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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以姗实在是无法想象,她才来公司不到一天,她的形象就已经被这群丧心病狂的画师拿来弄人设了。
拿她形象开刀的不止方婷一人,几乎美工组的人都在用她的形象。
难道人物形象已经匮乏到这种地步了?
好在他们还有些照顾她这个新人,没有把她的形象用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身上。
现在的符以姗还处于实习阶段,加班这些事情以及反繁复的工作都落不到她的头上,所以在准备下班时她短信通知白泽让他过来接她。为了保险起见,让他在公司前一个路口等着。
白泽的车外形虽然不骚包,但车子的牌子就摆在那里,任谁看见了都要看上几眼。
毕竟她才第一天上班,她还不想因为白泽的优秀而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下班后,她连忙往上一个路口跑去,果真在哪里看到了白泽的车。
她上班的公司和旭鑫下班的时间是一致的,虽然白泽去公司跟她顺路,但从旭鑫过来起码也要差不多十分钟。她一下班就出来就看到他的车子,唯一解释只有他早退了。
她迅速打开车门坐进去,还没有坐稳就被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亲了一口脸蛋,惹得她赶紧看了下车子四周,发现有人在看着他们的车子,惊得她连忙用眼神警告他。
收到她的警告,白泽没有再有所行动。体贴地帮她系好安全带之后,他没有立马发动车子。
“第一天上班如何?”
“公司虽然不大,但人很好相处。不过我还处于实习阶段,所以没有什么工作做。”
“开心么?”白泽问。
他最关心的,就是她在公司里待得舒不舒心,高不高兴。如果觉得无聊且受到了欺负,他不介意直接把人绑在家里,由他一个人供养。
“挺开心的,本来早上刚去是压力挺大的,结果一天下来后,发现我对这份工作还挺有所期待的。”
听到这话的白泽不但没有感到欣慰,反而觉得不开心。
他虽然不喜欢她出去看人脸色做事,但他的本意又是让她开心。
如此矛盾的心理,他是第一次有,一时之间竟不知要如何是好。
因为今天是符以姗第一天上班,白方媛在家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当他们两人回到家时,白方媛注意到了白泽的异样。
白泽的脸上一向没有表情,就连身为他的亲人,很多时候都猜不懂他在想什么。白方媛跟他还算亲近,对于他的了解比其他人要多得些,也能很快注意到他的异样。
是那一种强忍着占有欲的神情。
难不成是病犯了?
这个念头让她大喊一声不妙。在招呼符以姗先去换衣服洗手后,她连忙拉过白泽走到一旁,确认符以姗一时半会不会出现后才开口。
“你是不是要病犯了?”
白泽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板着一张脸,说:“能忍得。”
“现在不是忍不忍得了的事情,一旦病发,很有可能危害到姗姗。”
“我有分寸。”
“如果有分寸,能忍得了,那么你早就告诉姗姗,而不是还在隐瞒着。”
这话让白泽说不出话来。
他一直都在强忍着,看到乔满如同块狗皮贴膏一样粘着以姗时,他就恨不得让乔满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可是他要忍住他内心里强大的占有欲,不能让以姗觉得他是个怪物。如今看到她又多了一个圈子,在她身边出现的男人也会越来越多,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控制得住。
“我知道。”
“听小姨的话,早点告诉姗姗比较好。”
“好。”
这个话题最终在符以姗回来前结束了。
晚上睡前,白泽看着符以姗安静的睡颜,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选择起身离开。
德都,六楼。
宽敞的办公室里只有简单的办公器具,中间只摆放着一套沙发和茶几。
洁白的沙发上翘脚坐着一个双腿修长的男人,他面无表情地坐着,双眼一直盯着刚从外面进来的秦娄弈。
刚进屋的秦娄弈看到他,走到一旁的隔间,问:“你要喝点什么。”
“随便。”
秦娄弈白了他一眼,“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人,所以才不得不让厂商推出随便这个品牌。正好,随便是我这里的招牌。”
他说着便走到吧台前,亲自调制了一杯随便。
“这个点离开家没有陪着美娇娘过来找我,百分百有事情,直接说吧,我给你支支招。”
原来坐在他对面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泽。
他伸手接过秦娄弈递过来的酒杯,轻抿了一口,看着酒杯中淡蓝色的液体,问:“占有欲太强要怎么处理。”
刚喝下一口酒的秦娄弈听到他这问话,差一点就把嘴里的酒全部吐了出来。好不容易全部下咽,他吃惊地看向白泽,问:“你今天没有吃错药?”
白泽没有说话,白了一眼他。只需这一看,就把秦娄弈还想说的话全部逼回了肚子里。
秦娄弈自讨没趣,没有继续他想挑起的话题,回归白泽之前问的话,说:“复发了?”
“没有。”白泽没好气的说。
“少扯淡了,如果没有的话你不会坐在这里,也不会问我刚才的问题。”
面对白泽的嘴上不承认,秦娄弈一点都不顾及他的面子,直白地说出。
“其实谁都有占有欲,如果太强那就要压抑住,不要伤害到别人,没有人希望自己被人管得太多。没有了自己的私人空间,活着会很累很累。”秦娄弈用他过来人的经验总结着,“可是对于占有欲太强的人来说,一味的压抑只会让他病得变得更加严重。对于你来说,还是不要压制的好。”
这话白泽自然明白,可是现在的他实在是受不了。
秦娄弈看到他不发一言,最终建议说:“要不你回英国再进一步治疗?”
知道白泽病情的人除了白家的人,就只有秦娄弈一人。
“之前治疗过了。”白泽凉凉地丢下一句话。
之前因为跟他妈妈吵过架,导致病发,虽然之后有去治疗,但是效果并不明显,只能让他的病情稳定下来,问题依旧存在,反而比之前的还要严重。
因为小时候被家人忽视,想要拥有的东西只能靠他自己的能力去拥有,以至于在对待自己的东西上有了很强的占有欲,谁想打他东西的主意,就会让他变得狂躁,甚至回去伤害别人。
曾经有一次他就把他的哥哥给打了一顿,因为年纪还小,家里人只当是兄弟俩的打闹,并没有记在心上,但是对于白泽,他们却进行了责备,同时他是死死扞卫住的东西也被父母给了他的哥哥。
这一件事情给白泽的内心种下了病根,一旦是他的东西,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人触碰。
慢慢的他发现,在他没有足够强大,他所喜欢的东西都有可能被人抢走。于是他隐瞒起自己的喜好,如果不是必要时,他不会主动跟人说话。
那时候的他差一点就得了自闭症,却没有人注意到。如果不是他自己察觉,否则这个时候的白泽就不会只是不爱说话,面无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