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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宅里,正举办着一场疯狂的派对。
绚丽耀眼的舞池灯光,低音炮里传出的动感音乐以及不时高呼的起哄声,都在向外界的人证明着他们的疯狂。
符以姗进门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乌烟瘴气的场面。
这是她的房子,她不过是外出考察两个月没有回家,怎么就被搞成了这个样子!
四周的吵闹让她的太阳穴隐隐作痛,心中的怒火几欲要爆发。
可更让她奔溃的,是她上楼后见到的一幕。
卧室里亮着昏黄的灯光,衣服凌乱地丢在地上,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不时传来,让正准备往里走的符以姗顿住了脚步。
只是迟疑了一会,符以姗快步走上前,“啪”地一声打开房间所有的灯,把正在床上翻云覆雨的两人皆吓了一跳。
符以姗看着一脸错愕躺在床上与别的女人纠缠着的乔满,不禁觉得好笑。
这两个多月来,每当她疲惫想要找个人倾诉时,那个身为她男朋友的人却总是以工作刚起步拒接她的电话。两个月来仅有的三次见面看到的都是对方疲惫地面容让她信以为真,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这么的残酷。
今天回家前,她还刻意打了电话给他,得到的结果依旧是他要加班。
原来,这班都加到了她家的床上。
“以姗,我可以解释!”
乔满迅速捡起地上的西装裤穿上,一脸担忧地看着此时面无表情的符以姗,完全猜不透她此时的想法,不敢轻举妄动。
在第一时间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和别的女人上床时,符以姗的脑海中只有满满的怒火。
可在想起乔满这两个多月来的表现,怒火竟然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冷眼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床上那两个面露尴尬的人,幽幽的开口:“没什么好解释的,趁警察还没到,赶紧穿上衣服离开吧。”
乔满一听到警察两个字,立马示意床伴赶紧离开,后面的事情他来解决。
待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时,他走到符以姗面前,蹲下身露出一副深情款款的表情。
“以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喝了点酒,……”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符以姗打断了。
“乔满,其实我一直都相信着你,毕竟在这陌生的城市里,除了我的家人就只有你真心对我。”
乔满一听,双眼顿时放光,握住符以姗的双手,说“你是相信我和那女的没关系了?”
符以姗看着自己的双手被乔满这么握着,洁癖油然而生。
她猛地推开乔满站起身,看了一眼跌坐在地毯上的乔满,淡然地说:“那只是我以为,现在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楼下那些人我已经全部赶走,警察应该快到了,我下去看看。”
乔满看着她要离开,顿时红了眼。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甩到床上,接着扑了上去。
“符以姗,我们三年的感情难道只因为我的一个错误就直接判死刑吗?我是个男人,总有欲望,难道你要我和你一样,守身洁玉到结婚吗?”
他说着这话,手脚并用禁锢着符以姗,同时把脸埋在符以姗的脖子间。
符以姗推拒着,可身材娇小的她在体格壮硕的乔满面前,无疑就是蚂蚁对抗大象。
“救……救命!”
这一刻,符以姗后悔了。
她从回到家看到那场面时,就应该直接打电话报警,而不是做做样子,吓唬人。
“乔满,别让我恨你!”
她用手推开乔满的头,因为恐惧,她的眼眶中带着泪水。
“想恨就恨吧,这三年我为了你拒绝了多少女人,总该在结束前在你身上拿点利息!”
符以姗看着眼前疯狂的乔满,竟觉得自己不认识他了。明明一直都是温柔、彬彬有礼的好先生,怎么会变得如此丑陋?
“救命!”
身体抵抗无助的她只好再次开口求救。
在她快要绝望时,卧室突然有人破门而入,让她顿生希望。
疯狂的乔满在她身上离开,惊魂未定的她不知何时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身边的人不停地安慰着她,声音很轻柔,让她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
等她缓过神来才发现,乔满已经被警察给制服了,而抱着她的是个中年妇女,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
这屋里的其他人到底是怎么出现的?符以姗一脸的茫然。
抱着她的人符以姗认得,是住在她隔壁房子的阿姨白方媛,平时只有见面时打过招呼,交情并不深。
这一次看到对方出现,竟觉得像是见着了亲人,一下子竟忘我地痛哭起来。
“擦擦眼泪吧。”
一个温柔的男声突然间响起,把正哭得痛快符以姗吓了一跳。她才注意到,在白方媛的旁边还站着一个陌生男子。
男子的头发褐色偏红,面部轮廓有着西方人的深邃和立体,嘴角微微上扬,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场让人忍不住靠近,可他眼中那淡淡的冷漠又让人望而却步,有点不近人情。
这是一个优质的混血型男!
她看着递到她面前手帕,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接了过来。
白泽见她拿过了手帕便收回了手,淡然地看着符以姗不说话。
被这么一打断,符以姗也哭不出来了,擦过眼泪之后看着忙前忙后的警察,随后一脸茫然地看向一旁的中年妇女。
“深夜办派对严重扰民,我报的警,没想到还遇到了这一起。”
开口的是白泽,他说到最后用下巴指了指一旁的乔满,是在说乔满对她行不轨行为。
符以姗听到这,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
刚才所有的人一拥而入,也就是说乔满对她做的事情,屋里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这让她以后怎么做人?
“小姐,这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警察压制着乔满走到符以姗面前问道,打断了符以姗的思绪。
“我是她男朋友!”
符以姗刚想说没有关系时,乔满率先回答,让她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是前男友。”无奈之下,她只好改口。
乔满见她翻脸不认人,担心刚才他的行为要去局里,连忙喊:“以姗,你不能因为我的一个错误就宣判我出局。我们在一起三年了,情分都还在,你不能这样子!”
符以姗听到这话,如同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她看着哀求着她的乔满,不禁露出嘲讽的笑容。
“乔满,你害不害臊?如果你念着我们在一起三年时间,你就不应该把女人带到我家,在我的房间我的床上做不耻的事情!不顾别人情愿做出不耻的事情,你还是不是人!”
符以姗说到后面忍不住抬高了音调,宣泄着她的气愤。
最后,她抬起头看向压制着乔满的警察,“他刚才除了对我有不轨行为,还私闯民宅,把人带到我的房子里。按照刚才这位先生说的,他的行为不止一次,请警察同志你秉公办事。”
警察有些为难地看向一旁的白泽,在看到白泽轻点头之后,这才回答符以姗的话。
“小姐你放心,我们是会秉公办事的。现在你去看看,家里有没有丢失什么贵重的东西,接着跟我回趟局里做下笔供。”
接下来符以姗把家里每个角落都检查了一边,没发现少了贵重物品。
“警察同志,我看了下,少了三瓶红酒和五瓶香槟。”
警察听了嘴角抽搐,“除了这几瓶酒还有其他的吗?”
经过刚才走了一圈下来,符以姗的情绪平复了不少。在看到警察一脸无奈的表情,忍不住补充一句:“是那种一瓶就要五千多的酒。”
原本还觉得符以姗小题大做的警察顿时咋舌了。
八瓶酒的价格,都快拼他一年的工资了!
符以姗是一个人在帝都里求学,白方媛见她发生了这些事情怪可怜的,就提议陪她一起去警察局,没想到却被白泽给拦住了。
“小姨,我陪她,你早点休息。”
白方媛想了想,觉得有白泽陪着也好有个照应,便答应了下来。
在准备出门时,白泽拉住了符以姗的时候,“你等等。”
符以姗好奇,却也老老实实地待在门口等着。不出一会,白泽去而复返,手中还拿着一件薄外套,在走到符以姗面前时,自然地给她披上。
“昼夜温差大。”
尽管白泽从始至终说的话简洁明了,让人不敢靠近,但被一个陌生人这么对待,符以姗觉得内心一暖,感激地笑了笑。
其实今晚也不算太糟糕。
到局里录玩口供后已经快到十二点,符以姗昏昏沉沉的几欲想要睡觉,之后的事情全部都是白泽在弄,警方对于乔满怎么处置她没有了解爷不想去了解,只是在离开时,白泽给了她一串钥匙。
符以姗看着手中的钥匙,脸上满是疑惑,这钥匙是她以前给乔满的,怎么就到了白泽的手上。
“先生,这钥匙是?”
“白泽,我名字。钥匙是我向你前男友拿回来的,你明天最好把锁换了。”
符以姗拿着钥匙,感激地向白泽笑了笑,说:“谢谢你,白先生。”
“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小姨,也可以找我。”白泽说着便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一支钢笔,可翻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纸,眉头不由紧皱。
看着这样的白泽,符以姗不知道之前为什么会觉得白泽不近人情。
见状的符以姗忍着笑意,拿出手机新建了联系人,之后把手机递给他,说:“把名字和号码输入进去就好了。”
白泽干咳一声,接过手机把名字和号码输入进去。在把手机还给符以姗时,还不忘解释说:“我出门很少拿手机。”
在符以姗第一眼看到白泽时,觉得他应该是那种会生活的人,毕竟在国内混血儿一直很吃香,而且他的装扮是个十足的成功人士。
出门不带手机,找不到纸留下联系方式而尴尬,这样的事情不太适合出现在他的身上。
“白先生,你很特别。”符以姗由衷地说道。
“你也很特别!”
白泽在把符以姗送回家后久久不能入睡,独自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看着不远处的海面,今晚受到波动的心久久未能平复。
当天空刚吐白时,白泽像是下定了决心,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笑意地走到一旁拿过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