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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对他呕心沥血的栽培,不过是为了接近她爱慕的男人,呵…这是多么大的讽刺。.
屋里的两人谈话不欢,一时沉默,林暮年冷冷的瞥着他们,踏步进去,“所以,这么多年你对父亲的不闻不问,全是因为这个男人。”
闵诗萍悲戚的脸上出现慌乱,一直隐瞒的事,还是被她的孩子知道了。明明看着他们都出去了,才谈事的,怎么,还是被听到了,也怪她太大意了。
“孩子,你听妈妈解释。”闵诗萍一着急,去拉林暮年的手,被他轻巧躲开,林暮年面无表情,声音更是冷冽,“你要解释的不是我,是父亲,这些年,你扪心自问,你到底怎么对他的?如果不是你的冷漠,父亲大概也不会在外面做出那种事来。”
闵诗萍垂下手,无力反驳,她是对林业不好,一直都没有好过,回想起过去,林业对她的好,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呵护备至,像捧在手心的珍宝。
可渐渐的,两人之间的关系最终因为她的冷漠,而淡化的如陌生人。
如今更甚。
试问对林业真的没有感情吗?
如果没有感情,这次又何必动怒到住院呢?
闵诗萍一时悲戚万分,心中迷茫成一团,竟是也看不透自己的内心。
门外听到林晚知的一声惊呼,“爸爸。”
闵诗萍在屋里,竟是下意识的想着,霍御雷在这里,怎么办?
原来心中,还是担心被误会的,这么些年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临了,却似乎已经太迟。
林业是早上才收到消息的,还是通过下人间的谣传才知道的,赶到医院已经有一会儿了,只是他们站在外面听着里面的话都太专注了,才导致他们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不过也好,如果他们知道他的到来,他就没有可能听到这么一番话了,也让他证实了心中的那些疑惑,多年的怀疑,原来是真的。
当年和闵诗萍刚结婚那会儿,就在外面听到好多风言风语,他自动的忽略掉那些话,想着她已经嫁给了他,只要慢慢的,他一定会拿真心感动她的,可时间越久他的怀疑就越大,可后来在霍御雷那里旁敲侧击几回,确实见他对她没有意思。
可原来,那些流言是真的,霍御雷对她没有感情,不代表她对他也没有感情啊。.
林业走进病房的时候,门口的几人也跟着进去,闵诗萍从床上下来,眼神紧锁在林业的身上,却是没有上前。
两人之间的关系冷淡太久了,这会儿上前,她实在不晓得要说些什么,可心中也不愿上前,现在上前去向他解释,不就证实了他们的话,她对他其实是有感情的。
不,她仍旧不愿意承认这点。
一群人挤在房间里,就算是VIP病房,这时候都显得压抑,再看人人都沉寂的表情,沉闷的气氛仿佛就漂浮在每个人的头顶。
气压骤低时浮,仿佛随时都能爆炸开。
李叔还没走,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站在几人的最尾梢,却还一直抹着额上的冷汗,看着他们,默默的退出了房间,站在门外安抚着心脏。
“我只是来看看,既然没事,那我就先走了。”林业声音清冷,默了一瞬,没有得到什么回应,便转身就走。
“爸。”林暮年和林晚知同时唤住他。
林业脚下只稍顿,便继续走。
“林业。”闵诗萍一声轻喝,林业才彻底停下来,站在原地,身子没有转身,“有事说事,我一会儿就要走,嘉琦还在下面等我。”
那个女人居然在楼下,这个时候她还敢跟着来,是想要看她死了没,好光明正大的进入林家吗?
她想的美!
想的美!
就算是下地狱,她也要拖着那个姓赵的女人一起下去!
林业的一句话,激的闵诗萍什么也说不出来,胸口被气给堵满,说出口的话,立马就变了味,“我知道我过去对你太冷漠,可你也不能拿这个报复我,你就那么想看我死掉是不是,看我死掉,你就开心了是不是!林业,你别再在我面前恶心我了,你有多远滚多远,滚!滚!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再也不想污了自己的眼!”
林业情绪依旧平静,“也好,年龄都这么大了,要真闹下去反而叫旁人看笑话去,就这样吧,干干脆脆的结束,我成全你放你自由。”
“你!”闵诗萍脚步猛地上前一步,又生生的顿住,想到楼下还有个女人存在,她就什么好话软话都不愿意说,想都不愿意想!
这个男人早就变了,哪里还值得她挽留,她傻了才会有这个想法。
一定只是因为生活久了,习惯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一定是!
闵诗萍心中安慰自己,又收回了自己的脚,林晚知在一旁看的都着急,“妈,一直都是爸向你放软说好话,你说一次会少块肉还是怎样?”
一直以自强自居的女人,会说软话,这跟太阳打西边出来有什么两样?
林业并不抱什么希望,“阿晚,你别劝她了,大家都什么性格,这么些年,早就了解透彻了,哪里是一句话就能可以劝改的。爸今天有事要先走,晚上爸和你一起吃饭,爸爸好久都没有和你吃过饭了。”
闵诗萍看着林业决绝的步伐,终于急了。
“林业!”她猛地大喝,呼吸一窒,后面半句话都说不上,心中越急越说不出,急得脸色骤变,呼吸只出不进。
“妈!”林晚知急得上前,言念就站在她的身边,被她慌乱的身子撞到,一时没站稳,踉跄了一步,被身后的霍铮扶住,“小心。”
他的声音很温柔,就响在她的后脑之上,言念起身,忙地松开他撑住的手,“谢谢。”
“不客气,小心些。”霍铮握了握落空的掌心,试图抓住她留在手心里的余温,却发现是徒劳。
林暮年看一眼他们那边,没有说话,而是转到闵诗萍那里去看情况,言念回头,朝门口的李叔喊了句,“快去找医生。”
“妈你别急,别急,深呼吸,我们深呼吸一下!”林晚知在那边努力的替闵诗萍顺着胸口,安抚着闵诗萍的情绪,林业被这突如起来的情况怔的一愣一愣,站在原地,倒也没再离开,想上前最终没去,只是一脸的焦急。
医生很快就来,这一天几次的,也是把他给气的够呛的。
“都说了不能让布情绪激动,不能让布情绪激动,你们是耳聋了还是怎样?怎么就没有一个人做的到呢?!”医生一边朝那一众人大吼,一边进了病房。
能不气吗,一天几次的,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着,只负责这一位病人,一个医院有多少心脏病的人等着他去抢救呢,一天的时间,光花在这边就快一半了。
偏偏,闵诗萍在里面,还要拒绝医生的抢救,手一直拨打着医生,不让靠近,“你们、你们让我死…死了算了,反正、反正也没有人喜欢我,所有人都讨厌我,我死了…就如大家的意了。”
霍御雷看的摇头沉叹,林晚知在一旁努力的劝解着,最后,还是林业上前去了,“诗萍,别耍孝子脾气了,好好治病。”
“你走!”闵诗萍更是拨开他,林业过去,直接圈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床上,“我不走了,我没有讨厌你,你裁了,我们好好谈,可不可以。”
护士过去给她打了镇定剂,待闵诗萍安静下来,才有空过来驱赶他们出去,林业仍旧留在病房里安抚闵诗萍。
还好,打了镇定剂,这次很快就抢救过来,镇定剂使她逐渐昏沉下去,医生抢救完后,便气匆匆地走了。
他们进去时,林业正守在闵诗萍的床边,握着她的手,在静静地出神。
睡着,也总算安静下来,反而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要再这样情绪不定下去,估计又得进手术室里去抢救了。
“既然没什么事,那我们就先走了。”霍御雷出声,林业却唤住他,“霍老爷,稍等。”
他的用意是什么,没人猜的出,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都表现的过于平常,此刻更是冷静非常,唤上霍御雷,就像叫住老朋友的态度。
言念总算知道,林暮年的性格像谁了,城府这一点上,父子俩真的是太像了。
霍御雷留在病房里,林晚知站在门口,担心地看着林业。
“爸……”她欲言又止,却是什么都没说上。
“你放心,爸只是和老朋友叙叙旧。”林业微微一笑,关上病房的门。
这次,病房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传来,静悄悄的,似乎没人在里面似的。甚至,林晚知贴在门上,也什么都没有听到。
“暮年,他们…”言念也是颇为担心。
“你放心,他们只是谈谈而已。”林暮年很自信的说,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拉过言念的手,到自己的跟前,替她顺了一撮头发到耳边,颇为好笑的说:“傻瓜,你还担心他们打起来不成?都那么大岁数的人了,想打也没那个心力去打了。”
他的动作很温柔,话与间更是透着无比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