毫,可是他爱的并不深刻。他从来都没有得到过。
对于青儿来说,在他心头的也只是想要得到或是永远也得不到的念想奢望,慢慢的时间一长,这个念想就只能成为一个念想。
因为他知道,他永远都只能在心中想念着个曾经爱慕却不会得到的女子,所以纵然是想,他也没有多么的期待,就算是真的得到了,他也只是庆幸和欣喜,而不是千帆过倔的珍惜。”
沐太后说的到这里,她很是心疼的看着欧阳寂宇。“青儿是哀家的儿子,皇上也是。哀家虽不是皇上生母,但是也亲手抚育成人的。让哀家看着你天天在痛苦寂寞中,哀家又怎么舍得看你不如意,况且修儿亦不是她人,在哀家的眼中虽不及皇上和青王爷,但终究也是自家的人。”
苏锦修从皇宫中出来,她拒绝坐马车离开。
一个人,一把伞,此时的雪已经开是大片大片的落下。
一路恍惚一路回想。
脚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一路上,苏锦修的眼中,心中,耳中只有一片白茫茫的天地。
她是如何回到宇王府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锦修小姐。”左远在站宇王府的大门前。
苏锦修抬眼。“左远,不是说了,不要再跟着我吗?”
“是。”左远有些为难的说道“属下,只是在这里等锦修小姐回来。”
“哦。”苏锦修答应着,抬眼才看到左远眼睛中有着为为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是这样的。”左远确实为难,这样的话让他难以启齿,他不想看到苏锦修伤心的面容。
可是皇上的吩咐他是必须要执行的。“这里是皇上登基前的府邸,如今虽然一直在保留,可毕竟是皇上以前的旧府,锦修小姐现在的身份并不是很适合再住在这里。”
“好。”苏锦修答应着,声音和表情立刻疏离很多。仿佛和眼前的人从来都不熟悉。“苏锦修多谢左大人提醒。”
苏锦修说着转身,就在转身的那一瞬间。
她身上的斗篷骤然离开身体,碎成了一片一片,伴着空中飘落的雪花一同落下。
单薄的身子在没有斗篷的包裹下,显得不堪一击。
左远看着,被苏锦修用内里震碎的斗篷,他只能看着苏锦修越走越远,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无奈的左远,只能回头,看向自己的主子就站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正看着苏锦修离开。
再看。
已经走远的身影旁似乎是多了一个人。
仔细看,那个是夜无忧。
夜无忧把自己的身上的斗篷解了下来,披在苏锦修的身上。“修儿,想去哪里?”
苏锦修这才把目光从雪地上移到夜无忧的脸上。
她强颜欢笑。“师哥。”
“冷不冷。”夜无忧此时才感觉到,语言此时在苏锦修的面前显得多面的苍白。
苏锦修伸手,接着一片从空中飘落的雪花。“再冷也比不过人心冷……师哥,你说到底是欧阳寂宇太无情还是他太重情?”
夜无忧,无语。只是看着略显呆滞的苏锦修。
“师哥。”苏锦修面对夜无忧,依然是一脸淡淡的微笑。
只是她笑着笑,那轻淡小声的声音,慢慢的变成了压抑的哭声,那风轻云淡笑容被浓浓的不舍代替掉。“为什么会是这样子?修儿的心很痛,很痛……很难受。”
“师哥知道。”夜无忧说着,他为苏锦修擦试着脸上的泪。
“不,你不知道。”苏锦修固执的反驳着,呜咽的声音不太清楚的说着。“痛到心底,痛到骨头中,修儿满心的都是他,时时刻刻在想着他,可是在想到他不要修儿了,修儿以后和他再无交集。
我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再去挂念这个人,修儿舍不得放下,舍不得……在他要放手的那一刻,那一刻我在心中和他告别,那一刻我彻心彻骨的痛……”
“师哥,我……”苏锦修泪眼朦胧的看着夜无忧。“我想他,想欧阳寂宇,我想他喊我一声修儿,想他的容貌,想他的怀抱,想他与我耳鬓厮磨。”
苏锦修满眼祈求,仿佛只要对眼前的人说,就可以慰疗心头的思念。“我想听到他的名字,你说给修儿听好不好?”
苏锦修说着,终于她一头埋进了夜无忧的怀里,仿佛只是为说出这几句想他的话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身体有一种被掏空了的感觉,颤抖的身体无力的靠着夜无忧。
低声哭泣中,祈求到。“只有一次好不好。”
夜无忧紧紧的抱着着,看着痛到不能自己的苏锦修,他却无法说出任何的话来。
张口,想要满足她,可是那四个字,仿佛是一根刺一般堵在喉咙口,上不来下不去,噎的自己想要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