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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寒低头看了长卿一眼,低声道:“看,我没说错吧。”
“嗯,果然没说错。”长卿点了点头,一脸“果然不出所料”的样子,“老妈你不打自招,这个叔叔就没跟我说他是我爸。”
“……”安小茜被噎住了,卡了半天,才道:“他不说就对了,因为他本来就不是!!”
“那为什么我跟他长得这么像?”长卿歪着脑袋问。
“因为……因为那什么……”她支支吾吾的,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哎呦你哪来这么多问题?妈妈说的话,你不相信了是不是?!”
见她恼羞成怒,长卿连忙开口说:“我当然相信妈妈了,既然妈妈你说他不是,那就不是咯。”
说完,他抽回了自己的手,仰起头看着秦寒,语气稚嫩道:“叔叔,虽然我挺喜欢你的,但你并不是我爸。”
“她说不是,就真的不是了吗?”秦寒有些好笑的反问:“你应该很了解你妈妈的性格才是,你看她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明显就是在说谎。”
“秦寒你给我闭嘴!!”安小茜脸唰地红了,恼怒的吼道:“别对我儿子灌迷药,还有,别自作多情了,我什么时候给你生孩子了,他不是你亲生的!!”
安长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一番,最后,将目光定格在秦寒的脸上,叹了口气:“哎,我当然知道我妈在睁眼说瞎话,可有什么办法呢?我这个当儿子的总不能不给她面子吧,虽然她总把我当三岁孝子来看。”
说完,他还似很无奈的耸了耸肩,“要知道,明年我可就五岁了。”
被孩子的话逗乐了,秦寒忍俊不禁的伸手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尖,“你这小子,眼睛、鼻子和脸型跟我几乎一模一样,你妈也是傻,真当咱们都跟她一样缺心眼呢。”
“就是就是,你不知道平时我可无奈了。”
“辛苦辛苦。”
……
父子俩你一言我一语,大有相识甚晚的遗憾,就差当场结拜为兄弟了,看的一旁安小茜是一个愣一个愣的。
“喂,你么俩……真当我听不见是不是?”她瞪大了双眼,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俩人就当着她的面数落起她的不是来了,“安长卿,你个熊孩子是不是想造反啊?9有,秦寒你能不诱导我儿子吗?他还是个孩子,我求求你放过他……”
秦寒收敛了唇边的笑意,转而用复杂难辨的目光望着她,说:“他也是我儿子,不要忘了这一点。“
“我都说了他不是……”
安小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冷声打断了:“那么,你敢带着他去做DNA鉴定吗?”
“……”好吧,她真的不敢。
见她突然就沉默了,安长卿脑子一转,冷不丁开口道:“老妈,你单身那么多年了,再不嫁结婚就晚了!”
谁想,秦寒轻飘飘的来了这么一句:“你老妈目前还是我的合法妻子,嗯,消失了五年的‘乖巧妻子’。”
“谁跟你是合法夫妻啊?!我早就跟你离婚了,秦寒你别当着孩子面胡说八道行不行啊?!”安小茜是彻底火了,不客气的怒斥道:“人要脸树要皮,这句话不需要我再教你吧?”
闻言,秦寒不仅不恼,反而朝她勾了勾唇,露出一个柔和又宠溺的笑:“亲爱的,你留下的那份离婚协议书,我早就烧成灰了。”
“……”
“在你消失的这五年里,我洁身自好、守身如玉,没有让任何女人接近我,这一点,天地可证,媒体八卦也可以帮我作证。”
“……”
“我一直在等你主动回来,一次次期望,然后,一次次失望。本以为对你的感情会随着时间而变淡,直至消失。”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目光灼灼的盯视着她,继续道:
“可事实证明,我想太多了。小茜,我从未忘记过你,或许现在说这个有些迟了,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喜欢的不是你与麻友相似的面容,而是活泼向上、性格倔强坚强的你本身。”
一直垂着眼帘的安小茜,闻声抬起了头,正巧撞进了他炙热深情的目光中,刹那间,像是触了电一样,令她不禁微微颤栗。
慌乱的挪开了视线,不敢再继续盯着他深邃的眼眸,心跳噗通噗通加快,她佯装淡定:“说完了?说完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啧啧,老妈你好无情啊。”看戏正爽的安长卿不满的皱了皱眉,说:“你好歹应该给一点回应啊,电视剧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男主深情告白之后,两人就会紧紧相拥,然后……”
他扑克脸满是促狭,夸张的嘟了嘟嘴,“啵啵,你们为什么还不啵啵?”
“啵你个大头鬼啊!!”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暴栗,安小茜又羞又恼:“以后不准再看那种少儿不宜的电视剧,听见了没有?!”
丢脸,好丢脸的感觉啊……安小茜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根本不敢去看秦寒什么表情,一手捂住脸,一手死拽着儿子的衣袖,说:
“时间不早了,那什么,我们先走了,就这样吧再见。”
说完,她转身就欲逃之大吉,然而没等迈开步子,衣服就被身后有人死死拽住了。
秦寒一只手制住了她逃跑的行动,脸上挂着无奈的笑,眼底却是无法言喻的温柔与愉悦,可以说,今天是他这五年来,笑得最多的一天了。
“乖儿子,把眼睛闭上。”
长卿一怔,随即明白了什么,立即用双手挡住了眼睛,还不忘给自己指缝留出空隙。
“我什么都看不见了,爸爸!”
“真乖。”
搞不明白这父子俩是打算干什么,安小茜正准备让他放开自己,身子就倏地被扳了回去。
“你、你想干嘛啊……”她被迫面对着秦寒,整个人都显得很局促,脸上微微发烫,看都不敢看他幽深的眼眸,仿佛看一眼就会被吞噬干净。
望着怀中满是紧张不安的她,秦寒加深了唇边的笑容,坏心眼的俯下身来,在她敏感的耳垂边哈气道:
“当然是干我……应该干的事情。”
话音刚落,他就迫不及待的覆上了她柔软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