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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番外之风云再起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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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见他久久沉默,冉济忍不装了一声……那外边可是民声沸腾,若不安抚,只怕生变。

轻拂袍袖,郎程言踏下金阶,黑眸锐闪:“好,就去无欢殿!”

一路穿过长满藤蔓的回廊,郎程言的眉头越锁越紧,忍不住停下脚步。

“皇上?”跟在他后面的南轩越,赶紧稳住身形,压低嗓音轻轻喊了一声。

“这地方……”郎程言举目向四周看去……只见绿荫翳翳,遍地生凉,却并无别的异样。\0

“走吧。”默立了一瞬,他再度迈开脚步,无论如何,已经走到这里,那笙颜公主到底是个何等样的人物,至少应该见上一见。

回廊尽头,一座灰白色的建筑静然而立,被清澈的阳光一照,反而显得更加惨淡,让人生出一股极不舒服之感。

以郎程言为首,四个人慢慢地靠向那紧闭的殿门。

不见一个宫女,也不见一个太监,甚至声息不闻,仿佛,就像是一座坟墓。

“皇上,”南轩越闪身挡在郎程言面前,“让属下去吧。”

看了他一眼,郎程言点点头,目视南轩越提步上前,抓住殿门上的铜环,重重扣响。

“砰,砰砰……”响亮清脆至极,在空气里激起几丝回旋,然后消散。

却不见有人应声。

“砰,砰……”

紧闭的殿门,无声开启,内里却一片黑洞,缓缓飘出些白色的雾气,夹杂着不尽的冷意。

难不成,这是个冰窖?

忍受着刺骨的森寒,四个人走进了无欢殿,然后齐齐瞪大了双眼……

这座宫殿,其外部看起来,与普通殿阁并无区别,但是内里,竟然全用冰砖雕砌而成,桌椅器具,甚至是悬于廊下的鸟笼,都是冰精制成!

尤其是那冰砖中频频闪亮的微光,更让眼前的一切,看起来有如梦如幻之感。

不过四人,应该说是三人,却无心观赏眼前的美景,因为他们已经冻得嘴唇乌青,浑身抖簌,哪怕身处瑶池仙阁,也不觉欢慰。

“无……欢……殿……”

目光淡淡扫过正殿上方那三个斗大的冰字,郎程言再次迈开脚步,朝内殿走去。

“……皇,皇上……”虽然几乎全身麻木,南轩越仍然谨记着自己的职责,出声提醒道。

“你们,先退出去吧。”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郎程言仍旧淡然……这地方如此古怪,定然藏有玄机,说不定,是他多日找寻,却始终没能寻到的。

对望一眼,三人终是选择了依从……凭他们的能耐,若强跟下去,只怕帮不了郎程言,反而会成为他的负累,不若退出去,好好在外照应着。

直到走出无欢殿,任那微暖的阳光照在身上,三人方才慢慢缓过气来,心中继而生出无限的困惑……那样极致的寒气,他们均身负上乘内功,尚不能抵御,为何皇上却泰然自若?

他们当然想不到,那个年轻的帝王,曾怀着怎样的坚韧,在冰池之中,一次次地来、回,来、回,所为的,不过是心中那个梦……

为了那个梦,他能忍一切之不能忍。

……

转过最后一道幽暗的殿门,郎程言蓦地收住脚步。

他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面容安详,整个身子被包裹在一层幽蓝色的薄冰之中,浑身散发着凛然不可侵犯的气息。

这幕景象颇出乎他的意料,由是,他愣怔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再次迈出脚步。

“回……去……”

幽冷的声线,突如其来,扎进他的耳里。

“是你……?”抬头看着那个女子,郎程言眸中擦过丝惊异。

“回……去……”

“我来找一个人,”定定地注视着她,郎程言安然启唇,“找到就离开。”

“回……去……”

反反复复,只有两个字。

墨眉高耸,郎程言眸底隐约起了丝怒意,笼于袖中的手,蓦然攥紧。

嚓嚓……

女子身上的薄冰,忽然起了变化,裂开一道道细小的缝隙,然后整块整块掉落下来……

那晶莹玉润的肌肤,几乎耀花郎程言的双眼。

他赶紧转开头,看向别处。

冷风漾过,夹带着丝丝异香,清冷的宫殿里,已经多了名容颜绝世的女子。

看不出年纪,也没有任何的表情。

“回去。”

这一次的话音,格外沉重有力,也格外清晰。

“我,不能回去。”郎程言转头正视于她,竭力压下心中那股突然蹿起的异动。

属于男人原始欲望的异动。

他见过韩仪的妖娆妩媚,见过莫玉慈的清丽,以及后来的秀美,见过黎凤妍的娇艳,见过他后宫三千,无数的粉黛,却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把持不住……哪怕是莫玉慈!

他始终是理智的,始终是高傲的,始终不曾放纵过自己的欲望,即便,他有这个权利!

原因之一,是父皇和母后之间的惨剧,给他的心灵里覆下了一层阴翳,让他过早懂得,男人滥情,得来的绝不是什么好结果!

原因之二,是多疑。深深的多疑,这一点,从他对莫玉慈反反复复的态度中就能看得出来。

原因之三,是后来,他已经爱上了莫玉慈。

在口头上,他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但是在心中,他早已将她视作一生一世永恒的伴侣。

对于真正心爱的女子,他是忠诚的,他比他父亲更忠诚。

所以,他能断然地拒绝黎凤妍,也能无视后宫三千佳丽。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

没有用药,没有下毒,没有蛊惑,甚至没有精心涂抹过的妆容,她到底是凭什么,轻而易举地,就让他动了欲念?

欲念。

这是很多男人失败的重大原因。

在人生的关键处,如果管不住自己的欲念,你会失去很多,有时候,甚至是生命。

强运天禅功,郎程言拼命克制着自己,却只感全身筋脉乱蹿,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然而对面那个女子,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看着他脸泛赤红,看着他额上滚滚流下汗来。

冰与火极致的铸炼,足以将任何一个男人强壮的身子,生生挤压、撕裂成碎片。

眼前的景象渐渐变得模糊不清,胸中像是万马奔腾,用力地椅着头部,郎程言抬眸看去。

那女子衣衫半解,娇颜如花,唇角扬起,轻笑莞尔,每一个姿势,尽显魅惑。

椅着身子,郎程言踏前一步,探出的指尖,颤抖着抓住那女子羊脂净玉般的霜腕……

“程言……”

谁的轻喊,穿透时空而来,带着无限的凄切与殷盼。

蓦然回首,隐隐约约间,只见冰壁之上,一抹倩影婀娜,清眸如水,静静向他看来。

猛然地,郎程言阖上双眼,用力在唇尖一咬,让那剧烈的痛感,暂时唤回自己的理智。

后方。

黎长滢身形一震,屏佐吸。

她修习媚术四十载,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对付这世间男子,只需一颦一笑足矣,即便是二十二年前,那个擅自闯入这座殿阁的枭傲男子,也未能例外,在她面前,兵败如山倒。

一夕欢娱。

他留下的,却是他的梦想,他的善良,他的爱情。

从此之后,他变成了阴冷无情的北宫弦,从此之后,他活着只为了……不择手段,达到目的。

她自信。

对于男人,她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都知之更深。

她不相信感情,也不屑于感情,她将这座冰冷的宫殿,起名为无欢殿,用表面的圣洁,掩饰她张狂的欲望。

对世间最杰出男子的欲望。

这些年来,毁在她手中的王子公子,青年俊秀,实在不计其数。

因为她寂寞。

因为她的寂寞无法排遣。

所以,她需要用一种宏大却悲伤的欢乐,来填补自己那空乏的心。

而郎程言,无疑是她所遇到的,最好的猎物。

她不会罢手。

不管这个男人以前属于谁,既然他踏进这座宫殿,那么,他,就只能属于她

喉咙里蓦地爆出一声闷吼,郎程言转身揽住女子的纤腰,将其深深锁入自己的臂间,另一只手,探进她薄如蝉翼的纱衣……

“……一把剑划开万丈天幕,一腔血注解千秋史书,降大任苦心志劳筋骨,担道义着文章,展抱负……”

恰在此时,一阵慷慨激昂的歌声,骤然从殿外传来。

慈儿?浑身一震,郎程言蓦地清醒,用力推开怀中女子,踉踉跄跄地朝殿外奔去。

清澈阳光下,女子玉色的裙裾如莲瓣开放,手中一泓秋水般的寒剑,舞如银团。

“慈儿……”郎程言几个飞奔过去。

“嗖……”女子回头,冷峭剑刃,直指郎程言的心窝,清眸霜寒,带着微微的痛色:“忘记了吗?那剜心之痛,那血色焚天,皇上,你都忘记了吗?”

瞧明白她的眉眼,郎程言整个人都安静了,带着丝疲惫,带着丝深深的无力感,往后退了数步,然后重重摇头。

是筋疲力竭,也是……无言以对。

他的确,没能管住自己,如果不是容心芷的突然出现,后果,孰难预料。

是他没用。

是他心不坚意不定。

是他守不住心中的承诺。

是他的爱……还不够深。

看着那个神情悲哀的男子,容心芷微微缓和了表情……她何尝不知道他的痛?何尝不知道他的寂寞?他的凄苦?

可是皇上,您的游移,已经让夫人远去,让山河蒙难,让无数的人,伤透了心,葬送了性命。

倘若您再因欲望,而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纵使夫人回来,又能怎样?

……

良久的静默后,郎程言睁开了眼,却黑眸之中,已然平静无波。

过去了。

都过去了。

慈儿,相信我,相信我能找到你,相信我能守护我们之间的完满,相信这天地乾坤,没有人能动摇我们,根深蒂固的相爱。

收起长剑,容心芷越过他,朝那冰冷的殿阁走去。

“你做什么?”郎程言忍不住叫住她。

容心芷不曾回头,只淡淡扔下一句话:“我是女人。”

她是女人,所以不用怕媚术。

她是女人,所以,面对另一个居心不纯的女人,比较容易说话。

殿门合拢。

容心芷脚不沾地,直接杀进后殿。

“呵呵,”天姿国色的女子,斜倚枕上,微微浅笑,“不错啊,有胆色,竟然找上门来了。”

“文皇后呢?”不与她闲磕牙,容心芷单刀直入。

“文皇后?”黎长滢眨眨眼,伸手撩起裙摆,露出修长洁白的玉-腿,“你没看到吗?这儿就我们两个女人,哪来的文皇后?”

冷冷地斜瞥了一眼,容心芷不再理睬那个风姿万千的尤物,开始四下搜寻起来……

当她闻讯赶到无欢殿外,听南轩越说郎程言一个人进了殿门,心中就隐隐觉得不对……纯属女人的直觉。

于是,她挥舞长剑,一曲高歌,就是为了提醒郎程言,不要忘记心中的承诺。

……随便提一下,这首曲子是铁黎教她的,当时郎程言于西南军大营中夜半高歌,无数的人都听见了……

还有后来,天龙节的寿宴之上……

铁黎曾经叮嘱过她,这首曲子与莫玉慈有着莫大的关系,果然今儿个,就派上用场了。

……

找寻了一圈,仍然没有发现半丝踪迹,容心芷提着长剑,走回黎长滢面前,冷冷地盯着她。

对方眯眯眼,神情极致悠闲,语气中甚至带上三分娇嗔:“人家都说了嘛,没有,你偏不信……”

“信不信……”身形一晃,容心芷忽然凑到她跟前,俯低身子,一个个冰冷的字从唇间迸出,“我用这把剑,划花你的脸……?”

黎长滢面色甫变……这张脸,她几乎花费了十年功夫才修成,尔后一直百般呵护,直到今日,仍然青春美貌不减花季少女,若是教这个粗鲁的女人毁掉……那她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别指望我会心慈手软。”容心芷满眸冷笑,“这一生,我最讨厌靠着美色胡作非为的女人……”

“那么你呢?”忽然间,黎长滢却微微地笑了。“你又如何?明明爱着外面那个男人,却苦苦地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其实,你也很想和他……共赴阳台吧?”

容心芷的脸,唰地红了。

她没有想到,自己隐藏多时的心事,竟然会被这样一个祸水似的女人,一口道出。

最了解女人的人,还是女人。

她爱郎程言。

或者说,更多的是敬重。

是心甘情愿,默默付出。

她的爱,和黎凤妍完全不同,也没有黎凤妍深烈。

早在郎程言立在玉英宫外,默默守候莫玉慈三天三夜之时起,她便知道,这一生,他的心中,绝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她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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