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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凤抱着孩子在殿内踱步。她低头,打量着他安详的小脸,语气微酸,“柳儿,皇上走了多久了?”
“回娘娘,大约两个时辰了。”
姚凤叹了口气,自嘲地笑了笑,将那孩子交到奶娘手上,“宸妃娘娘走了有好几天了,皇上倒是悠然自得,丝毫不过问,也不气恼,就任由她跑到北疆去?我听人说,宸妃似乎和公孙王爷有些猫腻,我看啊,这孩子八成也有问题。”
云裳低了一下眼眸,不动声色地说道:“娘娘,您忘记了吗?当时您救下我的时候,我说自己是在公孙府做活儿的丫鬟,那时候,宸妃在公孙王爷府中赖着不走,又因为她是白府长女,王爷也不好多说什么。后来那女子莫名其妙怀了孕,非说是王爷的孩子,王爷大怒,要赶她出去,谁料她竟然用麝香把孩子害死,诬赖到我头上。这不知怎的,又忽然进了宫,迷住了皇上。娘娘,我可是恨她恨得牙齿痒痒,您可千万不能大意,让她又钻了空子。”
“放心吧。”姚凤冷哼一声,挺了挺腰板,目光清冷,“那种厚颜无耻的女子,我才不会手软。对了柳儿,你觉得皇上难道真的不知道这孩子有问题吗?”
公孙焱倾多聪明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姚凤不清楚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只当是皇上一时之间鬼迷心窍,错拿别人的孩子当成了自己的。她想,是不是皇上碍于面子,不好开口?毕竟这后宫的妃子怀了其他男子的孩子,换做别人一定无法容忍,更何况他是皇上呢?
“柳儿,若我想得不错,皇上肯定早就想将这孩子杀之而后快了吧?”姚凤笑得高深莫测。
云裳愣了一下,忽而隐隐勾了一下唇,不动声色地说道:“娘娘,应该是如此。皇上是个聪明人,不可能当众下令杀一个孩子,若是咱们能替皇上了了这心愿,想必……”
姚凤嗤笑,抱了一下双臂,思索片刻,脸色一沉,吩咐宫女备碗米糊粥来。
她想,如果要下手,自然是越早越好,否则等到宸妃回了宫,孩子不在自己手中,这下手的机会可就不多了。正好此刻皇上也不在,大好时机,一定不能错过。
不多时,宫女便拿来了粥。
姚凤取了一副草药丢进了粥内,搅匀,命柳儿将孩子抱了过来。
她的双手有些发抖。
自然。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杀死一个尚在襁褓当中的孩子,让她的良心有些不安。但是,她依旧说服着自己。
这后宫之中,一直都是尔虞我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只有心狠手辣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否则就只有被别人踩在脚下。一个敌人的孩子而已,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况且还是那女子先背叛皇上在先,她也只是替皇上出一口恶气,理应被宽恕。
思及此,姚凤不再犹豫,舀了一勺米糊粥,喂到了孩子嘴里。
勺子刚贴注子的唇,便听到一声厉喝,“大胆!”
公孙焱倾阴沉着面色,走得如同一道疾风,气势汹汹,高大的身影带着一抹骇人的戾气,上前扬手打翻了那只碗。
啪!
一声脆响,米糊粥四溅,泼了女子一身污秽。
“啊!”
姚凤惊叫,顾不得多少,双膝一软,轰地朝他跪了下去,“皇上,皇上饶命啊!”
“你好大的胆子,敢趁着寡人不在之时,毒害寡人的孩子?你是不是觉得姚家地处江南,远离京城,寡人就拿他们没办法了吗?!”
姚凤大惊失色,吓得指尖都在发颤,四肢并用地爬了过去,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腿,大声哭喊,“皇上,臣妾只是想替您出口恶气,并不是真心想要害这孩子!臣妾知道,那宸妃天生水性杨花,根本不配做您的妃子,更不配做一个母亲,她与别的男子苟且,却还瞒着您说是您的孩子。皇上,您是一国之君呐,万不能受这种委屈!您不好开口杀一个孩子,臣妾替您来!求皇上法外开恩!”
“一派胡言!”公孙焱倾怒不可遏,狠狠一掌打了下去,直接将女子扇翻在地,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当场掐死她,“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在这里哭自己冤屈?既然如此,寡人就告诉你,我与宸妃从未有过同房之时,一直以来,她虽是我的妃子,却从没有同寡人亲近半分,那孩子我自然知道是谁的,但并无意杀害他。你倒好,竟敢在粥里下毒?我当真是太小看一个女子的妒心和手段了,我看惯后宫中的斗争,可这直接下毒杀害一个毫无反击之力的孩子,当真是少见。说你是心狠手毒,那都是小瞧了你!”
一番话,说得女子汗如雨下,震惊万分。
“皇上,是臣妾有眼无珠,错会了您的心思,您就当我是年少无知,饶过我这次吧!臣妾以后一定恪守本分,一心向善,不再打任何歪念!”
“你能有这种心思,就说明你本性狠毒,这样的女子,寡人是万不敢留在身边的,你还是好好到阴曹地府去哭诉吧!来人,拖过去,乱棍打死!”
姚凤惊恐万分,大声求饶,可任凭她喊哑了嗓子也无济于事,她被侍卫拖着,一路抓住能抓的任何东西,撕心裂肺地喊自己是无辜的,那孩子并没有死去,可是,男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冷冷地目送她消失在大殿门口。
“来人,将这丫鬟也一同带出去,扔到乱葬岗,务必困死在那里。”
云裳浑身一凉,刚想说什么,却被男人打断,“不用求饶,你自己做过的事情心里清楚,你是谁,和白芷落什么关系,又做了哪些残忍的事,寡人早就查得一清二楚,你到了乱葬岗,好好看着那些死去后腐烂的尸体,想想怎样让自己死得不那么肮脏吧!”
云裳浑身颤抖,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一切归于平静。
公孙焱倾叹了口气,揉着眉心,有些烦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