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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均是一怔。
月如说话的对象,不是风度翩翩的尚偌,也不是俊美如斯的凌靖熙,却是面容清秀的沈倾澜!
平心而论,沈倾澜的外表绝对算是上乘,毕竟,他有沈思越那样美的无可挑剔的亲妹妹,他自然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如果独自在街上遇见他,你会毫不吝惜的把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等等一大堆形容词抛给他。然而,有了凌靖熙这个谪仙和尚偌这个妖孽在他旁边一衬,沈倾澜的俊朗似乎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众人不得不暗自称奇,凌靖熙和尚偌就像是两块巨大的阳极磁铁,只一瞬间,就可以吸引全部异性的目光。没想到,这月如,竟是个例外。
范知府率先反应过来,他哈哈一笑,打破了沉默:“沈公子果然人中龙凤,小女向来眼光甚高,某已硬着头皮替她婉拒了好几门同僚的提亲。某一直担心她如此任性下去,只能成为老姑娘了!不想,这只一眼,小女便中意于你,真真是了却了某的一桩心事。只是,不知你意下如何,小女可有这等福气?”
所有人的视线立刻集中在沈倾澜脸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沈倾澜本是惊讶中带着怀疑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确实为月如那曲绰约的舞姿动心,在月如走向自己时,他的内心惊讶中还带着几分欣喜。毕竟,从众人羡慕的眼光中,他也感觉到他对女人的吸引力丝毫不逊于凌靖熙和尚偌。
但是,作为老练的商人,他还是清醒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不得不怀疑这范知府是否另有目的。
然而,此时此刻,范知府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自己若不顺水推舟,恐怕是太不解风情了。况且,这舞娘……沈倾澜的目光在她精致的脸上停留了一瞬,不禁想道:确实是个尤物,她今日当众表明心迹,我若是拒绝了她,她以后怕也没脸做人了。若是自尽了,岂不可惜?
在开口之前,他下意识瞟了一眼面色有些僵硬的姜颖,心中稍稍犹疑了一下。他这个表妹,对他是极好的,自成亲以来,她总是处处为沈家着想,事事替他分忧。想着想着,沈倾澜的心又是一硬。大丈夫生于世,岂可因女人缚住了手脚?何况,我已许了她正妻之位了,她怎能如此容不下人?
当下,沈倾澜举重若轻的扬了扬唇角,慢悠悠的答道:“大人如此美意,却之未免不恭了。”
范知府大笑了几声,拍了拍月如的肩膀,说道:“月如,快去见过相公,以后可别忘了我这个义父啊!”
“义父!”月如扭捏着嗔了一声,美目一翻,秋波连连,直是让人骨头都酥了。
姜颖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但是为了沈家的面子,她不能表现出一点儿失态,只好继续强颜欢笑下去。
众男人觉得与美人擦肩而过,不免兴致缺缺,随意的打量起两旁的白衣舞姬来。
众女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向姜颖的目光中,有着同情和幸灾乐祸。毕竟,谁家里有了这个妖精,怕是家宅不会太平了。
沈若尘瞟了姜颖一眼,便转开了如水的眸子。她无意中抬起头,却对上了月如晶莹剔透的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沈若尘心中有点不安,她总觉得那目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有些……不怀好意。
至于凌靖熙和尚偌,一个面无表情,一个面带嘲弄,像两个局外人一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众人又寒暄了几句,这些年轻商人着急去准备皇陵的预算,筵席便散了。
沈若尘上了马车,一如既往的坐在角落里。她转头看了看斜倚在车座上的凌靖熙,抿了抿樱唇,嗫嚅着叫道:“相公……”
她突然很想问,如果那舞娘选择的是他,他会不会也一口答应下来?可是,“相公”两个字刚叫出口,她就后悔了。真是的,他要不要纳妾,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凌靖熙抬起一双深邃的凤眸,静静打量着她的表情。看她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出什么来,不由挑了挑剑眉,淡淡道:“过来。”
沈若尘一愣,心里虽然打着小鼓,却还是乖乖的坐到他身边去。
她低着头,装着一副怯懦的样子,如坐针毡般的紧握着双手,等着凌靖熙发话。其实,她倒不是刻意摆出唯唯诺诺的样子来糊弄他,毕竟他已经知道了她隐藏的才华和性情,她再装下去也没有什么必要。只不过,这么多年她有些习惯了,用这胆小怕事的躯壳来伪装自己,保护自己。
像是枯叶蝶,在遇到天敌时,便亮出它那枯黄的翅膀,收起那另一半蝶翼的美丽。
凌靖熙却是看不惯她这个畏首畏尾的样子,剑眉微微拢起,冷声说道:“怎么在外人面前都不装了,回到家还要装?”
沈若尘一凛,贝齿轻轻叼住唇瓣,没有抬头。她就知道,今天逞一时口舌之快,自己这么多年营造的无德无才的形象是功亏一篑了。沈家那边还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到底有什么本事与他们没有多少关系了。只是不知道凌家会不会因此对自己的戒备和防范比之前更甚,恐怕以后她要活的更加辛苦了。
见沈若尘不说话,眉心微蹙,凌靖熙就知道她是在为自己的前景犯愁了,他不由得打算逗弄她一下。
他捏住她玲珑的下颚,迫使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略带几分戏谑的问道:“刚刚不是伶牙俐齿吗?怎么这会儿又不说话了?”
不说话?沈若尘眼前一亮,对,就不说话。她发现了,和凌靖熙相处,每次开口她必落于下风。所谓言多必失,她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沈若尘波澜不惊的望着他,仍是一言不发。
凌靖熙凤眸一眯,松开了钳住她下巴的大手,沈若尘以为他放过自己了,刚要松一口气。突然,肩上一沉,她猝不及防,直直向后倒去,她的后背刚刚沾上车座上的软垫,凌靖熙的身体便重重覆了过来,把她压了个结实。
“娘子既不愿说话,为夫也不勉强。只不过,这漫漫长路实是无聊得紧,为夫想了想,好像还欠娘子一个洞房花烛呢!”
他磁性的声音混合着温热的气息吹进她小巧的耳洞,竟是充满了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