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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冬季是最忧伤的季节,冬天没有阳光、沙滩、海浪的激情,没有鸟语、花香、蝶戏的馨香,有的只是刺骨的寒冷。.
这是怎样一种愁绪,让人如坠冰窖,天寒地冻。
虽然南方的冬天不会有冰封千里的大雪唱着悲哀的歌,但依然让人觉得寒冷。
等了好一会儿,阿健才兴匆匆的赶来,远远的地方看见张晓西两人打招呼。
张晓西不客气道:“你他妈的在生儿啊?这么久才到,自觉罚自己喝一瓶。“
阿健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他们也有些时日没看见对方此时坐在他对面的张晓西,看上去有点憔悴。
阿健提起酒瓶子先干了一瓶,然后低沉道:“你是不是被那个女人甩了?专门找我来庆贺,你又加入光棍行业了。”
张晓西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道:“你大爷的,能不在伤口上撒盐吗?”
阿劫嘿道:“不行,哥,看见你不开心,就很开心。”
“你他妈有病啊?你知道你怎么死的吗?你狗日以后是活活贱死的,所以你叫阿贱。”
“你他妈畜生,谁有你贱,一定是你又拿自己的热脸贴对方的冷屁股,还总以为自己还做的不够好,在自己眼里,这是爱情,在对方眼里,这是烦,在别人眼里,这是贱。所以真正的贱人是你。”
张晓西扬起手,指着他鼻子道:“你有本事在说看看张大爷,怎么揍你。”
阿健看得出来他有心思,也没再跟他斗嘴,虽然两人是那么多年的好友喜欢相互斗嘴,但是看见对方真的很不开心,他也会为对方难过。
过了一会儿他拍着张晓西的肩膀道:“没有过不去的坎,你也别太难过,以前潇洒的张晓西去哪儿了?大男人志在四方不要为一个女人就搞得要死要活。”
张晓西沉吟了一会儿,伤感道:“阿健,你知道吗我的世界已经走了一个人。”
想着小意的离开,张晓西有些难过,她那么年轻,如果她也在,说不定此时和自己一起把酒言欢。
阿健有些不解道:“你的世界谁离开了?怎么说一半就不说了?”
张晓西叫老板:“给我们再拿一副碗筷。”
一会儿老板又添了一副碗筷在旁边,张晓西敲着桌子道:“这是我给小意留的位置,小意离开我们了,她走了,但是她永远活在我心中。.”
阿健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走道张晓西面前,掐住他的脖子狠狠道:“张晓西,你他妈的王八蛋,小意什么时候走的?你这辈子放弃一个对你如此忠诚的女人,是你的最大损失。”
张晓西被他勒得快要出不了气,他用了很大力气也没有拌开他的手。
过了一阵子,阿健的手才自动软了下来。
阿健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他两眼无神道:“张晓西,你真的很混蛋。”
张晓西有些难过,小意的离开,他何尝又不难过呢。
“阿健,我知道你喜欢她,如果她在这个世界上,我会成全你们,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她是我妹妹,你们在一起我会很高兴。”
阿健抱起一瓶啤酒,一口气喝了一个精光。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她?因为她是一个敢爱敢恨,为了你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最初我只是好奇,在我眼里你不过如此,怎么会有如此傻的傻妞那么喜欢你,我走进她的内心世界,我看到她的眼里都是你。”
张晓西叹了一口气讪讪道:“我知道,她对我的好,我下辈子也还不清。”
阿健打抱不平的口吻:“你还知道?你知道个屁,你眼里有她吗?你完全没有顾忌她的感受,我对她由最初的不可理喻到后来的由衷敬佩,我敬佩她有那样的爱,痴情而深情。她是一个好姑娘,可是她爱错了人,你是一个混蛋。”
说着阿健站了起来,一个耳光打在张晓西的脸上。
“这是我替小意给你的,你是一个混蛋。”
换着平时张晓西早就鬼火冒,阿健也是因为伤心,的确自己对不起小意。
张晓西有些倔强道:“你觉得还不过瘾,继续打吧,我知道我是对不起她。”
阿健的手再也打不下去,他有些失控的掩面痛哭。
“张晓西,你个混蛋,错过这么好的女孩,你一辈子会后悔死你,她什么地方不好?她是一个多么可爱真性情的女孩儿?为了你把自己变得不男不女,你就没有为她心疼过吗?”
张晓西叹了一口气:“阿健,也许你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爱情当你遇到真正喜欢的人,那种感觉不一样,她就是你的世界,好女人是一所学校,我对小意是因为从小当她是妹妹,所以没有特别的男女之情。”
“你尽管瞎吹,你们小时候不是玩家家的时候,她总是扮演你老婆,你当她老公,有这回事吧?”
张晓西点头:“小时候是这样,可是,我们长大了,慢慢就变了。”
阿健淡淡道:“变了的是你,小意一直在那个小时候的梦里走不出来,反正我是感动了,我是因为跟你是兄弟,慢慢对她有些好奇,当我知道她对你那么深爱的时候,我被感动了,常常我会想,这样的女孩子应该拥有这样一份爱。可是你个畜生换女人如灯盏似,却从没发现最爱你的就在身边。”
张晓西端起酒瓶子,两人无声的交流,一个眼神就可以洞察彼此的内心世界。
张晓西讪讪道:“你他妈喜欢她,为什么不表示,为什么不行动?”
阿健伤感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想背叛你,不管我如何爱她,我也不会选择她,我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情感。”
张晓西将桌子上喝了一半的酒一下子扔到地上,有些愤愤道:“你这是扯卵蛋,你知道我从没当她是女朋友,怎么会影响我们的感情?如果你们在一起,说不定她心情不会那么糟糕,说不定她可以多在人世间一些时间。”
张晓西说完也挥了一拳打在阿健的脸上,他有些余气未消道:“阿健,你他妈的真怂,怂货。”
不一会儿他们的身边已经有不少酒瓶子,这会儿街上的行人少了。
他们喝了不少酒,两人说话已经有些吐词不清,老板走过来好心关切道:“两位小兄弟,你们应该也喝得差不多了,这会儿天已经不早了,我们准备收摊,你们明天再来喝行吗?”
阿健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我们还没有喝够,我们偏不走,哪儿有你这样做生意的?我要打消费热线告你们,收了钱不做生意。”
老板委屈道:“小兄弟,你讲讲道理啊,我们也是没办法才摆摊做生意,明天还要给孩子起来做早饭,该收摊了。”
老板娘忙过来拉自己老公,悄悄对他说:“算了,明天就让孩子们去买早餐吧,他们可能是喝多了,别跟他们闹了。”
张晓西早已醉了,模糊听到孩子两个字,他有些伤感道:“阿健,算了我们也别为难他们,我们走吧。”
说着张晓西掏钱买单,老板很感激的朝他点头。
“谢谢,这位小兄弟。”
两人各自回家,也许是喝太多酒,张晓西回到家就开始吐那会儿他父母早已经休息了。
接下来有好几天张晓西都睡得昏天暗地,张妈妈心疼儿子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上去精神不振。
韩方乔害怕有什么变化他和年诗梅商量,先去准备选一个黄道吉日去领结婚证,为了找个好日子,他还专门找人看了日期,到约定的那一天,他早早的来到年诗梅的住所。
那天有很浓很重的雾,浓得令人看不见前方的路,没有清脆的虫鸣声,周围一片寂静,韩方乔要跨过一座很长很长的桥。
他常常会觉得孤独,很小的时候就觉得孤独,孤独似乎是人生的一种常态。
韩方乔为这一天等候已久,但愿从此他会有所期待,想着一切都会将有美好的开始,他的脸上挂着微笑。
年诗梅向来是起床比较早,这天也不例外,她很早就起来洗漱,还做了点早餐。
韩方乔来的时候,她正在吹头发。
听见有人敲门,她放下手里的吹风,她知道是韩方乔。
虽然她的心还有点摇摆,她知道一旦第二次走入民政局,她就再不能三心二意了,她叹了一口气,但愿自己选择是正确的。
韩方乔看她正披着头发,关切道:“梅梅,快吹干吧,不然打湿了背会感冒的。”
年诗梅点头招呼:“你先坐一会儿,要不自己盛点饭,我还炒了两个小菜。”
韩方乔笑笑:“不,我等你一起吃。”
年诗梅拿着吹风继续吹头,她一眼看见韩方乔傻傻的站在自己旁边,她有些不安道:“乔,怎么了?”
韩方乔有些不好意思道:“你这样子真好看,真的很美,那些大明星卸了妆没你漂亮。”
说着他向前迈了一步,他半蹲在她旁边,柔声道:“梅梅,我给你吹头发好吗?”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她像中了蛊惑似。
不知道该拒绝还是接受,却见韩方乔慢慢的拿过她手里的吹风,他开始小心翼翼的给她吹头发,他用另一只手给她拂去头上的水珠。
他像在拨弄一件艺术品那么虔诚,他手轻轻滑过她的发丝,柔软的光滑的头发,让他心荡神怡。
“诗梅儿,这样的感觉真好,只要和你在一起,哪怕是安静的待在一起心都会很沉静,会很有安全感,我喜欢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