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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身,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月葬夕来不及出手,只双手抱了素静雅,半旋了身子,云白色的袍子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
剑从他白色的袍子上划过,血如红色的烟花,散在白色的袍子上,渐渐散开,散开……
如皑皑白雪中傲放的红梅!
“葬朝,葬夕……”素静雅的喊声在沙漠上空飘荡,撕心裂肺的心痛。
歇斯底里的喊声。
如哭如泣。
素静雅只能双手紧紧的抱着月葬夕,顾不上那斜刺里伸来的长剑。
突然天空中一道白色的人影闪过,一支黑色的玉箫横空隔上南宫靖月刺出来的剑,铛的一声,南宫靖月手中的剑直直断做两截。
随着白色人影在空中一个美丽的旋身,素静雅已经落入另一个怀抱。
而素静雅的怀里还抱着月葬夕。
白少紫比白墨紫快了一点点,已经将唐唐揽在了怀里,不敢太紧,却又紧紧抱着,一句话也不说。
他怕这是梦,一说话就会惊醒。
只着一秒钟便赶过来的白墨紫深深看着唐唐,看着她眼角的泪……
白少紫就那样紧紧抱着唐唐,甚至忘记了帮她将绳子解开,也忘记了将她口中的手帕拿下来。
白墨紫没有言语,四周的杀手涌上来,虎视眈眈。
外围的士兵也缓缓包围了葬花宫的杀手,大战就在眼前。
“葬花……”素静雅满是泪水的脸抬起,看着抱着自己,一手执箫如仙人下凡的月葬花,声音是颤抖的。
一边与南宫靖月周旋,一边深深看了素静雅一眼,月葬花一句话也没有说。
人群中再次有人闪身上前。
一个是兰心,一个是白卓紫。
白卓紫一只手臂提刀,另一只手臂却只有空空的袖子。
让白墨紫生生僵在那里,甚至忘记了要动手。
抱着唐唐的白少紫脸色也一瞬间苍白,他就那样直直盯着白卓紫,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什么也不错了。
唐唐缓缓了眼睛又睁开。
南宫靖月以一人之力抵三人,剑已经断做两截,他只能以掌相迎。
招招都是杀招,他不能一招制敌,便会被敌人制住。
这一次,他其实很兴奋,因为白家人都聚齐了,只是有点遗憾的是他刚刚没有将唐唐拿下,不然,今天一定大仇得报了。
他先是一掌拍上兰心,因为扑过来的三个人只有兰心最弱。
掌到途中却生生停了下来,整个人都瞬间抽了,因为兰心手中的莲花玉坠里有无数要飞针缓缓飞出,全部没部南宫靖月的掌心。
痛意狠狠的袭遍全身,南宫靖月整个人猛的后退,却是身后有白卓紫。
手起刀落,南宫靖月一只手臂已经断在地上。
一如当初他一刀砍断了白卓紫的手臂一样。
“啊……”南宫靖月的惨叫声荡在半空,一掌中毒,一臂已断,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本来拍出一掌的月葬花生生收了掌,脸上闪过一抹不忍。
连同唐唐也狠狠的闭了眼睛。
她恨南宫靖月,可是看到他这般惨,也无法看下去了。
白卓紫砍断了他的手臂,只微微停顿了一下,手中的刀再起,连同兰心也拍出一掌。
兰心寻找唐唐数月,早就悲痛欲绝,她将一切都归咎在了南宫靖月的身上。
一掌狠狠拍向痛苦得痉挛的南宫靖月胸口,手指微曲。
连同素静雅和月葬花都闭了眼睛,他们知道兰心这一掌收起,便是一颗心脏在手了。
只是,变故却突然发生。
兰心的手不等曲起,南宫靖月却突然眼底一寒,满是银针的手掌暴起,也掏向兰心的心口,杀气四气,弥漫在天际。
“兰心!”月葬花突然低喝一声,黑玉箫执在唇边,随着喊声落下,箫声起。
如泣如诉的箫声却夹着万马奔腾的气势。
靠近月葬花的人都一瞬间狠狠皱眉,除了兰心,都口出鲜血。
白少紫一手护了唐唐,盘身而坐,以内力抗上月葬花的箫声。
原来他的黑玉箫杀伤力如此之大,让在场的人都心生惧意。
探向兰心心口的南宫靖月也猛的低头,一口鲜血喷出来,连同断臂处的血不停的滴落下来,滴在沙漠里,消失无踪。
妖艳的五官狰狞的扭曲,痛意袭遍全身,惨叫声不绝于耳。
而兰心的嘴角也有丝丝血迹,却是比其它人的伤势要轻得多,她按上南宫靖月的手没有停,手指猛的曲起。
“不可以!”白卓紫的喊声有些突兀!
只是!
兰握拳再松开,一颗鲜红的心脏还跳动着……
箫声嘎然而止。
南宫靖月的惨叫声也停了,他就那样直直瞪着兰心手上的那颗心,五官扭曲,满是惊愕,只有惊愕。
他忘记了疼痛,再低头看自己的心口处,血顺着紫色的长衫滴下来……
所有人都直直看着兰心,再看南宫靖月。
风也停了,一切都停了。
因为月葬花的箫声,离得近的大军都倒地不起。
一瞬间便千人覆没。
白少紫缓缓抬眸,只是紧紧抱着唐唐,抬手有些颤抖的替她擦掉嘴角的血。
白卓紫缓缓叹息,手中的剑也掉在地面上。
随着剑掉在地上的声音响起,南宫靖月倒了下去,再也没有站起来。
然后,所有人都看向了白卓紫。
其实所有人都恨白卓紫的,是他将唐唐带走了这么久。
空空的袖子在风中飘荡,白卓紫缓缓走向唐唐,没有看白少紫,而是轻柔的替唐唐解开了绳子,深深的看着她。
四目相对,唐唐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一起看日升日落,一起劈材生火,一起上树摘野果,一起面对一切……
白卓紫是她的哥哥,她无法恨他。
现在,她知道,白少紫来了,白卓紫该离开了。
她曾经无数次的劝说他回到天都,可是他却不恳。
“唐唐……”白卓紫轻轻唤了一声,一边拿掉唐唐口中的手帕。
“桌子!”唐唐也轻轻唤了一声,现在的唐唐觉得一切都结束了,彻底结束了。
她感觉着白少紫身上的温暖,感觉着他的温柔。
唐唐一边说一边抬手,轻轻抱了白卓紫:“桌子,与我们一起好吗?”
白卓紫轻轻摇头,也回手抱了抱唐唐,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又抬手揉了揉她的长发,轻轻一笑:“我没能照顾好你,对不起。”
当他看着被绑在旗杆上的唐唐时,心底的痛入骨髓,那一刻,他强烈的希望唐唐活着,哪怕用自己的命去换。
他隐在人群里,不作声。
却在关键时刻出手。
“二哥。”白墨紫上前:“你为什么不让兰心动手?”
刚刚兰心的动手时,白墨紫看得一清二楚,白卓紫的脸上是绝望,深深的绝望。
揉在唐唐发间的手僵了一下,白卓紫的脸色也瞬间苍白了许多:“唐唐中了木噬盅虫,就是皇兄体内的毒,而木噬盅虫是由南宫靖楠的血喂养而成,现在……南宫靖楠死了,能解唐唐体内盅毒的唯有南宫靖月。”
其实这些日子他们都以为南宫靖月已经死了,白卓紫也做了一辈子替唐唐喂血的打算,却是有一线希望他也不会放过的。
眼下,直接看着希望破灭,他当然会绝望。
“什么?怎么会这样?”白少紫和白墨紫都大喝一声,都按上唐唐的肩膀,一股绝望的情绪散在周围。
“唐唐……你体内的毒……没有解?”兰心和月葬花也不可思议的喊了一声,那日冷青青给了他们解药,放出了所有的木噬盅虫,他们以为冷青青能救他们两人,也会救唐唐的。
随着说话,兰心紧紧捏破了掌中那颗鲜活的南宫靖月的心脏,她的脸上也写满了绝望。
月葬花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他看了唐唐一眼,再低头看素静雅,再看倒在地上的月葬朝和月葬夕。
双眸里的痛,掩盖了他的一切。
全身痛得发抖,抱着素静雅的手也痛得麻木了。
他就这样失去了两个亲人,白晰如月的脸上,泪水终于滴滴滑落。
他狠心将他们二人逐出葬花宫,就是不想兄弟反目成仇,就是不想走到今天的局面。
可是,这一切就发生在眼前,他的心痛如刀绞。
却无能为力。
素静雅不发一言,只是呆呆的抱着月葬夕,又缓缓走过去,放到月葬朝的身边,抬起袖子替两个人擦掉脸上的血迹和尘土……
“没关系。”唐唐看兰心,淡然一笑,经过这么多,她早已经看淡生生死死。
又看向白卓紫:“桌子,你不用替我担心,我没事,真的,这些日子,我已经不觉得头晕了。”
是的,她的确不觉得头晕了,为了什么,她不知道。
“真的吗?”兰心上前,紧紧抱了唐唐,不顾一旁的白家三兄弟。
唐唐是她的妹妹,他们从小到大就有着深厚的感情,知道唐唐体内有了盅虫,而且是与白少紫一样的盅虫,需要以血续命,更会在三年之内香消玉殒,她无法接受,根本无法接受。
她怕的是唐唐是安慰自己。
是她杀死了南宫靖月,断了唐唐唯一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