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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在角落里一张小桌子旁坐下,服务生为她端上一杯可乐。小薇四周望了一下,只见形形色色的客人,多半不象什么良民,很多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年轻人,吆五喝六地猜着拳,喝着酒,骂着脏话。还有些男女躲在角落里,凭着灯光昏暗,在那里亲热。小薇皱了皱眉,娅婧怎么会和他哥哥开这种乌烟瘴气的店。娅婧有个大哥她只是听娅婧提起过,但并不认识。
这时,一个操着沈阳本地口音的长发酗子凑了过来,搭讪说:“嗨!美女一个人啊?我可以坐这儿吗?”不等小薇答应,他已一屁股坐在了小薇旁边。小薇本能的向一旁闪了闪,没搭理他。酗自我介绍着:“我叫阿勇,叫我勇哥就行了,勇猛的勇。在这一片儿之只要提我就没人敢欺负你。”
“是吗?”小薇轻蔑地扫了他一眼,她讨厌这种幼稚得只会吹嘘的男人。
“勇哥!哈哈哈……我可找了你一天了,原来你在这里泡妞呢。”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晃着膀子走路的徐混。
“牛老四?”阿勇一见中年人戒备地站了起来,眼中有一丝惊慌。
那个叫牛老四的穿着一件格子西装,里边的花衬衫只系了中间一个扣子,上边露着胸膛,下边露出一坨肥大的肚皮,脖子上戴了一串小指粗的金链子,一身不伦不类的暴发户的打扮。他见了阿勇像见了老朋友一样,笑得眼睛眯成了缝:“别客气勇哥,不用招呼我,继续泡你的妞,我看着就行了。”说着坐到了小薇的另一边。
阿勇脸色一变:“四哥,咱们的事改天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别在女人面前给我难堪行吗?”
“吆!”牛老四故作惊讶状:“我忘了,勇哥从来不在女人面前丢面子的。何况是这么漂亮的小妞啊!”说着想伸手在小薇脸上摸一把。
“放尊重点!”小薇“啪”的一下把他的胖手打开了。想要站起来走开,可桌子两边被牛老四和阿勇堵着出不去。
“还挺野性的,哈哈哈”牛老四也不在意,回头又对阿勇说:“你欠我兄弟的钱还打伤他,你是不是真的以为你勇猛无敌呀?”
阿勇说:“四哥,钱我改天一定还他,但要不是他拿我不当人我也不会动手的。”
“是嘛!”牛老四回头冲身旁两个跟班的小弟说:“他说咱兄弟那他不当人了,哈哈,他是人吗?”
“哈哈,不太像人啊!”
“那他硬要装人怎么办?”
“那就把他打回原形。”
几个人一唱一和地耍戏着阿勇,阿勇见对方人多也没办法,咬咬牙问:“牛老四,你说几天你要怎么样?”
牛老四眼一瞪:“我还要问你怎么样呢,你打我兄弟白打呀?”
“那好,我还给你!”阿勇说完,两步冲到一旁的桌子边,抓起一只啤酒瓶来,“啪”的一声砸在自己脑袋上,瓶子砸得粉碎。抬起头说:“这下行了吧?”
“不行!”牛老四一边吼着一边也抄起一只啤酒瓶用力砸在阿勇头上,顿时阿勇的血顺着长发流了一脸。牛老四叫着:“跟我耍狠,你还差远了。”回手又抄起一只瓶子,又在阿勇头上开了花。阿勇被打得晃了两晃,手抓住桌子角才没有跌倒。可他刚站稳,牛老四一脚踢在他肚子上,阿勇哼了一声蹲在了地上。
旁边的人一见打架都围了过来,围成一个圈子,把小薇也围在了当中,一些小年轻的怪叫着起着哄。
牛老四又是一脚踢在阿勇脸上,手中又抓起一只啤酒瓶子,酒吧里打架就这点好,啤酒瓶子有的是,随手就来,牛老四看来今天是下了狠茬了。这时,他的一个跟班拽了他一下,低声说:“四哥,狼姐来了!”
牛老四愣了一下,抬起了头,只见两个服务生开路,推开人群,走进来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来。
这女孩化了很浓的烟熏妆,本就挺大的眼睛显得更加大了,肤色稍有些黑,长得有点像印度美女的样子。染了一头棕红色长发,在脑后随意地拢了个马尾辫。身上穿了一件肥大的休闲衫,没系扣,两个下摆在小腹前系了个疙瘩,里边露出紧身的白色背心,显露出丰满的胸部。下身穿了一条时下很流行的皮短裤,肉色丝袜,一双长筒的高跟皮靴,跟很高,加上女孩本就高挑的身材,站在那儿比牛老四还要高出半个头。
女孩双手叉腰,大声说:“我当是谁这么大胆,原来是你这条笨牛在这闹事。”
牛老四?皮笑肉不笑地说:“原来是狼子姐呀!我和阿勇有点私事,没妨碍你吧?”
“私事?私事你怎么不拿到你家炕头去解决呀?跑到这来大呼小叫!”狼姐气势汹汹,毫不把牛老四放在眼里。
“好,好好好,把这小子拉出去,我们出去说。”牛老四向两个手下挥挥手。
两个跟班小弟刚往前一凑,狼姐又一声大喝:“慢着!”两个跟班吓得一哆嗦,停住了脚。狼姐又对牛老四说:“你说闹就闹,说带走人就带走人,你当绿森林是你的地盘呀?”
牛老四虽然对狼姐有一些惧意,但毕竟也是一个拥有众多小弟的社会大哥,当着手下和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女孩呵斥,哪里能挂得住面子。他翻了翻白眼说:“那你还想怎么样?这小子又不是你家亲戚!”
“不是我家亲戚也不许你在这打他!你们三个赶紧滚,在外边你们打死他我也不管,在这就不能让你们撒野。”
“哈哈”牛老四干笑几声,想说几句撑场面的话:“好,今天我给虎哥面子,不在这闹,我可不是怕你着黄毛丫头……哎呀……”
他话还没说完,胖脸上已重重的挨了狼姐一个耳光。狼姐喝道:“记住了,虎哥的面子不是你给的!”
牛老四恼羞成怒,在社会上混这么多年,今天要下不了这个台,以后还有什么脸见人。于是顾不得后果,抡起手中的啤酒瓶子就要砸狼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