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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弥跟着夏桑离开了“流水厅”,原本她打算先和苏月茗打一声招呼再走,却不料被夏桑一把给拦住了,“香弥,你就放心了吧。方才我已经跟红袖姐交代过了,她马上就会过来照看着的。”
香弥有些着急,苏月茗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再说红袖一开始对苏月茗的态度就不是特别好,所以这一次听夏桑提到红袖的名字,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香弥,这一次可是扶风姨娘第一次找您吩咐事情呢,若是迟到了,可不好。”夏桑漂亮的眸子忽闪,定定的望着香弥。
“这样……那我现在就立刻跟你过去。”香弥强挤出一抹笑意,紧紧地跟了上去。
自然,身在“流水厅”里面的苏月茗当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温热的水渐渐漫过胸前,里面漂浮着月季花瓣和香草,连日来的不适感觉在这淡淡花香的刺激之下,似乎就要消失不见了。
苏月茗习惯性地将温热的湿帕覆在自己的脸上,惬意的享受着温热水浴给自己带来的舒适感觉。满足的喟叹一声,“这才是人该过的日子嘛……”想起见礼时候的小心翼翼,苏月茗没来由的又有些失落,看来往后自己若想在黎家安安全全的,恐怕未必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先不说其他,就连最根本的相公的疼惜都没有,自己又该如何在黎家立足呢?整个黎府除了沈氏夫妇之外,又有谁是真心盼着黎斐然好的?
正思量着,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苏月茗动了动眉头,以为是香弥,“香弥,我还没泡好呢,你晚点再进来吧。”
苏月茗的话才刚落音,门口的脚步声就戛然而止。一时间,“流水厅”就陷入了一阵有些诡异的安静之中。
苏月茗没来由的背后汗毛一紧,她细致的回想道:方才的脚步声略微沉重,根本就不是香弥!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苏月茗猛地一惊:莫不是让自己碰到了登徒子了?那守在门口的香弥又去了哪里?
由不得她再细细的想,身后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苏月茗倒抽了一口气,他居然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这一刻,苏月茗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起身捞起自己衣裳,可是,她知道:方才香弥将自己要换洗的衣裳放在了正对着大门的屏风之后,若是自己现在冲过去,只怕是春光无限的。
苏月茗一脸黑线。伸手一把将脸上地湿巾扯开,她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猛地载到了水下面。几个利落地划水。一瞬之后,苏月茗出现在水池地另一头。她轻咳两声。怒目圆睁。冷着声线呵斥道,“是谁?”
已然走到屏风后面的身影在听到苏月茗的低斥之后。猛地顿了顿。
宽厚地肩膀,高大地身形。眼前地一切让苏月茗瞪大了双眼:自己地猜测果然没错。来人确实是个男地。简直是岂有此理!
“这里面有人。你不知道么?”苏月茗下意识地将自己地身子朝水下缩了缩。“你这般无礼。我可以将你送官。”
苏月茗这话一出,屏风后面地男人当即轻笑出声。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让苏月茗十分地不满,她揪紧了手里地湿巾。若不是自己现在身上未着寸缕。她一定冲上去将那个浪子狠狠地教训一顿。
“怎的,连我也不认识了?”
伴随着极致的戏谑,挡在两人之间的屏风被猛地推开。苏月茗惊呼一声,身子猛地往下一沉,几乎就只剩下一双惊恐的眼睛露在水面。
男人恶劣地靠近了几步,望着只露出半颗脑袋的苏月茗,脸上的笑意隐忍不住。“我应该称呼你为大嫂?”
一听见“大嫂”两个字,苏月茗的血即刻倒冲上脑门。她猛地探出脑袋,气闷的望着面如满月的那个轻薄男子,他看起来越来的有些眼熟了。可是,苏月茗在又羞又急的情况下,居然一时间想不起这个人是谁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颤抖着身子,惊恐的望着立在屏风一侧的男子,只盼望“流水厅”里面雾气浓一些,再浓一些,浓到能够挡住那男人不屑而戏谑的眼神,“你……你是谁?”
男子没有上前,只是勾起嘴角,目光有些虚浮的定在苏月茗那张又羞又急的脸上,扭头抓起苏月茗的衣物,笑着说道,“大嫂,虽然见礼的时候我不在,可是上回提亲的时候,可是我代替我大哥去的,你又怎会不认识我?”
见男子称黎斐然为大哥,苏月茗焦急的情绪才算是微微稳定了一些。她缓缓的吐了一口气,目光顿在水面上满满的玫瑰花瓣上面,这登徒子该是看不见甚么才是。思及此处,她的心思才沉淀了些,目光也慢慢聚焦,落在池子边上那个放肆无礼的男子身上,那眉眼,自己仿若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忽而,眼前陡然一亮,苏月茗猛地瞪大双眸,望着面前俊秀的男子,“你是……黎、斐涵?”黎斐然的弟弟,黎斐涵?
黎斐涵这会儿子才松开了微微蹙起的眉头,“原来大嫂还记得我!”
望着黎斐涵戏谑的模样,苏月茗胸前的那一团怒意没来由的腾升,“既是二弟,难道你不知道我便是你的嫂子,你这样无礼又是为难般?”苏月茗强忍着胸口奔涌而出的恐惧感,尽量抑制住自己的心情。她不是不害怕,现在黎斐涵的一举一动都被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就连一个扭头,扎眼的动作,都将苏月茗唬成了惊弓之鸟。自己原本就是个冒牌货,若现在还招惹上这种足以浸猪笼的事情,别说找丈夫孩子,恐怕连自己的小命也保不住。
黎斐涵有些无奈,他伸手无意识地在自己鼻头上轻轻点了点,“可不是我要闯进来的,是门口根本就没有丫鬟在守着。”
“不可能,”苏月茗的眼前闪过香弥乖巧顺意的模样,禁不住怒斥道,“香弥一开始就在外面守着的!”
黎斐涵不置可否的探手,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模样,“就算香弥在外面守着又怎样?这‘流水厅’本就是黎家的大澡堂子,我要进来就可以进来。甚至……”狡黠的桃花眼一眯,黎斐涵脸不红心不跳地伸手开始解自己的腰带,“就算我现在要洗澡,你还能阻止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