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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是这么讨厌她了,不在乎多讨厌一次,可是她不一样,她想抱着他,从他身上汲取她所想要的,甚至可以把自己的身体和一切都给予他。
拉扯间,她的睡衣被扯得有些松松的,裸露出小巧秀气的白皙肩膀和大一片的裸背,前面的酥胸正贴着他坚实的胸膛,两个人俱是气喘吁吁,同时也是心跳如雷。
项瑞冬极其的挫败,他的身体竟然因为这个女人的接触而起了男人的反应,不同于前几天的躁动,这次是下/身实实在在地撑起了帐篷。
他无奈地叹说:“李沫沫,我还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女孩子。”
这句话让李沫沫的眼眶微红,但她只是眨了眨眼睛就把所有的情绪都隐藏了起来。
在他眼里,她就是这么不要脸的吗?她不再说话,仍旧搜寻着他的唇,而他被缠得心烦意乱,终于有了疏漏,或者也是甘心被她吻了上去。
她的唇贴在他的唇上,细细地辗转吮吸着,动作谈不上生疏但也绝不熟练,就这么简单的动作却让项瑞冬脑袋里嗡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倒塌了。
李沫沫抬起眼眸悄悄看着他的神色,卷翘的睫毛一扇一扇的,那悄悄打量的眼神竟如同娇憨的女孩子般,有着试探和羞涩,让项瑞冬轻易捕捉到了,他停下推拒的动作,任由她抱住他的腰身,肆意地亲吻自己。
“就只会这些吗?”他嗤笑,恢复了镇定的神色,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有些气喘的模样,吻过后,她白皙的肌肤泛起了一丝红润,嘴唇红红的、微微有些肿胀,胸脯一起一伏,虽然不是很丰满,但竟然也轻易地吸引了他的目光。
项瑞冬的眼神越来越暗,而李沫沫并没有发现,她被项瑞冬的那句话刺激得有些害羞,天知道她到底做了多久的准备,像她这样年纪的女人是处女的已经不多了,而她生性谨慎,对任何事情都讲求准备充分,制定详细的计划,按步骤一步一步来。
而对于引诱项瑞冬这件事,其实她早就有准备了,连那种性爱影片也不知道看了有多少,但是准备归准备,真正做的时候,李沫沫却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帮助,她只感到羞涩、难堪和煎熬,只想着快快结束。
“你刖小看我。”撑起勇气,一向不认输的李沫沫闭上眼睛,再度贴上他的唇,细滑灵活的舌尖轻叩他的唇齿间,摩挲了半天,待吻得香汗淋漓、气喘吁吁,还是不得其门而入,李沫沫疑惑地睁开眼睛,看到项瑞冬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脸顿时如番茄爆炸了似的红了起来,浑身的血液都往脑上冲了。
这个项瑞冬太可恶,竟然如此作弄她,什么孩子,什么勾引计划都放一边去,她再也不想看到他了。
“混蛋。”李沫沫生气了,放开项瑞冬的腰身,有些咬牙切齿,一双黑眸里如燃了两团火。
项瑞冬定定地望住她,发现其实李沫沫也不是那么冷冰冰嘛,至少生气娇嗔的时候还是满可爱的。
“这样就放弃了吗?李沫沫也不过如此。”他拿话来激她,能够压制住李沫沫,这种感觉还不是一般的好呢。
项瑞冬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烦恼的情绪,他看着李沫沫,只觉得浑身血液沸腾,有那么一个想法想要去压制住这个女人、征服这个女人,让高傲的她完全臣服在自己的脚下。
但李沫沫并不想理会,她整理好身上的睡衣,脸上又恢复冷冷淡淡的神态。
“如果你想出去睡觉,请吧。”她显然是生气了,任何一个女人在遭受这样的对待后,不生气才怪,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她的老公。
项瑞冬有些气结,这个女人可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秒还千方百计地要勾引自己,投入地亲吻自己,没想到下一秒就这么快收拾好情绪,冷冷淡淡地要赶自己出去。
他气得笑了起来,“李沫沫,你当我是什么,可以任由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李沫沫理了理长发,一只手若有似无地把玩着黑发的发梢,讥诮地反问:“你又当我是什么?”一双黑眸直直地望进他的眼底。
项瑞冬语滞,想起他们结婚以来的针锋相对,突然觉得很没意思,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如贺云所说,为什么这么对她斤斤计较?可是他又如何不能对她斤斤计较?看她这副样子,想勾引他就勾引,想退缩就退缩,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她运筹帷幄之中,她怎么能这样对他呢?
一股怒意在他的心中横生,被逗弄的屈辱感和着酒精,一下子让他脸色遽变,一双俊眼没有了往日的浑不在乎,沉沉的,似乎透出暗火。
李沫沫转过了头往大床走去,并没看见他的神色变化,“我累了,你出去吧。”语气淡淡,如同在打发一个佣人或是陌生人。
项瑞冬按捺住怒意,“李沫沫,你可恶。”众人都说他欺人太甚,可若是李沫沫的这副样子在人前外露,谁还能说是他项瑞冬一个人过分了?李沫沫这个女人的确有把人逼疯的本事。
李沫沫头也不回,背对着他将身子埋进温软的大床里,黑发如缎般地铺在背后,宽大的睡衣随着她的侧躺下,柔软地伏了下去,紧贴着她的躯体,勾勒出凹凸细致的腰身。
“我们彼此彼此。”终究不能举案齐眉,一碰到就各不相让,一种无力感席卷而来,李沫沫闭上眼睛。
第5章(1)
身后很久没有声音传来,直到李沫沫的肩膀被一股大力扳了过来,整个人如旋转一般被压制在大床上,脸朝上,她睁开眼睛,惊疑不定地望着上方的项瑞冬。
项瑞冬正嘲讽地看着她,脸上似在隐忍着什么,修长的俊目有暗流涌动,一点也不复往日的嬉皮笑脸,有一种危险的气息正从他的身上蔓延开来。
李沫沫的心一跳,开始手脚并用地挣扎,“快放开我,你发什么疯?”
不得不说虽然他们一个热、一个冷,但本质都是差不多的,连骂人的方式也比较相近。
项瑞冬抿着唇,慢条斯理地看着她挣扎、脸红的样子,似极为享受这种在上面的感觉,如同一个猎人兴致盎然地逗弄着无处可逃的猎物。
“李沫沫,还装什么?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混蛋。”以李沫沫的体力根本无法撼动项瑞冬半分,这个时候她才发现男女之间是如何的不平等,不管她有多么高的智商或是怎么样的手段,但此刻李沫沫深刻地意识到,单单就体力而言,女人绝对处于弱势,什么计谋那都是浮云,所以她停止了令人可笑的挣扎,有些气喘地望着上面压制住她的那个男人。
“难道我们还是三岁孩子吗?这样欺负我不觉得可笑吗?”她面色渐渐沉静下来,只是一双眸子还是水润的、泛着动人神秘的光泽,即使是处于劣势,但她看起来依旧很淡定。
项瑞冬忽然有些欣赏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如果身为男人,绝对可以成为一个与他相比肩的伙伴或是强劲的对手。
如果是别的时候,他也就放过她了,可是今晚他被她惹火了,又加上喝了酒,他本性本来就肆无忌惮,如今有了各种因素的加入,他显得更加的邪魅不羁。
项瑞冬将手指在她脸颊上轻轻刮着,享受着指尖下柔嫩细滑的触感和李沫沫轻微的颤栗,“李沫沫,是你先惹我的。”
这根本和性爱影片上完全不一样,就连气氛也诡异得很,李沫沫有些烦躁,她很少让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如今却让这个男人完全主导了场面,而她感觉竟有些害怕起来,这种感觉让她很不高兴。
“项瑞冬,你又想整我吗?你就这么幼稚吗?”她拿言语来激他,希望他能如往常一般暴跳如雷、摔门而去,可惜今晚的项瑞冬似乎很不一样。
他并不理会她的挑衅,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头微微倾下来,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她微微偏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