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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来越大,弋曼下马便也有丫头递上油纸伞,撑起伞,弋曼却也径直朝着倚霞苑走去,赫连哲并未跟上,嘴角淡淡的勾起一抹浅笑,一直紧握的双手却也缓缓的松开。
倚霞苑却也是一片安静,径直朝寝殿走去,雪花点点落在起的紫竹油伞上,遮住了工匠笔下精美的兰芷。
缓步穿过本是花木扶疏的长廊,雪花覆盖的花木却也多了份冬日的唯美,沿着这九曲回廊蜿蜒过去,弋曼的脚步并未因这美景有所停留,抬头去看细细飘来的雪花,心中忽然被什么牵扯了一下。
[痴痴守护着恍如隔世那份承诺
想见不能见爱也无可奈何
你还在这里吗你也在回忆吗
远远望去剩余景致不多风还在刮
想见不能见又想再问一下
你何时会真正的留下
隔着时空对话如果能明白爱的代价
不用知道对方在哪
你会来这里吗
你也在回忆吗
总有一天时光总会擦亮
我们牵手一起许下的愿望]
不远处的阁楼顶端,有人款款而立,如静静望向漫天白雪的她一般,静静的望着她。
紫色的衣衫上落满了片片雪花,却未从他身上显出半分狼狈,一头如雪的长发随着寒风轻舞,几缕发丝贴在那俊美绝世的容颜上,苍白的脸倔强的仰望着,和这天气般透露出些许凄凉。
不远亦不近的距离,俩人谁也没有动,四周仿佛只能听见细微寒风冬雪声,在整个天地间铺展开一道若有若无的幕帘。
[打听着关于你每一丝线索
又害怕听到你同时在找我
穿越了遇到的一层一层一层阻隔
却始终有一层膜
痴痴守护着恍如隔世那份承诺
想见不能见爱也无可奈何]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收回了视线,长眸掩尽了一切不该有的神色,只是那紧握的手却未松开,紫色的身影染尽整片昏暗的天空,却也在顷刻见消失不见。
赫连哲母亲的毒自己并非太清楚,可每次入宫,他亦会带上自己,这让弋曼有些懊恼。“我既已把药给了你,你带上我,岂非故意引人注意?”
走在青石板的路上,两旁是红色的高墙,琉璃瓦在暖阳的光芒下,展露出束缚皇宫的气势和磅礴。
“本王带个侍女,便是引人注意?”赫连哲浅浅开口,却不看她。
弋曼神色不变,亦不多语,他既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自己又何必去解释。“我什么时候能离开?”
“你是想问清儿的底细?”赫连哲淡淡开口,弋曼却微愣,却也不避,她来这里,本就是为的小卯,却不想会遇到尔倚芩,夜魅说过,她没死,却未告诉自己她的行踪,若那清儿真是她,她又怎会出现在这儿?目的,又是什么呢?
“放心,本王既答应你,便不会失言。”
“你若真想打听,断不会需要多长时间,你要我留下来,是为了引起太子注意?”弋曼语气平静,他带自己回来,或许之前是为他的母亲,可屡次让自己入宫,由着自己去得罪赫连邑,引起赫连邑的注意,除了这个原因,她实在想不到他留下自己的原因?
赫连哲忽而止步,神色却也静静落在弋曼身上,浅笑道:“本王是想留下你,却不为任何人。”
微愣,他的神色虽含笑,眸子却异常认真,他什么意思?弋曼刚想询问,却不想赫连哲却浅笑了两人,便也继续前行。
弋曼神色并非太好。“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但别牵扯到我。”
“牵扯?何意,是指不能牵连你,还是你身边的那个孩子?”赫连哲却反眸轻笑,似丝毫未在意女子的话。
“二皇弟好兴致啊!”熟悉且令人反感的声音响起,弋曼亦是蹙眉,当真是哪里都能遇到人渣?还是这皇宫中压根儿就没好人?
“闲来无事,便也进宫给母妃请安,太子这是去往何处?”赫连哲亦浅笑开口。
两方人就这样浅望着,幽幽碧湖,两岸的景物如在画中,一座精致的石拱桥横在湖面上,桥的两端各站着一行人,却都无前进的意思。
“你自清闲,可本太子却不若二皇弟这般。”赫连邑款步走来,眉宇间却没有好意。“也是你命好,不仅毁了容颜,身子更是极差,这才当了个清闲王爷。”
弋曼微愣,明显感觉身边人身子一僵,却依旧神色未改。“臣弟忏愧,不能为擎苍尽己之力,自然不若太子日理万机了。”
“你也不必苦恼,你即是本太子的兄弟,若来日本太子登上大宝,必然少不了皇弟你的荣华富贵。”赫连邑嘴角戏谑说着,神色却未从弋曼身上移开,手指不由收紧,这个女人,竟丝毫没有看他一眼,在这擎苍,只有人不敢直视他,而她,却是不愿直视他,这女人,他一定会得到,必须要让她跪在自己面前祈求他得到。
“那臣弟,便谢过太子殿下了。”
“三日后,本太子会去皇家猎园里狩猎,到时皇弟你也来吧!记住,你身边的美人,也一并带上。”
“臣弟知晓了。”
赫连邑不再说话,拂袖,檫肩而过的瞬间,弋曼却也听到一声冷笑,一声极其令人反感的冷笑。
待那人走远,赫连哲这才开口道:“我还以为你会生气。”
“我不会为了不必要的人浪费我任何情绪。”弋曼平静开口,眸光却也落在赫连哲的面具之上。“为什么戴面具?”
“你也在意这个吗?”嘴角却也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一抹伤痛随即划过。“如他所言,小时候被石痕划过,很深,落下了疤,自然不能示人。”
“毁容?体弱?你会在意这副皮囊?”弋曼神情依旧没什么神色,虽与他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想必那赫连邑,眼前之人的城府必定深,她不信他正直大好年华却甘心为一闲王,更不会甘心屈居那人之下。
赫连哲亦是微愣。“有人在意便好,他刚刚便是故意如此说的,如你所言,何必在意不必要的人说的话呢!”
赫连哲不说话,弋曼亦不多问,早就明白在这个世界只有强者能存活下去,人人如此,又何必纠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