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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茗和黎斐然两个人簇拥在三夫人的身边,一分一毫都不敢怠慢了。一行人朝着康泰苑的前厅而去,而香弥和秋侬早就已经回到内厅,将茶水点心等东西都准备周全了。秀婶子上回在康泰苑里面吃了鳖,虽然她倒是没有吃什么亏,还让苏月茗受了委屈,可是这段时间,秀婶子反倒是躲躲藏藏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香弥和胭脂红袖才顿悟了苏月茗的用心,原来大少奶奶那一盆脏水可不是白受的。虽这个大少奶奶才嫁进黎府不多时,却让一向心高气傲的执素姨娘躲在暗处偷-窥,这其中的缘由定不是那么的简单。
“坐吧,在我面前就不用那么拘谨了。”三夫人笑意吟吟,撩起裙摆坐在主位之上,好似方才那家规一丁点儿也没有能影响到她的心情。原本是该来做什么的,现在依旧是该来做甚么。看见三夫人的这般风度,就连一直淡然的苏月茗也禁不住微微蹙起了眉头:想来三夫人能在黎府这般收到尊重未必是靠着她一张严厉的脸就能形成的吧?
心底虽腹诽着这些,但是苏月茗脸上却未曾表现出任何一点来。她乖巧的跟在黎斐然的身后,带他坐下之后,才稍稍朝三夫人左边坐了过去。“谢谢娘。”
三夫人依旧是一脸的笑意,她右手拉着黎斐然,左手轻抚着苏月茗,“温暖丫头,你是要谢谢我让我坐下了,还是谢谢我方才没有给你难堪?”三夫人在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却是落在黎斐然一脸的天真上,让苏月茗有些摸不着头绪。
犹豫了片刻,苏月茗才轻笑着,扭头看向秋侬,“秋侬还不将我带过来的梅花茶泡一壶给三夫人。”
秋侬原就是大丫鬟,这点事情本就不该要苏月茗吩咐的。这个时候苏月茗拿出这样一番论调,她即刻便明白了。身子让了让,先是向苏月茗和三夫人见了礼,然后便朝着厅里面的丫鬟们使了眼色,除了辈分较高的描眉和点珠姑姑,秋侬这一辈的丫鬟都悠悠的走了出去。
三夫人见苏月茗这般的聪敏,不由的眉开眼笑,“那道士之话果然是准的,果然啊!”
苏月茗一怔:想起了自己在丫鬟们那里听过来的闲话,莫不是三夫人真的信了道士的话,把自己当作是黎斐然的福妻了?思及此处,苏月茗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苦笑,她扭头看了黎斐然一眼,依旧能撞上那清澈的眸子。那一汪清眸让她有些恍惚:若真有一天,自己离开了黎府,让三夫人、还有黎斐然,甚至黎府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只是个冒牌货,那个场景……苏月茗突然觉得后脊一凉,着实有些不敢想象。
“娘,您今日领着描眉点珠两位姑姑过来,是不是有事要交待?”苏月茗凝神,将话题又兜了回来。
果不其然的,就在苏月茗话音刚落的时候,三夫人便点了点头,她扭头看了描眉姑姑一眼,“描眉,让大少奶奶瞧瞧。”
描眉姑姑点头应了,绕过三夫人,将自己手里的锦盒放在了苏月茗和黎斐然的面前。那黎斐然自然是不懂,但苏月茗却看出了一些门道。这锦盒的样式特别,不像是在歌城里面惯用的……
“这是你爹从京城带过来地。”一边说着。三夫人便将手里地锦盒打开了。赫然入目地是一块鹅蛋般大小的血色石头。那形状便是椭圆。但周身有些粗糙,像是用粗刀磨制过的样子,若说是宝石。
却不如那般的晶莹剔透,若说是一般扑通地石头,却又比它们显得要精致许多。苏月茗看了一眼桌上的“石头”,而后目光又落在三夫人地脸上。“娘。这是……”
三夫人伸手轻抚在那“石头”之上。“这石头是你爹在京城高价购得的。他说那卖石头之人讲:这是某日他路过长白上时,从悬崖峭壁之下偶然采得的一块宝贝。在家里收藏了也有近二十年之久。却不料前一向华北一带水患。那汉子携了这宝贝就逃亡到了京城。万般无奈之下,才将这宝贝变卖。”
苏月茗听着三夫人所讲。却信不起来。她地潜意识里面总是有一种“这个世道骗子太多”的认知,所以方才三夫人才刚刚开口。她的眉头就已经微微蹙了起来。不过身边地描眉和点珠却是一脸惊奇的望着桌上那物什。对三夫人所讲地话深信不疑。而一旁看似讲地津津有味的三夫人。目光却定定的落在苏月茗地脸上。在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遗憾之后。三夫人地眸子似乎放出了一些光华。
“温暖丫头。你对这件事有何看法?”三夫人饶有兴致的望着苏月茗,脸上尽是一派饶有兴致。
“娘?”苏月茗抬眼望着三夫人。瞧见了她脸上地期盼神情,她稍微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将心底地话说了出来。“现如今用这种手段骗取银子地人多不胜数,往往在一个神奇故事地烘托之下,一个毫无用处的东西也能被吹捧成惊世骇俗地宝贝。”
见苏月茗如此直白的说话,点珠姑姑的脸色即刻就变了,她跟在三夫人身边多年,脾气也未曾减少,这个时候见苏月茗说话这般直接,不免心底有些不舒服。她这么说,便是说三老爷让人给骗了,这让锦绣苑的颜面何存?“三少奶奶,您这话说的,难不成您觉得三老爷这么容易就会让人给欺骗了去?”
见点珠如此质疑,三夫人也不吭声,只是淡淡的望着苏月茗,似乎就是要等着看她的反应。
苏月茗亦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点珠姑姑误会了,我只是将心底所想说出来而已。未曾想其他,若无意冒犯了长辈,只能求谅解,只怪我不懂事。”
望着苏月茗这般理直气壮的模样,三夫人也禁不住轻笑出声,她伸手点了点苏月茗的鼻头,“好一张利嘴。”
苏月茗脸上微微一红,她颇有些不好意思,“娘,温暖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媳妇儿并未曾见过那买卖的场景,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判断。再加上,媳妇儿连这个宝贝是做什么用的都不知,如何能将我的见解当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