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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乔嘟着嘴,忍不住将兔子搂在怀里。.灰兔受了惊,四肢一踩到熟悉的地面就一阵乱扭,企图逃走。鹊乔忙抱紧它,愈发心生怜爱。
兰猗道:“你压着它的前腿,我得把后腿绑起来,待会儿放血时才不会乱动弹。”她放下菜刀,将带来的绳子一展开,立马遭到了鹊乔的反对。
“不要!兰猗,我们不要杀它好吗?”
有些无奈,叹了口气,兰猗慢慢说道:“汪伯要杀它,又有什么办法?再说,我们已经一个月没吃到肉了,吃了兔肉,让二哥开开荤也好。他一个男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饱怎么行?”
鹊乔的眼泪一下子淌下了脸庞,哭道:“我不想杀它,它这么小,这么可怜,你怎么狠得下心?大不了我们仍然不吃肉,少吃一顿肉又不会死!”
兰猗无奈道:“可是对兔子仁慈,就是对我们自己残忍啊。”
“那就让我们对自己残忍吧!”鹊乔固执的抱着兔子不撒手。
“你真的想养着它吗?”
鹊乔点了点头,眼中突然神采飞扬:“就让它给我们做个伴儿,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就叫幸,好不好?”她见兰猗松了口,心情激荡,下意识的想要站起,双手却忘记了用力。那灰兔找着了机会,猛然死命的弹了几下腿子,挣脱了束缚,身子拱了几拱,立刻往草丛里窜去。
“啊!跑了!它跑了!怎么办?”
女孩们一呆,眼睁睁的看着那灰色的身影“嗖”的一下子钻入了荒草之中,霎时不见了踪影。
兰猗率先反应过来,喝道:“快追!”率先拔腿跟上。.
等两人分开草丛,深一脚浅一脚,气喘吁吁的追踪了几圈后,才赫然惊觉,那只灰兔已不可能再捉得回来了。
春上的风微微吹拂,带着青草和野花的香味儿。但女孩们立在风中,丝毫没有心情享受这美好的春机,两颗心同时沉到了底,仿佛压上了一块千斤巨石。
“怎么办……兰猗,兔子跑了,怎么办?汪伯会打死我的……他真的会打死我的!”鹊乔这才感到害怕,忍不住揪住兰猗的袖子,椅了两下,似乎自己也知道没有挽救的办法了。
兰猗喘匀了气,柔声道:“别怕,我们想想法子。”其实她也没了主意,只是随口安慰,让自己也稍微平静一些,不至于太慌乱失去了分寸。
两个女孩在后屋磨蹭了很久,还没等她们想出补救的办法,汪有财暴躁而不耐的声音已在屋里响起。
“死到哪去了?鬼丫头片子!杀个兔子都这么磨叽!”
“糟糕,他要出来找我们了,这可怎么是好!”鹊乔急得团团乱转,索性一跺脚,拉着兰猗撒丫子逃跑。可这片荒草后是一座高山,又陡又峭,湿气阴重,根本没路可寻。她们慌不择路,转了几圈后发现只能往草屋的方向逃。
趁着汪伯没发现,赶快从草屋后面绕过去!
可没等她们奔到草屋后门,猝不及防,冷不丁双双撞上了一个佝偻的脊背!又硬又坚的骨头硌得人脑门生疼,女孩们头晕目眩,吓得心脏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往哪儿去!”汪伯一声厉喝,扬起一个巴掌劈头盖脸的扇过来。
“啪”的一声脆响,鹊乔首当其冲,被打得滚倒在地,嘴里流出血来。
“小贱人,兔子呢?”
兰猗跨前一步,拦在鹊乔身前,快速说道:“我刚刚没抓稳,让它跑了。”
“跑了?”汪伯一双眼珠子似要跳出眼眶,瞪得铜铃一般,黄牙紧咬,青筋直爆,一手揪住兰猗的衣领。
“小贱人,是你放跑的?你故意要跟我做对是不是?”
“我只是一时没抓稳,不是故意的……”她的辩解还没说完,领口一紧,人已被凌空提了起来!
“咳、咳……你……你想干什么?”
兰猗虽替鹊乔挡住了威胁,可自己并非不害怕,在一个成年男子面前,她自身的力量,微小得几乎可以忽视。当下双腿乱蹬,试图挣扎逃脱。
汪伯冷笑一声,揪起她的衣领,也不管她的双脚被倒拖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痕迹,大踏步往屋内走去。鹊乔吓呆了,哭叫着抱住汪伯的双腿,却立刻被这恶魔附体的老头儿一脚踢开。
兰猗十分心惊,双脚悬空,脖子被勒得生疼,几乎喘不过气来。手脚并用的挣扎在汪伯手里没起半点作用,反而激起他更大的怒气。
“噗通”一声,她被扔到了地上。巨大的惯性几乎使得她无法控制自己,一下子撞在坚硬的地砖上,身子骨疼得双眼发黑。抬头一看,汪伯一脸怒气踹关了房门,一手开始解裤腰带。
这个不要脸的老流氓……竟想对她施暴?
来不及多想,兰猗顾不得身上疼痛,连滚带爬的往后挪去,企图找点什么东西躲避。可这房间是草屋最里间的卧房,面积不大,几步就到头。她的背脊已抵住了墙壁,退无可退,大口的喘着粗气。
汪伯将裤子脱掉,随手一抛,露出两条瘦骨嶙峋的老腿,一边狞笑着,嘴里叽里咕噜说着淫词浪调,一边搓着手靠近。
“长得这么细皮嫩肉的,不好好尝尝鲜真是太可惜了。你乖乖的,我就不打你。不然的话,惹得老子不高兴,老子一把就捏死你!”
他向前一扑,兰猗立马往他左腋下钻了出去,站到了他的背后,迅速奔到房门口,伸手去开门。她的动作十分迅速,可汪伯也不是个省油的灯,随即翻过身几步跨到,一把箍住她的身子!
兰猗才将房门拉开一条手掌宽的空隙,身体不由自主的悬空,肚腹上一紧,汪伯的手臂已抱住了她的腰。两人猛的一撞,又压紧了房门。
“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狠命挣扎,背对着他往后一阵乱踢。毕竟她这具身子已满十岁,并不如三岁孝儿那般好控制,汪伯虽是个成年男子,但一来上了年纪力不从心,二来背脊佝偻,身材不正,无法保持良好的平衡。
一时之间,两人竟僵持不下,在房门口歪歪扭扭打成一团。
“啊!啊!不要啊!你不要碰她!”
门外骤然响起一阵凄厉的哭声,撕心裂肺,饱含绝望,似是临死前野兽悲惨的痛呼。紧接着一阵又一阵雨点般的捶门声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