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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非离听得这话,却是微微皱眉,有些恼怒的道:“你又说这个话作甚?本尊说了会救你,你便不会死!”
“可如这般苦痛的活着,我还不如死了算了!”琉璃月的泪水却是流的更快了,情绪亦更为激动,她竟忽然抓住了墨非离的衣袖,哀哀的道:“尊上,月儿与你说实话,其实月儿早就发现灵魂深处有这么一只蛋卵了,只是怕给你添了麻烦,才一直未曾与你说个分明,月儿是盼着那蛋卵只是个死物……倒也是安稳过了这么些年的,却不想到底还是月儿命苦……”
“你……”墨非离更是不悦:“本尊知晓你性子乖巧,进退有度,然,这关乎你性命的大事,却是为何不早明说?若然你早些说了,许就没有如今这般麻烦!”
“我……我……对不起……”琉璃月的眼里继续躺着泪珠儿,那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倒真是很惹人心疼的,她低垂下头:“是月儿自作主张了,月儿最不愿发生的事情却还是发生了,是月儿错了,月儿又给尊上造成了这般大的麻烦,连累尊上……”
说到这里,她忽然又抬起了头,眼里带泪,语气却甚是坚定的道:“尊上,你便杀了月儿吧!这不过是个开始,却已然这般的苦痛,往后了去,月儿恐怕是会受不住!更不想让尊上再耗费时间与神力来救治月儿,尊上,你杀了月儿……”
她说的戚戚然然,那双蓝色的眼睛却还能保持清澈,且语气又是那般的坚定,倒真是让人分不出她说这话的真假来。
自然,这只是凤九歌与华夕耀的想法。
墨非离却是信了她果真存了要死的心,遂又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并温和了些语气道:“此事已然发生,你便莫要再多想,本尊承诺过要护你周全,也说了会想办法来救治你,自然是算数的,这不是已然将你接来凰阁,便于本尊能随时查看你的情况了吗?你且安心歇着。”
“可月儿心中委实惭愧!”琉璃月却又道:“月儿亦不想因着月儿,再造成尊上与凤小姐之间的困扰……尊上,这都是月儿的命,月儿决定认命了,尊上还是杀了……”
她这话还未说完,凤九歌终忍不住冷冷的开口道:“我已然知晓圣女对墨……对非离有救命之恩,非离亦承诺过圣女,但有他在一日,便会护得圣女周全,非离虽性情淡漠清冷,却最重信诺!圣女口口声声的说不欲给非离造成麻烦,却又让非离杀了你,这不是逼着非离背信弃义?
圣女要信命?我却是不信的,我只信人定胜天,但凡不是长在灵魂里的东西,总能想到办法剥离的,当年不是也成功过一次吗?如今不过才刚开始,圣女又何必这般快就失望悲观?你是在质疑非离的能力吗?还有~”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眯起眼眸,视线冷厉如刀的盯着琉璃月抓着墨非离衣袍的那只手,嘴角勾起的笑容越发的明媚却阴冷:“圣女说不欲给我和非离造成困扰?那你就该与我的男人保持适当的距离,你这般亲密的抓着他,还一口一个月儿月儿的,你当我是瞎的还是聋的?说不定我这心情一个不美好了,还真会误会!”
“这……”琉璃月一听这话,整个人顿时像吓得不轻,慌忙松开了墨非离的衣袖,随即声音颤抖的解释道:“不……不是这样的,凤小姐,你可千万莫误会,我是欢喜尊上,可我亦有自知之明,我从未逾越过……我……我亦绝不会质疑尊上的能力,我只是……只是……”说到这里,她却忽然脸色一白,眼睛一瞪,身体便又剧烈的颤抖了两下:“啊~痛……咬我,它又在咬我了……好痛……”
凤九歌脸色一沉,眸眼阴冷……
疼的,可真是恰到好处呢!
墨非离却赶紧再次抱住了琉璃月,手掌放置在她的后背上,又给她灌输一些神力来缓解苦痛,同时,他还有些不悦的道:“凤九歌,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她是病人!你为何要刺激她?”
这语气,却是在指责她?
风九歌愣了愣,心里顿时翻滚起些酸涩滋味,却只是淡漠的道:“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莫要忘了,你纵使得了君湮的灵力,恢复大半,却仍是有折损的,悠着点会更为妥当!”
言罢,她却是不愿再瞧着一副碍眼的场面,转了身就往外走。
她一走,华夕耀马上就转身跟上。这同进同出的动作,却亦惹得墨非离心眼不舒爽,他便又冷声道:“凤九歌,你站住,你去哪里?”
凤九歌回过头:“怎的?你嫌我说话刺激了她,我走还不成?”
“你这是在恼什么?注意你说话的语气!”墨非离皱起了眉头,更加的不悦。
“也请你注意你的语气!”凤九歌这次,却是半点没退让了,又道:“墨非离,我没心情在这里瞧看你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别的女人!纵使我知晓你对她并无丝毫男女之情,你别忘了,你可是刚与我谈过婚事的,你小气,我可也大方!”
言罢,她果真没有再做停留,大步就出了门去。
而琉璃月,在听得她后面两句话时,眼里明显划过一丝愤恨,很快就被她掩饰了去……
可这么一丝丝的愤恨,却是落入了华夕耀的眼里的,他没有言语,只跟上了凤九歌。
出了殿门,华夕耀犹豫了几番,终是问道:“九歌,你方才所说的,与墨非离的婚事……”
“是真的!”凤九歌道:“我与他,本就有过婚约,这事情,朝烈国人尽皆知,他两日前与我说起此事,我同意了,这还打算再过几日,便回去朝烈国待嫁呢!”
她语气平淡,并无其他的意味,他问了,她便答了。
华夕耀又沉默了一阵,闷闷的道:“我很难过。”
“嗯,我相信。”凤九歌道:“是以,我不会请你。”
华夕耀却道:“若真有那一日,我会去。”这话语里的意思,却是仍存了丝丝希望。
凤九歌张了张嘴巴,却终没有多说什么。
于华夕耀,她除了端着一颗安静淡漠的心待他,倒也不能再有更好的办法了,顺其自然好了。
华夕耀想了想,又问:“琉璃月的事情,你是如何的想法?”
凤九歌道:“她的苦痛并非是假,然,起因有疑。”
“那……你打算如何做?”华夕耀又道:“我方才倒是细细的探看了一番她,可是不简单,可谓戏中高手!”
“你信了我对她的质疑?”凤九歌倒是有些意外,华夕耀这么快就站在她这一边了?
华夕耀道:“我很清楚,你的眼光,向来精准!那时,每一次出任务,你都能……”话说到一半,他忽然便打住了,他想起来,凤九歌说过,不欲与他再论起旧事。
“我便当你这话是夸奖了!”凤九歌只是笑道,眼光精准?呵~这话别人说来倒没什么,可从华夕耀的嘴里说出来,还真有那么丝丝讽刺的意味!她若果真会瞧人,如何会让他算计了?若非那时的秋仲冬与温如心,她又如何会重生于这穹天大陆?
华夕耀有些尴尬,便又补上两句:“我是信你,亦是信自己的眼睛。”
凤九歌愣了一下:“你瞧出了什么?”
“一些个狡猾的心思。”华夕耀道:“那琉璃月甚有手段,且实力又在你之上,还因着对墨非离有那旧日的恩情,使得墨非离对她特殊相待,你最好多些心眼。”
“嗯!”凤九歌点了点头:“多谢提醒。”
华夕耀又道:“这段时日,我会住在千灵久夜的鸾阁,若然你……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希望你能来找我。”
凤九歌道:“物尽其用,人尽其能,亦是我行事的风格,若然有需要,我会开口。”
“如是,我便先告辞了。”华夕耀点了下头,便转身离开。
他怕继续待下去,便又忍不住那颗想要挽回她的心,再缠着她,做出让她更厌恶他的事情来……他的心情委实颓败低落,得去寻个安静些的地方,独自苦痛……终是明白,原来有些人,果真一旦错过,便会永远的错过……
晚些的时候,凤九歌正坐在榻上静心修炼,墨非离回来了。
又是那副疲惫的模样,只不过这一次没有躺下安歇,只是站在凤九歌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语气里含着些冷意:“不是与你说过,这段时日,便不要辛苦修炼了?”
凤九歌睁开眼睛,抬头看他:“不修炼,做什么?我可没有一朵可怜娇花需要我去呵护。”瞧着他有些疲惫,她本不想与他置气,可一想到他这疲惫是从何而来,却又管不起胸腔里的怒火燃烧……
“你这是……在吃醋?”墨非离问。
凤九歌的声音一沉,冷冷道:“我吃你!”
墨非离愣了一下,随即那过分好看的脸上便浮起了邪魅又暧昧的笑意:“吃我?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