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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的假山,据说是整个李府的风水宝地,乃是先帝钦笔圈定的地方,又御赐“墨山”二字。.这了应这字的景儿,李府特地派人寻了一块墨石横卧于此,上面誊写了先帝的“墨山”二字,以墨石为基,修建了假山。这假山是李府的名景,围着此处所陈列的是各种奇花异草,绿草如茵,十分的秀美好看。在假山之边,还有一个小小的人工湖,有清泉从假山引下来,叮咚作响,悦耳无比。
那两个小厮扛着金鲤,一路呼哧呼哧地,绕过了这个玄,方到了一凉亭之边。
“就在这儿!”原来这凉亭里早就有人在等候了,那人左右紧张地瞧着,朝着他们招手。
“来了来了,”走在前面的小厮一边擦汗一边道,“这老不死的李长安,好端端地修这么个湖做甚么!累得老子够呛”
“你懂甚么,人家那叫风水!”另一冷笑,“你不见这几年李家有多走运?势力大得几乎快要直逼宰相肖家,还不都是靠这块风水?”
“所以咱们今日就给这块风水加点桃花儿,”那小厮嘿嘿地笑着,把金鲤放在了凉亭的长人凳上,让他坐着,靠在了柱子边儿。
“快把人挪过来!”这小厮命令先前坐在一边儿的人,“看一会来人发现,咱们就甭想活了。”
“来了来了,”那边的人应着,急急忙忙地拉扯过来另外一个被套在麻袋里的女子,让这女子坐在了金鲤的旁边,扯下麻袋便让她躺在金鲤的腿上,然后伸手便要去拉金鲤脑袋上的麻袋。
“有人来了!”一个小厮惊叫,众人回头,但见果真在不远处有几个人缓缓地走了过来。
“快跑!”那小厮急忙扯下金鲤脑袋上的麻袋,几个人迅速地撤离,连看都顾不上看一眼。
不远之处缓缓而行的几个人,乃是雯妃娘娘与李长安、李琪三人。宫中的形势与朝廷的形式均已然呈现出了紧张之势,让三个人的脸上凝重不已。
“而今七皇子已然被皇上召回宫中,太子却手握兵权前往边塞镇压边关之乱。.这太子殿下的手里一旦握有兵权,可并不是一个好趋势。”李长安捻着胡子沉吟。
“而今那苏贵妃与文庄皇后依旧明争暗斗,但本宫担心的却是他肖家会对李府有所提防,若是他们得知我们依旧在暗中听命与靖王爷,铺佐七皇子……那么李家的局势,可算不上妙呵……”雯妃娘娘更是一脸的沉郁。
“而今之计,便是不宜高调,处处低调示弱,方是上乘之举。”李琪深思着,说道。
雯妃娘娘与李长安李大人均点头称是,举目,雯妃娘娘却瞧见了那凉亭之中似是有人影。
“咦,是谁在那里?”雯妃娘娘微怔着道,“看上去好像是一男一女……”
两位李大人亦抬起头来,远远看去,那是一个男子靠着凉亭的柱子坐在那里,女子趴在他的跨间……
“岂有此理!”那素来有倔老头之称的李长安李大人顿时暴怒了,他愤然望着那两个人,怒道,“竟然胆敢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如此放肆,真是道德沦丧,道德沦丧!!”
“来人,来人!”李大人怒气冲冲地嚷着,却被雯妃娘娘一把拦住了,“且慢 ,兄长,本宫怎么看那件衣裳有些眼熟?”
那云香缎的百合长裙,似乎是昨儿晚上文庄皇后特地派人送到宫里来给玉瑶公主穿 的那件。雯妃娘娘的心里一沉,急忙快步走向那凉亭。看到雯妃娘娘的脸色大变,两位李大人也都加快了脚步跟上来。
刚走到凉亭边上,那雯妃娘娘便惊呼一声,险些晕倒在地。幸而被李琪李大人接住,放眼去看,但见那端坐在那里的,赫然是面色绯红,闭着眼睛享受的金鲤,而趴在他跨间的,竟然是……玉瑶公主!
这玉瑶公主的双手抚在金粼儿的腿上,头还在不住地摩挲着金鲤的跨间,这影像乃是活脱脱的春,宫图!
那李长安的老脸立刻羞得通红,愤怒地大吼一声:“金鲤!你干得好事!”
金鲤只觉耳边一声大喝,脑子里晕晕沉沉的感觉似乎减轻了一些,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嗯”了一声,脸上却被狠狠地掴了一巴掌。
“混账东西!”李大人被气得头发都立了起来,吼道,“你这恩将仇报的东西,看看你都干了甚么!”
金鲤先是被迷得迷迷糊糊,又突然被一记耳光裹得七荤八素,哪里还曾分得清东南西北?当下只是捂着脸,懵懵懂懂地问道:“李大人,这是怎么了?何故打学生?”
“何故,你说何故!”李长安气得胸口一阵憋闷,差点背过气去,可怜那李琪李大人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地扶住了这对可怜的兄妹。
“玉……玉瑶你……你还不赶紧起来!”雯妃娘娘的声音都颤抖了。
“我头好疼啊!”玉瑶公主依旧趴在金鲤的腿上,用手捂住了脑袋,在金鲤的腿上蹭了蹭脸。
“混帐!”雯妃娘娘气得抬腿就要去踢玉瑶公主,好歹是被李琪拦住了。那玉瑶公主终是坐起了身来,与同样迷糊的金鲤大眼瞪小眼地坐在那。
“啊!”
“哇呀!”
两个人同时尖叫出声,纷纷分开来,那玉瑶公主更是被唬得跌坐在了地上,惊恐地望着已然站起身来的金鲤。
“这,这是怎么回事!”玉瑶公主大叫道。
“本宫还要问你呢!”雯妃娘娘气得吼玉瑶公主,“你乃金枝玉叶,怎好与男人在此处幽会,你……”
“啥?”玉瑶公主立即瞪大了眼睛,“约会?甚么约会?我跟男人约会?”
“老臣等人都看在了眼里,难道公主殿下您还要抵赖不成!”那李长安这倔老头被气得早已然晕了头,哪里还顾得上君臣之礼?当下只是阴沉着脸说道,“公主殿下你如此不知分寸,与男人在此私会,岂不是等同于丢皇上的脸,丢雯妃娘娘的脸?”
“李大人!”在一旁的金鲤沉声唤着,上前一步,挡在了玉瑶公主的身前,“李大人身为翰林大学士,饱读诗书,怎可如此侮辱于人?学生与公主并非在此幽会私会,李大人莫要如此之说,凭白玷污公主殿下的清誉,更是有损学生的名节!”
想这读书人最注重的便是名节二字,金鲤不在乎被陈达指责对金粼儿的感情太过禁忌,但是像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他就是死也不会承担。
“并非幽会?”这李长安见金鲤竟然这样出言顶撞,更觉气得七窍生烟,“好你个金鲤,老夫平素里对你的栽培你全当成是泡沫了是不是?竟然不知感恩,反而如此顶撞老夫,你莫不是认为老夫不会惩罚于你么?”
“正因为感激李大人的一番栽培之恩,便更加不能受这欲加之罪!”金鲤的倔脾气也上来了,这个俊美的少年面色微红,上前一步,一双美目烁烁生辉道,“我金鲤行得正做得纲,果真要是做了有损玉瑶公主清誉之事,金鲤愿意以死以证清誉!若李大人非要如此执意相逼,学生现在就死在这里!”
说罢,便转身匆匆地奔向那湖水。
“哎,这可使不得!”可怜那李琪李大人哪里舍得金鲤这么个难得的美少年投湖?当即便要去捉他,可是他一手扶着雯妃娘娘,一手扶着李长安李大人,哪里还有手来捉金鲤?当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然而却有一双手,攸地揪住了金鲤的衣裳。
众人皆微微地一怔,回头,瞧见了那跌坐在地的玉瑶公主。这玉瑶公主方才看到金鲤起身维护于她,不禁抬头仰望那个高大俊美的少年,一颗芳心早就跳得有如小兔子砰砰直跳,且儿更是羞怯得红了。
“你我既是清白的,又如何害怕他人指责,至于投湖更是不该。难道李大人亲力亲为地教导于你,就是让你迂腐不化,跑去投湖么?”这玉瑶公主的眼睛晶晶亮啊晶晶亮,小脸儿红扑扑啊,红扑扑,看着金鲤的目光三分带着迷恋,七分带着迷茫,竟让那雯妃娘娘兀自沉默了下去。