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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情流泪的宁可可因为那句“除非他们分手,否则你一辈子都是我的。”
而再度感到人生彻底无望。她咬紧着嘴唇,任凭血与泪交纵着在脸上流淌……
而蓝迦,在他那张狰狞而凛冽的面具下,流动着前所未有的悲悯之情……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知道该怎样制止住自己愈发危险的沉沦,更不知道,他要怎样才能够修补起两人遍布裂痕的关系……
看着宁可可恨意幽深的眼神,蓝迦的心脏一下一下的窒息着……既然再没有别的选择……那就索性恨到底吧……
反正也没得救了不是吗……
不知过了多久……看着她满脸泪痕、咬牙忍受的样子,他紧紧地闭了闭眼,暗暗地吸了一口气,站起来,穿好衣服,颓败的走到门口,拉开门,缓缓地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一刻,他的耳边清晰的爆发出宁可可的哭泣声。失魂落魄的从房间出来,蓝迦一路沿着走廊往书房走,沿途看见一脸担忧的晴姨,他忽然觉得自己没脸面对这个慈爱的奶娘。
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过问,蓝迦强自撑住无力的身体,一直走到书房里,才放任自己跌进椅子里。
浓浓的倦意将他包裹起来,伸出手,点了一支烟叼在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才觉得自己游离的神志回到体内。
定了半晌,他低下头,搓了搓自己的指尖,仿佛那里还沾着宁可可灼热的体温——“真的病了呢……”
他喃喃的说着,苦笑了一下,回想起自己刚才失控的行为,一股浓浓的悔意立即袭上心头。
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他几度想站起来,回到那间屋子去看看她,然而,脚步如同灌了铅铁一般沉重。
回去干什么呢?她根本也不想看到自己……自我矛盾了一整天,不知所云的翻看了几本书,烟灰缸里的烟蒂堆得老高,书房里一片愁云惨雾……
当天色再度变得昏暗,他在椅子上坐的脊椎都已经麻痹,起身,动了动筋骨。
瞟了一眼缓缓落下的夜幕,暗暗握了握拳头,仿佛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蓝迦终于转身,拧开书房的门,再度往客房的方向走去了。
在书房门口再度陷入踌躇——蓝迦几度伸出手去开门,几度又放下,然而,被自己这样懦弱的行为激怒,他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暗自咬牙,手一拧,门便被推开。
药片仍然摆在盖子里,热水已经没了温度,屋子里昏暗又压抑。看着蜷缩在床.上,没有任何反应的宁可可,他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伸手一探,摸到她滚烫的额头,再往下,摸了一手的湿润。
他的心一颤,大手伸到她颈下,硬是将她扶起来,按在自己胸口,一手拿过药片,送到她嘴边,“吃药。”
然而,宁可可只是闭着眼,脸上泪痕纵横,咬着牙,一动也不动。“张开嘴,吃药!”蓝迦提高了声调,微微恼怒的看着她。
仍然得不到任何反应,对她折磨自己来抗议的行为,蓝迦极为愤怒,一手掰开她的嘴巴,用手指将药片强行推进她的喉咙里。
然而,还没来得及拿过水来喂她,一阵剧烈的干呕,宁可可便将那些药片全数吐在了蓝迦的身上。
看着她痛苦的伏在床沿大口大口的呕着酸水,紧皱的眉头说明她此刻有多痛苦,那副样子,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蓝迦抿了抿嘴唇,没有顾惜自己的衣服,皱着眉,一边拍打她的后背一边用袖子去擦她嘴边的污秽物。
吐了很久之后,宁可可有气无力的趴在床边,像一只病弱的小猫,脸色如同白纸一般透明无血色,伏在那儿,只有剧烈的喘息说明她还活着。
一旁的蓝迦看着她,眼神瞬间变了无数种——最终,还是最柔软的那抹占了上风。
他转身走进浴室里,拿了条毛巾,用热水浸湿,拧干后又拿回到宁可可身边去,扶起她虚脱的身子,用热毛巾给她擦着烧红的脸。
感觉到她仍然微微颤抖着,他手上的力道轻下来,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上,从后抱住她,轻轻地擦拭着她的脸、嘴角、脖子。
熟悉的体香混合着病人灼热的高温,一齐钻进鼻子里,宁可可只觉得自己心口处密密麻麻的疼着——回想起早上的荒唐行为,暗自将自己骂了千遍。
他握着毛巾,从她被撕破的衣襟探进去,擦了擦她布满吻痕的胸口——用嘴唇轻轻蹭了蹭她的额角,他暗暗闭了闭眼,压抑住懊悔和心痛,落下了那个代表歉意的吻……
扶着她躺下来,用毛巾覆盖在她的额头上,蓝迦将被子掖在她身下,坐在旁边,静静地盯着她潮红的脸。
这张脸……仿佛一个陷阱一般的抓住他的视线……久久也无法再离开……蓦地,他看到一直昏沉的宁可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散乱的视线里浮现出一丝雪亮的恨意。
沉了口气,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忽然从被子里伸出手,一把将头上的毛巾摘下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看着蓝迦瞪大的眼睛,她别过脸,闭上眼,表情里浓浓的厌恶清晰的说明,她不愿意再看他一眼。
霍地站起来,蓝迦紧紧的攥起拳头,目光寒冷的看着白诺熙。
然而,片刻之后,那抹怒气最终还是散去了,他轻轻地走过去,弯腰捡起毛巾,重新回到浴室去,将毛巾洗干净,拧干,再度走回到床边,仍然将毛巾盖在了她的头上。
寂静了片刻,仿佛是在积攒能量一般,宁可可再度将手伸到自己的额上,然而,还没等抓住毛巾,她的手就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住。
那只手握住她,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那一刻,她感到对方的颤抖,睁开眼,目光含恨的盯着近在咫尺的蓝迦。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蓝迦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
“随便你怎么绝望,但是在我面前,别装出一副自我糟践的样子。想博同情还是怎么?告诉你,别玩这套,惹火了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感觉自己的手心里一阵湿凉,蓝迦如同被针刺了一般,猛地收回手,惊诧的看着泪水滚滚而下的宁可可。
寂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到她拼命压抑的哽咽声。然而,片刻之后,她再也绷不住,终于放任自己哭出声来。
别过脸,将半边脸埋进枕头,伴随着汹涌而下的泪水,宁可可第一次,如此肆无忌惮的在那个所痛恨的男人面前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