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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蜜蜜只得在大叔的身边坐了下来。
“大叔,你说吧。”
岑寂深睨了她一眼:“阿远已经知道,唐蜜蜜和唐心晴,是你一个人。”
“那么怎么办?”早猜到被岑逸远发现了,但是唐蜜蜜还是片刻的慌乱,“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到现在还想不通。
“都被人盖了章了。真是蠢。”岑寂深的眉心拧紧。
唐蜜蜜一阵脸红:就算她联想能力再差,也该想到大叔这一句话背后的含义了。阿远用这种特殊的方法,分辨了唐心晴和她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这刻的唐蜜蜜,又是紧张,却又有那么一丝轻松。当她又扮演唐心晴,又扮演唐蜜蜜时,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撒谎高手,有时,真的很不情愿这样下去。现在被岑逸远拆穿了,她的心情,很是复杂。
唐蜜蜜咬着唇:“大叔,这件事,如果在这时候闹出来,对我们大家都没有好处。”
岑寂深浓眉轻轻动了一下,看向了唐蜜蜜:这个小女子,现在的表情,似乎是深思熟虑的。他不语,想要听听她的想法,是不是和他雷同。
唐蜜蜜缓缓抬起眸子。水光潋滟的眸子看岑寂深:“大叔,第一,这件事如果被阿远闹出去,难免会被岑家亲戚或者外面人知道,岑家就会成了一个闲人眼里的蠢笑话。我在淑女学校的米老师那里学习时,才了解到,你们这种豪门家族,很注重脸面,可以说,脸面比天大。有时候,在一件事上失去了脸面,很有可能,将影响到生意的根本。”
岑寂深微微转眸,看着身边喃喃诉说着观点的小女子。看来,米老师那里的学费没白交。
“第二,阿远要是将这件事闹出去。对我和对唐家也没有什么好处。既然,我答应了亲生父母来了你的白色别墅,又答应他们暂时一人分饰两角,如果这件事现在被闹出去,那么,我的栖身就前功尽弃了。更主要的是,我的养父一定会知道,我不想让他伤心,他的身体,也不允许他有太悲伤的情绪。”唐蜜蜜说出了内心所想。
岑寂深看向唐蜜蜜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极为罕见的温:这个看似纤细柔弱的小女子,在某些时刻,因为珍惜亲情,内心背负着巨大责任。
“那么,你的意思呢?”岑寂深眸子里的温度消失,又恢复了原样。
唐蜜蜜低头不语,想了一会道:“我去见见阿远,请他帮我保密。”
岑寂深不语,脸上没有明显的表情:他是了阿远的。阿远从小对万事都持有一种过眼云烟的潇洒态度,对事情没有认真过。但这次,阿远对他构想未来时说过,两兄弟将来娶两姐妹。他从阿远的眸子中看到了真诚。唐蜜蜜之于阿远,或许是心中的日月,不是过眼云烟。
如果,唐蜜蜜去请求阿远代为保密,而阿远或许还会坚持追唐蜜蜜呢?
坊间的女生,曾给阿远冠过“最佳男朋友”这个称谓。阿远若真心坚持对待一个女孩,就算那个女孩长了一颗铁石的心,也会被融化。
岑寂深那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时,显得更加深不见底:若是这个小女子夹在他和阿远之间,她会更偏向于谁?
是好奇心?还是潜伏在雄性动物体内的好争夺欲望?岑大总裁再冷酷,也是一个有凡心私欲的人。
这个小女子进入了他的生活之后,他对她的内心动向,有了一丝好奇。
依然,仅仅是好奇。
现在,面对小女子的商谈,他只是站起身,声音淡漠:“不早了,休息吧。”
说着,挺拔如超模一样的身体从唐蜜蜜面前高贵地走过,上了楼。
大叔没有反驳她,是默认了。
“老天,我怎会有这样的生活!”唐蜜蜜有些抱怨,将沙发上的一只抱枕拿起,蒙在了脸上,闷闷的感叹声,从抱枕底下传来。
而撒旦大叔,已经消失在了楼梯拐角处。
这一夜,唐蜜蜜失眠。直到早晨三四点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着。这一睡,就开始有了纷乱的梦。那些梦境是支离破碎的:有她和撒旦大叔一起逛街,在人潮汹涌中走散时的那种慌乱和无枝可依;有和岑逸远在一起,在游乐场摩天轮上的惊声尖叫。
太过纷乱。
到了上午九点,唐蜜蜜才在胳膊的一阵酸麻中醒了过来。
睡觉的时候,压到了胳膊。唐蜜蜜揉着胳膊起床,这个点,大叔早就去岑氏办公了。
她洗漱完毕,下楼,果然,整个别墅里,又剩下她一个人。这是一座寂寞空旷的房子,她站在客厅里喊一声,会有回音。
唐蜜蜜实在想不通,大叔这么一个神情冷漠的钻石单身汉,离群索居在这座大别墅里,究竟能有什么趣味?真是个怪人。
唐蜜蜜走进餐厅,餐桌上放着一张便签,上面的字很有风骨:唐小姐,早餐做好了,在冰箱里。你若是晚起了,务必放到微波炉里加热一下。
看着纸条的口气,应该是林特助。唐蜜蜜忽然想,要是撒旦大叔能有林特助那样一股温暖之气,那该是什么样子?
吃了早饭之后,唐蜜蜜决定去找岑逸远。这件事,迫在眉睫,要赶在没有被岑家人知道之前,求妥岑逸远,让他暂时替自己守口如瓶。
一切只等唐心晴回来,她才能全身而退。可是,唐家出了大事,唐心晴却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唐蜜蜜想了想,没有大叔的批准,她不能出门,那她还是打一个电话给岑逸远,让岑逸远来一趟吧。
求岑逸远,其实她的心里也没有底,不知道岑逸远会不会答应。
唐蜜蜜站在白色的落地窗前,看着透明玻璃外面那一片被阳光照耀着的勃勃生机,拨通了岑逸远的电话。
岑逸远没有回岑家老宅,也没有住酒店,而是醉倒在昔日高中同学杰米开的一家酒吧里。
曾经,他以为那个小女子是唐心晴时,曾开着玩笑,对那小女子表明立场,说朋友妻不可欺,何况是兄弟。所以,他让唐心晴安心和深哥在一起。
而他,非但不会插足追求唐心晴,还会替深哥和她保密,替两人隐瞒他们已经在一起的事实。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原来,唐蜜蜜和唐心晴是同一个人。岑逸远的心,乱了,烦躁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一种状况。
因为太过烦闷,所以,借酒浇愁。
杰米开的酒吧很小,酒吧的楼上是阁楼。杰米和他的爱人迈克在这同居。迈克是个有着蓝色眼珠的澳大利亚酗子。
酒吧打烊之后,岑逸远就睡在酒吧的沙发里,杰米给岑逸远盖了一条毛毯,就和迈克上阁楼休息了。
酒吧只在下午三点以后开始营业,所以,上午的时间,是不开门的,杰米和迈克也趁机补觉。
岑逸远的手机在沙发旁的地板上响起时,关着门和没开灯的酒吧里昏暗冷清一片。因此,这重金属摇滚的铃声,显得有些刺耳。
岑逸远动了动身子,不去接电话,反而将身上的毛毯往上一拉,蒙住了耳朵和脸,任由这手机响起,他懒得去看是谁的来电。
那头的唐蜜蜜咬着唇,等待着岑逸远接听。可是,那头却迟迟没有人接听。
一分钟左右,手机传来了毫无感情的语音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现在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握着手机的唐蜜蜜,想了想之后,再次拨打了岑逸远的号码。结果,还是没人接。
“阿远是不是在生气?或者?”唐蜜蜜喃喃了一句,硬着头皮,再次拨通了岑逸远的号码。
酒吧里,岑逸远听到这吵闹的重金属摇滚的铃声,还是懒得去掐断或者看是谁打来的。
他的身子懒洋洋地躺在沙发里,那床毯子盖住了他的身体和整张脸。
噪杂的铃声里,他依然蒙着脸,伸出一只手,在黑暗里摸索。终于被他摸到了一只抱枕,他将抱枕蒙在了脸上。
“啪啪啪!”阁楼的楼梯上灯亮了,响起了一串绸缎皮底家居拖鞋的脚步声。
穿着月白色睡衣的杰米走下阁楼,将酒吧里的灯打开了。
“啧!这是醉死过去的节奏么?”杰米坐在岑逸远的旁边,兰花指戳了戳岑逸远的身子,“阿远!岑三少!风流倜傥的岑三少,接电话!”
岑逸远不动不动。
“喂。你不接我接了啊。”杰米翘着兰花指,将岑逸远丢在地上的手机捡了起来,“这谁啊!不停地打,我在阁楼都被吵得要发疯。”
说着,按了接听键。
“喂,阿远!”唐蜜蜜见岑逸远接了电话,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喂!我说小姐你有点烦啊!阿远和我都在睡觉呢。”杰米的声音,很女性化。
唐蜜蜜听到电话里传来了女声,并且说她和阿远都在睡觉。唐蜜蜜立刻脑补了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阿远和女人在一起。
唐蜜蜜觉得尴尬,这个时间段了,他们居然还没起床:“对不起!”
“有什么事下午三点以后再打来吧,上午我们要补觉。不知道过夜生活的人需要补充睡眠么?”杰米有些生气地将电话挂断了,然后将岑逸远的手机调成了静音,继续上阁楼去补觉了。
岑逸远的这一觉睡到了中午,他拿过手机,翻看了一下,凭着早晨模模糊糊的记忆,他翻看了来电显示,发现唐蜜蜜给他打了很多个电话。
岑逸远用双手揉了揉太阳穴,使自己略微清醒一点,振作了一下精神之后,才拨打了唐蜜蜜的电话。
唐蜜蜜的电话,没有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