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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俨然是在床上度蜜月的新婚夫妻,整整三天与世隔绝,他们做任何事的时间都不长,唯有做爱,一次持续数个小时也不觉得疲累,他们太快乐了,快乐到不知道门外已布置了天罗地网在等着他们……
第四天一早,两人在又亲又吻、依依不舍的情况下,段彬卫总算来公司上班,当然没人敢问他这三天怎么了?假没请,一通电话也没打,有人还以为他因跟神田小姐的婚事触礁而想不开,但看他眼圈虽黑,脸色却神采奕奕,有经验的男人大概都猜得到发生了什么事--他从女人身上跌跤,也从女人身上站起来!
一整天下来,除了和夏莉儿通了几通甜蜜的电话外,其他时间他简直不是人,是一头全天下最辛苦的牦牛,连上厕所都要用逃难似的速度快速来回,他怀疑今天公司电脑被病毒侵入绝非偶然……
偏偏从美国调来的电脑高手在他不在的时候,昨天已全部搭机回美国,“蓝精灵”还没捉到,教父撤走他们的用意是什么?但他实在忙得没办法思考,他必须赶快解决电脑病毒,晚上他跟莉儿约好要去买订婚戒指。
总算消灭了电脑病毒,关上电脑,当他拿着公事包走出总工程师室时,他整个人僵住,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只有走道上的投射灯还亮着,每张桌子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太不可思让了,时间还不到六点,所有的员工全部提早下班,他第一个感觉就是--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点离开好。
但他想上厕所,如厕之后,忽然听到从一墙之隔的女厕传来吓人的呕吐声,他不想管,可是他的脚却不听使唤地走进女厕,看到何绮云暍醉酒似地瘫坐在洗脸槽前,脸色苍白,整间女厕有股食物发酸的怪味,他走上前问:“你怎么了?”
“我……我身体不舒服。”何绮云十分吃力地回答。
“我去找人来帮忙。”段彬街心系着夏莉儿。
“今晚总经理过六十岁生日,大家都去来来饭店为总经理庆生。”
“怎么没人通知我?”
“公布栏上有写。”
“你怎么没去?”
何绮云叹了口气。“我这个样子连走路都有困难,怎么去?”
段彬卫直觉事有蹊跷,以他在公司的地位,总经理应该会亲自过来邀请,当然他会拒绝,没有任何人比得上他的莉儿重要;可是现在的情形,摆明就是有人藉庆生会赶走所有员工,却不希望他去庆生会,把他留在办公室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能够连总经理也赶走的有心人,层级一定比总经理要来得高,他想只有一个人--奥克斯的教父才有这种权力。教父留下他是因为教父要来吗?他们父子单独见面的机会多得是,为何选定今晚?为何何绮云又刚好在这个时间生病?
他很想理出头绪,但他更想摆脱何绮云,恨不得立刻飞到莉儿的身边。
他忍不住抬手看表,和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约定的地点离公司不远,现在走去还来得及,问题就在于该如何处理何绮云?
“要不要我去叫救护车来载你去医院?”
“不用,我坐一下就没事了。”
“厕所味道不好,地板又太冷了,对身体不好,我扶你到椅子上坐。”
“谢谢你,段先生。”何绮云的眼眸像蓄满水的水池。
“不用客气。”段彬卫用肩膀撑起何绮云,搀扶着她走出厕所。
“你跟刚来台湾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何绮云眨动着沾了水珠的睫毛。
“是恋爱改变了我。”段彬卫小心地将她扶到椅子上坐。
“我明白,那个娇小可爱的女孩是你的女朋友。”
“你要不要喝一杯热茶?或是咖啡?”
“不,谢谢,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只需要一个听众。”
何绮云泪光闪烁地望着段彬卫,然后她忽然扑到他身上放声大哭,虽然他很想用力推开她,但自从恋爱之后,他善良到可以拿诺贝尔和平奖,他像拍小狗般拍了拍她的头问:“你遇到什么困难吗?”
“我……我怀孕了,而那个男人却不肯娶我。”何绮云哭诉。
“你是在烦恼要不要生下孩子?!”段彬卫偷瞄了一眼手表,过了五分钟。
“我该怎么办?”何绮云求救似的握住段彬卫的手。
“我是个虔诚的基督徒,我不主张堕胎,不过,一切还是以你自己的想法为主,我希望你多考虑两、三天,和值得信赖的朋友或是长辈谈谈,再做决定也不迟。”段彬卫抽回他的手,眉头皱了起来,从何绮云的身上闻到淡淡的绿油精味,但他不知道那味道是从眼皮,还是从人中散发出来?
“能和一个强壮的男人吐露心事,心里真是舒坦多了。”
“很高兴能帮上你的忙。”段彬卫无法理解对一个心不在焉的男人哭泣和哀叫有什么帮助?不过,他的话似乎对她还挺有效的,她居然真的不哭了。
“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再麻烦你一下?”何绮云得寸进尺地要求。
“我还能为你做什么?”段彬卫很不情愿地问。
“能不能请你扶我到总经理室,那里有张大沙发,我想躺一下。”
“我看还是叫计程车比较好,公司里没人,你一个孕妇在这儿不大好。”
“你一直看手表,我想你大概跟女朋友有约会,不好意思,耽误了你不少的时间,你只要扶我到沙发上躺下,就赶快去赴约,别让你女朋友等太久,万一她生气,我会很自责的。”何绮云突然变得善体人意。
段彬卫点了点头,赶紧扶起何绮云走向走道底的总经理办公室,当他手按着墙上的开关时,电灯毫无反应,他正纳闷总经理室的灯怎么可能正好坏掉……他的颈子突然被一只粗壮的胳臂勒住,掺有乙醚的毛巾捂住他的鼻孔,他赶紧伸出手往偷袭者的两腿之间用力一抓,一阵哇哇大叫,突袭者不得已放开他。
就着走道上的灯光,在昏倒前的一秒钟,段彬卫的眼睛有着见到鬼似的骇然,天底下居然有跟他如此神似的男人,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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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个小时,夏莉儿忐忑不安地来到奥克斯。段彬卫人没来,大哥大也没开机,这使她感到有事发生了,是车祸?是绑架?是生病……她的脑袋想越多,她的心跳越快,她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所以她决定先来奥克斯看看。
办公室灯亮着,却没有半个人影,总工程师室的桌上电脑萤幕也没关,大哥大还在桌上,公事包也在椅上,到底他跑到哪里去了?她叫了几声他的名字,可是没有任何回音。
她先关上电脑,把大哥大放进他公事包里,然后关掉总工程师室的灯和门,她正想去洗手间找找看,这时却听到一声尖叫,她停下脚步,心里发毛,一时之间搞不清楚声音是从哪扇门里面传出来?
平寂了数秒之后,阵阵呻吟传进她耳朵,显然有人在办公室里发春,不过她没兴趣知道是谁,可是突然间呻吟变成呼喊,她整个人像中枪似的僵硬,那颗子弹正好打中她的心脏,因为她清楚地听见被喊的名字--彬卫。
声音是从走廊的漆黑底端,一扇微开的橡木门传出来,她的心沉了下来,她犹豫着要不要走过去?她想告诉自己“彬卫”这两个字的发音未必就是“彬卫”,也可能是“宾蔚”,或是“斌尉”……
深吸一口气,她决定一探究竟,奇怪的是她按了墙上好几个开关,那一带的灯就是不亮,她走上前,推开门,办公室并不是完全黑暗,有一道从窗外射进来的霓虹灯光,她看到一对男女在沙发上纠缠,仿佛有人在他们身上倒了一大桶强力胶。
而那个男人--确确实实是段彬卫没错!
“段彬卫!”一听到河东狮吼,段彬卫立刻跳下沙发,躲进办公室附设的厕所里。
“你现在总算明白,你不是他唯一的女人。”何绮云懒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