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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骗子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钱让李九真弄了个新手机,吃了大亏。
这时候浪费时间将他扭送派出所,也关不了他多久,感觉没意思。
况且李清歌踩的他那几脚,也足以让他回去躺一个月。
故而李九真并没有赶尽杀绝,慈悲为怀地将他扔路边就不管了。
在宁子墨的带领下,他们一起进了一家餐厅吃饭。
宁子墨之所以这么“热情”,其实就是一颗好奇心作祟。
本来在学校的时候,她就想请教李九真,那四大狂少是什么病理。
可惜李九真当时就走了,让她很是遗憾。
却不想这么巧在这街上碰到了,那就不能放过这机会,得好好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按照目击者的说法,四大狂少当时只是挥舞拳头打过去,被李九真拿针戳了几下,就这么人事不省,怎么都唤不醒……这不是非常神奇吗?
看着李九真和李清歌吃饭的风格都是风卷残云,犹如饿死鬼投胎,宁子墨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吃得更斯文了。
她真怕自己稍微不斯文一点,就会被他们误会是抢食,然后把自己给揍一顿。
直到李九真拍拍肚皮,露出惬意的表情时,宁子墨才问道:“李医生啊,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弄晕那四个同学,又怎么救醒的。你可以告诉我吗?”
“哦?看样子,你很喜欢医术这门学问嘛,放学了都还在研究。”李九真说道。
宁子墨认真地点头,说道:“我很久以前就立志要做一名医生,既然决定了,就得尽全力做到最好。”
李九真动容,说道:“你这种精神很可贵啊,继续保持。”然后就不说话了。
宁子墨笑着看着他,作倾听状,过了好几秒钟后才歪了歪脑袋,笑容僵在脸上:“呃,这个,然后呢?”
“然后什么?”
“……然后你该告诉我答案了呀!”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告诉答案了?”李九真纳闷。
“你……你别这样,就跟我说一下嘛!”宁子墨挤着嗓子,带了一点点撒娇的语气。
她是真的很好奇心严重,严重到闺蜜睡觉前打电话说“其实有件事想跟你说呃还是算了”的时候都会胡思乱想到底想说什么……然后为此睡不着。
“唉——”
李九真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怎么说呢,你也知道有种东西叫做秘方。我师父当年教我的时候,就逼我发誓,除了老婆和徒弟以外,不得将秘方外传。”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是我太唐突了。”宁子墨恍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颊,然后就又问道:“你的意思,如果我拜你为师,你就会告诉我了?”
“拜我为师?难道你愿意?”
“当然愿意啊!”
“这会不会太草率了一点?”
“这有什么,我从小到大,老师多的是,再多一个你也没什么啊!”
李九真闻言,不由一笑,说道:“你听错了,我说的师,是师父,不是老师。”
“你……”宁子墨咬了咬嘴唇,总算看出来,这家伙就是不肯说找借口。
于是她把心一横,说道:“不就是师父么,我拜也行的!”
“抱歉,我师门规定,传男不传女,你不符合要求啊!”李九真摊手,无可奈何地说道。
“我呸,都什么年头了,还传男不传女?”宁子墨腹诽,忽然就想到“除了老婆和徒弟以外”这句话,再看李九真这似笑非笑的样子,就又悚然一惊——
“不是吧,这家伙难道是暗示我想知道,就得做他老婆?”
“呵,为了一个答案,就做他老婆?想得美哦!”
宁子墨低下头,一时也恼得不说话了。
李清歌包了一嘴巴的食物,抬起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李九真,然后继续吃。
气氛冷场。
俗话说吃人嘴软,李九真三人走出餐厅,见宁子墨生着闷气自顾自离开,李九真无奈之下,只好追过去,将血针取出来,说道:“答案其实很简单,就是这根针,蕴含很重的邪气。我用它扎了那四个人,邪气入体,他们就晕了。然后我将邪气驱除,他们就自动醒了。”
“……邪气?”宁子墨嘴角抽搐,没好气说道,“你不想说就算了呗,何必编瞎话来忽悠我?以为我傻么?够了,我不问就是了。再!见!”
她就这么跑了,怀着一颗对李九真的愤怒之心。
“看吧,说了实话你也不信啊,浪费我表情。”李九真悻悻收回血针,也觉得这女的真难伺候。
他很想转身就走,但在辨别方向后,发现自己回家的路线,和宁子墨其实是一致的,就带着李清歌朝宁子墨消失的方向走去。
或许是才吃过饭的缘故,宁子墨跑了一会儿后停下来,就觉得肚子某个点很疼。
这种疼,让她更加生气。
她一边按压某处穴位,缓解疼痛,一边暗骂李九真这人令人讨厌。
她气鼓鼓地往前走了一会儿,忽然一辆面包车在从公路上驶过后,又倒车到了旁边。
车门打开,被李九真放过的那个骗子,无力地靠在座位上,一脸怨毒地指着她:“涛哥,也有她,他们是一起的!”
车上立刻就跳下来几个人,笑嘻嘻地盯着宁子墨。
那个叫涛哥的托着下巴,玩味一笑:“哟呵,长得很够味儿啊!妹子,来来来,跟哥上车,咱们好好唠唠?”
宁子墨惊得汗毛倒竖,下意识观察周围,发现这边人好少,不由头皮发麻,暗道运气不好。
她嘴唇紧抿,对车上那个骗子说道:“他们好心放过你,你还不知好歹,要一错再错下去么?”
“去你妈的,老子被打成这样了,还放过我?老子要报仇!说,那两个狗男女在哪里?”
“诶,别对人家女孩子这么凶嘛!”涛哥笑着搓搓手,朝宁子墨伸出手,“来,妹子,别怕,哥几个疼你。”
“啊!”宁子墨尖叫一声,忽然从手提包里摸出一个喷雾瓶,朝他们方向一喷,然后转身就跑。
“卧槽!”
“这什么东西?”
“臭婊子,给我站住!”
涛哥他们急忙闭眼挥手,眼泪被刺得簌簌直流。
不过这喷雾的威力还是不足以使他们失去力气,一脸狰狞地朝宁子墨追去。
宁子墨往回跑得飞起,可没跑多远,肚子就又痛了起来。
“我也没吃多少啊,为什么跑几下肚子就痛啊!”宁子墨要哭了。
她强忍着痛楚继续跑,刚跑到前面拐角处,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往公路上扑了过去。
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刚好走到这边的李九真一把放下他买的大包小包,一个箭步冲刺,就到了她身前,及时将她给抱了起来。
“喂,你就算要回来道歉,也用不着这么急嘛,摔伤了怎么办?”
宁子墨惊魂未定,骤然听到李九真这话,就又愣住了——
“道你妹的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