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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见晚,飏还不未回府,简单的食用了晚膳,新儿却也备好了热水。
紫沁苑本就有专门汤池,引水也是来自后山的温泉,转过一道织锦屏风,潺潺水声依稀入耳,迎面水雾氤氲,花香却也铺面而来。
将身子浸没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温水中,长发落入水中飘起如丝浅网,明眸荡漾迎着她的目光。
池水不深,坐下刚好及肩,缓缓闭上眸,身子后仰,这段日子很平淡,仿佛比在现代时更加让人平静,她知道,她又渐渐变成那个由那人守护的人,他不愿让她知道的,她不会多问,而以后,她也必须在这里活下去,在这个有飏的世界,活下去……
着上冰丝单衣,弋曼缓步走进自己的寝殿内,坐于紫檀木桌前,明明没有睡意,眸光却也渐昏沉,浅浅撑起头,却也闭上双眸。
灯花渐瘦,已是月上中天。
君挽琰自府外归来,遣退跟随的侍从,缓步往紫沁苑走去。
中庭临水,月华如练映在湖中,带着清隽的柔和。风微冷,他负手望向深远的夜空,地上淡淡地投下一道孤寂的影子,四周暗无声息。
紫沁苑隐隐还有灯光,在清晰至极的地方,一点模糊的孤独,会不经意地袭入心间。
缓缓推开那雕花的木门,抹深紫缓缓走进这宽阔华美的寝殿,室内罗帐轻垂,淡淡地盈绕着淡淡的香味。
弋曼只着了白丝中衣,手中书卷虚握靠在榻边浅眠,如墨的青丝散落在一旁,荧光晃晃,竟是还未干的水迹。
君挽琰这才在少女身边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手握锦帕,动作熟练轻柔的替女子擦拭着发间晶莹的清水。
将贴着她耳畔的一撮头发轻轻拢到脑后,不由自主便扬起了唇角。
他看着她,一时间流连忘返竟有些深夜梦回的错觉,异样的轻软温柔地生遍心间,淡去了一切惊涛骇浪。
感觉到脸颊的触碰,弋曼缓缓的睁开眼,眼前的景物在不停的晃动,明黄色的灯光下,一张倾城妖邪的脸,越发的清晰……
“飏……”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人,挣扎着起身,轻摇头,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依旧浅笑,君挽琰拂过她的背,将一旁的单衣替她披上,这才道:“怎么醒了?”
“本来说等你的,却不想怎么就睡着了。”揉了揉眼睛,看看窗外意识月上梢头,不由轻轻蹙眉。“怎么这么晚,用膳了吗?”
“用过了,今日朝堂有些事,所以回来的晚些。”依旧那般温柔宠溺语气,君挽琰拂过那如墨的青丝,这才开口道:“以后,将头发弄干了再睡。”
弋曼却不以为意,抬眸笑道:“不是有你在吗?”
君挽琰看着眼前的女子,白皙的手却也不由触碰到那浅笑的容颜。“丫头,可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他虽不想让她牵连其中,却也明白她的性子,不想让她为了自己而选择沉默。
“问什么?”弋曼抬眸,带着淡淡的疑惑。
君挽琰不说话,只浅望眼前的女子,浅紫色的眸子此刻却有些认真。“之前虽未认出你,但却记得你为洛司煜挡剑的情形,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他现在的近况?”
弋曼望着眼前的君挽琰,水亮的眸子眨巴着,手指触碰着下巴,饶有所思的看着君挽琰,这才道:“我似乎闻到一阵醋意啊!”
君挽琰不说话,视线却也未离开她,他不知道这是不是醋意,但想到她替洛司煜挡剑的模样竟是难言喻的感觉,她还是孩子,他不能对她动心。
原本的玩笑却在看到君挽琰怪异的神情时颔眸,她说错话了吗?他还是介意的。“飏,你竟没发现,洛司煜和你之前的容貌相似吗?”
饶是常年清冷的容颜此刻亦有些错愕,她是把他当成了自己,才会连性命都不顾的替他挡剑吗?
想起她之前身上那么多伤痕,心里不由一紧,抬手撑在女子肩上,迫使她的视线望着自己,君挽琰一字一句道:“丫头,记住,以后不管为任何人,都不可以身犯险,即便是因为我也一样,知道吗?”
“只要你好好的,我便答应你。”
只这样浅望着,似都能读懂对方心底最深处,这样的人,他又怎能逃避?
“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你先休息罢!”
“很忙吗?”
“例行的奏折罢了,先休息。”
“好。”
···
是夜,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就在这时,尔相府外,一群暗黑的影子从树梢上轻跃而下,速度飞快,步伐轻盈。
他们全部都穿着整齐的黑色衣裳,黑色的布巾蒙住了脸,只余下一双双冷漠到麻木的眼睛,夜色之中,迅如风,快如烈火,势如狂飙!
房门被疾风推开,书房内的尔书彦亦是一愣,看着来人,原本平静的神色亦变了几分,放下手中的狼毫,忙起身行礼,恭敬道:“属下见过少主。”
为首的黑衣人亦是以黑纱捂面,负手人前。
“你的日子过的到还不错。”冷冽的声音似与那稚嫩的声线有些不符,深黑的瞳孔异常凌厉打量了四周,望着此刻跪在面前的尔书彦,更是饶有兴趣的开口。“怎么,做了十年的尔书彦,你该不会真以为你就是郢雾的宰相了吧!”
“属下不敢。”
“你不敢?你有何不敢?”黑衣人冷笑,眼中眸光骤然间冻结,一字一句的开口。“你该不会以为你身上的蛊毒已解,便能脱离阴阳家吧!”
尔书彦闻言更是一颤,额间的冷汗亦不由自主冒出,久久不敢抬头,原来他所做的一切,早就被人发现了。
“不要忘了,阴阳家能给你现在的一切,亦可以生生夺走这一切,只是到时候,尔相,你还有路可活吗?”
“属下该死,还请少主责罚。”
“罚?你配吗?”黑衣人嘴角讥笑,黝黑的眸子望着地上神色转换极快的人,冷言道:“郢雾现在可有什么情况?”
“回少主,与往常无异,只是沅王爷却在四处打听阴阳家的消息,要告之他吗?”
“愚蠢之人,只为一个女人便弄得如此,又何苦告之?洛司晟呢?”
“皇城内虽有各路眼线,但京畿司却是最光明正大的,国主虽与之前无恙,但身体却极度虚弱,东宫之位空虚,只怕各府皇子都会有动作。”
“鹬蚌相争,你无须阻止,不过我要你支持洛司晟。”
“洛司晟?”
“这是尊主的吩咐,你只有遵从。”黑衣人冷颜扫过地上的人。
“属下领命。”尔书彦虽满心不服,可此时他却不敢轻举妄动。
“不要再妄想摆脱阴阳家,杀你,于我不过捏死一只蚂蚁罢。”
“属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