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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
白少紫轻轻抱着唐唐下了马车,眼底满是柔情。
后面马车上的白卓紫,白墨紫和西门飘雪都暗了暗脸色,不过随即恢复正常。
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刚刚在马车里,白墨紫和白卓紫已经问清了唐唐的情况,都是心底悲凉,却不能表现出来。
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四处寻找解盅高手了。
连冷青青也没有任何办法。
而且现在云别城里,只有冷青青一个人的解盅能力最高,连她也想不出来第二种办法了。
要么唐唐活,放弃孩子,要么孩子活,放弃唐唐。
唐唐双手轻轻揽在白少紫的脖子上,脸上是淡淡的笑意,幸福溢满了眼底,长发散在肩头,白色的披风裹了她娇小瘦弱的身体。
所有人看到唐唐时,眼底都闪过一抹不忍。
却不能表现出来。
冷青青始终随在西门飘雪身边,一言不发。
“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两天,明天回天都!”白少紫附在唐唐耳边轻声说着,淡淡的气息吹在她的脖颈处。
“好。”唐唐软软倚在白少紫的怀里,一副小家碧玉贤淑温柔的样子。
眼角眉稍挑起,也增了几分媚骨风情。
龙行和君逸凡紧紧护在白少紫和唐唐身后,再后方是白卓紫四人。
客栈四周都被龙御军团团围了。
“第一客栈。”唐唐抬头缓缓念了一声,本来微笑的脸上闪过一抹不安,那种不安是发自骨子里。
“是裴爱卿开的客栈。”白少紫点了点头,笑着回答:“放心好了,一定安全。”
想点头,唐唐却摇了摇头,提到裴文湛,她的不安更浓了,当初裴文湛为了不让她成为白少紫的拌脚石,挑拨西门飘雪带自己离开。
在云别城里,西门飘雪说出这件事后,唐唐就对裴文湛有了敌意,十分严重的敌意。
特别是裴文湛的妹妹还险些抢了她的勺子,她隐约就有些淡淡恨了。
现在的唐唐已经变了,变得柔和了许多,不似从前那样心狠手辣,没心没肺,只是这样的她仍然容不下裴文湛。
“你怎么了?”看唐唐的脸色不对劲,白少紫愣了一下。
“我觉得这里怪怪的。”唐唐下意识搂紧白少紫的脖子。
“你是在素静雅的军中呆出恐惧证了。”白少紫没有停下脚步,淡淡的打趣道。
看白少紫的笑容,还有随后跟来的龙行等人都在笑,唐唐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多心了,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将小脑袋倚在白少紫的胸前,缓缓闭上眼睛,她累了。
真的累了。
第一客栈,是一间不大的四合院,白少紫等人住在了事先安排好的南厢房和东厢房,而西北两处却是由客栈里的其它客人居住。
倒不两不相干。
安排好了大军,白墨紫才上了楼。
而白少紫静静坐在唐唐身边,看着她缓缓睡去。
就这样静静看着唐唐,也觉得幸福涌满了心头,微微低头,在她的额间印下一吻。
他放不下,也放不开的人只有唐唐,也只有唐唐让他的心是暖的,是活的,是跳动的。
手轻轻抚在她的小腹上,里面是他的儿子,是他白少紫的儿子。
白少紫就那样傻傻的笑着。
隔壁的西门飘雪坐立不安,却什么也做不了,他想离开去为唐唐寻找解药,却又放心不下现在的唐唐。
所以左右为难。
水红色的长衫飘啊飘,手中的扇子摇啊摇!
一脸的浮躁,一脸的不安。
因为他无法安心。
本来是要去看自己的爹娘,现在他哪里也不想去了。
白卓紫白墨紫龙行君逸凡和兰心都去了镇上的医馆,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内伤,兰心直接昏迷不醒,不过,从脉像上看,不会影响到生命安全。
众人也放下一颗心。
经过多天的长途跋涉,士兵们也累得没了力气,当天的客栈里十分静,因为所有人都在补眠。
抱括白家三兄弟。
唐唐整整睡了三天三夜,睡得天昏地暗,有多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了,有白少紫在身边,她的心里没有半点杂念,睡得比猪还香。
直到第三晚上,才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是被饿醒的。
睁开眼睛看到白少紫正一脸温柔的坐在床边,手中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还有两蝶小菜,看上去,很有味道。
扯开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唐唐的眼睛都笑成了月牙,这种日子让她又想起了正华殿,无忧无虑的日子,有爱的日子!
嗯,唐唐一边喝粥,一边翘起嘴角。
白少紫在一旁边替她擦着嘴角,边温柔的笑,两个人都傻傻的笑。
这种幸福让他们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这里没有发生什么事吧?”喝过粥,唐唐下床,扯着白少紫下楼出了客栈,名曰散步。
“十分安静。”白少紫如实回答,这三天来,所有人都在忙着医内伤,月葬花一曲要了多少人的命,断了多少人的肠。
“看来,真的是我多心了。”唐唐微一犹豫,想说出当初裴文湛误导西门飘雪一事,却不知要如何开口。
或许这样的平静也好。
裴文湛毕竟是白少紫多年的朋友,而且白少紫打江山,夺天下,甚至是平王定国,解体内的盅毒,全是依靠裴文湛的。
在封后一事上,收了他的官职,而实际上他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睡一觉就好了吧。”白少紫轻手揽着唐唐,温柔的笑,这丫头一向没心没肺,难得也能感觉出不安。
轻轻点头,唐唐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军营里呆久了,戒备心太强了。
第四日,白少紫命令龙行和君逸凡好好保护唐唐,他则和白卓紫白墨紫到隔壁的房间。
他们兄弟三人已经很久没有聚在一处了。
而且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有些说不清楚,现在又如从前一般了,彼此都放下了,却是白卓紫失去了一条手臂,也算是失去了一切。
毕竟白灵紫也因为他而死了。
西太后也死了。
就如当年的白墨紫一样,失去了一切。
不过,白少紫并没有怪过他,毕竟都是兄弟,骨肉亲情不能割舍。
白少紫手段残酷,狠毒,却始终放不下亲情,放不下唐唐‘
三个人静静坐了,桌子前都摆放一杯清茶,淡蓝色的绣花瓷杯里,飘着新叶,清清绿绿的,很美。
雾气一圈一圈绕过,飘散在空气里。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都沉浸在回忆里,他们曾经一起挥毫泼墨,吟诗作赋,比弓塞箭,骑马练剑……
他们是兄弟。
这个事实无人能改变。
“皇兄!”半晌白卓紫终于缓缓开口:“唐唐体内的毒,你打算怎么办?”
“你有什么主意?”白少紫不答反问,其实白卓紫和白墨紫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内伤,此时也只是强撑着在这里和白少紫议事。
不解决唐唐的事情,他们无法安心医病。
所以,一定要问个清楚。
“如果是我……我一定会保唐唐。”白卓紫淡淡说着,先不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他白卓紫为了唐唐可以放弃一切。
甚至包括孩子。
“皇兄,一定要保唐唐的命,孩子还会再有的。”白墨紫也接了一句。
“我会的,不过,在这之前,我想请更二位皇弟寻找奇人异士,如果可以,我希望他们母子平安。”白少紫轻轻叹息,他明白他们的话。
他都明白。
可是让他来选择,那是一种极大的痛苦。
他相信唐唐若是知道了真相,一定会选择留下孩子的,这就是他不敢让唐唐知道的原因。
他怕,怕到最后,恨他的会是唐唐。
“好。”白卓紫半点不犹豫:“我会尽力的,让唐唐的母子平安!”
白墨紫微一犹豫:“当年,裴文湛在哪里找到的解毒方法?难道不是云别城吗?”
提到此事,白卓紫却猛的握紧了茶杯:“不对!”
“怎么了?”白少紫和白墨紫同时皱眉,直直看着白卓紫,他的脸上太过平静,平静得可怕,特别是提到裴文湛!
“当年,母后给皇兄种下的不是木噬盅虫。”白卓紫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苍白:“那么,唐唐的毒和皇兄体内的毒并不一样。”
“那么……”白墨紫也黑了脸:“裴文湛有问题。”
白少紫体内的盅虫是和木噬盅虫很像,如果不是仔细分辨,根本分不出来。
可是,当年给白少紫种盅虫时,白卓紫亲眼见过,与木噬盅虫的生存地方根本不一样,而且那个送盅虫的人,不是云别城的人。
“夜景是谁?”白卓紫又低低问了一句。
“月家箫,夜家琴。”突然空中传来一阵笑声,六个字也荡在客栈上方,随着笑声落,外面厮杀声起……
三个人都猛的起身向屋子外飞奔而去。
裴文湛有问题,的确,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唐唐……”
三个人都闯进了隔壁唐唐的房间,却看到唐唐已经被绑在床边,脖子上架了一把明晃晃的钢刀,眼睛微微眯着,却没有半点惧意。
“勺子,桌子,磨子……你们快出去!”唐唐看到闯进来的三个人,大喊了一声。
架在她脖子上的剑微微一动,在她白晰的脖颈上留下一条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