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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莳,你没收到礼物吗?平安果?”
说话的人是我的新同桌蔡同学,她说话时,还一个劲儿的向我抽屉里瞅,“切,平时看你和彭睿挺好,大家都传你俩一对,还以为他会送你呢?怎么,你也没准备礼物送他?他收了别班漂亮女生那么多礼物,你去要一个,他就算给了也不打紧。”
眼高于顶的蔡某有事无事就挑衅。
现在就是。
我说:“平安夜一定要吃苹果吗?元宵节怎么没见人吃灯笼?端午节怎么没见人吃龙舟?除夕怎么没见人吃鞭炮?别人傻,你也跟着后面傻。记得,圣诞节要吃圣诞树!”
说完这番话,我无限怀念景颜。她真是一个二十四孝好同桌。
晚自习下课,同学早走完了,我磨磨蹭蹭搞在了最后。
雪伴着雨,淅淅沥沥地落在地上,不到一秒钟就化了。
雪还存不住。就像有些人,握不住。
我在车库里碰见了彭睿,一个早就走了的人,他正靠在自己的脚踏车上,斜挎包随意地挂在肩上。
我径直走过去推车。
我在开锁,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心想这锁要滴油了。他停在了我身后,拉开我书包的拉链,在里面放了什么东西,我顿觉书包沉了许多,他说:“胖苏,平安夜快乐。”
直到他走开,我都没敢动一下。
我没勇气打开信封,也不会吃如淬了血的平安果。
绕过泸河公园回家,某一瞬间,突然觉得会有奇怪的人从里面奔出来,我两眼直视前方,拼尽全力的蹬车。
第二天彭睿没来上课。好现象在这之后,起哄少了,喊“嫂子”的人少了。
一个叫赵刚健的同班同学,在放学回家的路上将我拦了住,把我带到泸河公园一座索桥的旁边。他是彭睿的“小跟班”,唯命是从。他高我一个头,语气不善:“你他妈的竟然敢耍彭哥,你是不是活腻了。彭哥喜欢你,是看得起你。竟然不知好歹,爽约,让彭哥淋了一夜的雨。你以为你谁啊?”
因为我的体型,他并不能轻轻地用手指就将我推倒,所以他改成了蛮力下的两掌推。在僻静的泸河公园小路上,我倒在了地上,自行车也被他出脚狠狠地踹到了两米远处。车筐嘟嘟嘟滚到了垃圾箱旁边。
我本着爬起来很费劲,也许会被再次推到的原则,干脆坐在雨后冰凉的地上,昂头问:“爽约是什么意思?”
“你他妈的还装傻。”赵刚健上前两手揪起我的衣领,还是因为我超标的体重,没把我揪起来,他试了两次,作罢,骂道:“彭哥给你的信里面写的清清楚楚,他在泸河公园,就是这儿,等你,不见不散。你竟敢不来。找死。”
在赵刚健出手的那一瞬,我本能的闭上眼睛。人总以为闭着眼,会免受伤害疼痛。和掩耳盗铃是一个思维方式。观众以为闭着眼,会有正义的男主从天而降。我以为闭着眼,不会因注视将要砸到自己身上的拳头的过程而紧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