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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硕谦不紧不慢的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袁益开着车赶了过来,他下车的时候手里拎着一只箱子。.
箱子是用木头做的,严严实实的包着一层黑布,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装了什么。
袁益将箱子放在小木桌上,冲着慕硕谦恭敬的说道:“谦少,东西拿来了。”
说完,他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旁边的齐家人,然后默默的退到了一边。
其实顾七里也很好奇这里面装得是什么,而且还用黑布挡着,一副很神秘的样子。
“硕谦,这是什么意思啊?”齐烨信看着那个箱子干笑了两声,他实在是摸不透慕硕谦的想法,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但是,只要他肯帮齐氏度过难关,又可以不用栾艺去坐牢,他觉得任何条件他都可以答应。
齐烨信的话音刚落,慕硕谦便说道:“其实这个办法很简单,齐老爷子听过以牙还牙的故事吧?”
齐烨信一头雾水:“……。”
“不瞒你们说,这个箱子里面装着的就是那条眼镜蛇。”他如此淡定的口气,却听得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顾七里更是退后了一大步躲在他的身后,看那箱子的目光都带着惊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是真的被咬出了心理阴影。
慕硕谦察觉到了她的恐惧,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紧紧的攥着。
“这,这条蛇还没死呢,不是应该……应该交给警察吗?”齐烨信的话因为紧张而结巴了起来。
“是我特地跟警察借的。”慕硕谦拍了拍箱子,里面顿时传来噗通噗通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撞击箱体。
栾艺吓得脸色苍白,躲在栾母的后面不敢出来。
“硕谦,你所说的折中的办法是让我们来处理这条蛇吗?你放心,我一定找人把它打成肉泥,以报顾小姐被咬之仇。”
慕硕谦摇了摇头:“齐老先生,你想错了,我所说的折中的办法是让你外孙把手伸进来也让它咬一口,这样的话,咱们就算扯平了。”
齐烨信脸色大变,不知是惊恐还是愤怒,嘴唇子都哆嗦了起来。
“不要,我不要。”栾艺惊叫一声,紧紧的抱着栾母,吓得浑身发抖。
慕硕谦冷笑:“有胆子放蛇,没胆子被蛇咬吗?”
栾艺当初把蛇放进去也是请教了一个驯蛇师的,她也很怕这种软体的冷血动物,做了好几天的思想斗争才敢放蛇,现在让她把手伸进去给那毒蛇咬一口,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不,外公,我绝对不会把手放进去的。”栾艺尖声的叫着,两条腿都开始发抖,“它会咬死我的,那可是一条毒蛇啊。”
慕硕谦的脸色更冷了,犀利的五官凝出冰冷的风暴:“既然你知道毒蛇可以咬死人,为什么还要把它放进去?你的心肠比这条蛇还要歹毒。”
他侧目给袁益递了个眼神,袁益立刻大步走到栾艺面前。
栾艺吓得更加用力的抱紧了栾母,哭着大喊:“妈,我不去,爸爸,救我,爷爷,救我,小姨,舅舅,啊啊,我不要被蛇咬,会死的,会死的。”
袁益是个练家子,就算有齐家人的拼死阻拦,他还是轻松的将他们都甩到了一边,拖着栾艺就将她带到了箱子边。
栾艺已经哭得眼泪鼻涕横流,为了摆脱袁益,她不惜把整个身体都趴在地上,紧紧的抱住了旁边的桌子,袁益根本不管她,将她在地上拖行了好几米,栾艺的身后跟着要把她努力拽回去的齐家人,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因为慕硕谦所住的并非别墅,小区里此时有不少散步乘凉的人,有的人听到热闹便前来围观,连保安都惊动了,但保安知道慕硕谦是什么人物,他不说话,他们哪敢近前,只能站在一边挡开那些围观的群众。
栾艺的身体几乎被扯成两半,摩擦着地面的皮肤被水泥地擦破了皮,火辣LA的疼着。
她头发披散,满脸眼泪,脸色苍白的大喊大叫,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高傲骄纵。
齐家一家人都不及一个袁益,很快就被他全部推到了一边,齐烨信年纪老没有动手,站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慕硕谦,你这是犯法,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做这么狠毒的事情,小艺放蛇是她不对,你这么做也一样会坐牢,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也别想逃脱法律的制裁。”齐烨信气得面色苍白,一双眼睛被染成了红色。
慕硕谦无动于衷,似乎根本没听到他说了什么,而顾七里却悄悄晃了下他的手臂。
她不介意栾艺被蛇咬,她介意的是慕硕谦真的会因为这件事而惹上麻烦,澳城是讲法律的,就算再有钱有势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犯法。
慕硕谦反握住她的手,用力握了下,他的掌心温和干燥,透着让人信任的力量,顾七里刚才还有些紧张的心莫名的安定了下来。
栾艺已经被袁益拖到了那个箱子边,袁益抓着她的一只手直接就往箱子上面的开口处塞。
“啊,不要,求求你,不要。”栾艺挣脱不过,只好慌不择路的向顾七里求救:“顾七里,不不,七里,七里,你救救我,我承认是我不对,我不该往你的柜子里放蛇,我是一时糊涂了,我该死,我该死,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栾艺说了半天也不见顾七里的眉目有一丝松动,她忽然就朝她跪了下去,脑袋用力的磕在地面上:“顾小姐,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这种贱人一般见识,求你了,求你了。”
顾七里眯了眯眼睛,当初那个对着她趾高气昂,说什么打死也不会求她的栾艺,现在却一边给她磕着头一边哭着喊着求她帮忙,这还真是讽刺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顾七里突然上前一步,抓着栾艺还在挣扎的那只手直接塞进了箱子。
栾艺觉得手上一痛,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小艺。”
“小艺。”齐家人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栾爸将人扶了起来,紧张的去察看她的伤势。
“顾七里,你太恶毒了,没想到你这么心狠手辣。”齐美惠指着她,恨得咬牙切齿。
顾七里并非狠毒,她是相信慕硕谦不会真的把一条毒蛇塞到箱子里,她这么做也不过是为了教训一下栾艺罢了,她怎么可能真想要了她的命。
“快,快叫救护车。”栾爸冲着吓得发呆的齐创喊道。
“小贱人,我要跟你拼命。”栾母红着眼冲上来,一副要撒泼的架势,可她还没近得了顾七里的身就被袁益给推了回去。
栾母跳着脚指着顾七里骂,一句比一句难听,什么贱人,女表子之类的词汇出口成章。
慕硕谦的脸沉下来,冷声打断了她的话,看向还处在震惊中的齐老爷子说道:“本来我打算这件事到此为止,看来你们是不需要了。”
慕硕谦说完,拉着顾七里就走。
齐烨信这才回过神,慕硕谦难道是想放过他们,现在又反悔了?
他大步走过去,冲着栾母的脸上就狠狠落了一巴掌:“闭上你的狗嘴,齐氏的希望就让你的这几句话给骂没了,你们母女俩简直就是扫把星,滚,给我滚。”
栾母被打得委屈极了,不可思议的看向齐烨信:“爸,我可是你的亲女儿,小艺是你的亲外孙,你怎么可以只想着公司的利益,不顾我们的感受,小艺她现在被那个贱女人害成这样,随时性命不保……。”
“你够了,你自己看看她的伤口,再看看那只箱子,愚蠢,愚蠢至极。”
这时,不知道是谁把箱子碰翻了,从里面掉出一条蛇来,身体是棕灰色带着黑色的斑点,是澳城最常见的一种无毒蛇,那条蛇身体一着地便快速的钻进了不远处的树林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栾艺手上的伤口也只是有些红而已,不肿不流血。
栾母像被人用力在脸上煽了一巴掌,口齿不清的说道:“那,那小艺为什么会晕倒?”
“没出息,吓的。”齐烨信无可奈何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了。
很快,救护车就来了,医生的判断和齐烨信是一样的,这种蛇是无毒蛇,被它咬了之后只需要涂一点消炎的药膏就好,伤口不疼不肿,根本不会有生命危险,但碍于栾艺吓晕了过去,齐家人还是执意要把她送到医院。
没有热闹可看,周围的人便也都散了。
“现在的女孩真是了不得,放蛇咬人?活该被人吓晕过去。”
“长得有模有样的,良心怎么这么黑啊?真应该让她也尝尝被毒蛇咬的滋味。”对他们来说,这件事会很快成为茶余饭后的闲谈,但是对齐家人来说,一切只是恶梦的开始。
顾七里见人都走光了,急忙去把那个摔碎的花瓶一片一片的捡了起来,几百万的古董啊,能不心疼吗?
慕硕谦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弹去她手上的尘灰,皱着眉头说道:“别捡了,扎到手怎么办?”
“慕硕谦,你不会嫌我败家吧?”顾七里心虚的摇了摇他的手,她刚才一时冲动,结果这一冲动就摔了几百万。
“这种东西仓库有的是,在意它做什么,你喜欢摔,随意拿几个出来摔就是了。”慕硕谦完全把那些古董当垃圾,根本没放在眼里。
顾七里冲他咧嘴一乐:“你压根就没打算放过齐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