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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可靠么?”褚月惊坐起,问道。
“娘娘,不是您说的吗?不属于自己的人终究是信不过,会背叛主子的人终究不能信,但利用是可以的,那人是蓉妃的贴身侍婢易儿。”
采儿淡淡道,这一番话却让褚月满意地点点头。
不过心里还是叹了气来,采儿跟着自己,貌似也被自己带坏了,以前那么单纯的人,现在也颇有心计了。
褚月摆摆手,示意采儿也早些睡下,静等明天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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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血粼粼的手,从床榻前伸出,褚月猛然睁开眼睛,却被那手紧紧掐住脖子,一个女人满身是血,头发散乱,直直地朝着褚月逼近。
血粼粼的嘴巴一直流着血,那惨白如纸的脸忽然一抬,“还我命来。”
把事情吓得急忙吼叫,是梦儿,是冯媛身边的梦儿,变成鬼来找自己了。
“不要不要,不是我。”
褚月拼命地挥着手,努力地闭上眼睛,却感觉手被人握地紧紧。
“娘娘,娘娘,是我,是采儿呀。”
听到耳边一阵熟悉的叫声,褚月这才惊醒过来。一看屋子四周,哪里有什么鬼,原来是梦。
好可怕的梦啊。
“不怕,不怕,娘娘,采儿在。”小姐心地善良,就算是因为自己伤害了任何一个人,都会寝食难安。
采儿紧紧抱着褚月,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过了许久褚月的心情才算平复了下来。
急忙取下自己腰间的帕子给褚月擦了擦,竟然流了这么多汗。
“现在时辰多少了?”褚月忽然想起什么,立即抓紧采儿手问道。
“鸡鸣还未到,娘娘,你没睡多久。”
“哦。”褚月低低地回答着,然后吩咐采儿拿东□□给自己梳洗。
“娘娘,不好了,殷翼王爷和青然王爷都被下狱了,说是在长生殿斩杀朝廷命臣郁丞相,龙颜大怒了。”
甲子一大早便匆匆来报,让采儿身子一抖,褚月也是一怔,但立刻平静下来。
“郁丞相死了吗?”
“死了,身上被刺地千疮百孔呢,现在蓉妃穿着亵衣就跪去了长生殿,求皇上立即杀了两位王爷,替她爹爹报仇呢。”
甲子说的火冒三丈,褚月也是胸中一股怒火,一掌拍在茶几上。
“皇上去早朝了吗?”
“刚去了。”甲子回答着,此时三人都紧张起来,这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地步,难道殷翼没有按照自己说的去做吗?
怎么就入狱了呢?
“你,快些去朝堂外听听群臣们都说些什么,记住千万别让人发现了,还有,尽量把小李子喊来问话,挑皇上午睡时喊来。”
褚月此时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下子焦头烂额了起来,她不知道殷青钺会如何处置两位王爷。
即便他有心放了两位王爷,估计群臣的压力太大,也是枉然。
群臣,对现在就是要把群臣的口给转一转。
“采儿,快些去朝凤宫请太后去朝堂,快些,你就说,青然王爷出事了便可,不必解释,只求太后尽快赶去朝堂!”
静雪斋
如今只有褚月一个人在房间里踱步,殷青钺,钥匙你真杀了两位王爷,那我就真鄙视你了。
心里默默念着,褚月一个人走去走廊外等着,雨依旧在下,淅沥沥的。
屋檐上滴落的水打在走廊上,浸湿了一片。
此刻满院子的桂花香,但是却无人欣赏。
终于等了许久,采儿和甲子都回来了。
“娘娘,朝堂那边太后压下阵脚来,此事暂时作罢,皇上已经下朝被太后传唤去了。”
听到这话褚月才总算按下心来,“要不要请王爷进宫?”
采儿提议,褚月却断然拒绝,此事事关重大,怎么可以让古代老爸也卷进来?
“对了,朝中除了郁丞相,睡的威信最大?”
“奴婢已经打听好了,是门下省的张大人。”甲子急忙上前一步,褚月想了片刻,又在甲子耳边说了一番,立刻,只见甲子笑逐颜开起来。
“娘娘好高明。”
“好了,别拍马屁了,你且速去速回。”
待甲子走了,褚月这才安心下来。带着采儿一同回屋子去喝茶。
“娘娘,您刚才和甲子说了什么,定是好的计策吧?”
“嗯,只是一句话,除了郁丞相,你张大人一手遮天,为何不做?”
两人相视一笑,“不如打纸牌吧。”采儿忽然提议。
褚月这回也来了兴致,于是两人围在一起玩了起来。
前朝混乱一片,后宫却看似风平浪静。
除了蓉妃一直跪在长生殿大吵大闹外,好似这后宫又是十分烦闷无聊。
因为下雨的关系,皇上担心蓉妃身子受不住,已经派小李子送她回宫了。
听到这个消息,褚月只是冷冷一笑,果然,殷青钺对蓉妃是有真感情的。
她原本以为,当初宠着蓉妃,只是为了笼络她母家的势力。
可是想想,母家一手遮天,殷青钺也从未将自己的恨意转嫁给她,当真是怜惜啊。
君王的恩爱果真是太多,以至于廉价了。
打完牌又是一阵无聊,褚月索性写起诗句来,她以前读书不好,在现代也是那种古惑女,什么诗句的都是从电视剧里学来的。
只是此时不知怎的,却忽然想起来初中学过的《长恨歌》来。
苍劲几笔,行文如流水。草草十几行。
“娘娘,办了,张大人联名启奏,给了皇上台阶下,如今两位王爷已被释放,官复原职了。而郁丞相也被抄家,由大理寺审理丞相贪污受贿,买官卖官,秽乱朝纲等几项罪名,看来蓉妃也要因此受牵连了。”
正当褚月写诗到一半的时候,甲子已笑容满面进来。
褚月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但却并未有预想的那么高兴。
要让殷青钺降蓉妃的级,谈何容易?
“娘娘怎么不高兴?”甲子自觉多嘴问着,褚月只是浅笑摆摆手。
看来要趁热打铁,找出郁唯嫣的一些把柄了。
“去御膳房准备些膳食,今晚去看看冯媛。”
“唉。”甲子应声出去。
褚月深深地看向窗外鱼肚白的天际,将手中毛笔重重放下。
希望她所做的都没错。
夜色幽暗,下过雨的皇宫洋溢着一阵泥土的芬芳,好似那些污浊都一并被冲洗了般。
褚月与甲子依旧掩人耳目,从小路朝冷宫而去。
而冷宫依旧是惨声一片,空气里依旧混浊,只是吵闹声少了些。
“怎么今日的声响小了些?”褚月禁不住随口问着。
“娘娘,听说近日管是太监亲手当着众多背起妃嫔的面,打死了一个已神志不清的废妃,除了真的疯了的妃子外,那些装疯卖傻地都不敢叫了,于是才安静了些许。”
“原来是这样。”褚月默默点着头,想来这些妃子也当真可怜,以前那些奴才做牛做马,如今自己却被一个奴才打死了。
轻叹了口气,褚月赶紧朝冯媛的屋子而去。
“姐姐。”此时冯媛与褚月的关系已进步了不少,如今的冯媛是对褚月并毕竟,笑脸相迎。
“听说蓉妃的父亲死了?”冯媛眼里隐藏着一丝幸灾乐祸,笑着问道。
褚月点点头,眼睛微微看向甲子,定是甲子说漏了嘴,甲子也有些惶恐地别开头去。
“妹妹,等过一阵子皇上心情好些了,本宫就想些法子,带着皇上老冷宫外面走走,到时候自会买通这里的管是太监,放你出去,本宫会让甲子送衣物来,切记,一定要打扮的清减,切勿奢华,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褚月认真地说着,已示意甲子将食盒放下。
本是笑着的人听到褚月的话,立即感动的叩拜了起来。
也不去计较那眼泪是不是鳄鱼的眼泪了,褚月只淡淡地看着,转身就想走。
可是步子还没踏出去,便被身后的冯媛喊住。
“姐姐,你怎么也会有这凤血珍珠的玉环?”满是惊讶的眼神,冯媛赶紧跪趴着过去,握紧褚月的手,认真打量。
是,就算是她死了,也认得,这是凤血珍珠。
“怎么了?”褚月狐疑地问着,将手抬起。
“这个不是在蓉妃手里吗?自从先皇后死了后,皇上就赏赐给了她,就因为她是皇后的亲妹妹!”
似是咬牙切齿的说着,让褚月和甲子都是一阵吃惊。
她们的确知道这殷朝如今中宫无后,除了御妃和蓉妃职掌六宫,全是代理了皇后的权力外,别无其他。
原来背后还有这层事实。
通常君王第一个结发的女子便会被视为是自己这辈子白首不相移的人,才是真正的妻子。
“你难道不知这是先帝的遗物,留给皇上和青蕾公主一人一个的吗?你仔细看看。”褚月说着。
冯媛这才细看,不禁冷冷笑了起来。
“的确不一样,皇上心里终究只有郁语嫣的。”
冯媛的这句话一直回响在空荡荡的冷宫里,也深深烙印在褚月的心里。
当时的褚月只觉得脑袋一片轰隆,双脚几乎是站不稳,就要摔倒。
还好甲子搀扶着,才不至于出了洋相。
回到静雪斋的时候,褚月的脑海里都依旧回想着冯媛的最后一句话,甚是凄凉。
“你知道吗?我们都只不过是郁语嫣的替身。哈哈。”
冯媛那惨绝的脸上挂着一丝残忍的笑,也一并将褚月推入深渊,前几日殷青钺的一番酒醉之言便是让她敞开了半个心扉。
可是为什么当她即将要完全去接纳这个男人,即便是做他千万女人的其中之一也不在乎的时候,会让她知道这么残忍的现实。
很痛,一阵撕心裂肺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