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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两国和亲是为了共度难关,若我国这样做,恐怕会伤了两国的和气。.”欧阳漠试着劝解,想要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
可季太后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扬声道:“欧阳大人,哀家在和皇上说话。”
欧阳漠低下头,识趣的退到一边:“是,太后,臣逾越了。”
“再说了欧阳大人,这个办法不是你最先提出来救皇后的吗?怎么现在你又不顾皇后的性命了吗?”季太后撩起眼皮看了欧阳漠一眼,那一双曾经楚楚动人的眸子如今蒙上了一层浓烈的心机。
若不是身份没变,欧阳漠怎么都和当年那个因为不知该如何在宫里立足,而整日以泪洗面的季虹婧对上号了。
“太后言重了,微臣不是那个意思,皇后的病是要医治的,可臣不想为此损害了两国的和气。”欧阳漠再次强调了自己的意思,不想让季太后借题发挥。
“和气?两国之间从来就不存在什么和气,他们的联姻只是互相利用罢了,仙都想要找一个陆上的霸主做靠山,而咱们的皇帝也想要一个仙都那样挖不完的矿山,如此而已,你不要总把事情想得那么简单,在这段利用关系中,谁手中的盾牌多,谁就占了上风。”季太后的话现实,犀利,欧阳漠强颜欢笑,心里不爱听,却也不能翻脸。
他何尝不是这样一个存在,他的父亲战疆王曾陪同先皇举战天下,荣获冯国最大兵权和无上爵位,可那都是他父亲用命拼来的。
人们在眼红他父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位时,有谁知道他父亲替老皇帝挡下了多少致命伤,多少次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来。.
他的英勇得到了先皇的赏识,准许爵位世袭,却在新皇登基后,险些失去一切。
司马宰相和季太后唯恐战疆王霸着兵权,谋朝篡位,几次谏言让他交出兵权。
当时情况尴尬,战疆王看月霖锐还无法完全的掌权冯国,朝中重臣又都由司马宰相掌控,一旦这时候他交出兵权,冯国能接手兵权的人就只有一个,那便是司马宰相的儿子,司马玉烈。
到时候举国上下,就再也没有人能反抗得了大宰相司马常赫了。
于是,战疆王做出了一个让大家都能彼此信任的决定,他分割自己的兵权,将一部分派给了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司马玉烈,同时留下了自己的独子欧阳漠,在朝中陪伴皇帝处理国事,自己一个人请命驻扎冯国边境,没有皇帝急召,绝不回宫。
到目前为止,欧阳漠已经快三年没有见过父亲一眼了,好在他也算过得不错,得皇上赏识,授以重用,才没有像季太后所说的那样,只单纯的成为一个盾牌。
总有一天,他会强大到把这些人都推翻,他会和皇帝一起,接父亲回朝。
“母后,不管怎么说,朕一定不会让那个人入宫,他能带来的利益远比不上他带给冯国的危机,母后你还是回宫吧。“从月霖锐淡然的眼神中好像在说”还不知道是谁总把问题看得简单“,季太后精明过人,又怎么会听不出他的意思。
“哀家一早就知道,皇帝决定的事不是哀家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可哀家也是为了皇后的性命,为了冯国的将来,所以刚才在进议政殿前,哀家就吩咐了下人带着哀家的凤印,出宫去宣仙都樊铭宇觐见。“季太后抿嘴笑起来,谁都没想到她来了一手先斩后奏。
“什么!“月霖锐恼火的瞪着她,如果她不是太后,可能早就被月霖锐一掌劈死了。
“哀家说的很清楚,而且以御马的脚程来算,现在传旨的人应该已经到落雁都之外了。“季太后说完,精神豪爽,抖了抖衣衫,昂首挺胸:“现在哀家可以回宫了,你们俩就不必行礼了。“
落雁都,冯国都城中的一个小区域,之所以也称之为“都“,是因为那里经济繁华,官道和港口密集,是冯国的交易市场所在,人较繁杂,如果和冯国都城归在一起容易导致外来人员过度流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月霖锐就让那里自立为都,并有专门的城主管理。
至于落雁这个词,是因为很多年前,在那里还不是落雁都的时候,月霖锐和那时候的夙云心站在那最高的酒楼夜观灯火景象,夙云心脱口而出:“这些店家的灯火和港口那边连起来,描绘出来的形状好像一只大雁落在这里哦,你看看。“
“皇上,现在怎么办?“欧阳漠唤醒了月霖锐的沉思,他抬头瞪了欧阳漠一眼,说:”有能耐你去追,要么就叫你的人半路把樊铭宇杀了?“
欧阳漠皱了皱眉:“皇上,你说的不是真的吧?“
“哼,都会和朕玩先斩后奏的招儿了,真是不管不行了,你去传令,为迎接仙都官员入宫,让恒王代替朕出宫礼待,地点定在落雁都,让他连夜就出宫。“月霖锐这话说的特别大声,好像不是要说给欧阳漠听,还有门外那个鬼鬼祟祟的小宫女。
宫女聪慧,得了这么命令快速的回到凤藻宫,将这些事一字不差的告诉了樊凝尘。
夙云心在屋里听着,不禁心头一寒,她太大意了,还不知道季太后会有这么一招,这样一来,她简直就是把樊铭宇拽入火坑啊。
樊凝尘送走了映月,紧张的跑进来,夙云心抬手示意她什么都不要说,警惕的看了一眼窗外,用手在樊凝尘掌心写道:“通知明雪,让她再多发一条信息出去,务必要通知到樊铭宇,不要进宫。“
她刚写完,辛明雪冲了进来,小手拍着胸口,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脸颊都通红。
“你干什么啊?被人追吗?“樊凝尘好奇的问道。
辛明雪惊魂未定,强作欢笑,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偷偷摸摸的心虚了,你们在说什么?“
“信鸽都放走了?“夙云心小声的确认。
“是啊,不是你让我这么做的吗?而且我也通知了,让他们暂时不要再放信鸽进来。“辛明雪说着,还有点沾沾自喜:”怎么样办得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