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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感激你当初对我和苏青的帮助,若不是你,今日我与她不是天涯陌路人,就是同床异梦者。”换言之,今天对你废话这么多,只是为了还你人情,别给好不识好。“你们,太过自尊,太过自以为是,也太不信任彼此。你以为,我和苏青能走到一起,仅仅的靠的爱情吗?东方,有时候,信任和宽容,比爱更重要。”
“什么时候,明蓝你成了说教的先生?”东方伯灵淡淡讽刺。
这些道理,他何尝不懂。但懂,和做得到是两回事。
“随你吧。”明蓝卿傲一哽,也知东方伯灵拒绝他的劝说。他也省得,既然不接受好意,他也不会勉强。虽然遗憾,这个难以偿还的人情,没有还掉。
沉默持续。
不知多了多久,东方伯灵放在一直端着的茶盏,道:“明蓝,让他准备好,明日开始治疗。”
明蓝卿傲一怔,点点头,笑道:“嗯,你且安心。”
“转告他,别太放肆。若是他被认出来了,别怪我手下无情。”
明蓝卿傲点头,“他虽薄情却非无信,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失信。”带他来得条件,就是绝对不能被察觉身份。虽然前几日接到消息,曾有人试图将他列入邀请名单,最终还是被划了下去。
……
等待的日子,感觉时间特别的缓慢。尤其,等待的还是死亡的时候。那种一瞬万年的感觉,本以为是某些人的夸夸其谈,却不曾想,在某些时候,这是真实存在的。
如果可以,栖月并不想死。但,在固执的执着与生存的欲念中做出选择,她的答案很明显。
乱七八糟的想着,偶尔轻笑一声,偶尔自嘲勾唇。再不然,就是转着眼珠,自娱自乐。或者,盯着床帐发呆,直到眼里尽是一片白茫。
“吱呀”一声,门开启了。
栖月还处于无法动弹的阶段,脑袋自然也无法转动。只是,从门口吹入的风,带来了她熟悉的味道。然而,当来人落入眼里,却是一张陌生而熟悉的面具。
前几日才想起,来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神秘人物,今日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想要笑,却笑不出来。微微勾起的唇角,有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得悲伤。
他坐在床沿,温柔的为她理了理被子后,静默的看着她。
“栖月。”他轻轻唤道。
栖月蠕动着唇,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她闭上眼,不去看他。
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无奈的笑笑。她果真聪慧,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很高兴她认出了自己,却也希望,有时候,她不要这么聪明。
两个聪明人在一起,有时候,会很累。
“栖月,你将自己弄得真惨。”他轻笑道,话语中,没有调笑,有的是心疼。淡淡的,不明显,却无法让人无视。“栖月,睁开眼。”
栖月无视,在他又说了一句时,栖月赌气一般的更加紧闭着眼。直到眼皮上传来淡淡的暖意和柔和触感,她愕然的睁开眼,看着眼前摘去面具后、笑得温润的熟悉面容,心中一痛,口气冰冷道:“王爷此举,似乎很不合适。”
“是很不合适。”
没想到他竟然还赞同,痛与气融合,更是不打一处来,口吻也更加冰冷。“既然不合适,王爷还如此做9是说,王爷看我如今如此可怜模样,心生怜悯,打算收了我?”不待东方伯灵回答,她继续愤然道:“是打算让栖月做妾还是干脆养在外面?”
东方伯灵并未立即回答,他深深地凝视着栖月,须臾后,道:“栖月怎会做如此想法?我……”
东方伯灵话还未说完,又被栖月抢先了。“是啊,我如今这副模样,简直是痴人说梦,纯粹妄想!”
东方伯灵蹙眉,修长的手,抚上她含着淡淡忧伤的眉眼,道:“你要将我的意思,扭曲到何种程度?栖月,我并没有丝毫看不起你的意思,我以我母妃的名义发誓。”
栖月并不知,东方伯灵的母妃对于他是何种意义,自然也不懂他誓言的重量。只是下意识的缄口不语。
沉默蔓延。
“你为何会认为我会因此嫌弃你?”东方伯灵轻声道出心中不平。偶尔他会想,栖月这副模样,也未尝不好。乖乖的,不会做出任何逃离的举动。“栖月,不要觉得不合适,我们,会做比这更不合适的事情。”说完,附身,轻而温柔的吻了吻她的唇角。
栖月瞪大眼,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更不合适的事情?看着东方伯灵温柔笑靥,她瞬时明白了。
东方伯灵,要做药引!
“不需要!”半响后,栖月近乎嘶吼的回道。
如果对象是东方伯灵,她的心理障碍完全不是问题。但,正因如此,才显得她之前固执的可笑。
默然,东方伯灵想起来之前,诸葛苏青的话。“女人的矛盾,你们男人有多少能够明白。越是骄傲的女人,一旦矛盾起来,更难以解除。她的固执,不会轻易改变。你若是找不出她固执的原因,只会适得其反。”
“东方伯灵,你们的骄傲和自尊,会毁了你们。”
自作孽,不可活。不外乎如此。东方伯灵心道。
“为什么?你是真的想死?”
栖月冷然道:“是死是活,全是我个人选择,与王爷无关。若是,王爷实在容不得我选择,还请你送我回将军府,自然会有人为我做药引!”
东方伯灵心一紧,怒气涌出。他无法容忍其他男人触碰她,更不会容许栖月主动。忍耐着,东方伯灵深深的吸了口气,选了一个十分糟糕的方法。这个方法,只会让他们的关系,越加恶劣。
“抚弦,我记得,她是一直跟着你的小丫头吧?”
栖月瞪大眼。
“栖月,我不会容你去找别的男人。你可以拒绝我,那么,在你死后,我会让那个小丫头去陪你。”
“你在威胁我!”
抚弦,她回来后就在寻找的人,竟然在她手里!她忽然了解,为何连镜堂都找不到抚弦的下落。神兽山庄的庄主,堂堂灵王殿下,想要藏一个人,还不简单么?
“是不是威胁,你自行理解。我给你一天时间。明日的此时,若得不到我满意的答复……栖月,我相信,抚弦会很乐意与你生死相随的。”说完,东方伯灵又温柔的吻了吻她的唇角,继而起身离开。
栖月狠狠咬着唇,听着门关闭的声音。久久后,口中尝到铁锈般的血腥味。
“东方伯灵——!!!”她低声的嘶吼着。
屋外,东方伯灵靠在柱子上,听着安静许久的屋内,传出愤怒又绝望的低吼,黯然垂眸,转身离开。刚走几步,就停下脚步,看着前方默然伫立的男子。
男子沉静,久久后,他邪笑起来,悠悠道:“真是个狠心的男人。你就不怕,她真的不会原谅你。”
东方伯灵睨了他一眼,再度迈开步伐,在擦身而过时,又听他说:“真不知,堂堂迷仙楼楼主,怎么会看上你这般表里不一的恶劣男人。”
东方伯灵一顿,看着前方,漠然道:“褚月,同样的话,送给你。我也不明白,本应是谪仙般的女子,为何会为了你这种人,甘愿陨落凡尘。”
褚月一怔,攥紧双拳,低声冷笑道:“你就不怕惹恼了,我不救她?”
“随便你。只要你愿意付出再也见不到她、彻彻底底的得不到她的原谅的带价。你比我更清楚,栖月之于她,有多重要。”
褚月咬牙,“你倒是清楚,打蛇三寸。”如他所言,只要他不救栖月,或者是动了什么手脚,只要一句话,她就会真的恨他入骨。到时候,别提求得原谅,再续前缘,恐怕,她死了也不会让他见她骨灰一眼。
“彼此彼此。”说完,东方伯灵拂袖而去。
……
浴室内,东方伯灵缓缓脱掉白衣,直到浑身赤裸,默然踏入绿幽幽的浴池内。隐隐可见,浴池内,有小虫子蠕动翻滚着,只是一眼,就让人恶心无比。然而,他却视若无睹,塌了进去。
当绿水没及胸口,浴池内的小虫,开始沸腾。它们仿佛饿了许久,一只一只的拼命朝东方伯灵涌去。然后,狠狠的咬了下去。一些虫子,直接穿过皮肤,进入他的体内。
“唔。”
东方伯灵痛苦的呻吟一声,靠在浴池边,深深的吸着气,毫不反抗的任由无数的虫子咬着他,或者,钻入他的体内,在血液里涌动着。
白皙的肌肤,很快被染上绿色,许多细小的坑坑洼洼,密布他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肤。上下凹凸着的肌肤,是虫子在体内蠕动。
解除千丝蛊,远远没有“先生”说得那么简单。必须先在特制的药水里浸泡一个时辰,同时得毫无抵抗的忍受千虫噬咬之痛。这些虫子,看似凶狠,实际胆小无比,只要一个反抗,就会逃走,还有一些甚至会吓死。
因此,必须克制自己,连本能的反抗抵触,都不容许。要做到这一点,非意志力十分坚强的人,无法做到。
虽然没有得到栖月的回复,但东方伯灵很清楚,他会得到满意的答案。抚弦那丫头,虽不是什么人物,却也在栖月“痴傻”的时候,用着生命去保护她。栖月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从她以前那般宠溺的对待抚弦就能得知。
所以,他先来准备。以防之后若是出现什么意外,好有时间补救。栖月的时间,不多了。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
另一边。
栖月房内。
“先生”一大早就在房内案桌边鼓捣着什么,偶尔会将调制好的药水倒掉。也会出去,等回来时,手中多了许多药材。
栖月静静的闭着眼,仿佛睡着。但“先生”知道,她醒着。
透过窗户,看了眼天色,估量着时间。等确定时间还足够时,他继续鼓捣着。
室内除了他制药的声音,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偶尔的风声。
忽然,“先生”开口道:“千丝蛊很好辨认,在不适的时候,放点血。若是血液有了绿色,就证明中了蛊毒。越是临近成熟期,血液里的绿色就越加浓重。当蛊毒发作后,绿色会渐渐变淡。等宿主死亡时,血液会恢复正常。这也是为何,千丝蛊很难察觉得原因之一。” 但是,没有几个人会警觉到在感觉不适时就给自己放血。那时候,已经不能用“警觉”来形容,而是不正常。
“解除千丝蛊的方法,我与你说过,但没有说完全。”他又道:“为药引之一,必须在与千丝蛊宿主之前,忍受千虫噬咬之痛,否则在千丝蛊过渡于药引身体后,千丝蛊虫会因陌生环境而狂暴,难以承受。轻则,千丝蛊重新回到宿主体内,重则药引爆体而亡,宿主也会遭到反噬,再无救治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