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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当捕快,六道不是喜欢,也不是不喜欢!只是因为柳七当初跟他说:咱进衙门,你就当捕快吧!现在柳七又说:要不咱弄个武状元当当?
盛京那个地方,好像牵扯着他心底埋藏了很深的一根弦,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而柳七以为赵六道不说话,是不愿意同她去盛京,毕竟此行一去,将会困难重重,她要做的事情,也危险重重!
“那……如果我去盛京,你就在这里当捕快吧?到时候等我回来!”柳七说道!
赵六道那脸色顿时就变了,突然抓住了柳七的手,眼底有抹受伤的光芒,说道:“你不在,我还留着干嘛?干嘛要留下等你?”
当初当捕快也不过是想让她高兴!现在不当捕快了,也是想跟随着她!
“哎哟,行了,抓这么紧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干嘛动手动脚的!”柳七皱了皱眉!
赵六道白了她一眼,她就经常跟他说话说着就动手动脚了,不过柳七这话怎么听得这么怪呢?六道的俊脸又红了,松开了她的手!
渔阳大街,于鞋正在烧肉串,看到柳七和赵六道走过来,赶紧擦了擦手上的油迹,欣喜若狂的叫道,“柳哥哥!”
赵六道抖了抖全身长出的鸡皮疙瘩,冷冰冰的瞟了柳七一眼!柳七见到于鞋,很热情的走过去,轻执少女的双手,情意深深的说道:“鞋,最近辛苦了,你看你这手都磨得粗了,哥哥太心疼了?”
赵六道又想暴走了!这太凌乱,哥哥妹妹的叫得他全身发瘆!
“我送这个月卖烧烤的分成给你。”于鞋脸色一红,害羞的缩回了手,从身上掏出一个布包来,将布包放到了柳七手里,说道:“一共是五百个铜钱,要不你数数!”
“不用了,我怎么能信不过鞋呢。”柳七笑眯眯的看着于鞋,将那钱扔到赵六道的手里,对赵六道道:“六道收好,当路费!”
于鞋一愣,“什么路费?六道哥要出远门吗?”
柳七伸手过来握着于鞋的手,情意绵绵的说道:“鞋妹妹,以后这烧烤的架子就不会再给我们钱了,全当我们送给了你们,我和六道明日就出城去盛京了!”
于鞋眼底一黯,“柳哥哥去盛京做什么?这里不好吗?那你走了鞋怎么办?”
柳七抚摸着少女那张泪流满面的俏脸,露出一抹于心不忍道:“鞋难道希望我一辈子都呆在这个小小的边境县城里碌碌无为吗?”
“当然不是,只是我舍不得柳哥哥,柳哥哥心怀大志,鞋怎么能阻碍柳哥哥呢?柳哥哥以后到了盛京,要是当了大官,只怕会不记得鞋了!”于鞋抹着眼泪,伤心的说道!
柳七将于鞋拉到怀里,安抚道:“怎么会呢,我的心底一直只有鞋妹妹,就算出人头地了,也不能忘记了鞋妹妹的啊!鞋妹妹要真是这么舍不得我,就跟我一起去吧。”
赵六道轻咳了一声,你一个伪男,就不要再哄骗于鞋这种纯朴的村姑了,万一于鞋真听了你的话,跟着你一起去盛京,到时候于大娘不剥了你的皮?!
于鞋那目光似乎闪了闪,也没再说什么,和柳七缠绵了一场分离的戏码就匆匆赶收拾着烤架回了村子!
于大娘见到于鞋这么早就收摊回来了,有些意外,“鞋,今天卖得这么早?”
于鞋点了点头,说道:“还剩下一些鱼丸,娘,你晚上用来熬汤了吧。”
于大娘责怪道:“你这孩子怎么不卖完再回来?都是钱啊,再说咱挣的这些,还要分三分之一给六道!六道在衙门当捕快,那银钱也不多!以后他要娶媳妇的,咱们是同村,这烤架又是六道给我们的,我们就多做些,到时候多点钱给六道不是?”
于鞋说道:“柳哥哥说,以后不要给他们分成的钱了,让我们自己拿着。”
“这怎么行呢?当初不是说好的吗?头两个月还给他们一半,现在只给三分之一,他们现在又全不要了。真是……”于大娘喃喃道!
“柳哥哥说他当初做这个烤架的钱,我们已经全部算给他了,以后就不用我们再给钱了!”于鞋说完,将东西卸下,小心翼翼的看着正在院中晒鱼干的于大娘,说道:“娘,你去过盛京吗?”
“傻丫头,娘一辈子都窝在这个小小的边境渔村里,哪里去过京城那种地方?”于大娘言道,突然疑惑的望向于鞋:“你问这个做什么?”
于鞋匆忙间摇了摇头,“我就是问问,柳哥哥和六道哥要去盛京了!”
于大娘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向于鞋:“他们去盛京做什么?”
“听说是县令大人写的推荐信,参加盛京的提刑吏考试。”于鞋那双明亮的水眸映着翦翦的光芒。
于大娘低头接着收拾着,说道:“柳七倒是有几分能耐,只是盛京那种地方,人才也挺多,关系又复杂,他万一落榜了还得回来。”
于鞋又小心翼翼的说道:“娘,我也想去盛京看看!”
于大娘斥道:“你去那地方做什么?一个姑娘家家的!”
“我就是想去看看。”于鞋闷闷的说道。
“好了,别做什么白日梦了,赶紧把东西拿进去,盛京那种地方,哪里是我们这种贫民能去的?”于大娘叹了一口气。
于鞋应了一声,将外面的干鱼收到屋里,又小心翼翼的说道:“娘,柳哥哥说如果我愿意,可以跟他一起去!”
于大娘脸色一黑,气愤的说道:“那个柳七就是一个花花肠子,你跟着去,不怕他到了那里,把你给卖了?像你这种什么都不懂的,他把你卖了,指不定你还给他数钱呢!老娘可告诉你,可不要有这种想法!”
于鞋见于大娘生气,吓得脸色一白,赶紧点了点头,只是心底那已经躁动的因子已经开始萌动了。
柳七和赵六道在城里置办了一辆跑长途的马车,又买了一些干粮,晚上的时候,捕快们非要给柳七践行,又在福满楼里开了两桌!
就连黄县令也在场,一帮衙门的捕快还有县令县丞坐在一个桌上,气氛很和蔼。钱捕头紧紧的举着一碗酒,言道:“柳爷,你虽然在咱县衙里只当了半年的仵作,可是我钱武在衙门里最敬佩的就是你!以前咱们只是巡街,管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是过一日算一日,自从你来了之后,接二连三的破了不少的陈年大案,让我们瞬间也觉得风光了不少!如今走到外县,在外县那些捕快面前,那是越来越有面子!这杯酒,我敬你!”说完,便一饮而尽。
罗县丞轻轻的咳了咳,说道:“钱武,你怎么说话的?黄县令还在这里呢?柳七马上就要去盛京,你可还得在这衙门里当捕头,到时候别怪黄大人扣你的工钱!”
钱武脸色一白,赶紧又倒了一杯酒,说道:“县令大人,刚刚是钱武一时口误,其实在钱武心里,最敬佩的是县令大人您啊!”
旁边的捕快不屑的冷哧,马屁精,墙头草!
黄县令移动着肥大的肚子,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得了,得了,谁不知道你吃软怕硬,每次巡街,碰上泼妇就不敢大声说话了?”
钱武又赶紧拍马屁道:“还是县令大人了解小的!所以小的对县令大人的敬佩那是……那是……”
“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柳七接口道!
“对,对!就是这么个意思!”钱捕头说道。
黄县令冷哼,挥手道:“本官有时候,真想把你这捕头给换了,赵六道就不错,做事勤勤恳恳的!”
钱捕头一急,“不要啊,表二舅姨父,我可是您二姥爷小姑家侄子的一根独苗啊,家里就靠着我出人头地,光耀门楣啊!”
柳七一声轻笑,这是些什么亲戚关系,够乱的啊。
黄县令举起了手中的酒碗,一字一句威严不差,言道:“柳七啊,没想到你就要离开渔阳县衙了,要不是你啊,本官也不可能受到上头这么多的嘉奖,本官其实真舍不得你走,你若再呆个半年,本官铁定就能升官了,到时候本官升了官,少不了你的好处,你说你为何非要自己去考什么提刑吏官的考试呢?到时候跟着本官,本官一定少不了你好处!”
罗县丞在一旁提醒道:“县令大人,柳七要是通过了,到时候也是个八品官员,您这举荐也有功!朝廷说不定还会嘉奖您呢,到时候您一样能升官!”
柳七赶紧端起酒碗在黄县令的酒碗上撞了一下,说道:“柳七若真有那一天,还得多谢黄县令呢!”
黄县令怔了怔,无奈的点头道:“说得也是!”
黄县令把柳七留下,无非是想着她的能力,想利用她的能力助自己升官高就而已F县令见柳七已经将酒碗喝得一滴都不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柳七,你告诉本官,本官命中必得一子,你现在再帮本官算算,本官会何时升官啊?”
柳七放下酒碗,笑呵呵的掐着手指,说道“行,县令大人,我帮您算算!”
赵六道瞟她一眼,觉得她又开始骗人了,他不由得埋下了头,独自的吃着桌上的菜,对一桌的吵吵闹闹完全没有兴趣!
柳七突然一拍桌子,眸底有着神棍似的光芒,说道:“等我去了盛京后,县令大人定能高升!”
县令大人露出一脸的笑意,哈哈的笑着,又敬了柳七不少的酒,说柳七卜卦很准!当初就是说他有儿子,结果他家三姨娘就被大夫诊断出怀孕了!都快要生了,就等着抱儿子了!所以呢柳七说的话,他当然信!
赵六道看了一眼故弄玄虚的柳七,黄县令要升官,肯定得等他们到了盛京后,并且,他们明天就得起程去盛京了。
至于郭雄,居可靠消息透露,他已经跑到北凕国的地界去了,想抓也抓不到!
又是一扯送践行酒,柳七喝得乱七八糟,也不知道怎么回到的家,蒙头就睡!赵六道收拾了包袱和一些干粮放在院中的马车里,回到房间,看到床上睡相难看的柳七,少年的目光里有着暖意,似乎他也不知道,此时柳七在他的心里,哪怕是放屁都是香的!别说睡觉乱睡还流口水了,那是他觉得她可爱!就算是猥琐他也喜欢!
赵六道吹灭了烛灯,在她的身边躺下,伸手很自然的将她的一只手臂放在自己的胸前!她的出现,让他的生活改变了很多,也让他也改变了许多,以前他对任何人都防备,现在他对她坦诚相待!相互信任!
第二天清早,柳七和赵六道便出了城,出城的时候,城中守城的老杨和守城的士兵,送了不少的东西扔在车上,又抓着柳七的手唠叨了半天,看得赵六道一阵的吃味!
柳七这是男人女人都不放过,见谁不是跟她握手,就是拥抱的,赵六道每次都很想把柳七一把拉过来,提醒那帮男人女人,如意是他的!是他的啊!你们到底长不长心?!
出城不远,一袭黑袍的男子背着一个包袱站那里,正在赶车的赵六道一勒缰绳,柳七掀帘而出,上前抱揖道:“郭大哥!”
郭雄看到柳七,脸色泛着深深的笑意,上前道,“妹子,这些日子多亏了你给我想的主意,把那帮追捕的人吸引到北凕国去了,这回他们要回来,可得费些时日了。”
柳七轻咳一声,“那个郭大哥,你可千别把叫我妹子了,你要不愿意叫我小七,就跟六道一样叫我如意也行!”
郭雄瞟了一眼赵六道,见赵六道眼底的冷冽之光,赶紧摇头道:“我还是叫你小七吧。”六道眼光明显就是不乐意了,这女子的乳名啊,还真不是所有的人能叫的。
郭雄已经将脸上的胡子刮得干净,头发束顶,一袭黑袍,英俊硬朗的面容,修长的身材,与之前的形象完全不一样,这要是走到人前,通过通辑令上的画像,还真是看不出来。
马车不大,里面放了不少的东西,只容得下两人,郭雄看了里面一眼,直接坐到了赵六道的身边,拍了拍赵六道的肩膀道:“六道,这车我来赶,我赶得稳,你就坐到里面去吧。”
赵六道这一个多月来,一直跟着郭雄习武,功夫也有长进,再加上他天生有就力,赶车也赶得稳,赵六道摇头:“不必!”
郭雄愤愤的说道:“小七,你这男人是怎么回事?我好心帮他,他还不领情,跟我学武的时候,那模样可真是诚恳了,这太会变脸了。”
赵六道沉道:“就是因为你是我师父,所以才不能让你来赶!”
少年的声音有些低哑,以前那公鸭般的嗓声,渐渐已经变得清润了,等到完全变声过后,那绝对是一副如清泉般蛊惑磁性的好嗓声,就是他性子有些冷僻,不爱与人多说话!
难得他一下说了这么多字,郭雄呵呵笑了笑,拍了拍赵六道说道:“你一副好筋骨,悟性又强,过不了多久,必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可别把我当师父一样看待,就跟小七一样,把我当兄弟!”
再说赵六道要是叫他师父,柳七叫他大哥,那他们俩在一起,那就是乱了轮!
赵六道抿了抿红唇,沉沉的嗯了一声。正打算扬马鞭,突然小路上窜出来一个人,一下子拦在马车前面!
拦车的少女一身深粉的碎花村姑装扮的衣袍,背着一个碎花的包袱,一脸俏丽的小脸由于跑得太快,两颊露出一抹酡红,少女气喘吁吁道:“六道哥,我可算追上你们了!”
赵六道抚额,沉道:“你怎么来了?”
于鞋气喘吁吁走到马车边,说道:“我陪你们一起去盛京啊,柳哥哥不是说了吗?只要我愿意,他可以带着我一起去!”
柳七掀帘探出头来,看到于鞋,明显一愣,很想抽自己两下,她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这小村姑就当真了,还真的来个生死相随,这叫不叫私奔啊?柳七有些凌乱了,感叹伏游那货每次摆脱一个女子的时候,都是片叶不沾身,她怎么就没有学到?
于鞋伸柳七伸出了手,说道:“柳哥哥,你说过带我一起去的,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郭雄一脚搭在马车沿边椅着,好奇道:“小姑娘,你跟着我们做什么?我们三个大男人,你也不怕这万一……”
赵六道白了郭雄一眼!
柳七呵呵的笑着,心里还在想主意,这都惹火上身了,让人家单纯善良的妹子跟着自己私奔了!应该怎么办?
于鞋言道:“我可以给你们洗衣服,做饭,什么事都能做,当个小丫环也行!我都跑出来了,柳哥哥,你就忍心把我丢下吗?”
“鞋,这个……你娘知道吗?”柳七抚额!
“我娘……”于鞋愣了愣,又接着说道:“我娘同意了!我说让我出去见见世面也好!”
郭雄明显一脸的相信,有哪个母亲会愿意让自己的闺女跟着个男人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赵六道和柳七就更加不相信了,以于大娘的性子,怎么会肯让柳七和于鞋在一起?
于鞋抓着柳七的手,说道:“柳哥哥,你就让鞋陪着你一起去吧,你就把我当你身边的丫环行不行?”
赵六道在一旁冷冰冰的说道:“不行!”
于鞋被赵六道这么一吼,那张俏丽的小脸明显露出淡淡的委屈,眼底的泪水便流了下来,抹着眼泪轻轻的抽泣的,为的是那自己的一腔痴心错付!
郭雄有些不耐烦,对柳七言道:“小七,要赶路赶紧说,别拖泥带水的,烦!”
柳七无奈的说道“女人就是眼泪多!”
郭雄和赵六道齐齐的朝她看过来!看她那眼神,像看怪物!你不是女人?!对了你是女汉子!女人二字,你只能算占了一半!
“好了,别哭了,你上来吧。等到了下一个驿站,我写封信,让人送去上石村交给你娘,说你跟我走了!”柳七言道!
于鞋赶紧擦了擦眼底的眼睛,目光里透过一丝狡黠,很开心的上了马车,坐在了柳七的身边,拿出蒸好的馒头出来,递到柳七的手里:“柳哥哥,你还没吃早饭吧,馒头还是热的!”
柳七笑眯眯的接了过去,拍了拍于鞋的手背说道:“你要是真想跟着我,就只能用丫环的身份了,你看郭大哥都用的是侍卫的身份。你以后在别人面前,不要哥哥长哥哥短的叫了,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叫我公子!”
“那六道哥……”于鞋小心翼翼的瞟了瞟外面!
“还叫六道哥吧。”柳七想了想,她只需要掩饰自己是女子的身份,赵六道和郭雄本来就是男人,也无所谓!
于鞋点头,又拿了馒头递给了赵六道和郭雄,回头说道:“柳……哦,不是!公子,我们去盛京要走多久?”
柳七之前算过路程,怕是要走二十天左右,二十天后就是武状元的比试,到时候得给六道报个名额,至于她那提刑吏官的考核要等武状元过后!
“二十天!”柳七淡淡的说道,将头靠在车厢处,闭上了眼睛!
盛京郊外的野花开得正盛,蝴蝶漫天飞舞,空气清晰怡人,她一袭月白色的裙裳,踏着轻快的步子,踩在百花中央,溅起淡淡的花香,蝴蝶围绕在她的身边,翩然起舞。
哥哥们踏马而来,目光如炬,身材挺拔,笑声清润洪亮,是有着鲜衣怒马,横扫战场般的凌厉风华!父亲年过半百,依然风姿绰然,母亲笑靥如花的靠在父亲的怀里!
大哥说道他看上某个官员家的庶女了,要娶她为妻,可是那官员竟然半路想把新娘掉包,让嫡女出嫁,亏得他机灵,将官员的诡计看清,还没酿成大错!能成为大将军府嫡长子的正妻,那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情,谁都想来攀,可是大哥就是喜欢那个不受宠的庶女!
三哥说他想娶盛京第一美人,可是美人他爹嫌他是次子,所以他就上战场努力的奋勇杀敌,为自己挣取荣耀,到时候一定能娶到她!
四哥说万恶淫为首,儿女情长的成了不气候,不如上阵沙场痛快,他看上一个小国的公主了,可惜那公主不喜欢他,他总是行军打仗的时候,借故从那小国边境路过,就是想看看那公主一眼!那个小国原本是独立的,后来被大夏皇帝收在自己的版图里,小国也成了大夏的附属国!于是他多看了几次,每次都送礼物过去,终于把那公主的心给打动了!正打算提亲了!
五哥和六哥看上一对双胎胞姐妹,不过两人经常把姐姐妹妹弄错,弄得很尴尬,五哥本来喜欢那妹妹的,结果表白的时候,表错了对象,是跟姐姐说的!正好六哥也要跟姐姐表白,于是当天那个姐姐受到了两名优秀男子的表白,而妹妹却一个也没有收到,于是妹妹当场就生气了!带着行李要回老家,姐姐见妹妹要走,也收拾着行李一起走!五哥和六哥去追,结果两人又将她们姐妹给弄混了!更乌龙的是,花轿抬进门,送入洞房的时候,姐妹两人也弄错了!到后来,也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商量的。当时柳七只知道每次都会把五嫂和六嫂认错!倒是五哥和六哥两人在不知不觉的就认清了,五哥娶的是妹妹,六哥娶的是姐姐,五哥说他的娘子眉毛很细,像柳叶儿一般,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明媚动人!六哥说他的娘子眉毛也很细,也像柳叶儿,笑起来,露出深深的梨涡,妩媚动人!
不过柳七后来也仔细观察过,实在是没有认清谁是五嫂,谁是六嫂!因为她们笑起来,简直是一模一样的!
还有二哥,经常不着调,喜欢很多姑娘,也追过很多姑娘,不过他追过的那些姑娘后来都嫁人了。
哥哥们笑呵呵的策马上前,伸出手来,对她温柔的笑着,说道:“小七妹,你再跟着你那师父,恐怕就嫁不出去了!”
她笑嘻嘻的说道:“跟着我那师父,才能阅遍花丛!男女通吃!”
母亲无奈的摇头,指责父亲,干嘛把好好的女儿送给伏游当徒弟?父亲却说他当初也是看着伏游医术高明,才将七儿交给他的!
对了,伏游的初恋情人中也有柳七他娘!不过,不知道是第几任初恋情人!当时伏游脚踏好几条船!不过母亲还是嫁给了她的父亲,一辈子恩爱有加!
然后眼前的景色倏然变了,变成了一地的荒芜,哥哥和父亲被斩首,娘亲和嫂嫂们殉情而亡,四周弥漫的是浓浓的血腥之气,她听到了家人的呼喊,不甘、冤屈、悲伤!
柳七迷迷糊糊的伸出手来乱抓着,一双有力的大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掌,刚刚睁开眼睛,便是赵六道那幽深的黑眸,少年的黑眸里泛着担忧的光芒。
“如意,你怎么了?”
柳七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发现原来只是做了个恶梦,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没事!”
赵六道抬袖替她擦着头上的汗水,他从没见过她这么惊惶的模样,以前也没见她做过恶梦,他也知道为何越是往盛京走,她的心情就越来越沉重,偶尔还会露出隐忍的仇恨光芒。
柳七看到身边只有赵六道,马车也停在了路边,她莞尔一笑,捏了捏赵六道那张惊世绝绝的俊脸,说道:“心肝儿,郭大哥和鞋呢?”
赵六道脸色沉沉的,说道:“他们在外面弄吃的!如意,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没事,可能是饿着了!”柳七掀开车帘,从车中跳了起来,天色已经很晚了,一路去盛京,虽说走的是官道,可是官道上的驿站却很少不了,只能在野外露营了。
郭雄正翻动着一只烤兔子,于鞋在旁边捡着木柴加进去。火花照得她的脸颊红通通的。于鞋看到柳七下来,赶紧拿了水壶过去,说道:“柳哥哥,你睡了一整天,我都没忍心叫醒你!郭大哥逮了兔子,正烤着呢,看着快熟了,才让六道哥来叫你。”
赵六道铺了张垫子放在地上,又拿出之前带出来的干粮和水,放在了旁边,由于是夏日,林中的天气凉爽,不冷也不热,柳七一屁股坐在赵六道的旁边,对郭雄言道:“郭大哥,谢谢你!”
郭雄手中的小刀一挥,割下一条兔腿出来扔到柳七手里,说道:“一整天没吃东西了,你先吃点吧,这才走一天,看你就好像受不了了!”
于鞋赶紧把水递了过来,说道“是啊,柳哥哥,你的脸色很难看?!”
柳七说道:“那不是饿的吗?”说罢,抓起兔子腿就啃!
赵六道没有说话,他知道她做恶梦了,好像那个恶梦还挺可怕,刚开始她还不愿意醒来,到后来,她又似乎醒不来,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不放手,她的手心里全是汗!
柳七吃饱喝足了,柳七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将睡垫铺在地上!于鞋是女子,马车里面的空间就让给了她!
郭雄看了柳七和赵六道一眼,想着柳七这身份,于鞋肯定是不知道的,也没让她去马车内,只是说道:“六道,你出来,我再教你几招!”
柳七躺在地上,仰头看着漫天的星星,一回头,看到赵六道拿起了手边的武器,跟着郭雄走到了空旷的地方!
便听到招式如风的声音,柳七侧眸,看到朦胧的月色下,少年动作如风,一招一式透着股子凌厉,翩若惊鸿,皎若游龙!她看得有些发呆,同时心底又有些愧疚,赵六道如果没有遇见她。他应该在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吧,最多每年冬季荒月的时候,为了活命去扒尸体上的东西而已!
赵六道如今的努力,其实大部分是为了她!
夜深的时候,赵六道才慢慢的回来,合衣躺在了她的身边,将手中的刀抱在胸口,突然身边柳七一只纤细的手掌覆在了他的手背上,微微的暖,颤动着他那平静的心!
“如意?”
“嗯?”
“你为什么要去盛京?”
“为了报仇!”
“……”赵六道顿时一愣,报仇?他好像也有仇恨,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
“六道,跟着我,你后悔吗?”
“不后悔!”
“就算危机重重、随时都有送命的危险,你也不后悔吗?”
“不后悔!”
“真的假的?”
“你真烦!”赵六道翻了个身,背向着她,目光望向深深的树丛深处!
柳七撇了撇嘴,伸出双臂来,从后抱住了赵六道的,贴着他的背,懒懒的说道:“心肝儿,我就知道你是最好!”
赵六道轻轻一哼,伸手握住了柳七环在他腰间的手,目光却警惕着盯着黑夜。今天晚上是他守夜,他身边有她,他必须要警惕着些!
天快亮的时候,郭雄起来,替换了赵六道来守着,柳七已经睡得不知成什么样子了。本来是抱着他的背睡着的,现在却一头睡在草丛里,腿搭在赵六道的胸口,偏偏赵六道还没有动,由着她这么翻滚!
郭雄顿时有些同情赵六道了!这一个晚上,不知道赵六道把柳七扶正过多少次,最后实在管不了,就不管了!
早上起来,随便吃点东西又开始赶路,于鞋开始晕车,坐在车内一直想吐,看到柳七坐在旁边,便咬牙忍着!
柳七实在看不过去,拿了银针替于鞋扎了几针,才让她舒服了一些!这一路去盛京二十来天的路程,才七八天,于鞋就已经憔悴得不行。柳七有几次很想让她返回,可是每次这话说出口,便被于鞋给驳了回去!
都走到这份上了,若再往回走,之前的苦就白受了,她坚决不愿意!一定要咬着牙跟着他们一路到盛京!
赵六道这几日跟着郭雄,武功涨进了不少,路上遇上个打劫的,遇到赵六道和郭雄基本上是不用太费力的!
郭雄掀帘探头进来,“小七,前面有个小乡郡,于妹子怎么样了?这都走了七八天了,不如今天就在乡郡里找个客栈住一晚吧。也让于家妹子好好休息一下!”
柳七正替于鞋扎着脖间穴道上的扎,点了点头,说道:“也好!”
赵六道最近赶车越来越稳,一双手臂沉稳有力,又有郭雄在一旁的指导,除了下盘工夫,上盘也很稳!柳七时候睡觉想要轻薄他的时候,时常抓不着他那清晨都会一柱擎天的某物!气得她整个都扑到赵六道的身上,咬牙切齿!各种威逼利诱,最多只让她摸一下!
弄得赵六道很想剖开她的脑袋看看她到底想的是些什么?
她要是哪天不猥琐了,会不会憋死?!
马车刚刚进入小乡郡,看到乡郡牌坊附近的一处村家围满了人,有妇人哭泣的声音传出来。柳七掀帘从马车上跳下,挤入人群问道:“这发生了什么事?”
乡民甲指着那小院中正在哭泣的妇人言道:“林娘子的丈夫昨天晚上喝完酒回来,今天早上就暴毙而亡了!真是可怜啊,孤儿寡母的!连个安葬的钱都没有!”
“喝个酒就暴毙了?”柳七疑惑道!
赵六道也从马车上下来,将缰绳扔给了郭雄,打算叫柳七回来,听到村民们说喝酒会喝死人,赵六道提醒道:“以后少喝点酒,你看都死人了!”
柳七无奈的瞠一眼赵六道,挤到那死者的面前,打量起死者来!
村民们见妇人可怜,纷纷拿出一两个铜钱出来放在妇人的面前,给妇人卖棺材安葬死者。
赵六道见此,也打算扔钱,柳七突然伸手过去摸了摸死者的胸口,好奇的说道:“他身上怎么有伤?”
死者的妇人手里抱着一个一两岁的孩子,此时泣不成声,说道:“我也不知道,衙差们说是我家男人喝醉了酒摔的!”
说罢,又扑着死者的身上哭起来,“他爹啊,你怎么就去了呢?你可让我跟孩子怎么活啊?孩子还发着烧呢?连治病的钱都没有!”
柳七蹙眉,走到那妇人的面前,伸手探了探她怀中的孩子,说道:“烧得这么厉害,怎么还这么抱着?”
妇人一惊,惊惶的看着孩子,怀中的孩子,满脸通红,似乎已经烧得昏迷了过去!
“先救孩子,等会我自会告诉你,你丈夫不是暴毙,而是被人谋杀!”柳七伸手过来将妇人手中的孩子抱在手里,对赵六道言道:“六道,去把车中的酒拿过来!”
众人一听人是被人谋杀,一个个的开始议论纷纷。
“怎么会是谋杀?”
“是啊……真奇怪!”
“他们又是谁啊?”
“看穿得挺普通的!”
“不知道是谁?”
……
柳七也顾不得其他,这孩子若是再烧下去,就算不死也会变成傻子!她将孩子抱在屋内的床上,解开孩子身上的衣服,又让妇人打开窗户通风!
妇人紧张的说道:“这样行吗?”
柳七有些怒了,“想让孩子死,你就什么也别干!”
妇人听此,吓得脸色一白,也按照着柳七所说的去做了。她刚刚死了丈夫,又碰上孩子发高烧,烧得昏迷不醒,没钱医治,此时也吓得六神无主!丈夫死了,若孩子再死了,她肯定也活不下去了!
赵六道已经将酒倒了进来。柳七吩咐妇人用酒先替孩子擦遍全身!她再用银针扎在孩子的身上!
孩子一直昏迷,妇人顿时吓坏了,急道:“我的孩子会不会有事?会不会有事?这位公子,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啊!”
柳七语气冷冷的,“孩子发烧,你不赶紧抢救,光哭有什么用?”
妇人急得不停的哭泣,哭了一整天,眼睛都哭得肿了,看到孩子还没有什么反应,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着头,求神明的保佑!
柳七见差不多了,收回银针,将孩子身上的衣服穿上,又在孩子的十指放血,带黑的血水从孩子的指尖流出,柳七面无表情的说道:“六道,帮我放那一只手的手指的血,见红了就行!”
赵六道点头,过来帮忙!
片刻,孩子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声音洪亮,柳七松了一口气,让妇人接着用酒擦洗孩子的手心和脚心,说道:“行了,没事了!”
妇人抱着孩子,紧张不已,言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柳七拿了厨房的火炭在墙面上画了几株草的模样,说道:“你孩子染的是风寒之症,你采这几种草药,熬成水,给孩子喝,喝三天,就可以了!”
妇人看着墙上画着的草药,说道:“这些我认识,是紫苏子,鱼腥草,麻黄,柴胡,还有枇杷叶。”
“没错,我看你们这附近的山上就有,其余的可能你也找不到。我已经给孩子扎过针了,烧已经退得差不多,现在只要吃些草药巩固一下就可以了!万一再烧,你用酒擦!”柳七扔掉手中的木炭,拍了拍手,走出了门!
门外的百姓被郭雄拦着没有进屋,此时看到柳七三两下就替妇人的孩子治好了病,开始议论纷纷。
“这位不像是本地人啊?”
“听口音像是从桐关那边来的!”
“还是个神医!”
“他刚刚说这家男人不是暴毙是怎么回事?”
“他说是谋杀!”
“这怎么可能?明明听林娘子说她男人昨天晚上回来还没死呢!”
“谁知道啊,先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
柳七检查了死者的全身上下的伤处,又看了看死者的手掌,说道:“你家男人是打猎的?”
妇人抱着孩子出来,言道:“是,是啊,我们这一带都是带打猎为生的!”这个一点也不奇怪!
“你家男人出门之前说过些什么?”柳七伸手探了探死者的脸,死者脸上的淤青犹为可见!
“他……他说孩子病了,他去要回半年前借给王家老二的那二两银子回来,给孩子治病?”妇人战战兢兢的言道!
“那他跟王老二喝酒了?既然喝醉了,那是谁送他回来的?”柳七皱了皱,闻到了衣服上的酒味,微微的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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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你不猥琐会死啊?
柳七:要不你猥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