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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半夜就开始发烧,我和凝尘一直都没敢睡,守着您到了天亮。.”辛明雪巴巴的指着自己的大黑眼圈,委屈的说道。
“可是本宫记得……“夙云心脑海中挥散不去全是欧阳漠,这种感觉可不太好。
“您是想说欧阳漠吧,这家伙太可恨了,喝酒就喝酒,还带着你在外面吹风,这么冷的天气您还穿的那么单薄,不发烧才怪……“辛明雪喋喋不休的说着,夙云心头疼欲裂。
“呼啦“珠帘响动,樊凝尘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脸色阴沉的瞪了一眼辛明雪,冷冷的说道:”起开。“
辛明雪心虚的咧了咧嘴站到了一边。
“怎么回事?”以夙云心对辛明雪的了解,她这幅表情就是做了亏心事。
“她和您说什么了?”樊凝尘把托盘放到一边,端着汤药晃了晃,递到夙云心面前:“还是以前的方子,加了冰糖。“
夙云心点点头,看都不看那汤药,捏着鼻子一口吞下。
樊凝尘办事细心,汤药温热,入口不烫,冰糖的量也放得刚刚好,压了汤药的苦味,又不会让药效被挥散。
辛明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偷偷的溜达过来,递给夙云心清水让她漱口,又给她递上青坛。
夙云心吐掉嘴里的苦水,才松了一口气。
没办法,老毛病了,对于古代的一切她都能适应,唯独这个中药,是她的致命伤。
好在樊铭宇精通医术,给她配了许多固定的方子,伤寒用什么药,血气不畅用什么药,肝经不舒用什么药。.
这些药方子没有别的特点,就是在确定了药效的基础上多用了味甘的草药,而减少了味苦的药量,再加上冰糖适量,就可以让她没有痛苦的药到病除。
中药入腹,夙云心的身体暖和了一些,但还是感觉头痛欲裂。
“娘娘好点了吗?“樊凝尘小心的问道。
“哪有那么快,头还是疼。“夙云心揉揉太阳穴。
樊凝尘侧过身,坐到她身后,替她轻柔着太阳穴,满心的自责堆在脸上:“娘娘,是臣的疏忽,如果大哥在这就好了,他一定能照顾好娘娘。“
“关你什么事?别总是什么都往身上拽,是本宫愿意喝酒,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明雪说你们照顾了本宫一夜?“夙云心把话题又绕了回来。
樊凝尘狠狠的瞪了辛明雪一眼,说:“欧阳漠半夜把您送回了房,发现您发烧了,就过来敲我们房间的门,这丫头死活都叫不醒,要不是她喝酒耽误的,我们怎么可能把您一个人留在那,早知道会这样,我就该一剑……“
“行了,没多大的事,明雪也不是故意的,这说起来还是本宫冲动行事,没照顾好她呢。“夙云心摆摆手,不想让这俩人为这么点事就弄的跟谁死了一样。
“娘娘,你要这么说她可真要灭了我了。“辛明雪蹲在床边,可怜巴巴的求情:”好姐姐,饶了我吧。“
樊凝尘将士气概在身,不容许自己有一点疏忽,一时半会儿的还是没办法给辛明雪好脸色。
夙云心拉起辛明雪的手,给她一个“没啥事“的眼神,然后瞅了瞅紧闭的殿门,颇感担忧的说:“这事不能张扬,传出去又是麻烦。”
“娘娘放心吧,那些人都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就是那个小郑子睡得跟死了一样,早上还是我把他叫醒的。”樊凝尘怨气横生,好像谁都对不起她了。
小郑子是个机灵鬼,不可能一觉睡不醒,八成是欧阳漠动了什么手脚。
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再冉生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传闻。
“娘娘,凝翠宫的俞贵人来了。”门外是小郑子的声音,夙云心还算能分辨的出来,只是那个俞美人哪位,她不记得有这么个人啊。
夙云心皱着眉头想了想,视线撩动,盯住了樊凝尘和辛明雪,这两人均是低着头,似乎有所隐瞒。
“你们好像知道点什么本宫不知道的事啊?”夙云心冷冷的说道,脸色瞬间凝注。
“她早上已经来过一次了,臣回复她娘娘身体不适,还没起来,让她不要来了,可她却说……”樊凝尘偷瞄了一眼夙云心的脸色,夙云心直接丢给她一个字:“说!”
“这个安从规矩来论是一定要请的,皇上昨晚宠幸过她,今日一早就宣告六宫,晋封她为贵人。”樊凝尘可算把话说完了,背脊都发凉。
夙云心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化成一抹冷笑,那个男人昨晚还对她说什么后宫唯一的女人,今天就把新宠送来了,真是好笑啊,男人的话果真都不能轻信。
看到那诡异的冷笑,辛明雪和樊凝尘对视一眼,默默的跪到床边。
“你们给本宫梳妆,让她稍后片刻,本宫让她请这个安。”夙云心深吸一口气,强打着精神下了床。
辛明雪手脚麻利的给她梳妆,看着那玲琅满目的金银首饰她泛起了难,夙云心好歹都是皇后的身份,怎么都不能让人家给比下去,可折腾来折腾去,却怎么都觉得不合适。
太奢华了显得咱小家子气,和一个贵人较什么真,太淡雅了就又过于寒酸,好像皇后不受宠了一样。
“娘娘,这……”辛明雪左手银簪,右手玉簪,左右为难。
夙云心睨了她一眼,眼神都无法保持精锐,指了一下玉簪说:“简单就行了,都说了本宫不适,还能打扮的怎么华贵?”
“也对哦。”辛明雪选择了玉簪,给夙云心别在发髻之上,又给她带上一副精雕的海棠花耳环,算是大功告成。
接下来就是选衣服,夙云心看都没看,抓了一件藕色的递给辛明雪:“就这件。”
外面樊凝尘已经收拾完毕,殿前整理典雅,不知道谁还插了一盆桃花端进来,整个正殿中顿时充满了桃花甜美淡然的香味。
夙云心深吸一口,感觉心情平静了许多。
换好衣服,她对着镜子看了看,没想到这随手一抽的衣服还不错,藕色的流云广袖宫服搭配她简单的发髻再合适不过。
“可以了,叫她进来吧。”夙云心整理了一下胸前垂下来的发丝,端坐在了珠帘外的软榻之上,等候接受这俞贵人的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