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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蕊醒来,天色已是大亮。.
昨夜孟昶不知节制,她现在浑身上下酸痛不已,迷迷糊糊嘤咛一声,便有长臂伸过来将她揽进怀里。
徐蕊惊悚的睁眼,便见孟昶那张放大的俊容近在咫尺,惊的下巴都要掉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皇,皇,皇上,您……”
“怎的,爱妃见到朕高兴的说话都不利索了?”孟昶大笑,还鲜见徐蕊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皇上您今日没有上朝吗?”徐蕊吞口口水,祈祷孟昶能给出否定的答案,她倒是更希望孟昶是下了早朝之后又过来的……
怎奈,事与愿违,孟昶答:“没有。”
徐蕊傻在那里欲哭无泪。
皇帝夜宿重华殿,致旷朝,不出几日,这宫里宫外岂不是都要谣传她是媚人的狐媚子了?自她入宫,便有人说她是红颜祸水,这下可坐实了这传言了。
见徐蕊皱了一张脸,孟昶大笑,复又抱了抱她,道:“爱妃还不起身,难道是……”
说话的同时大手刷过她胸前的丰盈,徐蕊立刻便僵硬了身子,推开孟昶,扯过锦被遮住胸前chun光,红着脸别别扭扭道:“皇上,您可否,可否转过身去,臣妾要穿衣服了。”
虽与他是夫妻,也做了夫妻间该做的事,但像这样白日里坦诚相对还是第一次,徐蕊羞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难得一见徐蕊如此娇羞的模样,孟昶不但没有转身,反倒抓住了遮在徐蕊身前的锦被,邪笑着扬言要给她拉下来。
这下可把徐蕊吓坏了,花容失色,握着锦被往后退了退,紧咬双唇,明眸里水波荡漾,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孟昶将手伸过来,徐蕊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自己丢死人的模样,不想,耳旁一阵风掠过,紧接着便是悉悉索索穿衣的声音。
徐蕊颤抖着睁开眼睛,便见孟昶已经穿好了寝衣,此时正在系盘扣。
“还愣着作甚?”孟昶睨她一眼,方才他不过是与她开玩笑,瞧她这点出息。
徐蕊大囧,动了两下想上前替他更衣,遮在胸前的锦被落下来,chun光乍泄,徐蕊啊的一声大叫出来!
孟昶抚额,方才他的意思是要她赶快穿衣,怎奈这笨女人理解错了,竟误以为是他要让她帮忙更衣……
“朕先出去,你穿戴好去外殿用膳即可。”孟昶自己收拾好了,套了靴子,回身道。
徐蕊拥被在榻,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孟昶出去后,她方才大舒一口气,扔了被子爬起来四处找衣裳穿,唯恐有人中途进来,动作甚是麻利。
待穿戴好了,徐蕊迈步去了外殿,孟昶早便坐在桌前等着她了。
这让皇帝等一个女人,真真是头一次。
春晓她们知道皇上留宿重华殿,今日又没有上朝,心里很是惊讶,又见徐蕊磨磨蹭蹭从内殿走出来,皆是掩嘴轻笑。
孟昶向她招了招手,道:“到朕这边来。”
徐蕊抬头瞅了一眼,又见春晓她们笑成那般模样,登时又羞又恼,决计不跟孟昶坐到一起,挑了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孟昶挑眉,凤眸中露着精光,问:“当真不过来?”
徐蕊的窝囊劲又出来了,但是思及旁边还有那么多伺候的奴才,她要是就这样过去,多没面子。因而,梗着脖子答:“不去!”
“很好,爱妃果然有骨气。”这句话某人说的咬牙切齿,徐蕊给春晓和冬雪使个眼色,她二人立时便明白过来,拿了白玉的小碟子给徐蕊和孟昶布菜。
这还是第一次和别人一起吃早膳,以往的时候,都是徐蕊自己一个人,随便来点就糊弄过去了,今日有了孟昶,荤菜多了许多。
动了几筷孟昶便放下了,徐蕊亦是停了箸,道:“皇上是对这些菜肴不满意吗?”
“吃来吃去,还是这些。御膳房也不知道换些!”
“御膳上每日都有那么多菜色,御膳房的厨师们再怎么别出新裁,也都用尽了吧!”徐蕊无奈,这皇帝陛下居然挑嘴。
孟昶心思此话有理,复又提起玉箸,怎奈哪个菜色都不如他的意,转来转去,又放了下来。
“皇上,臣妾倒是有一法,可以让您吃到新鲜的玩意儿。”徐蕊放下玉箸,明眸闪烁带笑。
“嗯?你有何法?”
“这是秘密,今日晚膳,您等着便是。”
“好,朕就等着!那这些就撤了吧!来人!”孟昶挥了挥手,春晓她们上前将膳桌收拾干净。
徐蕊捧了一杯茶递给孟昶,嗔怪道:“喝杯茶冲冲,一大早上的吃那么油腻的东西,吃得下去才怪。”
孟昶顺势握住她的手,道:“爱妃还会下厨,朕怎么不知。”
“臣妾会的东西多了。”徐蕊轻笑,这还多亏了铃铛,在沐蓉居的时候,铃铛除了研究新茶,还馋嘴,总是自己想着法儿的整吃的,她在她那里学到的东西可不少呢!
二人温存间,门外奴才来报,张修仪求见。
徐蕊立时便将手从孟昶那里抽回来,道:“快请她进来,外面日头那样毒,中暑了可不好。”
“奴才遵命。”那小太监抬头看了一眼孟昶,见其点了点头,躬身退下。
殿外张修仪带着曼菁,见重华殿外的奴才比往日多了很多,心里正奇怪着,她便看见了孟昶身边的赫总管,立即明白过来,皇帝在里面呢。
此番似乎来的有些不是时候,张修仪犹豫不决间,通传的奴才道:“修仪娘娘,请进吧。”
稳了稳心神,张修仪迈步进了殿。
徐蕊和孟昶在座上坐着,张修仪上前行礼,被徐蕊给拦下了,“妹妹有孕在身,免礼吧。赐座。”
张修仪被曼菁扶到座上,孟昶适才开口,道:“爱妃今日怎的有空过来坐坐了。”
“太医说臣妾应该多走动,前些日子姐姐送了那样贵重的礼物给臣妾,今日特来登门拜谢。”张修仪抚着自己腕上的镯子,笑着道。
徐蕊和孟昶将目光投向那镯子,二人心思不同,但均是肃了脸色。不提这镯子还好,一提这镯子便来气。
“妹妹喜欢就好,美玉配佳人,这双镯子与妹妹很是相配呢。”徐蕊无意间竟说了同孟昶一样的话,张修仪听得满心欢喜,孟昶却是气的要吐血了!
闲坐了一会儿,孟昶便回御书房批折子了。
无事,徐蕊和张修仪在重华殿里寒暄家常,无非就是女人们最爱说的那些。
期间,张修仪发现重华殿处处是芙蓉,便道:“姐姐似乎很喜欢芙蓉花。”
“是啊。”
“世人都爱牡丹,唯姐姐独爱芙蓉。”张修仪笑着道。
“妹妹难道也爱牡丹么?”徐蕊放下手中的茶盏,问。
张修仪摇摇头,“我本俗人一个,喜欢栀子。”
“妹妹实在是太过谦虚了,栀子花清雅芬芳,妹妹既喜欢栀子,又怎会是俗人。”徐蕊垂了眸,觉得这张修仪比起方婕妤和宫里其他妃嫔,温婉娴淑太多。
又聊了一会儿,曼菁进来提醒,张修仪该回去喝安胎药了。
徐蕊适才想起,道:“瞧我这记性,妹妹你有孕在身,我还拉着你一个劲儿的聊。”
“妹妹与姐姐一见如故,适才多坐了会儿,姐姐不必自责。”张修仪站起身来,低头温婉道。
曼菁上前来扶张修仪,她微福了福身子,“臣妾告退。”
徐蕊目送大腹便便的张修仪主仆离去,适才伪装出来的笑容垮下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腕上如今红得滴血的镯子,又想起自己一气一下轻易送人的那双白玉镯,内心懊悔不已。
张修仪回了采撷殿,喝过安胎药后,曼菁拿了团扇站在她身后驱暑,随口道:“娘娘,您这镯子真好看呢,尤其是上面的芙蓉花,刻的就跟真的一样呢!”
张修仪抬起手腕,将镯子凑到眼前细细观看,白玉无暇,玉色圆润,的确是好材料。
再看上面的芙蓉花,半开半闭,当真就好似御花园里的那些真花儿一般。
不过……
张修仪凝眸,这镯子上为何刻的花纹是芙蓉?
徐贵妃偏爱芙蓉,她送的镯子也带着芙蓉……
想到什么,张修仪将左手腕上的那只镯子褪下来,翻过来一瞧,便看到了里面刻着的那首诗:花不足以拟其色,蕊差堪状其容。
她面色一僵,复又褪下另一只镯子,上面亦有两句诗: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看样子,应是接的前两句诗。
原本高兴的神色瞬间萎靡,曼菁在后面扇着团扇,问:“主子您怎么了?”
张修仪摇摇头,将镯子交给曼菁,道:“将它收起来吧,本宫以后不会再戴了。”
曼菁见自家主子面色不对,慌忙接过来。
张修仪坐在那里,素手隐在衣袖里,狠狠攥着,她竟没有想过,这样珍贵的镯子,徐贵妃从哪里得到,定是皇上亲赐。
她拿着皇上御赐的镯子送了她,怪不得那日皇上来了采撷殿,见她手上的镯子便变了脸色。
徐贵妃将这镯子赠与她,到底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是在向她炫耀皇上的chong爱么?
如今她怀了皇上的孩子,并没有想过要跟她争chong,只盼着皇上偶尔能想起采撷殿,想起她们母子,徐蕊又何必如此拐弯抹角的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