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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番外之风云再起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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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对于这样的情感,骄傲的黎凤妍是完全不能理解,也不屑于去理解的,在她的心里,只要干掉了莫玉慈,就万事大吉。

对她而言,爱是征服,爱是占有,爱是独享。

这是她所理解的爱。

她看中了郎程言,所以这个男人也必须无条件地属于她。

因为她是大黎公主,因为她拥有无与伦比的美貌,强大的实力,蓬勃的欲望与野心,还有随之诞生的“智慧”。

若是一般男子,遇上这样的女人,百分之两百沦陷。

可是偏偏。

她遇上的。

是这样一个男人。

一个叫郎程言的男人。

他是众多男人之中的例外。

因为他除了欲望、野心、权谋、智慧之外,还有一份世间男子所少有的至情。

他轻易不会动情,轻易不会承诺,更不会用什么花言巧语去诱哄女人。

但是他一旦动了情,那便是许其一生。

要么,孤独一世,要么,相守一生。

即使。

即使那个女人死了,他身边的位置,他心中的位置,也将空置一生,不会再属于,任何人。

哪怕对方倾国倾城;

哪怕对方带着巨大的利益嚣嚣而来。

哪怕会因拒绝,而面临可怕的覆顶之灾……

这,才是深藏于无情外表之下,另一个真实的郎程言。

他或许会因为暂时的不利而妥协,但妥协之后,随之而至的,将是强烈十倍百倍千倍的报复,乃至毁灭。

凡是敢阻他所爱的,遇神,则杀神,遇佛,则灭佛。

哪怕这种炙烈的方式,最后会毁了他自己。

其实,他一直是这样的。

只有没有人看见而已。

没有人知道而已。

哪怕是已经走进他心灵的莫玉慈。

都并不清楚,他已经在沉默中,给了她怎样的承诺。

只是那个承诺,他一直深埋于心底,没有说出口,而已。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男人,整天把爱挂在嘴边,但是他,未必爱你。

相反的,有很少那么一些男人,他从来不说我爱你,但当你身处绝境之时,他会拼尽所有保护你。

这样的爱,才是爱。

被这样的男人爱上,很幸福。

被这样的男人爱上,也很无奈。

只因为,他们从来从来,不会说爱。

总之,黎凤妍愤怒了,愤怒的她刑责数名宫女之后,将自己反关在屋子里,连夜想出一条更为恶毒的计划。

她相信。

自己是世上最聪明的女人。

她相信。

只要她用尽全力,在烨京所见到的,那个柔弱的少女,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

即使,再加上一个郎程言。

她要让他们之间的感情,终结于她那优美漂亮的指间。

她要他完完全全属于她,只属于她。

郎程言,你是我的,并且只能是我的。

应该说,这种争取爱情的积极心态,是值得赞赏的,但是,她争取爱情的手段,是值得唾弃的。

凤仪宫。

莫玉慈还是安静地站在荷花池边,全然不知道,那个足以置她于死地的强悍敌人,已经一步一步地,在向她靠近。

离她不远的地方,一个人,正在冷冷地观望着她,眸底泛着莫明而复杂的情愫。

之所以会有这种情愫,是因为她自己的身份,本来也极其复杂。

她是卧底。

她是暗人。

她是棋子。

她也是五名莲花圣女之一。

她与莫玉慈唯一的区别在于……莫玉慈很“幸福”,她很“不幸”……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从小,她因为身上那古怪的胎记,被人抛于荒郊,差点喂了饿狗,后来被一个龌龊的家伙收养,足足过了十年生不如死的日子。

然后那个龌龊的人妖(不男不女)将她送进了某一国的皇宫,在那里,她又接受了六年惨无人道的训练,将她彻彻底底改造成了一个合格的暗人,而莫玉慈,是她接到的第一项任务。

这,又是一个阴谋。

从流枫皇宫就开始的阴谋。

阴谋的另一头,操纵在大昶二皇子昶吟天的手中,也是他,最终成就了莫玉慈和郎程言之间的情感,将如水柔情,冶炼成铜墙铁壁。

自那以后,坚不可摧,赤灿永世。

从外表看,许紫苓只有十七岁。

从内心去看,她已经经历了太多的黑暗与冰冷。

所以,她的心是冷的,情是冷的。

可她还是个十七岁的少女,她亦深深地向往着,所有女人都向往的那份温暖。

她以为。

她一直以为,这种隐秘的希望,对自己而言完全是种奢侈的幻想,直到她看见索桥之上,郎程言,紧紧地抱住神色惶惧的莫玉慈。

直到她看见,当她倒入他怀中后,他眸中的那份狂扬恣肆的温暖。

她整个人都震惊了。

然后便是深深的不愤、不甘,与足以毁灭所有理智的嫉妒。

她嫉妒。

疯狂地嫉妒。

为什么那样的情感,不能属于她?为什么她遇到的人,都那么地坏,而她遇上的男人,都那么地好……当然,这都是许紫苓同学个人的看法,如果她能够看见,那个被抛入火海,躺于雪地中的少女,那个于流枫皇宫,金簪刺胸的少女,那个在澹堑关外,以鲜血助爱人夺取胜利果实的少女,她或许会改变心中的想法。

但是她没有看见。

所以,她偏激地觉得,她根本不配得到那个男人如火一般的爱。

她蠢蠢欲动了。

她也想尝试。

那种被温暖包围的感觉。

毕竟啊,毕竟,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抗拒那样的爱。

但是她更明白,没有上面的命令,她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样站在一旁,看着那个女人,享受一个帝王无边的盛宠。

黑暗的爪子,已经磨得很锋利,只等一个恰当的时机,便会伸出,扼住挡道者的咽喉。

对于潜伏在身后的这一切,此刻仍然善良的莫玉慈,毫无所知。

我相信。

即使她知道,也只是苦苦一笑,而不会给予对方迎头痛击。

她虽然手握利器,却仍然憎恶血腥。

她虽然知晓阴谋,却仍然避讳涉及。

可是莫玉慈,你要明白,你要尽快明白,爱上那个男人,血腥与阴谋,便是你注定逃不开的宿命。

看着那个自殿外走进的女子,郎程言深暗了眼眸,却很快,收敛情绪。

“来此何事?”他问。

她妩媚地笑着,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神情语态,无不温柔至极。

“程言,”她轻轻地唤他,“我想去看看……喜房。”

郎程言双眸微缩:“喜房之事,自有内宫总管负责。”

“可是,”黎凤妍神情娇羞,“我想自己亲手布置。”

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借口,完美得让郎程言找不到任何托辞。

细细一思量,他当即答应:“行,明日吧。”

“今日,就今日,”黎凤妍嫣然一笑,“我查过历书了,宜在今日。”

郎程言沉默,继而颔首,招手叫过小安子:“去找几个能办事的人来。”一边说,一边朝小安子使了个眼色。

小安子去了。

“臣妾告退。”黎凤妍屈身一福,提裙便走。

“慢着。”郎程言出声将她叫住,然后起身离座,一步步走下金阶,至她面前站定。

“黎凤妍,”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极其深沉地道,“现在,还来得及。”

“你说什么?”黎凤妍装傻。

郎程言闭上了眼。

他并不是一个铁了心非要赶尽杀绝的男人。

尤其是对女人。

况且,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有些仗,能不打,便不打。

可是,他的耐心也很有限,通常,只会给人,一次机会。

如果错过了,如果到这个关口还是不肯醒悟,那么,就不能再怪他,手下无情。

黎凤妍离开了。

虽然她心中有着丝隐隐的不安,但是不要紧,她相信整个局势很快会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因为她是大黎国最骄傲最出色的公主,她相信即将踏进的大安后宫,也会是她的天下,将任她驰骋自如。

但是不久的将来,她会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因为。

她以前之所以混得开,只因为她是黎国的三公主,而非其他。

一旦。

一旦当整个黎国都不存在了。

她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这就是郎程言的狠,郎程言的毒,郎程言的绝。

釜底抽薪。

毫不容情。

凡是欺负我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男人是。

女人,亦是。

小安子步履匆促,朝着宗翰宫的方向。

辰王郎程晔的寝宫。

还好,他并没有费多少神,便遇上了正步出宫门的郎程晔,当即奔上前去,连声叫道:“五殿下!五殿下!”

“安公公?”郎程晔疑惑地扬起眉梢……对于这个从动乱之初,一直忠心跟随四哥的小太监,他很有几分好感,甚少摆什么王爷的架子。

“快,”小安子擦着额上的汗,“快去凤仪宫。”

“去凤仪宫?这好好地,去凤仪宫干嘛?”

“皇后,皇后去凤仪宫了……”

情况严重了。

郎程晔二话不说,操起家伙就走。

虽然他不知道黎凤妍的脾气,也不知道她来此有何目的。

但他却清楚,能让四哥专门遣小安子来告诉他这么句话,肯定不是玩的。

火烧火燎地冲进心霓院,郎程晔二话不说,拖起莫玉慈就跑。\0

但,还是晚了。

在迈出凤仪宫宫门的刹那,他们迎头撞上了黎凤妍。

就这样,宿世为敌的两个女人,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同时收住了脚步。

跑不掉了。

数个月前,栖凤宫外那场瓢泼的大雨,似乎又再次从天而降。

只是这一次,莫玉慈的表现,格外地冷。

因为她清楚面前这个女人,因为她见识过她的狂纵和高傲。

上一次,她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们是爱人,可是她还是来了,大张旗鼓地来了。虽然郎程晔和郎程言将联姻之事瞒得密不透风,可是这一刻,所有的谎言,都穿帮了。

看着对面那个依然纤秀的女子,黎凤妍笑了……好,很好,正面遇上,总比让我千里万里去寻你要好。

年少的郎程晔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张脸涨得通红,想要插话,却又没有发言权,只能微倾着身子,作势把莫玉慈掩在身后。

莫玉慈却轻轻推开了他。

因为她明白了。

在看到满脸嚣张的她的那一刻,就明白了。

不能后退。

后退是没有用的。

就算不为那个男人,也只为她自己。

她还是有尊严的。

她还是有个性的。

尤其是在经历了这么多的坎坷磨难,甚至是血腥屠戳之后。

总不能,在对方拿着刀闯进你家门之后,你还满脸泪水地曲膝而跪,任对方喊打喊杀吧?

而且,每每面对这个女人之时,她总是忍不住想起赫连毓婷。

如果是赫连毓婷,会怎样呢?

想起赫连毓婷是正确的。

想起赫连毓婷是英明的。

因为面对此种情况,赫连毓婷唯一的选择就是……扬起手中利剑,连劈带扫……滚,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这便是,女人的血性。

不扞卫爱情,也要扞卫自尊。

莫玉慈挺直了脊梁……此刻的她还没有意识到,此后,在与这个女人长达数年的争斗之中,她都将挺直脊梁,哪怕孤独,哪怕绝望,哪怕连她最爱的那个人,都转身离开,她仍然以这样的姿态,面对这个凶悍无比的敌人,并最终,以自己的方式,将其击败。

黎凤妍怔愣了一瞬。

也只是一瞬。

然后她高傲地昂起头,跨过那道高高的门槛,从莫玉慈身边擦过,走进那座即将属于她的宫殿。

紧张得满手是汗的郎程晔,终于松了口气,扯着莫玉慈的手,压低嗓音道:“慈姐姐,我们走吧。”

莫玉慈摇了摇头,抽回被他握住的手,竟然折身走了回去。

她想知道,她要干什么。

她想知道,事情,是不是已经发展到最坏的那一步。

她更想知道,郎程言将如何定义,面前这个来势汹汹的女人。

她很快便看到了。

那一支随着黎凤妍而来的,浩荡至极的队伍,捧着各式各样的器物,但都有一个共同的颜色……红,极致灿烂夺目的红,锦烂如朝霞般的红。

灼目染金的喜字,花团锦簇的龙凤。

不用说。

她也明白了。

郎程晔无力地闭上了眼……他们瞒了那么久,却被黎凤妍一指头给戳破了。

而且是如此的鲜血淋漓。

他纵然想解释,也无能为力。

而这,也恰恰是黎凤妍今日此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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