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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城少爷是老爷和夫人的孩子,是奕家的少爷,这个家一定会是少爷的!当初夫人和老爷一起创办了奕氏,这里面全是夫人的心血啊。
她自出嫁后一天都没有回过娘家,全部身心都给了老爷。奕氏是夫人留给少爷的,外人休想夺走!”
杨婶越说越激动,手不自禁握紧了拳头,看的凉夏有些疑惑。好像她隐瞒了很多的事情,就是不肯说。
关键是,杨婶看着很尊敬奕轻城,但似乎有些怕他。凉夏摇摇头,或许是自己多心了。
那个温文尔雅冷漠疏离的男人,对她总是关心有加,带她学习金融,亦父亦兄,真的有那么可怕吗?她忽然很想知道,若是违背了奕轻城的意思,哪怕有一千种理由,又会怎么样呢?
两人各怀心思,小车很快就开上了山。
进门后凉夏就感觉不对劲,这个点奕长治怎么在家?
杨婶还有事情要忙,客厅只有他们两个人,快开饭了,佟蔻芝和奕桐赫都不在,奕启东也没有回来。
“看什么看,见到叔叔不知道叫人啊!死丫头,奕家白养你这么大,没规矩!”
奕长治满身酒气横七竖八地躺在沙发上,赘肉横生的大脸涨的猪肝红,一边说话一边还在打酒嗝。
“过来,给我倒杯茶去,听到没有!长点眼力劲,以后我掌管奕家了,你马屁拍拍好,少不了你的好处。”
几乎占据半面墙的大屏幕放着某个电台的综艺节目,声音嘈杂。奕长治脸上那条疤酒后更加的明显,凶神恶煞的模样,看的凉夏胆战心惊。
“三少爷,醒酒茶泡好了。”
正僵持着,一个竖着麻花辫的小姑娘端了一杯醒酒茶经过她。凉夏赶忙拉住她,“家里的人呢?都去哪了?”
“大少爷和太太有应酬,不在家用餐了。春夫人去拜佛还没有回来,柔柔小姐去了意大利,城少爷……”
“我知道了,你端过去吧。”
凉夏心里大叫不好,随即苦笑。今天真是点背,一大早倒霉到现在。此刻她倒羡慕起奕柔柔来,姐妹俩差距太大,姐姐不需要为生计拼命。
正是花一样诗一样的年纪,不出去挥霍都对不起自己。
老的小的都不在,但是这样一来,不就意味着这个家里只剩下她和奕长治两个人?
“你眼睛瞎了吗?耳朵聋了?”
忍住颤抖的欲望,凉夏故作平静的绕过这个禽兽,从他后面走过直接上楼去。不过很明显,奕长治抓准了这个机会,趁着家里没人治他想报复之前的屈辱。
尽管他醉的一塌糊涂,背后却还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在她踏上第一级台阶的时候,就用阴冷的声音把她死死钉在原地。
“别以为奕轻城能捞你上岸,他自己都保不住了,你还想指望什么。老爷子一时头昏眼花,这么多年不见儿子脑子不清醒了,哼,有他后悔的时候。”
“你对奕轻城做了什么?”
“呦,有反应啦。死丫头,我就知道你打什么主意。看着他年轻英俊想攀这个大树?做梦去吧你,你到死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臭不要脸的……”
凉夏懒得再和他废话,她要上楼给奕轻城打电话,确认他安然无恙才能安心。奕长治一碗醒酒汤全部喝掉,她不作答,呼出一口气,装作没听见继续往上走。
她跑得快后面也追的快,没过多久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踏踏踏”的踩得地板直响。
奕长治喝的醉醺醺的动作却不迟缓,眼看着要逃回三楼不可能了,她只感觉到一股蛮力从背后揪住她的头发,猛地将她甩到了墙上。
头皮好像要裂开,疼得她直吸冷气,肩膀也疼的厉害,奕长治是用了全力的,凉夏痛的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她被按在了墙上,奕长治单手扼着她的脖子,一张胖脸上全是狰狞,活生生要把她拆骨入腹。
“你凶啊,你喊啊,臭丫头,上次的账还没和你算。三年前你运气好,从我手里逃了,我就不信你运气会一直好。
今儿叔叔好好教导你,什么叫孝敬长辈!跟你说话呢,你是脑子不好使还是耳朵不好使!”
凉夏“呃呃”的发不出任何声音,脖子火辣辣的疼,呼吸都很困难。
她愤怒地望着他,心里拼命让自己冷静,这个时候即便可以喊也没用的,佣人们根本不可能为她得罪奕家的三少爷。
“臭丫头,你爸也不过是吃干饭的,奕家肯赏他一口饭吃他才混的像个人样。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奕家的千金小姐?我呸,你个冒牌货,跟你爹一样,就是来骗奕家的钱的!”
凉夏不说话,只是无声的看着他。换做从前,还能稍微做出一点惊惶的样子。可是现在,面对他的粗暴她已经习以为常,仿佛这才是这个禽兽应有的常态。
“说话!你哑巴了,我知道你看上奕轻城那个小白脸了,早晚弄死他。”
他再一次命令她,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暴躁。细小的眼睛充满了血丝,奕长治忽然大笑起来,钳制她脖子的手抖的厉害,好像抑制不住心里的亢奋。
“好,叔叔今天成全你,等我们生米煮成熟饭,你还拗什么……”
奕长治有点语无伦次,眼睛红的能滴出血来,他抖如筛糠,整个人兴奋的无法自制。
“呃……呃……”
意识到凉夏被掐着脖子没法说话,他手稍微松了一点,颤抖着去摸她的脸。
然后没等她脱身,两支肥手改成拍她的脸,就好像一个饿极了的人看到了馒头,眼里发出绿光。
“叔叔,你别胡来,家里还有佣人……”
光是用武力已经不能恐吓她。凉夏眼睛一瞥,看到刚才端醒酒茶的那位漂亮的女佣,正躲在角落往这边张望。
这样的察觉使她绝处逢生,只要她大声地喊,杨婶不会袖手旁观的。
“佣人,佣人……呵呵,多多,你知道叔叔有多喜欢你吗?你比柔柔那丫头漂亮几倍,是个男人都会想得到你。
这么嫩,这么水灵,你怎么忍心丢下叔叔去日本?你走了三年,我惦记了你三年……”
奕长治揪住她的肩膀边说边摇,他努力挤挤眼睛,想看清眼前的人是不是心心念念的女人。可是视线太模糊了,他看不清,什么都看不清。
耳朵边嗡嗡作响,好像听到了血液流动的声音。胸口的心扑腾扑腾的等不及要跳出来,他手在抖,人也在抖,根本没法控制自己。
“叔叔,你醉了,爷爷马上要回来了,为了你的前途,只要你放开我,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
凉夏也察觉到他的反常,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而奕长治刚才还处于呓语的状态,听到“爷爷”立即像打了鸡血一样,竟然“啪”甩了她一巴掌。
力道之大就连角落里的小女佣都吓着了,楼梯上清晰地回响着巴掌声,凉夏嘴角溢出了血丝,脸上五个指诱然可见。
“不,不,多多,我怎么舍得打你,我只想要你,要你……多多,你跟了叔叔吧,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对你好……”
奕长治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手劲儿稍微松了一点。顾不得他癫狂的状态,趁此机会,凉夏挣脱他的困桎,逃命似地飞奔去客厅。
她要逃,逃去佣人房找杨婶,那边还有园锻司机,男人多,肯定可以治住他。
“多多,不许逃……”
奕长治阴魂不散跟了上来,形同恶鬼。从主屋到佣人房并不远,凉夏却觉得这是她一辈子当中跑的最远的路。那么点距离,跟跑在刀锋上一样,晚一点点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耳边传来的叫骂声贴近了她的脊背,前面没路了,她凭着本能撞开了门,一边用脚顶着房门一边迅速的想要把门锁上。
可惜为时已晚,奕长治伸脚把门踹开,杀气腾腾的走进来还反手落了锁。
“你不要过来!”
凉夏这才看清他们闯进的是储藏室,堆放着杂物。而奕长治已经处于疯狂的边缘,他的外套和衬衣硬是被扯破了,脸比喝醉了还要红,说话大着舌头,就连他自己的头发都被揪下来一小撮。
“过来!想跑?哼,你跑的过我吗!”
他哆嗦着把皮带从裤子上抽下来,空中挥舞了几下,然后“啪”一下打在了杂物上。见她不停往后躲,奕长治得意的再次挥舞皮带,连续打了好几次,空气里顿时都是灰尘四溅。
“多多,我的多多……”
奕长治喘的很厉害,一脸狰狞的向她走去,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气的。
他这个样子,全然像变了个人,凉夏已经退到墙上,再没有后路可以逃走了。她摸索着往旁边走,心急如焚。
“过来!!!”
奕长治忽然癫狂起来,舞着皮带胡乱抽打起来。他人胖,储藏室空间小,那么杂乱的挥舞着有几下都打到了凉夏的身上,火烧火燎和开水烫到一样。
眼见她被打了还想逃,他再次揪了一小撮头发下来,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几步就冲上去拉住她的头发。
“杨婶,救救我,杨婶……有没有人,救救我……”
凉夏嘶声力竭的叫喊,她不想这么轻易的死去,更不想被这个禽兽侮辱。如果非要她承受屈辱,那她宁可现在死去。
“叫!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