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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番外之风云再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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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毓婷是个聪明的女人,果敢的女人,却也深具皇族的矜傲与霸道,招惹了她的男人,不可能就这样甩手甩脚就走了。

所以,安清奕,你麻烦了。

莫玉慈定定地站立着,直到那两道人影完全淡出她的视线。

一丝璀璨的亮光,在眸底燃起,让她整个人,刹那变得光辉夺目。

倒不是她的形象突然间高大了,而是她明白,属于她命运的转机,终于出现了。

无懈可击的九始神尊,原来并非不可战胜。

但她也明白,此刻的安清奕仅仅只是动摇,离彻底改变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还有,就算争取到安清奕,她的面前,仍然横亘着巍巍高山,因为在那个世界里,最可怕的,并非安清奕,而是……

最初的兴奋过后,莫玉慈又沉寂了,因为她还得转过身去,面对更加险恶的状况……手握百万雄兵的郎程言,即将面对他一大批强悍的敌人,胜利是否真能属于他,还完完全全是个未知数。

莫玉慈心中无比清楚,他不能输,而她也不能输,若是输了,这天底下,再无他们的容身之处!

不为江山,若只为爱,她也得帮他扫除所有的障碍,唯有强大起来,唯有牢牢地掌握住自己的命运,他们才有资格,与早已匡定的命运,作抵死抗争!

赫连毓婷,我祝你马到功成!

莫玉慈,我也祝你,旗开得胜!

这个从燕云湖畔走出来的单纯少女,在湘江之畔,再次完成了一次心理上的褪变。

她不再害怕,不再恐惧。

她将学会,并且掌握,那件与命运抗争的武器。

那件武器的名字,很简单。

它叫作……爱。

当一个女人怀着绝对赤诚的爱去战斗时(情侣之爱,母子之爱,甚至只是对自己的爱),这个女人,将会成为一个钢铁般的战士!

亲爱的莫玉慈,为了你心中的爱,强大吧,战斗吧,拼搏吧,你会赢的!一定会赢的!

高坐于马背之上,看着前方那巍峨关山,郎程言心中,一阵热血激扬。

他回来了。

他终于回来了。

历经种种风波和磨难,他还是等到了这一天。

掌百万雄兵,挥师东进。

他要夺取的,不仅仅是江山,还有他胸中光辉灿烂的梦想。

他是历代大安帝王的杰出子孙,他的血管里,流淌着父辈开疆辟土,叱咤乾坤的涛涛热血。

他有满怀的壮志与抱负,他将在这片土地上,开创属于他的无边盛世!

年轻的帝王,来吧!这无边的锦绣河山,正在等待着你!

数乘飞骑,迎面而来。

为首者,正是两鬓已泛霜色的老将铁黎。

等待了两个月,煎熬了两个月。

他们终于迎来了胜利的曙光。

从流枫带回的援兵,与驻扎在澹堑关的西南大军顺利会师,以整个西南十六州为根据地,即将打响攻克太渊郡的战役。

好吧,郎程暄,就让我们来看一看,谁,才是真正的大安之主!

回想起六个月前,那个动魄惊心的夜晚,郎程言眸底漾起丝丝微澜……在那个夜晚,他皇子的尊严被踏于脚下,为了肩上的重担,无奈选择狼狈出逃,而今天,他要亮出手中宝剑,雪耻,复国,为大安万千子民,开创辉煌的未来!

“殿下,请入城!”

西南大军的高级将领们分列两旁,强抑心中激动,仰望着这位年轻的男子。

猎猎风声,吹拂着他玄色的袍摆,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冷肃,更加刚毅。

郎程言的举动却大大出乎众人意料。

他翻身跳下马背,先走到铁黎身前,深深一躬,然后转到韩之越面前,紧紧握了握他的手,接着是下一个,再下一个,然后,他高高地抬起头,仰天大喊:“为大安而战!”

“为大安而战!”

“为大安而战!”

……

澹堑关下,顿时响起一连绵不绝的呼声,沿着浩浩苍山,直上蓝天!

就连那些刚刚从流枫赶来的士兵,也纷纷受到他们的渲染,情不自禁地高喊起来。

冲锋的号角,即将吹响!

这场搅乱盛世太平的干戈,该结束了!

再次翻身上马,郎程言昂然入关。

是夜,

马萧风鸣。

阵阵寒风扫过营帐上空的旗帜,发出呜呜的啸声。

大帐之中却是一片灯火通明。

他们要就目前的形势,作出最精准的判断,以期一举拿下太渊郡。

只要拿下太渊郡,整个浩京就会暴露在他们面前,而他们也将掌握有利的形势,切断郎程暄与周边州郡的联系,将其变成彻彻底底的孤家寡人。

现在摆在面前的问题是,太渊郡,是一块相当难啃的硬骨头,不但有九州侯的铁杆心腹关敖,还有九州侯本人的精骑,以及郎程暄的直系重兵。

而他们现在所处的地形偏低,对于攻取太渊郡,显然是非常不利的。

上一次郎程言提议强攻,铁黎与韩之越反对,并且韩之越提出了自己的作战计划,眼见要成功时,却被九州侯来了个反戈一击,差点葬送掉所有的一切。

如今,九州侯虽不知身在何处,但他带来的数千精骑,仍然在太渊郡中,这是一支非常可怕的部队,战斗力惊人,而且他们有一个共通点……玩命。

一上来就玩命。

再加上身经百战,善出阴招,只誓死效忠九州侯本人,可以算得上是一支从未打过败仗的铁军。

他们即将要迎战的,就是这样一支可怕的军队。

即使是百万雄师在手,即使是骁勇刚毅如铁黎,智计百出如韩之越白汐枫,还是觉得头痛无比。

可,若不拿下太渊郡,进军浩京就是句废话。\0

这也意谓着,打,必须打,而且得尽快将他们拿下,否则,等到郎程暄坐稳了皇帝的位置,纠结更多的兵力,就算他们最后能够取胜,大安也会国力大损。

所谓快刀斩乱麻,才是最好的办法,可到底要多快的一把刀,才能斩断眼前这乱麻呢?

“必须先解决九州侯的精骑。”韩之越一针见血指出问题所在。

众人颔首,然后沉默。

九州侯的精骑窝在太渊郡城里,他们是不会自己跑出来的。

他们不跑出来,如何打?

答案曰:诱敌。

这个敌不是那么好诱的。

因为他们只听从九州侯本人的调令。

……只听从九州侯本人的调令?

郎程言和韩之越的双眼同时一亮。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

“先散会吧。”郎程言一摆手,众人退出,韩之越留下独对。

“是个好办法,”韩之越说,“可是差一个人。”

“她很快会出现。”

韩之越略带疑惑地皱皱眉,然后突兀地瞪大了眼:“可是流枫长公主……?”

“这里没有流枫公主,这里只有,郎夫人。”郎程言神情沉稳。

郎夫人?

何许人也?

韩之越不禁倒吸了口寒气:“是她?不是她?”

郎程言没有明确答复,只是那样平静地看着他。

“你……”韩之越觉得自己的脑袋瞬间胀大了无数倍,“你也太儿戏了吧?那六十万大军可不是傻子,如若他们……”

“非儿戏。”郎程言缓缓启唇,“我有这个。”

摊开右手,一枚兵符出现在韩之越的面前。

“可这不够。”韩之越浓眉高锁,“赫连毓婷不仅是个隐形的统帅,还是得力的战将。”

“她也是。”

“何以见得?”

郎程言神秘一笑,却没有给予答复。

韩之越纳闷了。

然后脑海里很自然地浮现出那个女子,那个他在桐溪镇车行里,仅见过一面的女子。

他承认,她的身上有股常人没有的气质,但那并不代表,她能带领士兵冲锋陷阵。

冲锋陷阵不是儿戏,需要实打实的功夫,这一点,她跟赫连毓婷完全不是一个层次。可面前这位准帝王,居然如此肯定地答复:她也是。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所谓奇迹?难道仅仅过去三个月,那个女子便从一介村姑,变成责凤凰?

不久之后的事实,将证明这个世界上,的确是有奇迹的。

韩之越一头雾水地走了。

独坐于椅中的郎程言,却陷入了沉思。

虽然给了韩之越无比肯定的答复,但他心中,却并不像他自己所表现的那么肯定。

他的慈儿,的确已经坚强了,勇敢了,聪明了,可是她真能面对那猎猎沙场上无情的刀光剑影吗?

把她列入这样一个重大的作战计划,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与失误呢?

但是有一点,却是他无比清楚的,那就是……在这个世界上,唯有她,才能引起九州侯那头老狼的注意。

唯有她的出现,才能让九州侯的精骑闻风出城。

他才好提军从旁围歼,将其一网打尽。

可他也清楚,如此一来,他便再次将她推到刀口之上。

她只是血肉之躯,即使跟落宏天学了两招绝杀,即使拥有了纳兰照羽所赋予的“异能”,要面对千军万马的冲击,仍然是困难的。

莫玉慈,我是该放弃,还是坚持呢?

我是该把你好好地保护起来,还是携你同上战场?

谁能回答我,这个问题?

荒凉的树林里,莫玉慈裹紧衣衫,步履匆促地走着。

她急着去找她的爱人。

想必他已经等急了吧。

赫连毓婷说过,他在澹堑关等她。

纳兰照羽说过,他需要你。

所以,她仍旧一如既往地,以最快的速度,奔向他所在的地方。

不管前面等待着她的,是谎言还是陷阱,

应该说,爱到这种程度,是伟大的,有时候也是愚蠢的。

至于是伟大还是愚蠢,完全得取决于这场情感中的另一个人。

那个人,叫作郎程言。

在她怀抱温情奔向他的时候,他正在盘算着如何将这种温情最大利益化。

好吧,虽然我是作者,还是忍不住为莫玉慈童鞋心酸一把。

但愿你来生来世,再不要碰见这样的男人,更不要爱上他。

回过头来,再看郎程言。

其实,他也很辛苦。

因为再他是这场情感的最终抉择者。

别以为被选择者是痛苦的,其实,做出选择的那个人也同样痛苦。

他很明白自己的处境。

越不过澹堑关,等待他的将是失败和死亡,到那时,他即使拼却性命,也保护不了自己,更保护不了她。

郎程暄绝对不会允许他活在这个世界上,更不会允许与他有关的任何人留存于世。

必须战斗。

必须胜利。

所以,我的慈儿,我无从选择。

谁让你爱上了我,谁让我选择了你。

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没有第三条路了。

因为走到这一步,让我放弃你,不可能。

让我放弃江山,也不可能。

砰……

重重一拳,郎程言砸在桌案上,然后猛地坐直了身体。

几只野蜂轻鸣着,飞了进来,在他耳边轻旋几圈后,各自散去。

郎程言呼地站了起来,利索地换上一身劲装,拿上宝剑,急急出营而去。

月黑风高。

莫玉慈一人独行。

她现在可以算得上艺高胆大了……反正人都杀过了,连九始神尊也见过了,还怕什么?

前方,亮起一盏微光,有如黎明的星火,照亮她的眼。

当然,不是因为那丝微芒,而是手持光明的那个人。

“你回来了。”缓缓地,他轻启双唇。

“我回来了。”她无比坚定地给予回答。

收起手中的夜明珠,郎程言无声地叹了口气。

实在没有时间风花雪月。

“什么时候开始?”

这次,反倒是她自己主动开口。

“尽快。”

“是现在吗?”她的嗓音有些凉。

每次他们在一起,谈的不是你情我爱,而是……进攻、反击、逃跑、抵卸,唉哟喂,这叫什么事儿?

“明天吧。”他深深叹了口气。

两个人都沉默了。

他们都很清楚,即将面对的,要么是新生,要么是死亡。

“你回去吧。”终于,她缓缓抬头,轻轻吐出四个字。

他摇头,走过来无声将她抱住,强壮的身体,微微发抖。

郎程言,你是在害怕么?

害怕桐溪镇外的那一幕,再度重演么?

可是,再怎么害怕,也没有退路了啊。

高高的树杈上,落宏天默默地翻了个身,将视线转向天空。

他觉得自己真是个滑稽的人物,总在下面两个人卿卿我我时无声无息地冒出来,充当一回旁观者。

他其实是路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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