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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尚轩,你会调酒吗?”
“你想喝啊?”尚轩走进吧台,“我无聊的时候倒也钻研了一些。琥珀迷情,好吗?”
“琥珀迷情是加些什么东西啊?”她好奇的将身子趴在吧台上,看着尚轩俐落的倒着酒。
“龙舌兰酒、凤梨汁、柳橙汁,其中以龙舌兰酒为主,是金黄色的,味道苦中带甜。喏!尝尝看。”他将一杯颜色鲜艳的酒放在品芹面前。
品芹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的转啊转的,打量酒杯半天后,小心的端起来啜了一口,“很清凉吔\好喝。”她憨笑着。
尚轩柔柔的接过她捧着的酒,“边走边喝吧。”然后扶着她下椅子。
“可不可以看看你的房间?”
“怎么,什么时候对男生的房间那么有兴趣了?”
“我这叫突击检查,你的房间如果很脏乱,那代表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瞧你说的!走吧!我的房间在三楼。”他们通过一扇彩绘玻璃走上三楼。
楼梯的尽头是扇黑棕色的门,上面还刻着麒麟,栩栩如生。
“为什么要刻这种非龙非凤的吉祥物啊?!人家不都说望子成龙吗?”品芹指着门。
“大概是龙太难刻了吧!”老实说,尚轩不知在这扇门出入了多少回,但对门上的雕刻根本没什么概念,直到品芹提起,他才发现那是只麒麟。
推开门,品芹原本要说的话梗在咽喉,良久,才自喉间轻叹一声。
“老天啊!这……就你一个人住吗?”她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这儿少说也有上百坪,眼睛没看到的不算。
“对啊。”尚轩倒没多大的反应,只不过对品芹的反应感到讶异,“怎么了?”
品芹不能言语的摇摇头,眼睛直瞪向床旁的珠帘,一条条由天花板垂至地板的珠链更增加了卧室的神秘感,阳光从落地窗射进来,使一颗颗珠子射放出迷离的光芒。
品芹深怕打破一切的幻梦,蹑手蹑脚的拉开珠帘——是一具古典的四柱大床,床上铺着绣工精美的床单,冥冥中增添了神秘感。
品芹由珠帘的另一端走出去,入眼的是两扇法式的珐琅门。她二话不说地坐在米杏色的长毛地毯上,把鞋子、袜子脱掉,一双莲足踏在长毛地毯上,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兴奋的神采。
“品芹,你在做什么?”对于她的动作,尚轩只是一脸的不解。
品芹低头看看尚轩脚上的休闲鞋,“你把鞋子脱掉就知道了。”
光着脚?就算在自个儿房内,要他光脚除非躺在床上,不过他倒很好奇品芹到底在笑什么。脱掉休闲鞋光着脚丫子踏在长毛地毯上,有种骚痒的感觉,很舒服。忍不住,尚轩蜷起脚趾感受其间的舒畅。
“品芹——”正当他想告诉品芹他的感受时,品芹自我摸索的走出落地窗,站在法式阳厶口上。
两根白净的柱子是阳台庄严、刚毅的所在,而站在这里,可将山下的别墅完个纳入眼底,登高望远的澎湃心情油然而生。
感觉上自己真的好渺小喔!
“很美吧!从这里不只可以看见山,你家就在那里!”尚轩语气肯定的指着远处的白屋顶。
“是啊C漂亮。”
“你还没见过太阳下山的情景,千万道光芒全映射在山顶的云上,有红的、紫的、金色的,像个仙女舞着彩带呢!”
“这里为什么不种植爬藤类植物?让它们盘旋在这两根柱子上,如此一来不更符合你所形容的浪漫景象?”
经品芹这一讲,尚轩心中一凛,像个仙女舞着彩带?他怎么会告诉她这种可笑的形容词,可能是她天真纯然的气息带给他如此的遐想吧!
品芹走进室内,研究的直瞧着壁上一幅画,画上有个穿着十九世纪宫廷式小礼服的男孩,他约莫六、七岁,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清不可喻,法式繁复的领结配上一袭紫黑色的骑装,及马靴,在他身上,品芹看见幸福、欢乐。
情不自禁的,品芹伸出手指想摸。
“别动那幅画。”这一声吼叫让品芹双肩一颤,双手连忙收到背后,她吓到了。
尚轩也明白自己的吼声吓着了她,“对不起,这画上回擦了层药水,是怕它氧化。”
“喔!”品芹蓦然发现自己好笨,这种价值不菲的画怎能随便用手碰?
突的,她看看画,又瞧瞧尚轩,掩不住惊愕地大叫:“这是你?!”她指着画中的小男孩。
尚轩耸耸肩,“小时候画的。”
“可是——”品芹倏地吞下即将说出口的话,本来她想说不可能的,毕竟画中的男孩如此热情,神态中是抹忸怩,可能是不习惯静静坐着被画吧!但眼前的他,先不提他的眼神,光他的吼声就有股令人怯步的威严。
“怎么了?”瞧她只说了开头,尚轩颇担心把她吓坏了。
“没什么,我肚子饿。”她依旧笑靥粲然。
尚轩吁口气,拿起电话,按个键,“德妈,你马上端午餐来我的房间,还有何小咀的。”挂上电话,一转身就瞧见品芹痴笑着,“怎么了?”
“有人叫我何小姐!从没人叫我小姐吔!”
尚轩忍不住想笑,看来这小妮子也挺想长大的,对小姐这称呼直兜在心底。“不然他们叫你什么?”
“修女常插着腰叫我何品芹,同学叫我品芹、芹芹,爹地、妈咪叫我宝宝。”
“宝宝?小名吗?”
“嗯。”她点点头,很自然的坐在地毯上,“爹地、妈咪喜欢捏我的脸颊,说我的皮肤很嫩,像小宝宝,所以就把我的小名取宝宝。宝宝、宝宝的喊,害我都长不大。”
“宝宝?挺可爱的小名。”而且很适合她长不大的调皮模样。
“哼!”她不理尚轩的昂起头。
第2章(2)
敲门的声音响起。
“进来。”尚轩喊着。进来的是德妈和一位女佣。“放在小茶几上。”
品芹被桌上香气四溢的食物所吸引,垂涎三尺的盯着菜色鲜美的佳肴。
德妈则默默地打量这位娇客,少爷头一次带朋友回来玩,瞧她一脸阳光般的欢颜,毫不保留的馋相并不令人厌恶,反倒增添了一股清新。当她瞥见少爷赤着脚时,心中惊讶不已,自从少爷的父母死后,她原以为那位拿着铲子、赤着脚在阳光下和太阳比灿烂的小少爷已不复存在,但是现在,她仿佛看见玫瑰园中的小少爷又复活了。是这小女孩的关系吗?
“德妈,你可以出去了。”尚轩讨厌德妈一脸探究的表情。
待管家、佣人走出去,品芹忍不住抗议了。
“尚轩,你好没礼貌哦!怎么对人家那么凶,敬老尊贤你懂不懂啊?”
“oK!我懂了,以后改进。”他知道自己要不俯首认错,宝宝那张不饶人的小嘴肯定要唠叨半天。“吃饭好吗?不然饭菜冷了就不好吃哦!”
如果有谁想毒死品芹,只要在看似好吃的东西上下毒就成了。尚轩才一说完,品芹就大方的坐进软骨头里,速迅地拿起筷子夹了一支烤鸡腿。它烤得很透,咬一口还有鸡油流出呢!皮酸酸甜甜的……厨子的手艺没话说。
“咦,你不吃吗?”
“看你吃我就饱了。”瞧她吃得津津有味,樱唇上覆了一层油,“你瞧你,吃没吃相的。”他拿起纸巾拭过她的唇,嗯!两烦鼓鼓的,—副想反驳的模样,他就是喜欢她这样子。
好不容易品芹把鸡肉咽下去,“我知道你在羡慕我的毫不做作,不跟你一般见识。”
“那不行,我偏要跟你见识、见识。”一说完,整个人欺向品芹,开始向她搔痒。
“不要啦——好痒——痒死了啦!”品芹挣扎着,笑得差点岔了气,手上的鸡腿乱挥。
“你要不要求饶?只要你叫声‘大爷,小女子不敢了’我就饶你。”尚轩孩子气的笑闹着。
“呵——不要啦!哇——”挥舞的手顺势将鸡腿塞进尚轩的嘴里。
尚轩一愣,斜眼瞄着嘴裹的鸡腿,这副模样教品芹整个人趴进懒骨头里,笑得不可抑遏。
“我不知道……一根鸡腿能让你停止攻击,你的样子好蠢……”她笑得连话都说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