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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窗户打开,一道黑色声音以极快的速度飞到龙案下,单膝跪地,恭恭敬敬的对着龙椅上的英俊少年拱了拱手。
“怎么回来了?皇后出了事?”
感觉到头顶上锐利如刀的视线,黑衣男子敛了敛神,快速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支竹筒,单手递上:“今日有人欲向皇后施毒,被属下拦阻,也因此,发现了一些背后的秘密,请皇上过目。”
南宫羌一听剔透被施毒,一刹那间目光骤冷,他眯起眼睛,看着黑衣男子手中的竹筒,抿了抿唇,冰冷的声音迸出:“拿上来。”
黑衣男子立刻起身,将竹筒送上。
将小信条从竹筒中抽出,看了看上头的蝇头小字,南宫羌脸色越发难看。待看完后,他整个人几乎震怒,一掌拍在龙案上,那细小的竹筒受到震荡,呼噜噜的滑到地上,却无人闲暇理会。
“荒谬,那陈可列庸碌朕早知道,却不想他竟已愚笨到引狼入室的地步了,朕拿到大权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他罢官抄家,简直是胡闹。”南宫羌面露阴厉的喝完,目光一垂,看着下头的黑衣男子,这才放软了声音:“十一,你功不可没,这东西对朕的确有用,此事朕会交给别人继续跟进,你就安心照看着皇后就够了,记住,确保她回宫时完好无损,这是你的职责。”
“是,属下遵命。”被唤作十一的黑衣男子恭敬的躬了躬身,一脸忠诚。
而另一头,宠弯楼内也有一翅面。
茉莉愤愤不平的将今日一整天发生的事告诉了自家主子,说完后整个人就郁闷下来,她可怜兮兮的抱着腿,蹲在墙根画圈圈。
“茉莉。”蓝世贤无奈的唤她一声,有些失笑。
茉莉抬起小脸,双眸晃荡着泪花,委委屈屈的说:“主子,你处罚茉莉吧,茉莉差点就害死娘娘了。”
蓝世贤摇摇头,看着茉莉的眼中,只有包容与感激:“不是你的错,你多年前入门,入门后的第二年便进了宫,武功与毒术都来不及教你,你的功夫不够,也是正常的,况且这次出事是出在宫外,即便你有责任,也不足受到处罚。”
“主子……”茉莉含泪,一脸动容,主子果然是最仁慈的,最最最最最仁慈的……
“不过你说的那黑衣人……”他眉宇蹙了蹙眉,心底绕了一圈儿,便想到了什么,脸色登时不自然起来。
见主子脸色一变,茉莉皱着眉,不安的问:“主子知道那是谁?是……居心不良的贼人?”虽然知道那人一身黑的四处流窜,从面相看就不像好人,但是那人也算是救过她,若是主子真要杀了那人,她大概,也会良心不安吧。
等等……活见鬼了,她干嘛对个三番两次欺负自己的混蛋良心不安?果然这一切都是幻觉,都是幻觉。
正自我催眠着,便听那头自家主子语带迟疑的道:“若是没猜错,那应该是南宫羌的人。”嘟哝一声,他面色更加难看了:“南宫羌是不放心剔透吗?他似乎……对剔透很关切……”
“皇上的人?”茉莉愣了愣,随即松了口气:“原来他是皇上的人,为何不早说,害我提防得好累。”
她的话令蓝世贤明显不悦,他眼眸一眯,态度明显不善:“怎么,茉莉对南宫羌很忠心?”
呃?
主子,你这阴阳怪气的语气是这么回事?
茉莉被弄得一头的迷茫,她咽了口吐沫,不安的抬着眼,看主子一眼,连忙摇头,非常识时务的保证:“不忠心,不忠心,属下只对主子一人忠心。”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嘀咕:皇上与皇后已经行过周公之礼了,皇上难道还会害皇后吗?
这么想着,茉莉突然惊觉到一个天大的讯息……貌似,除了两位当事人之外,知道皇上与皇后“奸情”的,就只剩她这一个目击证人了……好纠结,皇后信任自己,才不对她隐瞒此事的,那她现在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主子?
不过,主子对皇后格外执着,看看,这一听到皇上命人保护皇后,便脸色大变,整个人炸毛了,若是知道皇上皇后已经那啥了……主子怕要气得吐血吧。
死死的咽了口血,茉莉坚定的在心底握了握拳,下定决定,此事,坚决不能告诉主子。
当然,现在的茉莉还不会知道,所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她家主子就算现在没吐血,早晚还是要吐的,而且皆时,失血量绝对会比今日要多N倍……
待茉莉走后,蓝世贤枯坐在房间里,摇曳的烛光将的面色照的隐晦不明,微弱的光线下,他眸光微闪,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仰头看着外面的皓月,脑中掠过一张张过去的画面。
病床上孱弱苍白的女子,冬天的水井边,忍着手上的冻疮也要努力洗衣赚钱的女子,一张张的画面无不是同一个女子,柔弱却坚强,苦命却执着。
那是他的娘。
娘说:“贤儿,一定要找回你妹妹,娘对不起她,娘求你,一定要替娘恕罪。”
娘说:“贤儿,你看着小泥人可爱吗?咱们留着,等往后你妹妹回来了,一起玩。”
娘说:“贤儿,娘快不行了,你答应娘,一定……一定要找回妹妹……一定要找回她……好好照顾她……”
从小到大,娘的嘴里,永远都唤着妹妹,其实,他又何尝不是?
上一辈的事他记不太清了,但他却犹记得五岁之前,他并没与娘住在一起,他被娘寄养在乡间的一户农家里,当时他每天的娱乐,便是坐在村口,等待着衣着华丽的娘亲来看他,他总是憧憬,娘今天回来吗?会带什么礼物给他?会亲亲他吗?会抱着他说“贤儿好聪明,贤儿好能干”吗?
这样的日子虽然寂寥,却足够平静,直到有一天,娘半夜突然跑来,这次她的身边没带婢女,她衣着不再华丽,她背上背着个小包袱,吃力的将困乏的他抱在怀里,认真的对年仅幼年的他说:“贤儿,跟娘走,娘带你离开这里。”
“为什么要离开?”那时他的还什么都不懂。
娘突然哭了,眼泪无声的落下,吧嗒吧嗒的砸在他的手背上,他愣住了,仰着头,眼里更加不解了。
就在这时,那对农家老夫妇突然跑进来,紧张的说:“蓝夫人,外头来了很多人,你快带着贤儿从后门走。”
就这样,娘带着他离开了那个平静了五年的农家,离开了风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