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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哲的行为有些怪异,弋曼却也道不清缘由,用完早膳,却也快速拉了小卯离桌,赫连哲似乎有事处理并未跟来。
倚霞院与郢雾的楼院倒也相似,脚踩着青石板,冬日里的梅花开的正艳,寒风中四处暗香浮动,一派宜人气息,望着这满天飞舞的花瓣,心中竟也明朗了许多,伸出手,挥舞之间,抓住几片花瓣,飘洒空中。
“姐姐,这里好漂亮……”牵着弋曼的手,小卯扬着小脸开心的笑着,似乎从来都不曾想过自己会住在这样如仙境的地方。
“是很漂亮……”梅花,似乎不管在哪里,都与她逃不开。
忽然,远处一阵悠扬的琴声入耳,弋曼停下动作,寻声望去,终于,在花园尽头的长亭里望见那黄衣身影,亭中女子迎风而坐,如葱般的手指轻抚于琴弦上,俯首低眸,姿态奇美,明艳高雅,犹如隔世的仙女般。
她也是赫连哲府上的人吗?看年纪,倒想是赫连哲的妻子,淡淡的笑笑,也难怪,里是古代,更何况他是一国皇子,有妻室也属正常。
那女子似乎也察觉般,抬眸,却也正与弋曼对视着,转身,正欲离去,却不想被身后的女子叫住。“姑娘且慢……”
弋曼挑眉,这才缓缓转过身……
四目相对,两人却都未言语,半响,那女子这才款款走近,神情虽有些不自然,却还是浅笑着。“姑娘…便是王爷带回来的女子吗?”
“应该…是吧!”不知道怎么回答,弋曼却也认真打量着眼前的女子,不似郢雾的女子那般较弱,却也有独特的美。
梅林深处小亭,小巧精美,雕花细巧绝伦。亭子里有张石桌和几个石凳,桌面上了一架同样精美的古筝,抚上这琴旋,低眸轻笑,虽不董琴,却从琴音便能辨出好坏。
“素手拙弹,倒叫姑娘笑话了。”浅笑的容颜看不清神情,委身坐下,嘴角艰难的浅笑着,一言一行都显示出古代女子独有的端庄。
“很好听…你让我过来,有什么事吗?”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在这府上她并未有熟人,眼前女子叫住自己是何意?
林柳溪也是微愣,随即却也恢复了浅浅的笑容,抱歉道:“听闻姑娘来了几日,柳溪却也未尽地主之宜,今日正巧遇见,柳溪又怎敢怠慢。”
地主之谊?弋曼挑眉,看来这女子果真是这府上的人,这女子,难道是赫连哲的王妃?
“谢谢,这里一切还好。”虽自己是被迫来这,但赫连哲却也未真正为难自己。
“是吗?那便好……”
弋曼挑眉,女子虽容貌绝佳,但眼底那显而易见的哀伤却还是未逃开弋曼的眼眸,她到底想说什么?
“姑娘并非擎苍的人吗?”
“姑娘有话,不妨直说。”这般拐弯抹角,着实让弋曼有些不适,她可不记得有认识眼前这位。
林柳溪微愣,苦涩的笑笑,眼神更是从刚刚的哀伤变得自卑起来。“姑娘言重了,只是同姑娘一样,我也不是擎苍人,只是数年前战乱被迫来到白城后,有幸得皇上垂怜,才将我许给二皇子。”
“这又如何?”弋曼挑眉,她不会只是想告诉自己身世那么简单吧!弋曼还未反应,却见眼前女子猛的跪在自己面前。松开小卯猛的站起身,弋曼试图将她拉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姑娘,我知道不该这样说,可从姑娘入住倚霞苑开始,柳溪便知王爷心里是有姑娘的。柳溪自认身份卑微,不敢奢求什么,只求姑娘能让我留在王爷身边伺候他,哪怕为奴为婢,我也愿。”林柳溪跪在地上,请求着,两行清泪从那纤细的脸颊滑下。
扶她的手微微一愣,弋曼错愕着,似乎并未有所反应。眼前女子这样跪在自己面前,只是为了求自己给她一个共享一个男人的机会?心底泛着苦涩,这便是古代女子的悲哀吗?明明爱一个人,却还要洋装大方的让于他人,或者说祈求他人?何其残忍。
“夫人多虑了,我与王爷,不过是平水相逢,不过数日,我便会离开。”
女子显然有些错愕,她知道没有身份的女子得到男子青睐是多么荣幸的事,更何况像王爷这样的男子,这几日的传言她是有所知的,能让她住进倚霞苑可见对她的喜爱,可为何她还要离开呢!
“哟!二弟这府上又是在唱哪出啊!”戏谑的声音响起,弋曼微愣,这声音,弋曼是熟悉的,那便是擎苍的太子……赫连邑。
男子款步走来,墨绿色的衣袍下摆随着他的步伐也轻轻舞动着,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而他的怀中,却也搂着一妖艳女子,尔倚芩。
“太子…”微微行礼,林柳溪的语气里有些惊恐,小卯却也疑惑的抬眸,低声担忧道:“姐姐……”
回他一个安心的笑容,弋曼这才朗声道:“不知太子到访,怠慢了,只是二皇子未在此处,还请太子殿下去正殿稍作休息。”
对于赫连邑,弋曼是没有什么好感的,从刚刚林柳溪的声音中却也可以得知,这人,绝非善类。
“殿下,看来二皇子是极喜爱这位妹妹了,不过来了数日,却也有几分主子风范啊!”妩媚的开口,尔倚芩浅笑的说着,虽像是暧昧的语气,却也让人为之一愣。
赫连邑也不恼,撇开尔倚芩缓缓朝弋曼走去,戏谑的看着眼前面容依旧平静的弋曼,随即一股玩味的笑容浮现在了脸上。“二弟看上的人果真是不一样,好性子,本殿喜欢。”
那日本就对这清冷的女子有几分好奇,凭他如此高贵的身份,哪个女人见了他不是自个贴上来,只有这女子,连正眼也不瞧他。
“太子殿下,还请正殿稍作休息,贱妾这便去请王爷。”清朗的嗓音里多了份恐慌,林柳溪慌乱的看着眼前的赫连邑,侧身却也将弋曼给挡在了身后。
“哦?”赫连邑也是微愣,原本还算平静的脸庞此刻却闪过一丝愠色,阴冷的笑着,“不过是二弟府上一个侍妾,也敢和本殿直视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